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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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掌權(quán)時你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他?反倒是現(xiàn)在拿于我說?從對方說出兩份沒有蓋印的傳位圣旨之時,蕭子奕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左顧右盼猶豫不決,兩邊都想顧又兩邊都顧不成,這事太像是自己父皇辦的了。 但蕭子奕更奇怪,朱內(nèi)官為何不把這個交給老二,畢竟當時他倆的利益捆綁的更深些。 王爺說笑了,前些日子二皇子權(quán)勢正盛,就算沒有這份繼位圣旨他也能登位,但.....若是有了這個就更加順理成章.....哪里還需要我這個閹人....交出這份圣旨我才會死的更快吧。 蕭子奕回想起福祥在密室里跟自己說過的話,他說老二在有意的提防朱內(nèi)官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手,想來朱內(nèi)官說的應該是實話。 藏在哪!蕭子奕想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后,一把抓住朱內(nèi)官殘破的衣領。 朱內(nèi)官忍住身上的疼痛,一字一句的說道:王爺還沒答應我的請求。 蕭子奕拂袖不屑的說道:若你說的是真的,區(qū)區(qū)功名又有何難? 好,王爺痛快。請王爺附耳過來。 蕭子奕往前湊了一步,將耳朵貼了過去。 那錦盒....朱內(nèi)官用僅能他們兩個聽見的極低的聲音說道:啟明殿龍床之下有個暗格,兩份圣旨都在那里。 好。若順利,我保你侄兒一世富貴榮華。蕭子奕得到這樣一份意外之喜,自然不會吝嗇對于皇帝身份來講,渺小到幾乎微弱的報酬。 他現(xiàn)在急于去啟明殿驗證這兩份圣旨是否真的在那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馬上就要跨出刑訊室門坎之時,突然停住,背對著朱內(nèi)官說道:內(nèi)官這么痛快就告訴我這些,不怕我不守信用嗎? 朱內(nèi)官自嘲的笑著說道:如何不守,殺了我嗎?我本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事成之后王爺大可把我的尸身丟進亂葬崗或者一把火燒了也可,至于我的家人和我那侄兒,本就對這事一無所知,若王爺?shù)睦^位后對他們痛下殺手豈不平白惹人懷疑?倒不如給他們一世富貴。若您真要殺人滅戶,干那費力不討好的事.....只能說我侄兒福薄了.... 不得不說,內(nèi)官真是個通透的人。 蕭子奕極少稱贊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屢次算計自己還要從自己手里某得好處的人。不過他確實欣賞朱內(nèi)官的心機和膽識。 本王會留你全尸好好安葬。說話間蕭子奕仍背對著朱內(nèi)官沒有回頭,說完便徑直離開刑訊室。還未走到大門時就聽見身后朱內(nèi)官,用盡全身力氣,嘶啞著嗓音喊那就謝謝王爺了,祝王爺繼位順利,千秋萬代....... 蕭子奕在朱內(nèi)官嘶啞含糊的笑聲中離開了大牢,順著密道進了皇宮,跟以往不同這次他沒有先回承光殿找謝卿,而是徑直走進啟明殿。 大興規(guī)矩先帝去世后,啟明殿會被一直封起來,直至新帝繼位才會重新打掃布置迎接新帝,這期間不會有人來到這里。 這個規(guī)矩倒是給蕭子奕行了不少方便,他摸黑來到龍床跟前,在上面仔細的前后摸索著試圖找到暗格所在,奈何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摸到任何機關卡口,而且上一世他在啟明殿也住了不短的時間從未在這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正當他思索之時,啟明殿的大門處傳來響動,蕭子奕趕忙藏在龍床的幔帳之后。 一聲落鎖的聲音之后,一道人影潛了進來。 第59章 蕭子奕屏住呼吸, 將目光鎖定在那人身上,迎著外面照進來的月光,他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那人影不是別人, 正是風翊。 怎么會是風翊?!他不應該在王府里嘛,他來這干什么?難道....一個讓蕭子奕汗毛直立的想法浮現(xiàn)了出來, 難道....風翊有其他主子..... 這個想法一出,蕭子奕整個人如同陷入冰窟, 自己兩世以來最信任的人,竟然....竟然.... 毒酒的事會不會跟風翊有關?!這個想法瞬間在蕭子奕腦子里炸裂開來。 上一世自己并沒有把夕顏令給阿卿,那些人仍是自己的暗衛(wèi), 風翊是自己最貼身最隱秘也是最信任的侍衛(wèi)長。他想如果....如果是風翊給謝卿遞毒酒,那阿卿如何能不相信? 意識到是自己親手將這條毒蛇養(yǎng)大,親手栽培他, 而他...他卻有可能是殺死阿卿的人,蕭子奕的心就如同被千萬只手不停的捶打揉捏, 又被丟進萬蛇之窟任其撕咬拉扯一般的疼。 他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胸口, 調(diào)整呼吸,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緩解此刻的心痛。但眼前的人并沒有給他調(diào)節(jié)的時間, 因為此刻風翊正輕手輕腳地來御書案前, 在上面左翻右找,最后將目光落在放在角落的一個木制塔盒之上。 糟了!那是國璽! 蕭子奕在心里大驚。 難道風翊要拿走國璽?堂堂大國若是丟失了國璽,特別是在先帝殯天, 新皇尚未登基的關鍵時刻,若是挑起了內(nèi)亂,被其他外邦趁虛而入,自己豈不是歷史的罪人。 更何況, 沒了國璽,自己找到了繼位圣旨又有什么用。就算勉強登基,自己還有什么顏面馭下,面對百姓。 無論如何這個國璽,都不能被風翊拿走。 蕭子奕想若論單打獨斗,自己或許不是風翊的對手,畢竟當初對方是按照殺手和暗衛(wèi)來培養(yǎng),有無數(shù)實戰(zhàn)經(jīng)驗。若想增加勝算,自己只能偷襲。 正當蕭子奕想辦法如何能順利偷襲成功之時,風翊似乎很猶豫,端著塔盒的蓋子一直徘徊不定。 這種情況蕭子奕也不敢貿(mào)然輕舉妄動,只能盯著風翊,伺機尋找對方的破綻,若他真的打算盜走國璽,自己肯定是要搏一搏的。 但沒想到,風翊猶豫了很久之后,似乎又決定不帶走國璽了。將塔盒的蓋子按照原樣蓋好之后,竟空手離開了啟明殿。 風翊離開后蕭子奕又在幔帳后躲了一會,確定對方已經(jīng)離開之后,慢慢地走到御書案前,打開塔盒,看見國璽依然完好的躺在里面,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顧不得其他,蕭子奕把國璽拿出來揣在懷里,繼續(xù)回到龍床周圍尋找暗格。 這次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床榻側(cè)面有一個說不上是什么圖案的凹槽,像是云朵?又像是團花?因為和周圍的圖案融在一起所以一開始蕭子奕并沒有注意這個圖案,如今看了好幾遍倒是覺得越看越奇怪,仔細研究一會后蕭子奕腦子靈光一閃,他竟然覺得有點像國璽握柄上的神獸頭頂。 于是他掏出懷里的國璽,用握柄往上一對,果然嚴絲合縫!蕭子奕輕輕轉(zhuǎn)動國璽,龍床側(cè)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竟然彈出一個暗格,蕭子奕大喜,立即看向暗格里面,一個錦盒映入眼簾,蕭子奕連忙取出錦盒并且打開,里面果然是兩份圣旨,一份是宣布立自己為大興儲君,另一份則是老二。 蕭子奕連忙拿起國璽,端端正正地在寫有自己名字的那份旨意上蓋上璽印,然后將國璽放歸于塔盒之內(nèi),揣著兩份圣旨回到了承光殿。 蕭子奕一進到承光殿內(nèi),看到謝卿正穿著便服,倚坐在床邊的軟榻上迎著燭光看書,昏黃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更添幾分溫柔。 謝卿聽見響動,放下手里的書卷,抬眼沖著蕭子奕微笑道:王爺回來了。 一看到對面的人,蕭子奕就下意識的勾起唇角,走上前去將錦盒放在軟榻的一角,將謝卿從軟榻上攔腰抱起,順勢坐在剛剛謝卿坐的位置上,讓謝卿做在自己的懷里。 由于蕭子奕一系列動作太過突然,謝卿只覺得自己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下意識的環(huán)住對方的脖頸,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坐在蕭子奕的懷里了,白嫩的臉頰不自主的爬上一抹緋紅。 王爺。謝卿下意識的責怪,沒想到兩個字一出口,竟然變成了嬌嗔。 阿卿,我們成了。蕭子奕注視著謝卿的一雙鳳眼,語氣里是極盡的溫柔。 什么?謝卿有些不解。 蕭子奕一只手抱穩(wěn)謝卿,騰出另一只手抓起剛剛?cè)釉谲涢缴系腻\盒,放到謝卿的面前,道:打開看看。 謝卿松開環(huán)著蕭子奕脖頸的雙手,狐疑地抽出錦盒上的搭扣,打開一看里面竟是兩份圣旨,他轉(zhuǎn)頭看向蕭子奕,之間蕭子奕沖他揚了揚頭,示意他打開。 謝卿隨便挑了一份,展開一看,里面竟然寫著二皇子蕭子陵繼位大統(tǒng),頓時臉色一便,想要坐直身體,沒想到蕭子奕雙臂收緊反到將他抱得更緊實了,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看看另一個。 謝卿忍著驚的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臟,打開另一份圣旨,里面儼然是同剛剛那份一樣的措辭,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份里面繼位者的名字寫的是蕭子奕,順著再往下看,落款處還該有大興國璽之印,謝卿慌張地拿起第一份圣旨,里面沒有璽印。 謝卿長出一口氣,一驚一喜大起大落的情緒讓他遲疑的一瞬,隨即說道:王爺,我們成了!謝卿盡力壓住嗓音不讓自己說的話,因為過于高興而被人聽了去,盡管如此他的聲音還是帶著微微的顫抖。 蕭子奕用力的點了點頭,回應謝卿。 謝卿已經(jīng)開始憧憬未來,他感嘆道:有了這份圣旨,你就能順利繼位,誰也不能阻攔! 是,誰都不能阻攔。蕭子奕看著懷里的謝卿滿心歡喜的抱著傳位圣旨的樣子,心里滿是甜蜜,他何德何能,有如此一個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會為自己押上全部身價,會為自己的前程擔憂,會為了自己歡呼雀躍.... 蕭子奕將臉埋在謝卿的肩窩,深吸一口氣,讓整個肺部都充滿對方的味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王爺是如何找到的,還有另一份是怎么回事?謝卿仍然沉浸在喜悅之中,他摸了摸肩膀上的腦袋。 蕭子奕把頭墊在謝卿肩膀上,將自己如何從朱內(nèi)官口中得到的消息和如何在啟明殿找到圣旨的事如實的告訴了謝卿,唯獨沒提風翊的事情,蕭子奕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他想,等自己徹底查清楚這件事之后,連同上一世阿卿中毒之事一起原原本本的告訴給阿卿。 謝卿將整件事聽完之后連連點頭,嘆道:朱內(nèi)官也算是精明之人,到了這種地步還能為家人爭出這樣一番前程,屬實不易,若是沒有入宮,而是讀書考試的話,或許會是一位棟梁之材。 蕭子奕點了點謝卿的鼻尖道:這世上哪有如果,珍惜眼前人才是最要緊的。謝卿聽出蕭子奕話里意有所指,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蕭子奕心想,兩人成親許久自己的阿卿還是這般靦腆,不由得偷笑,隨即鄭重道:我會珍惜眼前的。這話像是一枚定心丸一般,填滿了謝卿的心,他微微頷首,用極微弱的聲音回來聲嗯。 第60章 辰時, 太陽高升,已經(jīng)過了早飯時辰有一段時間,承光殿四周依然安靜, 值守的宮人均放輕腳步,只因這殿內(nèi)的兩位主子還沒有醒來。 先帝大喪持續(xù)了多久蕭子奕和謝卿就cao持了多久,再加上蕭子賦的設計和朝臣的挑釁,無時無刻不讓兩個人時刻繃緊自己的神經(jīng),如今先帝已經(jīng)入殮,蕭子奕又拿到了傳位圣旨, 兩人自然松懈了下來, 倒在床上就睡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辰。 李瑞躡手躡腳地將承光殿的大門推開了一道縫隙, 往里瞧了瞧, 寢殿的床架上幔帳散落, 整個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把床內(nèi)和外面的世界徹底的隔離開來。 李瑞扒在在門縫處把聲音壓到最低呼喊著王爺....王爺...., 他想叫醒還在睡夢中的蕭子奕。幾聲過后,一只蒼勁有力的手從幔帳里伸出, 輕輕揮了揮。 李瑞見自己王爺已醒便不再出聲,一步退到殿外, 用極慢的動作緩緩地合上殿門后, 倚靠著墻根曬起了太陽。 不多時,蕭子奕穿著寢衣從里面走了出來, 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 道:什么事,這么早? 李瑞心道還早?再晚就要正午了!但他沒敢說,只是正常的開口道:是....李瑞一個字剛出口,就被蕭子奕瞪了一眼道:小點聲, 王妃還沒醒。 是~老~王~爺~要~見~您~李瑞把聲音壓的及低,每一個字都拖著長音,顯的十分滑稽。 知道了,讓皇叔先去正殿等我,我隨后就到。另外一會叫吳保進宮見我。蕭子奕又瞪了李瑞一眼,顯然是對他無形的嘲笑不滿。 是。李瑞應聲一溜煙的不見了。 蕭子奕轉(zhuǎn)身回到寢殿,拉開幔帳的瞬間,謝卿似乎感受到有外面的風吹進帳內(nèi),迷迷糊糊的微張鳳眼,嘟噥道:什么時候了。 蕭子奕俯身捏了捏謝卿的臉頰,無視外面灑進來的大太陽小聲道還早呢,再睡會..... 謝卿聞言,聽話的閉上了眼睛,順勢往里面挪了挪,輕拍身旁空下的地方,示意蕭子奕一起睡。 蕭子奕見狀勾唇微笑道:你先睡,皇叔來了,我先出去看看。 老王爺?謝卿瞬間張開了眼睛。老王爺在朝中頗有權(quán)勢,又是嫡出親王,為了避嫌,幾乎從不與朝中皇子來往,今日突然到訪定是要事。 謝卿剛才的睡意全然消失,一個挺身靈巧地從床上坐起,道:可是有大事? 蕭子奕無奈地將謝卿按回到床上說道:你放心,傳位圣旨都拿到了,還能有什么大事。 不過.....蕭子奕銜著笑意,從一旁拿過裝有傳位圣旨的錦盒,放到謝卿懷里,又說道:這個交給阿卿保存,咱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上頭,一定要收好。說完蕭子奕還沖謝卿眨了眨眼睛。 謝卿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錦盒,遲疑一會呢喃道:這東西如此重要.....怎好交給我保管。說著就要推還給蕭子奕,沒想到對方輕輕一擋,盒子就又回到自己懷里了。這......謝卿有些著急的抬頭望向蕭子奕。 蕭子奕溫柔一笑,道:我整日進出,這東西跟著我不安全。跟何況.....這王府里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交給王妃保管。蕭子奕特意將王妃兩個字說的異常清晰。在外人面前,蕭子奕對謝卿的稱呼統(tǒng)一是謝小將軍,只有回府面對下人說話時,為了樹立謝卿在府里的地位才會稱呼其為王妃,另外就是兩人單獨相處時,才會這樣叫謝卿。 謝卿不知道,每次兩人單獨相處蕭子奕這樣稱呼他時,他都會無意識的羞紅臉頰,所以蕭子奕總是愛這樣逗他,且次次都能成功。 這....怎成體統(tǒng)。謝卿又一次臉頰通紅的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