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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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樣子他是一文錢都沒有藏私……這個卻擊中了平兒的心坎。 星河在意的不是這個:“沒細問問,有沒有人為難他?” “哪能呢,”容霄斷然否認:“那侍衛(wèi)大哥說,原本戚先生是王爺身邊的,如今竟撥給了道兄隨身跟著,這般寵幸,人人都不相信呢。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么?” “聽說昨兒……好像是王爺帶了道兄進宮去了。不知是做什么?!?/br> “進宮?”星河簡直匪夷所思。 小道士去王府當差,已經(jīng)超乎她的想象,怎么這么快突然進宮? 容霄卻給出了解釋:“早先陸觀主也常常奉詔進宮,想必皇上是聽說道兄是陸觀主的弟子,所以也好奇一見罷了。哎呀,這么看來,道兄將來可算是前途無量的了。”他說著又瞧著星河,意味深長地笑說:“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雖然容霄說的都是好話,花團錦簇,但星河昨晚上聽小道士親口說過那些聳人聽聞的,所以心里竟無歡喜之意。 所以也沒注意容霄最后那不同尋常的眼神。 原來,容霄因為隱約地窺知了小道士對星河的意思,容二爺自己雖不是個俗人,但想來以靖邊侯府的規(guī)矩,若是要嫁女兒,總要尋個門當戶對的,道士卻是不成。 可如今見李絕在王府如魚得水,將來若真的要跟星河議親,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所以他才真心的高興。 星河渾然不知容二爺心里想的什么,但她清楚,容霄打探的到此為止,便沒有再追問,只能再另外想法兒,或者等李絕來的時候,再親自問他。 平兒因知道那銀子的來歷,私下對星河道:“沒想到念經(jīng)的月俸這么高,連我都真的想去學(xué)這個了?!?/br> 星河瞪了她一眼。 平兒笑道:“要是這樣,一年就是七八十兩的銀子,就算身份上差些,有了這個怎么也可以。” 星河突然說:“要是沒了這些呢?” 平兒怔?。骸笆裁??” 星河道:“要是他……不在王府當差,也沒有這么多銀子呢?” 平兒張了張嘴,終于撇嘴道:“又試探我呀?哼,問我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是都想好了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算說破了嘴又能怎么樣?對了,明明他在王府好好的,怎么說這話?又特意叫二爺去打聽,難道有什么不妥?” 星河輕輕地嘆了口氣,最后輕聲道:“我在想,實在不成,咱們還是得想個法兒,仍舊回縣城里去?!?/br> “什么?”平兒大吃了一驚。 星河看著她駭然的臉色,欲言又止:“現(xiàn)在還不好說,回頭我想好了,再打算吧?!?/br> 平兒卻知道星河絕不是那種心血來潮隨口說說的,她既然開了這口,就應(yīng)該是認真想過回縣城。 但是,這才在京內(nèi)立足,又不用去嫁老頭子了,好好地怎么又要回去? 何況小道士也在京城,難道她又要拋下小道士? 平兒一葉障目,哪里想到,星河這般打算,正是為了小道士。 本來星河想明兒去國公府探望庾清夢。 誰知傍晚時分,宮內(nèi)突然派了數(shù)名內(nèi)侍,原來是皇后娘娘的口諭,傳蘇夫人以及三位姑娘,明日進宮謁見。 第64章 .二更君情不知所起 星河當時還在老太太房中,本來正要提明兒去寧國公府的事。 突然內(nèi)侍傳口諭,簡直令人猝不及防。 別說是星河,就連譚老夫人跟蘇夫人也都惶惑失措,面面相覷,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靖邊侯雖則有功于朝廷,但侯府向來并不算是皇室跟前的寵臣,除了逢年過節(jié)以及皇宮大事外,從不曾格外傳召他們府內(nèi)的人進宮。 這竟還是頭一次。 恭送了內(nèi)侍,蘇夫人勉強定神,對容家三位姑娘道:“你們先回去,自個兒好生預(yù)備明兒進宮事宜?!?/br> 等三人告退,蘇夫人才對譚老夫人道:“老太太覺著這是怎么回事?宮內(nèi)怎么忽然要召見咱們?” 譚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也百思不解,目光沉沉地:“從來沒有的事,我想……難道是跟、三丫頭有關(guān)?” “這、不太可能吧?區(qū)區(qū)一個女孩子,”蘇夫人還不肯相信:“我聽說老爺前兒為了軍中的某件事忙得很,是不是因為老爺做的出色?” 譚老夫人輕笑著搖頭:“我倒也是想這樣?!?/br> 蘇夫人道:“回頭老爺回來,我再細問問,看看知不知道什么內(nèi)情?!?/br> 譚老夫人考量了會兒,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就算知道怎樣,只別跟她們姊妹……尤其是三丫頭透露。家里的人也一概不許說。” 蘇夫人有點疑惑,卻恭順地先應(yīng)承了:“是。只叫她們格外留意一應(yīng)禮節(jié),不可失禮就是了?!?/br> 譚老夫人長長吁了口氣:“幸虧先前叫嬤嬤調(diào)理三丫頭,想來她的規(guī)矩是學(xué)全了?不至于在宮內(nèi)出糗吧?!?/br> “老太太放心,三丫頭懂事,學(xué)的也很好。她認真起來,跟曉霧曉雪都看不出兩樣,甚至更出色呢?!?/br> 譚老夫人點頭:“明兒叫她戴我先前給的那套點翠八寶頭面吧。他們姊妹都要好生裝扮,別丟了體面?!?/br> 兩個人在里間商議,外頭,容曉雪先問:“你們可知不知道為什么叫咱們進宮?” 星河搖頭,容曉霧也道:“皇后娘娘的意思,誰又能知道呢?!?/br> 容曉雪道:“這又不是過年過節(jié)的,果然叫人摸不著頭腦。難道是父親的差事辦得好?榮及我們?” 曉霧想了想,瞥了瞥星河,低頭道:“也許吧。叫我說,還是不要在這里白白地猜來猜去,畢竟娘娘的心意,豈是我們能忖度到的?不如就回去好生準備,別明兒失禮就是了?!?/br> 星河就道:“我進京以來統(tǒng)共沒見過幾個人,如今居然要跟著jiejie去進宮,真怕禮數(shù)都忘了?!?/br> 容曉雪笑道:“別說是你,我跟大jiejie都很少入宮,是跟你一樣緊張的?!?/br> 三人心里各自有事,也沒有多閑聊,便分頭回房了。 一夜忐忑。次日早上,酉時三刻,天還沒大亮,內(nèi)宅已經(jīng)忙了起來。 闔府都知道今日太太要帶了三位小姐進宮??芍^是不亞于逢年節(jié)日等的正經(jīng)大事。 等姑娘們梳理妥當,吃了幾口早飯,先去給老太太過目。 譚老夫人看著三個孫女,如花似玉,光彩照人,連連點頭。 又叮囑了幾句,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叫蘇夫人帶了出門。 辰時過半,皇后的昭陽宮。 靖邊侯夫人帶著三位姑娘叩拜行禮。 皇后娘娘的目光在地上一掃,就像是在百花之中挑出牡丹似的,那么簡單的,她一下就看見了容星河。 就算那女孩子排在最末,身量最小,而且沒有抬頭,但她仍是像是一顆絕世明珠似的,總是輕而易舉地會把人的目光引過去。 雖然早就聽說了不少的傳言,但親眼所見,那股直觀震撼之意,仍是讓皇后心頭不禁嘖嘖。 皇宮可謂是天底下美人兒最多的地方,但現(xiàn)在,這后宮三千佳麗,顯然也黯然失色。 看著那兩道凝盡遍山翠色似的遠山眉,雪膚花貌,美人如斯。 皇后幾乎連平身都忘了說。 有那么一瞬間,皇后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管什么大戶小戶的,能生得這般容貌,已經(jīng)是世間難得,簡直讓人覺著月里嫦娥也不過如此,誰還會在意別的呢。 甚至……皇后莫名地想:“就算惠王,應(yīng)該也是會喜歡的。” 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皇后卻不疾不徐地,命賜座。 略寒暄問詢了幾句,道:“本來也想傳府內(nèi)老夫人進宮來坐坐,就覺著還是不叫老人家勞師動眾的了?!?/br> 蘇夫人道:“老太太也惦記著娘娘的鳳體,叫臣妾替她向娘娘請安問好?!?/br> 皇后笑了笑:“有心?!蹦抗廪D(zhuǎn)向旁邊的三位姑娘,問道:“大姑娘有人家了?” 容曉霧忙站起身來。 蘇夫人欠身道:“先前才定了國子監(jiān)顧家?!?/br> 皇后略略頷首,目光掃過容曉雪跟星河:“二姑娘跟三姑娘呢?” 兩個人也忙起身。 蘇夫人答應(yīng)著:“她們都還小,星河要五月才及笄,所以都并未定下。” “都坐吧,”皇后“嗯”了聲:“靖邊侯有福氣啊,這三位小姐都生得花容月貌,聽說府內(nèi)長公子在鴻臚寺當差?” 蘇夫人道:“是,正是容湛?!?/br> “真是年青有為。還有一位公子現(xiàn)在如何?” 蘇夫人道:“回娘娘,容霄正在塾中讀書?!?/br> “本宮也隱約聽說,二公子是個聰明伶俐的,家里看管的又嚴,將來必定不在長公子之下。”皇后很是嘉許地。 蘇夫人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些笑影:“多謝娘娘夸贊,臣婦也望他能早日成才,報效朝廷?!?/br> 皇后卻又嘆息:“今日本該叫你也帶兩位公子來的。罷了,改天吧?!?/br> 一一地把靖邊侯府的人都問了一遍,倒也沒格外地顯露出要干什么的意圖。 吃了會兒茶,外頭報說敬妃娘娘到了。 皇后笑道:“她來的正巧。” 不多時,敬妃在幾個宮女內(nèi)侍的簇擁下進了門,蘇夫人早領(lǐng)著三人起身行禮。 敬妃就如皇后般,立刻從那殿中幾人之中把星河挑了出來。 望著那張人比花嬌的臉,敬妃的心情可又跟皇后不同。 “臣妾來的湊巧了,”敬妃行了禮,笑吟吟地:“沒想到娘娘正召見人?!?/br> 皇后看了眼星河,對敬妃說道:“本宮剛也這么說來著,你看看……這是靖邊侯的夫人,跟三位姑娘?!?/br> 敬妃向著蘇夫人一點頭,目光掃過容曉霧跟曉雪,最后看向星河。 她毫不諱言地:“若非親眼所見,真想不到世間竟有這般美人。” 星河被她當面夸贊,有些受不住,不過因知道她是寧國公府的出身,之前庾清夢還曾跟她說起過敬妃,憑空多些親切。 又見敬妃雖有些年紀,但眉眼間竟跟清夢有些相似,自然越發(fā)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