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1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靈氣復(fù)蘇后我和馬甲們開啟了工業(yè)革命、頂流追星路(娛樂圈)、盟主的替身不干了、刺客之王、溺寵逃妃:王爺么么噠、雄霸萬界、發(fā)小們都是狗(校園NP)
曉雪嗤地笑了:“三meimei,很少見你這么替別人義憤填膺的,就這么信那小道士?” 星河警覺自己失了態(tài),便忙道:“我便是氣不過,他拉別人下水也就罷了,人家是個道士,他也好意思?!?/br> 曉雪若有所思:“霄兒一直在外頭,這些消息他最靈的,何況他跟那小道士又熟悉,回頭問他就知道了?!?/br> 星河回到房中,一時心亂。 其實自打從梨花林回來后,她心里時不時也想起梨花林所見的那糾纏的一對男女。 耳畔亦時不時地是那女子說什么“帶我走”,以及“要了我”之類。 前一句很簡單,至于后一句,就夠費思量的了。 要什么?怎么要?星河知道自己不該去想這些,但總是忍不住會往那方面去想。 當(dāng)時她對李絕說了那樣不對,其實也是擔(dān)心李絕年少,會真的因為那些邪門歪道的行徑而壞了性情。 難不成,他嘴上答應(yīng),實際上暗暗地……找別人試去了? 不然,怎么顧云峰竟信誓旦旦說什么“養(yǎng)外室”? 畢竟,假如只是單純的去青樓地方尋歡作樂,也不至于就傳出個確鑿的“養(yǎng)外室”來啊。 星河滿心疑竇。一時卻又不敢跟平兒說,生怕平兒會抓住這個變本加厲,冷嘲熱諷。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容霄回來,星河也不等平兒去揪他,自己便去他屋里。 星河當(dāng)然并不是急吼吼地就追問,只問容霄這幾日見沒見過李絕,他在做什么之類。 容霄的回答透著古怪:“三meimei,說來也奇了,這些日子我竟不曾見過道兄,別說是我,就連其他人也都捉不到他?!?/br> 星河的心一緊:“什么意思?怎么捉不到,他出了事?”她關(guān)心情切,總禁不住往壞處去猜。 容霄忙道:“不不,不至于有事,只不過,有幾個傳聞,我也不知真假了?!?/br> “什么傳聞?” 容霄道:“有人說,道兄是在王府里閉門修煉,也有的說他回了青葉觀,還有……”他瞅了星河一眼,不太好說。 星河忙催,容霄才期期艾艾目光閃爍地:“趙三公子跟吳兄他們非說道兄在京內(nèi)哪個地方買了宅子,包了、包了人……所以樂不思蜀了之類的?!?/br> 這可真是三人成虎了,星河臉色慘白。 容霄說了又后悔:“三meimei,我認定道兄不是那樣輕浮的人?!?/br> 星河咬了咬唇,她當(dāng)然也相信李絕,可是……人人都這么傳,而且這幾日又不曾見到他。 難不成,真的因為自己總是斥責(zé)他,警告他,所以他就、找那好說話的溫柔鄉(xiāng)受用去了? 這個念頭只稍稍地冒出來,就叫她難受的心里要滴酸水。 回到房中后,星河越想越氣,叫平兒把他給的什么銀子,螭首金杯都找出來,回頭叫容霄還給他的。 平兒先前總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如今看星河委屈的眼圈都紅了,隨時大哭一般,她卻反而鎮(zhèn)定下來,耐心地問了清楚,平兒啞然失笑:“我以為什么事呢。姑娘這也信?” 星河淚眼朦朧:“我當(dāng)然也不想信,可他們都那么說?!?/br> 平兒看著她含著淚、比寶石還更璀璨的眸子,連哭起來都這么令人心動,天底下又有幾人。 平兒嘆道:“就算我不相信小道士的為人,我總該相信他的眼光啊,我可不信,但凡看過了姑娘,他還能看上別的什么人?除非他眼瞎、或者癡傻了。” 她不以為然地說了這幾句,又哼道:“我倒巴不得他真?zhèn)€兒不開眼看上別人,那姑娘正好跟他一刀兩斷,舉天下比他出色的男人多著呢?!?/br> 星河被她說的一愣一愣地,忙道:“別胡、胡說?!?/br> 平兒斜眼看她:“不是都要把東西還回去么?還不興我痛快罵幾句?” 星河擦了擦眼中的淚,又委屈,又倔強地嘟囔:“我知道小絕不會是那種人。” 平兒笑嘆:“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小道士給你喂了什么迷魂藥!” 是日晚間,靖邊侯容元英從外回府,如喪膽游魂一樣進內(nèi)見譚老夫人。 蘇夫人正在座,突然看容元英臉色不妙,也并沒如往常般跟老太太請安。她不知何故,迎著道:“侯爺,是怎么了?” 容元英眼神略有些呆,掃了眼室內(nèi),突然問:“星河怎么不在?” 蘇夫人莫名:“先前來給老太太請了安,才回去的,怎么,找她有事?” 譚老夫人也看的驚心:“到底怎么了?還是、三丫頭又鬧什么事了?” 靖邊侯在椅子上落座:“老太太,我……我才從王府回來的,”握了握拳他道:“您再也想不到,王爺傳我去是為了什么!” 老夫人跟蘇夫人面面相覷,提心吊膽:“什么話?王爺叫你去是為何事?” 靖邊侯濃眉緊鎖,仰頭長嘆:“正是為了……星河的親事?!?/br> 好似室內(nèi)響起了一個雷,蘇夫人雙眼爍爍瞪大,她不可置信地:“什么?王爺竟……可這件事不是不成了嗎?” 靖邊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說什么?” 蘇夫人心里想的,自然是上次皇后娘娘傳召他們進宮,相看星河一宗,她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靖邊侯指的就是讓星河進王府當(dāng)側(cè)妃的事。 第78章 好色慕少艾 如今蘇夫人見靖邊侯滿臉詫異,反倒把她更弄懵了。 譚老夫人在旁看出蹊蹺:“王爺不是為他自個兒,難不成是為了別人?”她心里清楚,既然皇后娘娘不喜歡,惠王自然不會做忤逆母后的事。 容元英的表情還是有些奇異的恍惚。 下午,惠王府的人請靖邊侯前往的時候,容元英也極詫異。 容元英如今在京內(nèi),受封定遠將軍,是個閑散軍爵,在兵部調(diào)度掛職。 因為他畢竟是帶兵出身,且有軍功的,身份特殊,加上惠王行事謹慎,為免招惹猜忌,所以容元英同惠王府的交際并不緊密。 這次,靖邊侯也未猜到惠王召見自己的用意,只是他完全沒往私事上想,而只是以為公務(wù)。 惠王確實是為了李絕跟星河的事。 當(dāng)李絕跟他坦白,他喜歡的是靖邊侯府三小姐的時候,惠王著實嚇了一跳。 他當(dāng)然知道,皇后當(dāng)初曾經(jīng)為他相看過星河。 突然李絕說起那姑娘,惠王幾乎以為弄錯,詢問幾遍才算確認。 “可是、你怎么會跟那容三姑娘……”惠王滿心的驚疑。 李絕在開口前早就想好所有說辭:“他們府里的二爺是個愛呼朋伴友的,我因跟他認識,去過侯府,所以見過那位三姑娘一面。” 他把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尤其是底下這句,因為這確實是真情:“我一看到她就……” 惠王目瞪口呆,容霄確實愛玩愛交際,這個惠王很清楚。 他只是驚訝于李絕的態(tài)度。 望著少年閃爍的目光,情動的神色。 以及先前李絕說什么“提親”的話。 孟子有云: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 李絕少年時候倒是沒怎么依戀過父母,但如今正是懵懂初開的年紀,據(jù)說那容星河又確實是個一等一的絕色美人,他因而迷戀上,也是有的。 不過…… 惠王躊躇:“你可知道她的人品?” 皇后在“試探”過星河,得到答案后曾也跟惠王提過一句,雖沒詳細說,但惠王也自皇后宮中嬤嬤們口中得知不少。 都說那容三姑娘相貌無可挑剔,但脾氣性情不敢恭維,粗俗潑辣刁蠻,并非良配。 惠王懷疑李絕也是給那張絕色臉孔蒙蔽。 李絕即刻領(lǐng)會惠王的意思,他態(tài)度堅決地:“哥哥,我很知道她,你不用擔(dān)心別的。上回你答應(yīng)過我,會替我出面的,如今我就想要這一個人?!?/br> 惠王又猶豫了會兒:“上次我問你那人是誰,你只不說。怎么這會兒就說了?” 李絕狡猾地回答:“此一時彼一時。” 本來,李絕確實并不著急要將自己中意星河的事情告訴惠王,因為他目前并無把握,所以想再等一等。 連日,他安分守己地在惠王府里“讀書”,并不出去跟眾人廝混。 幸而教他的那些翰林學(xué)士,倒是都有真才實學(xué)的,因材施教,讓李絕受益匪淺。 他之前出家在道觀,有什么書便看什么,兼收并蓄,毫無章法,如今得了名師指教,自然融會貫通,一日千里。 連那些本來奉旨行事的翰林學(xué)士,也很快開始對這個“學(xué)生”刮目相看,贊不絕口。 惠王對此也極為滿意。 而宮中,皇帝并沒有再過問此事。不過想來翰林院的人每日進宮給皇帝講讀,恐怕也會提起李絕刻苦用功之事,所以惠王安心。 李絕不去靖邊侯府?dāng)嚁_,一是怕去的太勤,先露出馬腳,二是每次見了星河他總是情難自已,要是真干出點什么不合適的來,惹惱了人就不好了。 索性借著這段時間收了性情,潛心讀書。 起初只是想逼自己靜心,不料他確實是個聰慧絕倫的,看的入了進去,進益非凡。 然而他這一韜光隱晦閉關(guān)修煉,外頭找不到他的那些人自然有些著急。 一著急,便浮想聯(lián)翩。 趙三公子跟吳征潼等,因想起上次酒席上李絕那含糊的“我有人”,以及他曖昧的態(tài)度,便推測起來。 他們以己度人,認定李絕定然是在外頭養(yǎng)著他們不知道的相好,大概是上回受了他們的啟發(fā),所以沉湎溫柔鄉(xiāng),樂不思蜀了。 畢竟他是道士出身,先前不知滋味,一旦開竅,江河滔滔剎個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這所謂的“外室”傳言,竟是由此一事得來。 對于這些,李絕自己卻一無所知。 因李絕連日不出去,戚紫石跟霍康自然閑了下來,這日,戚紫石請霍康吃酒,喝了一半:“聽說王爺有意調(diào)你重回霸州?你可答應(yīng)了?” 戚紫石消息最為靈通,霍康也不瞞他:“是,小爺這里不用我跟著了,回去也成?!?/br> “霸州初定,正是缺一個能鎮(zhèn)住的人,你又是熟悉那里的,”戚紫石夾了一筷子香芹百合:“那你家里怎么辦?” 霍康正要喝酒,手上一停:“既然是當(dāng)軍漢的,聚少離多是常事,她也習(xí)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