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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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次所見的那兩個,不過是路人,后來如何,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如今,卻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的身邊。 星河的心驚跳不已。 她心里有點(diǎn)生氣,那顧云峰不是好人,可這件事容曉霧未必不知道,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真是……”星河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低聲道:“替大jiejie不值?!?/br> 曉雪見星河半晌不言語,突然聽了這句,她倒是有些詫異。 尋思了會兒,曉雪笑了:“罷了,有一句俗話,什么鍋配什么蓋,有什么值不值的,何況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了,還能說什么,不過是各人的命而已,大jiejie的命還算是不錯的,太太從小養(yǎng)大,對她到底有點(diǎn)心疼,對方又是親戚家。這若是別人干出來,能不能活還是未知呢?!?/br> 星河呆了呆:“二jiejie,你是說……” 曉雪道:“這種丑事,是會玷辱家門的。知道嗎?大jiejie有太太照看著,又念及顧家,你跟我就不一定了?!?/br> 她說了這句又嗤地笑了:“罷了,我們自然也不會做這些的。” 說了之后,曉雪又百般叮囑星河,別把這件事透露出去,不然大家都要糟了。 星河累乏了一天,又給那些話驚得心緒不寧,只想要自己安安靜靜地泡一泡熱水澡,便把平兒也打發(fā)了出去。 她閉著雙眼,撩了幾回水,手卻也有些無力,便懶懶地搭在浴桶邊上。 心里又想起今日的種種,那些流言蜚語,遇險(xiǎn)的事等,自然而然眉頭緊皺。 可又想起跟李絕的相處,他背著自己走的很慢,發(fā)絲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后頸上的薄汗在陽光下格外的明亮,耳畔是嘩啦啦的楊樹葉子響動,那條路好像沒有盡頭。 星河不知不覺想的入神,抬手摸了摸臉,臉上滾熱,想必是水有些熱的緣故。 手上的水從臉頰上沿著向下,滑過頸間,有一點(diǎn)癢。 星河的手不知不覺順著拂落,卻在入水的時候一停,心里竟不由想起庾清夢耳語的那些事。 正如庾清夢所言,雖然她已經(jīng)跟星河說了,對星河而言,只是耳聞的話,完全不能理解,甚至連想象都不能夠,竟如聽見可怖又新奇的天書一樣。 星河恍惚心想:“四jiejie說她那里有書看,想來看過就懂了?!?/br> 瞬間竟很想立刻就去寧國公府找庾清夢,弄個明明白白。 可一轉(zhuǎn)念,又也懊惱地:“我這是怎么了,干嗎急吼吼地要知道這些事情,我又不能去干出來。” 她思來想去,心底又出現(xiàn)李絕那張笑吟吟的臉,一時氣惱,喃喃道:“都怪那個小子……把我引逗壞了?!闭f著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星河一味胡思亂想,竟不知泡了多久,只是越想,心里就越燥熱,身上也隨著發(fā)燙,怪不舒服的。 星河扶著浴桶,正要起身,突然眼前隱隱似有一道身影閃爍。 她以為是平兒進(jìn)來了,便道:“來扶我一把?!?/br> 喚了聲,那人一震,卻沒有動。 “快啊……”星河蹙眉抬頭,當(dāng)看見對面是誰的時候,星河“啊”地叫了一聲,才半起的身子又縮回了水中。 李絕簡直不敢相信。 他傻傻地走到屏風(fēng)旁邊,雖知道自己將看見什么,但眼前所見卻仍是超過了他所有想象。 雖然他見過星河的許多面兒,但美人入浴,卻是破天荒頭一遭。 烏云般的頭發(fā)松松地挽了個發(fā)髻,有兩縷散開的垂在肩頭,如墨的發(fā)絲疊纏在雪白的肌膚上,因?yàn)楸凰?,像是登徒子般緊緊地貼在上面。 星河的臉卻是白里泛著奇異的一點(diǎn)嬌紅,雙眸不知是給水汽熏蒸的還是怎樣,盈盈曳曳,水色動搖。 李絕本以為自己所見的,已經(jīng)是生平絕無僅有的美景,直到星河微微地要起身。 他的雙眼像是背叛了自己似的,順著看下去,終于瞧見了他之前渴慕一見而不可得的珍寶。 那是比雪還潔白,比櫻紅還誘人,比最輕細(xì)的棉還要柔軟一樣……就算是最高明的造物也調(diào)不出來的顏色造不出來的曼妙。 水流自上面慢慢滾落,那櫻紅的頂端卻還綴著一點(diǎn)透明的水珠兒。 隨著星河受驚地一顫,小小地水珠抖了抖,隨之墜落。 李絕感覺,自己就像是那滴水珠,在這一瞬間也跟著往下墜了進(jìn)去,落在她的浴桶里,成為能夠盡情擁住她的溫暖的水流。 第102章 .二更君少年春衫薄 院子里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兩只貓,趴在墻頭上喵喵叫。 平兒看的有趣,就吩咐小丫頭去拿了些吃的,那兩只貓好像通人意,從墻頭上躥過來,跑到廊下蹲著,伸長脖子,吃的很香甜。 小丫頭說道:“聽說三姨娘那里養(yǎng)著一只貍花貓,這兩只也是雜色貍花,又小些,不知是不是三姨娘那里大貓生的?!?/br> 正說著,翠菊從外頭來,對平兒道:“姑娘晚上也沒正經(jīng)吃東西,該不是今兒出去累乏著了吧?空腹可不能泡太久,怕頭暈?!?/br> 平兒本來正在看兩只小貓吃食,也恰好聽到屋內(nèi)星河仿佛叫了聲,平兒便開了門向內(nèi):“姑娘可洗好了?” 屏風(fēng)后一陣水聲,繼而是星河道:“你等等,再過一會兒……” 平兒“哦”了聲,也沒在意:“沒不舒服吧?”看著那扇窗戶半開,怕她才出浴被風(fēng)吹了反而不好,當(dāng)下忙先去關(guān)窗子。 星河輕聲:“沒?!庇钟悬c(diǎn)不耐煩似的:“別瞎cao心?!?/br> 平兒嗤地笑了:“我只問了一句就這樣。” 說著,門外小丫頭道:“這兩個貓兒打起來了。” 平兒忙跑出去看熱鬧,便也沒再管里頭。 屏風(fēng)之后,星河的手遮著胸前,扭著頭:“你這混賬……”她沒法看李絕,只壓低了聲音呵斥:“你是瘋了?這是要干什么?” 李絕不能回答。 仿佛是練功練了太久,渾身的血都在涌動,下腹的感覺尤其強(qiáng)烈。 他以為是因?yàn)樽约嚎吹搅诵呛拥木壒省?/br> “你還不出去!”星河恨惱羞窘地看了他一眼:“是想讓我叫人來不成?” 李絕沒有出去,而是一步步到了浴桶旁邊。 星河給他嚇得緊貼在桶邊上:“小絕!”又是生氣,又是害怕,她仰頭望著李絕灼灼的雙眼:“你知道點(diǎn)好歹!” 李絕的呼吸很是粗重,澀聲:“我、我不知道?!?/br> 他感覺自己很渴,也很干,就仿佛天地之間,只有面前的人是水潤的,是甘甜解渴的。 “jiejie……”他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緩緩俯身,雙手探出,幾乎要握向星河的肩頭,卻又硬生生地停下,捏住了兩側(cè)的浴桶邊沿。 但就算如此,他整個人伏在上面,居高臨下,眼神更是如同饑餓許久的野獸看到心儀的獵物一般,那種壓迫感卻是不言自喻。 星河幾乎無法呼吸,原先還覺著燥熱,現(xiàn)在竟覺著水都涼了,冷的她恨不得立刻逃開。 李絕身不由己地靠近,手仿佛也要松開浴桶,換到她身上:“jiejie……” 他還不曉得自己喝了的那東西已經(jīng)起了效,而覺著是自己的念想如同野火般驟起:“jiejie我……” 他的手抬起,發(fā)著抖,想要碰觸她的臉。 星河看他越來越靠近,把心一橫。 抬手向著他的臉上揮去。 “啪!”濕淋淋的小手打在李絕的臉上,卻一點(diǎn)都不疼。 但那淋漓的水甩在臉頰上,卻讓李絕的神志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忙站直了身子,眼神在瞬間有些茫然,似乎不曉得自己在做什么。 外頭,貓兒的叫聲大了些,是平兒著急道:“快去拿個東西把它們分開,好好地怎么就打起來了!” 小丫鬟們亂跑一氣,想必是去找物件。 星河生恐平兒或者別的丫頭再進(jìn)來,握著發(fā)麻的手,顫聲道:“你還不出去!出去!” 李絕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身上,這會兒隱隱地已經(jīng)察覺有點(diǎn)不對了。 生怕嚇到星河,他將雙手?jǐn)n在腰間,以垂落的袖子遮住身上的不便:“jiejie別生氣,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星河心里已經(jīng)生了氣:“你還敢說……你先出去!” 李絕退后兩步,略略地有點(diǎn)頭暈。 便在這時,他突然想起酒樓里趙三爺跟吳征潼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以及自己臨走的時候,戚紫石沒說完的那句話。 “那不是茶……”李絕到底是聰敏的,驚而喃喃:“該死!” 星河看他轉(zhuǎn)過身,也顧不得了,忙探手把旁邊搭在架子上的中袍拽過來。 中袍披在身上,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她心慌意亂地起身,攏著袍子,搖搖晃晃地往外要出來。 不料一時心慌,加上泡了太久有些不適,抬腿出浴桶的時候,身子晃動,腳下踉蹌。 李絕聽見動靜,回頭就看她往地上倒過去。 他忙掠了回來,俯身抄手將她一扶,在星河跌地之前,堪堪將人抱入懷中。 星河身上的水沒有擦,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緞子中袍,如今那密緞給水一濕,緊緊地貼在身上,一時勾勒的嬌軀玲瓏,纖毫畢現(xiàn)。 李絕因?yàn)榱系阶约菏钦`喝了藥,本來已經(jīng)盡力把那欲念壓回去了。也幸而他從小兒修道,清心訣是最熟的,只要不去想,勉強(qiáng)可以跟那藥性抗衡。 誰知如今把星河一抱,那絲薄的一層緞子近似于無,就仿佛他直接貼著肌膚抱緊似的。 手底下香綿玉軟,而她沒有系帶只是用手攥著的袍襟,難以盡數(shù)掩住那無限風(fēng)光。 那般高低起伏,白雪紅梅,軟溫新剝雞頭rou,滑膩初凝塞上酥,盡數(shù)落在他的眼底! 若李絕對星河無意也就罷了,偏偏他心里最想的也是這個……如此折磨,簡直要將他高筑的心房給擊垮了。 星河完全沒想到自己竟是弄巧成拙,羞窘無地。 望著李絕盯著自己的近乎癡迷入魔的目光:“小絕……”她不敢松開自己握著袍子的手,“放開。” “我不,”李絕沒法再聽她的,他的目光像是個最混賬的登徒子,肆意的在姑娘的臉上身上調(diào)戲:“我不,我想……” 手上已經(jīng)用力,掌心印在深陷的細(xì)腰上,想握緊,握的更緊。 不由自主地,身子已經(jīng)開始主動向著她靠攏。 挨著她,他那沒法兒寬慰的地方才能快意,而那快意,是他夢中都無法比擬的鮮明跟強(qiáng)烈。 沒有之前的重重衣衫遮擋,星河也察覺了,貼著皮rou的東西,這個尺寸,卻不像是扇子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