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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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庾約未放手,越發(fā)笑道:“我們是夫妻,又不是過來偷情的。就算給人看到又如何?誰還敢說什么不成?” “二爺!”星河的心里莫名地不安,是,他們不是來偷情的,但偏是在這個地方,她偏又無法按捺地想起……曾經(jīng)李絕帶著她,就在對面的梨花林子里,看到那“生米煮成熟飯”。 庾約見她的神色恍惚,便把她的下頜輕輕一抬,看著那微鼓的櫻唇:“在想什么呢?” 正在這時侯,對面果然有一行人走了出來,頭前幾個看到這邊有人,頗為詫異,又看是這般情形,更加吃驚了,駐足凝望。 不料領(lǐng)頭的那個,竟是認(rèn)得庾約的,看清楚了他的臉,遠(yuǎn)遠(yuǎn)地殷勤招呼:“庾軍司?” 星河本來就忐忑地,突然聽見來人是認(rèn)識庾約的,急忙轉(zhuǎn)開頭去。 庾約左手?jǐn)n著她,右手輕輕地向著那人一揮。 那人見狀,急忙止步不敢靠前。 回頭又跟同行的人低語了幾句,眾人竟都退后,避開了此處悄然離去了。 “走了,”庾約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望著她:“就這么怕給人看見?” “二爺,咱們還是回去吧,”星河輕聲道:“畢竟太子的事才過去,如今也不是好時候,若是給一些多心的人看見了,嚼舌出去,對二爺也不好。” 庾約已經(jīng)是有點(diǎn)不高興了:“我難得陪你出來一趟,何必掃興呢?!?/br> “不是掃興,”星河察覺他的不悅,抬手握住他的袖子輕輕地晃了晃,溫聲道:“只是為了二爺好罷了。何況叫人看見,恐怕還要說我品行不端,才引著二爺光天化日的……” 庾約才又笑了:“哦,我倒是很想看看二奶奶品行不端的樣兒。” 星河的臉色本是有點(diǎn)微紅,這會兒卻又慢慢地變白,她只能轉(zhuǎn)開話題:“怎么沒聽見佑兒的聲音了?” 庾約見她一再回避,眸色微沉,竟環(huán)住她的腰:“有人陪著,又用你擔(dān)心?”低頭來吻她的唇。 星河抬手要擋住,卻給他握住手。 “二爺!”星河掙了掙,沒有掙脫。 這會兒不似杏花盛開的時候,稀稀疏疏的杏花林遮不住人的視線,隔著老遠(yuǎn)就能看清楚。 可是被人看見,并不是最大的原因。 她不能習(xí)慣。也并不喜歡。 庾約卻將她的腰一緊,沉聲道:“怎么?先前不是還主動的……這會兒又怎么了?” “二爺……”星河聽他竟在此刻提起那件事,窘極。 情不自禁地蹙了眉,星河試圖后撤:“會叫人看見?!?/br> “看見又如何?!扁准s不喜她的躲閃,輕而易舉地?fù)Q了個姿勢,竟讓星河靠在了杏花樹上。 星河的背貼在樹身上,退無可退,在劫難逃一樣。 她終于閉上了眼睛。 庾約看著面前人雪一樣的臉色,肌膚嫩的好像稍微用力就會弄破。 他的目光一寸寸自那如畫的眉眼間逡巡,眼神之中竟自多了幾許迷離。 輕揉過她的唇角,正欲俯身,耳畔突然是細(xì)微地響動:“刷!” 庾約眼神一變,閃電般地,他摟著星河往旁邊掠開! 與此同時,只聽“咄”地一聲,在星河剛才靠過的杏花樹身上,竟多了一支箭,箭簇半沒入樹身。射的不算很深,箭尾的翎毛簌簌抖動。 庾約抱緊了星河,驀地回首。 身后,在幾棵黃葉爍爍地杏樹叢中,一道矯健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 他右腿微微屈起,腳踩著一棵低矮的杏樹身。 在他手中扣著一張弓,左手自腰間箭壺中抽了另一支箭出來,不緊不慢地搭在弓上。 兩只清冷銳利的鳳眼盯緊了庾約,他徐徐地將弓重新拉開,陽光下,箭鏃雪雪生光,不偏不倚地沖著庾鳳臣。 第143章 .二更君對我好一些 李絕盯著庾約,手指勾著弓弦,有無數(shù)個瞬間,他想象自己已經(jīng)松開了手,箭簇深深地沒入庾鳳臣的身體,一了百了。 兩年關(guān)外的歷練,他的箭法已然登峰造極。 但是此刻,搭著箭的手指,卻幾乎按捺不住地在細(xì)微地顫抖,不知是因?yàn)閷τ诳赡軣o法自控而生的緊張,還是對于一了百了的狂喜跟渴望。 親眼目睹庾約親近星河的情形,讓李絕失去理智,先前只是想想都覺著要發(fā)瘋,何況如此。 但就算已經(jīng)在失控之中,射出那一箭的時候他仍是無比清醒而精準(zhǔn)地控制住了力道。 他只是想要庾約的命,所以只用了三四分的力道,那箭簇只有一半兒沒入了樹身,這樣才能保證這支箭會留在庾約身上。 倘若李絕用了全力,那這支箭將射穿庾約的身體而同樣傷到星河,那樣的話,落在樹身上的箭簇就不止是淺淺的半邊了,那將會深深沒入。 庾約當(dāng)然也看得出來。 他起初還以為李絕已經(jīng)瘋到不在乎是否會傷及星河了,可等瞟見那箭簇的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小子很有分寸。 最初的驚愕過后,庾約的眼中反而漾出了一抹笑:“三殿下,這是在做什么,狩獵走錯了地方嗎?” 星河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在庾約抱著她閃身掠開的時候,她以為他不知又想做什么,心里只有些驚悸。 直到庾約喚了聲“三殿下”。 星河驚怔,正對上庾約凝視的眼神,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旁邊樹身上的箭,星河不由自主跟著轉(zhuǎn)頭,也終于看見。 瞬間,她明白了剛才有多驚險。 被庾約擋住,星河看不到李絕,她試著掙開,而庾約這次沒有強(qiáng)攔。 挪開一步,星河總算看見了張弓搭箭的李絕,殺氣騰騰。 “小絕!”星河膽戰(zhàn)心驚,脫口而出。 李絕的目光自庾約面上轉(zhuǎn)到星河臉上,他的眸色依舊冰冷,而沉聲提醒:“jiejie退開些。” 一剎那的錯愕,星河忙道:“你、你在做什么!快放下!” 李絕重又看向庾鳳臣,不容分說:“我要?dú)⒘怂!?/br> 說出這一句,體內(nèi)的殺意再也沒法兒自控,李絕估量著星河跟庾約之間的距離,以他的準(zhǔn)頭,就算他們抱在一起,都傷不到她,何況如此。 他再也不想再克制跟猶豫了,而只想要庾約死。 手一松! 箭如同陽光下的一道閃電,直奔庾鳳臣而去。 “不!”但幾乎就在李絕話音剛落,星河叫道:“小絕……” 她還沒說完,猛然移步,竟擋在了了庾約的身前! “jiejie……”李絕做夢也想不到星河竟會如此,瞬間啞了嗓子,手中的弓也隨之落地。 他從來箭無虛發(fā),他自己清楚。 眼見那支箭要沒入星河身上,無法挽回。電光火石間,在星河身后的庾約一把將她揪住。 間不容發(fā)之時,庾約背轉(zhuǎn)身,竟是以身體擋住了星河。 因姿勢不對,箭簇狠狠飛至,豁開了庾約肩頭一大塊皮rou,帶著撕裂的衣袍,仍竄出去很遠(yuǎn)。 此刻李絕也踉蹌闖到了跟前,他完全不理庾約,而是探手將星河從他的懷中狠拽了出來。 “你……”李絕盯著臉色慘白的星河,先急促地看她身上是否有傷,確定無礙后,才又驚怒交加地:“你!” 星河瞪著他,卻又看向庾約:“二爺!”她想到庾約身旁,李絕卻并沒打算放手。 庾約捂著滲血的肩頭,強(qiáng)行忍痛。 “二爺!”是甘泉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響。 星河轉(zhuǎn)頭,見是甘泉同幾個侍衛(wèi)極快靠近,她看著受傷的庾鳳臣,心驚rou跳。 不管怎么樣,庾約是朝廷命官,又是世家子弟,無端給射傷,這件事非同小可。 星河沒法兒細(xì)想,只希望庾鳳臣傷勢不重。 倉促地,星河低聲對李絕道:“你、你快走!” 李絕看著她,并不言語。也不動。 星河焦急,還得壓著嗓子:“走??!你闖禍了知不知道!”就算他是王子,這樣明目張膽地傷人,到哪兒也說不過去。 星河用力推開李絕的手,正要去看庾約的傷,李絕卻反而又不屈不撓地將她拽了回來:“我走可以,你跟我走?!?/br> “小絕!”星河提高了聲音,難以置信他在這時候居然還如此任性。 這時侯甘泉已經(jīng)先沖了過來,他扶住庾約,看著庾約五指間滲出的血,也變了臉色:“怎么樣?” 庾鳳臣皺著眉,輕輕搖頭。 甘泉?dú)饧绷耍骸叭钕?,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是要?dú)⑷藛??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天子腳下,知不知道王法!” 李絕并不理會他,只看著星河。 星河已然亂成一團(tuán),這會兒竟又擔(dān)心平兒會把佑兒帶來,若佑兒看見這幕,豈不嚇壞。 她想穩(wěn)住局面,至少不要更加鬧得不可收拾。 為今之計(jì),就是讓李絕先離開現(xiàn)場,至少別給捉個現(xiàn)行,而回頭她再好好地跟庾約求情,或者…… 她得回庾約身邊去,看看庾二爺?shù)膫?,勸他最好把此事壓下,而不是在這里跟李絕站在一塊兒,雖然是他不許她動! “二爺……”她試著往前走了一步,望著庾約被鮮血濡濕的五指,聲音打顫。 甘泉見李絕竟不搭腔,直接對著身邊一名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幾名侍衛(wèi)即刻分散開來,向著李絕逼近。 李絕冷笑:“勸你還是別白叫他們送了性命?!?/br> 星河怒道:“李絕!” 同時也看見了那些侍衛(wèi)正在靠近,忙又道:“都不要動手,只是、只是誤會……” 庾約抬頭看向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