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246節(jié)
李絕輕輕地捏了捏,喉結(jié)明顯地吞動。 星河不能動,只是發(fā)抖,想抽回來,原本就不夠的力氣,在他的緩緩撫摸下,更仿佛四散潰逃似的。 李絕的手貼著薄薄地絲緞向上,驀地傾身,逼得星河不得不后仰。 她倒下去。 李絕的手在星河的腦后一抄,穩(wěn)穩(wěn)地護住。 雖只道底下的褥子不至于弄傷她,卻仍是不想讓她吃一點疼。 李絕盯著她的眼睛,看到這雙明眸里是驚悸,羞澀,跟一點無力的掙扎。 “jiejie別怕,”他低低地:“這次無妨,我會娶你……明媒正娶的。誰也阻不住?!?/br> 說到最后三個字,他的語氣加重,大手握著星河的肩,因為太過喜悅,有些難以按捺地微抖:“jiejie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br> 星河最后一點理智,被這兩句話擊垮似的。 窸窸窣窣,是李絕在除衣。 模模糊糊地,星河叫道:“小絕?!?/br> “嗯?”李絕低低地疑問,而動作并沒有停。 星河深吸了一口氣:“你……嫌不嫌棄我?!?/br> 李絕微怔。 星河目光閃爍:“你介不介意……” 李絕盯著她的眼睛,哼道:“嫌棄,介意?!?/br> 就在星河臉色微僵的時候,他俯身在星河耳畔道:“我只嫌棄jiejie不夠喜歡我,介意你心里記掛別人比記掛我更多!” 雪密密地落著,不再需要掃雪,內(nèi)侍們得了自在,而整個皇城也格外的靜謐祥和。 御書房外,負責伺候的內(nèi)侍們盡忠職守地立在廊檐下,只是風雪聲中,依稀仿佛,聽見數(shù)聲低吟。 可再仔細去聽,又好像沒有。 大概一個時辰,里頭急著傳人。 首領(lǐng)太監(jiān)不敢叫別人進內(nèi),自己急急地到了里間,在暖閣外止步:“皇上有何吩咐?” 帳幔給掀起了半邊,李絕的聲音罕見地驚慌失措:“快傳太醫(yī)!” 首領(lǐng)太監(jiān)嚇了一跳,剛要問他是否有什么不妥,就聽到女子的聲音,急著阻攔:“不,小絕不要!” 內(nèi)侍甚驚,大著膽子向內(nèi)覷了眼。 卻見新帝明黃的薄衫散在臂彎上,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一個人。 垂落的帳幔遮住大部分,縫隙中若隱若現(xiàn)地,一頭緞子般的長發(fā)逶迤散落,跟那明黃的中衣疊纏在一處。 錦被底下,卻是半截酥白玉潤的小腿微露出來,像是新采的雪藕,鮮嫩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李絕盯著懷中人,焦心如焚:“可是jiejie你……” “不不,不礙事,上次……”星河聲音極輕地打斷,忽然想起內(nèi)侍還在。 她一震,把臉往他懷中藏了藏,低吟似的求:“你先叫人退下。” 李絕猶豫片刻,到底吩咐:“退下吧?!?/br> 首領(lǐng)太監(jiān)低頭躬身,答應著退后的功夫,聽到新帝低聲問:“上次怎么樣?” 第171章 無經(jīng)驗的人 星河把臉埋在李絕的胸前。 李絕撫著她的肩,滿目疼惜跟憂慮:“jiejie跟我說的,上次、到底是怎么樣?” “上次、”星河終于開口,聲音卻低的連李絕都有點聽不真:“也是這樣……” “什么?!”李絕驚怔:“我、上回我也弄傷jiejie了?” 星河輕輕一搖頭,卻又埋首低聲道:“不是……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像是不知該怎么回答,她回避地:“別問了,我也不知道?!?/br> 李絕發(fā)怔。 自從跟星河相識,心里動了念想。 他暗中也看過不少書,但統(tǒng)統(tǒng)都是紙上談兵,而從沒學以致用過。 上次重傷之時的情形,因他神志不清,如同夢幻,對他來說算不得數(shù)。 又哪里比得上今宵般真切。 可親身上場,卻幾乎露了怯。 “是、是這兒嗎?可……”李絕張皇的,額頭上是汗:“可、不行啊……” 他明明忍不得了,卻不得其門而入, 星河給他磋磨的也出了汗,雪膚微微晶瑩,像是被水潤過的羊脂白玉:“你……”她滿面紅云,而又強忍羞澀:“你還問!” 她把臉轉(zhuǎn)開,抬手掩住雙眼,喃喃低語:“難道竟不知的……” 李絕在容霄等紈绔跟前,總是要夸下???,絲毫不輸?shù)摹?/br> 但這會兒什么臉面,什么自傲,都拋到九霄云外。 他俯身靠近過去,難以按捺而低聲下氣地求:“我是、真不知道,jiejie……jiejie教教我?!?/br> 星河被他輕撞著,悶哼了幾聲,簡直不知臉往哪里藏,憤憤地:“混賬!” 居然讓她教,弄得她好像非常懂似的。 想起他在外頭兩年,想起那位鵑姑娘,星河忍著窘羞:“難道、沒跟別人……” “什么?”李絕難耐地弓著腰,解渴似的磨著。 忙于別的,腦子就一時不太靈光了。 星河給他弄得難耐,試圖后退:“你難道沒跟別人、有過……” “你又說,”李絕索性將手抄過去,把她攏住,一手拿開她掩著雙眼的手,虎視眈眈地逼視她的臉:“我只有過jiejie,也只有jiejie?!?/br> 星河被迫看向他,又聽了這句話,心里酥麻起來。 雙眼盈盈,如春水泛濫。 “你,”星河顫聲地:“你試一試……” “是、是嗎?”李絕知道這簡單的幾個字,是她的默許:“可是這么小,不太對吧?!?/br> 他喉結(jié)吞動,卻心存疑慮。 明明已經(jīng)忍耐到極致,卻竟仍是不敢造次,只能繼續(xù)磨她:“jiejie……幫我?!?/br> 就像是最無堅不摧的一把劍,他怕不小心,會傷著面前最嬌嫩珍貴的一朵花。 她看起來那么綺美,嬌小,可憐,把他徹底迷暈。 幫他? 星河又羞又惱,舉起拳頭在李絕肩頭打了一下。 拳頭才落,可卻又看到他中衣半開之下的軀體,身上那么明顯的是舊傷的疤痕。 其中有一道,是胸前的那處,最為慘烈嚇人。 突然間,星河想起上次在他重傷昏迷離開京城的那次,她就也曾看到過這處傷,當時還血rou模糊地,滲著血。 小小地拳抵在李絕肩頭,頃刻,卻又緩緩張開,細嫩的手指很溫柔地撫過那處傷疤。 這無心的動作,卻引得李絕一陣難以自持的戰(zhàn)栗,勁瘦的腰身繃的更緊。 “jiejie,jiejie……”他喘著氣,無助地求救一樣。 在這一聲聲喃喃地似曾相識的低喚之中,星河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生死不知的雷電交加的雨夜。 她豁出一切的,忘記所有計算,甚至絕了自己的退路。 把所有都給了他。 心里酸軟,吸了吸鼻子。 “你這……”星河目光轉(zhuǎn)動看向李絕面上,“我上輩子欠你的。” 窸窸窣窣地,星河探手向下。 李絕發(fā)出了一聲無比饜足的長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小修行,體質(zhì)特殊的緣故,亦或者是情有獨鐘。 李絕從來只對星河有著無窮的欲念。 在看到別的女子的時候,他簡直比陸機還要像是修道人,而在軍中或者別處,看到別的人干那種事的時候,他通常都會覺著丑惡跟厭惡。 只靠書上學來的那些,到底不成。 最終還是星河“幫了一把”,他好像找到了令人發(fā)狂的世外桃源。 可又出了意外。 星河竟流了血。 李絕先前不敢貿(mào)然,就是怕弄錯了什么,會傷到她,沒想到果然傷到了他。 他嚇得不輕,雷厲風行地即刻便要傳太醫(yī)。 可聽星河說上回也是這樣,李絕一下子梗住了。 因為沒什么詳細的記憶,而只是自己胡作非為的片段,李絕不記得具體的步驟。 直到此刻,他的心弦繃緊:“上次是我強迫了jiejie?” 他從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如今聽星河說她上次也受了傷,他竟有點心虛。 畢竟以星河的脾氣來說,她是絕對不會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