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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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關(guān)掉燈之后,一直都很暗。 祁調(diào)的神經(jīng)一直繃著,陸子淵的呼吸稍微有點粗重,就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直接被他捕捉到。 祁調(diào)翻身而起。 打開手機(jī),一眼看見在床邊已經(jīng)坐起來的陸子淵。 他這邊有光,陸子淵的一雙眼睛瞬間鎖定他的手機(jī),隔得太遠(yuǎn)看不太清那雙眼睛里的情緒,不過能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嘴巴微微張著,是心有余悸的表情。 祁調(diào)趕緊穿好鞋走過去,聲音放柔,帶著起床后的一點?。宏懤蠋煟鲐瑝袅藛?? 陸子淵搖頭,拿過床頭柜上的按鈕,將窗簾按開。 強(qiáng)烈的燈光從外面直射進(jìn)來,一直沒看時間的祁調(diào)才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 這房間的窗簾居然這么避光?不打開就跟黑夜一樣,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再次回過來看陸子淵的時候,陸子淵已經(jīng)平靜下來。 只是習(xí)慣性被黑暗嚇一跳而已,不是什么大問題。 陸子淵搖搖頭,出于禮貌:昨晚睡得還好嗎? 祁調(diào):還不錯。 陸子淵掃一眼他的臉后頓住,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張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的告訴陸子淵,他昨晚睡得不太好。 陸子淵翻身起床,打個哈欠:要不你今晚還是回去睡吧。 不行,梁宇我不放心。 陸子淵無奈,嘆著氣看他,動動自己的左胳膊:所以你要幫我換藥嗎? 嗯。 陸子淵在祁調(diào)的幫忙下洗漱完畢,又等祁調(diào)洗漱完,他并不想在房間里面換藥,到時候房間里一股子藥味兒。 去樓下?lián)Q藥吧。 祁調(diào)沒有原則的點頭,兩人下樓。 小周昨天晚上就沒回去,跟梁宇在一樓湊活著睡一晚,八卦了一晚的龍青,以及猜測為什么龍青想要讓陸子淵去看本子。 就,神奇。 兩人八卦一宿,得出這樣神奇的結(jié)論。 這會兒兩人都已經(jīng)起床,廚房里散發(fā)著早飯的香。 祁哥,陸哥,起來啦?小周從廚房出來,跟他們打招呼。 早飯馬上好!祁哥,陸哥等會兒哈。梁宇在里面大概在熬粥,看著鍋沒出來。 祁調(diào)應(yīng)付他們:去做吧,我給陸老師換個藥。 換藥有點麻煩,花掉好長一段時間,受傷的地方黃黃的一層,祁調(diào)幫著他把藥換了,又小心翼翼將綁帶纏上去。 期間陸子淵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主要是因為吃藥了。 客廳里滿滿都是他的藥味兒,這藥就跟吃火鍋一樣,味道經(jīng)久不散。 吃飯時,祁調(diào)告訴陸子淵:梁宇昨天收到一個微信,龍青的龍川想要你看一個本子。 他仔細(xì)的盯著陸子淵,不愿意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神情。 陸子淵很驚訝:龍川? 對。祁調(diào)依舊看著他。 他為什么找我看本子?陸子淵微微一想,覺得很奇怪。 龍家的人,怎么會來找他看本子? 就算是找祁調(diào)也不可能會找他?。?/br> 他看向梁宇,梁宇跟他點頭,把手機(jī)翻到微信聊天那塊兒遞給他:陸哥你看。 陸子淵掃完,壓下心底的震驚:是什么本子?不先見一面嗎? 我的意思也是約出來一起看本子。祁調(diào)道,畢竟線上聊,很多東西聊不到一起。 看本子這種事情,其實完全可以線上搞定,只是因為對方是龍川,祁調(diào)不由自主的也想慎重對待一點。 陸子淵點頭,不置可否:約時間了嗎? 幾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梁宇。 我馬上問!梁宇拿到手機(jī),仔細(xì)措辭,給對方發(fā)信息。 對面就跟等著他的消息一樣,立刻發(fā)過來,梁宇抬頭說:他說看陸哥,陸哥什么時候有時間,他都行。 這...隨和過頭了吧? 幾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轉(zhuǎn)向陸子淵,陸子淵也驚訝呢:看我干啥,我又不認(rèn)識龍川。 是的,他不認(rèn)識龍川,但他所說的不認(rèn)識,不是沒聽過,而是不知道這人長什么樣子。 龍家的事情,他聽過點。 在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 他爸在家念叨過,只不過關(guān)于龍家的消息,陸子淵了解的也不多,龍青建立之后,很快做大做強(qiáng),圈里面一直沒人找到這龍家人的來歷,陸子淵就猜測這龍家就是當(dāng)初他爸語焉不詳?shù)哪莻€龍家。 行,在C市見嗎? 嗯。梁宇點頭。 那就后天吧。陸子淵道。 很淡定的就將事情給定下了。 祁調(diào)悄悄出口氣,敢肯定,他的偶像,家境絕對不比自己低! 作者有話要說:豈止是不比你低啊... 簡直是吊打... 第五十六章 跟趙響約好的地方在中心區(qū)廣場后面一條巷子里安靜的有家茶館。 有家茶館走的是民國風(fēng),裝修什么的都朝著民國那時期的樣子來的。 C市人比較喜歡自由,來這邊喝茶的許多女孩子,都會穿著旗袍啥的。 也是這家茶館的一大特色。 兩人約的時間是十點,陸子淵到的時候才九點五十幾,趙響這位看起來閑的不像話的總裁就已經(jīng)乖乖坐在茶館包廂里,等著他來。 快來,我給你點了大紅袍!趙響坐在椅子上,服務(wù)員打簾起,他就看見了陸子淵,一雙眼睛不著痕跡的往他身上掃視,落在受傷的左胳膊處,停留半秒,抬頭沖著他笑,招呼道。 陸子淵聞言腳步一頓,半點沒遮掩自己臉上的無語,跟服務(wù)生說:麻煩給我上一壺猴魁。 服務(wù)生微微一笑:好的,先生。 陸子淵走進(jìn)去坐下,趙響嘖嘖兩聲:大紅袍有什么不好,就喜歡喝綠茶。 陸子淵淡定道:清香。說著腦子里閃過祁調(diào)的身影,這人最近看起來倒是跟綠茶有些相像,學(xué)了一些綠茶道。 趙響跟他是同齡人,兩人在對方面前都沒那么多的講究與禮節(jié),他自顧自端起自己的茶杯咂摸一口:你別說,這味兒還挺正。 陸子淵面無表情戳穿他想多看會兒戲的戲碼,右手扣著桌面:所以你想知道啥?過時不候,愛問不問。 哎!怎么能這樣呢!你這樣我多傷心??!不過你是知道的,我一傷心我就想找前輩聊,我的前輩里啊,楊老算一個。 陸子淵無語:...你就沒點新鮮的說辭? 沒了,招兒有用就行。 那你去吧,你要是再不問的話。陸子淵淡定,兩人心底都知道趙響不會跟楊老說什么,今天這個見面也不過是借著害怕楊老知道的由頭來的。 實際上是因為趙響自個兒發(fā)現(xiàn)陸子淵在娛樂圈內(nèi)闖蕩,擔(dān)心陸子淵,陸子淵也擔(dān)心他不給趙響看一眼,趙響自個兒瞎捉摸瞎想,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出事。 索性現(xiàn)在見一面,什么事情都攤開講,把趙響拉到自己的陣營來,就不會出事! 陸計劃通子淵,get 服務(wù)員提著一壺太平猴魁過來:先生,您的茶。 謝謝。 所以你跟束喻是怎么回事?等到服務(wù)員離開,趙響問。 陸子淵喝口茶,是他想象中的味道:就你想的那么回事,我當(dāng)時跟束喻簽約了。 趙響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驚疑不定的看他:那你... 陸子淵無語:你那什么眼神,我清清白白,謝謝。 哦,那就好。趙響是個富二代,但不是個特別富的富二代。 不過就他這樣,都能左右一些束喻的項目,他面前這位,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 盡管趙響也不清楚陸子淵家里面到底什么背景,不過比他家強(qiáng)是一定的。 而且陸子淵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怎么樣了的人。 他問:你爸媽也同意你進(jìn)這個圈?又看看陸子淵的左胳膊,實際上非常在意:搞得這么狼狽,你爸媽也舍得? 以大學(xué)學(xué)金融為例,陸子淵的爸媽應(yīng)該不是很想他進(jìn)娛樂圈,否則就應(yīng)該直接送去讀演戲。 陸子淵搖頭,并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當(dāng)然不同意,我離家出走的。 離家出走?!趙響震驚,這答案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不禁想給陸子淵點個贊:你也是真叛逆??! 陸子淵微怔,隨即失笑,帶著點自嘲:叛逆嗎? 他當(dāng)時離家出走之后,其實家里面要是真想找,是很快就能找到的,他爸在圈子里放一句話,陸子淵只要沒跑出國外,就逃不脫他們的眼線。 現(xiàn)在他說不定都生活在父母的眼睛之下,只要他爸那邊有信號,陸子淵立時立刻就能被帶走,只不過現(xiàn)在雙方都沒打破這個平衡。 一開始陸子淵還覺得是爸媽在生氣,只是跑出來過幾個月,家里面都沒任何消息之后,陸子淵就知道他爸的意思了。 這么多年過去,他一個禮物也不敢往家里面送。 連發(fā)個消息的勇氣都沒有。 潛藏在寧靜之下的東西,陸家撐過去,全家再次飛升,撐不過去,陸子淵可能就是他家里面的獨苗了,在外面不與家里聯(lián)系,受到的輻射要小一些。 不過陸子淵覺得他爸在這件事情上,太過于單純,只是他也沒法說。 所以只要他爸那邊沒有任何動靜,陸子淵自個兒是不敢動的。 倒是意料之外,祁調(diào)那天在J市為他點了小廚房的飯菜,也算是他跟家里面有了點聯(lián)系吧,雖然是借著其他人的手,就連送燉豬蹄都是借著別的借口。不過卻像陸子淵證明了,這么多年,家里面是知道他的行蹤的。 他叛逆是叛逆的,只是叛逆期老早就過去了。 都這么大的人了,哪兒還有那些青春的想法。 現(xiàn)在不過是不敢,炒股掙來的錢那么多,他其實老早就不想在圈子里呆了,反正也一直沒火。 不想丟面子是真,更多的是不想突然變普通人。 走在陽光下,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有好處也有壞處,但總得來說,好處大一點。 只要他自己不行將踏錯,圈里突然少個人,還是會引起一點注意的吧? 這光明正大的明星路,說不準(zhǔn)最后就是他的保命符。 不過,也說不準(zhǔn)哪天會變成催命符。 陸子淵訕訕,笑得有點勉強(qiáng)。 還不叛逆?趙響簡直驚奇:你都離家... 他說著看到陸子淵的神情,忽然一頓:不對,你都離家好幾年了,你家里面就沒人找你? 該不會這家伙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私生子?還是他爹特別花,根本不缺這個兒子?不然怎么可能幾年了,都沒人來找? 而且這人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陸子淵搖搖頭,不欲多說。 趙響再想起這人讀大學(xué)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家里人來,只知道這人身上不缺錢,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東西,所以他也是根據(jù)這些物質(zhì)方面的東西判斷出,陸子淵家庭條件不錯。 見他不欲多說,趙響也沒再問。 換個話題繼續(xù)說道:我看消息說你跟束喻解約了?怎么還要搞他? 陸子淵君子坦蕩蕩:以牙還牙,他搞我,我就搞他。就算自身位置本來就岌岌可危,但這種積德的事情,送到面前,陸子淵也愿意做做。 企圖玄學(xué),讓功德讓他們陸家渡過此劫。 趙響默默給他豎個大拇指:不過現(xiàn)在也不需要你特意去搞他了,就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人,他認(rèn)識京市龔家的人,聽說娛樂圈現(xiàn)在要開始整頓了。束喻,也蹦跶不了多久。 陸子淵倒是不清楚娛樂圈接下來的走向,他還思考了一下,到時候會不會波及到他? 他倒是無所謂,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在QL呢,總得要為自己的小粉絲想一想。 不過也不一定跟他有關(guān)。 龔家的誰說的?他隨口一問。 溫瀝。趙響道:就龔家老夫人的女婿帶過來的兒子。 陸子淵端茶的手一頓:你說的那個認(rèn)識龔家人的朋友,不會就是溫瀝吧? 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他現(xiàn)在聽到還覺得有點神奇。 趙響搖頭:不是,是周葉。 陸子淵瞬間就驚了:你居然還認(rèn)識周葉?! 周葉那人不是據(jù)說冷的很嗎?他那會兒身邊有人見過,據(jù)說話都沒說上兩句,周葉忙的很,家里面的大人還讓其他人不要去打擾周葉干正事,就好像他們那一群二代三代,都跟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一樣。 陸子淵那個時候是一點都不喜歡聽到這人的名字,溫瀝的名字聽著都比周葉的要順耳一些。不過后來這兩人變得一樣討厭。 而且周葉上大學(xué)之后沒多久,就開始跟著導(dǎo)師搞科研,現(xiàn)在基本上是一顆心都在科研身上,家里面又不愁吃不愁穿的,按照那種性子,怎么能認(rèn)識趙響? 趙響點頭:對啊,你不知道,一開始我也以為他是個冷面人呢,接觸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人挺好相處的,倒是那個據(jù)說和顏悅色的溫瀝,見過幾次,對誰都和和氣氣,實際上根本看不透,骨子里冷著呢。 你是對周葉太熱情了吧?陸子淵猜測。 你怎么知道?趙響反問:不過對他熱情點,怎么了?你不知道,他在那個科研界,可是眾多大佬都稱贊的好苗子! 陸子淵見他大夸特夸,說起周葉就一臉神往的樣子,淡淡道:我要是溫瀝,我看見你,不把你給打死扔大門口就算對你仁慈了。 為什么?話題不知不覺被帶偏,趙響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倆是一對兒。 嗯?趙響一臉懵逼。 溫瀝,和周葉,他倆都結(jié)婚了,你不知道嗎? 臥槽!趙響驚到?jīng)]話說! 自個兒琢磨半晌,陸子淵喝茶喝一口,趙響才回過味兒來:你怎么知道他倆結(jié)婚了?!這消息不應(yīng)該是個秘密嗎?至少他這么喜歡八卦的人,都沒聽見過什么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