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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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么多年,易安才會在跟他每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跟他提資源,說看他這么多年努力,一點回報都沒有,想著提攜一把。 言辭懇切,讓人動容。 百分百就是想讓他心存感激,往后不論陸家是生是死,他們易家都不會有什么損失,說不定還會得到好些好處。 世人總說,人走茶涼,但真正的關(guān)系上,不是這么一句能概括的。 有的時候是人走茶涼,但別忘了這人在的時候,身邊所維持的關(guān)系,只要關(guān)系在,茶就涼不了。 他們陸家往后只要不是犯什么叛國的罪過,即便是被擼下臺來,也會有幾個熟人。 易安一面卡死陸子淵的資源,一面又以恩人的態(tài)度向他施恩,往后若陸家度過難關(guān)飛升,易家雖然沒出什么力,但憑借著陸子淵的感激,也能讓他家受到不少益處。 甚至要是陸家屆時倒臺,只要不是什么特別重大的事情,易家也能通過陸子淵對易安的感激,獲得一些陸家的人脈資源。陸子淵長嘆一口氣,抬眼望向天邊。 山上的天氣比城市里更好一些。 空氣舒適,氣候宜人。 天邊的云朵繾綣舒展,晃晃悠悠,好不自在。 不像人的世界,陰謀詭譎,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陸子淵到底還是有些傷心的,到底他曾經(jīng)將人當成過自己的好兄弟。 卻沒想到,易家的教育這么成功,商人逐利,堪稱教育界的楷模。 他輕聲道:沒什么想法。 陸子淵以前從未懷疑過自己不火的原因。 因為身處于束喻之中,見識過束喻那幾個高層的腦殘程度,是以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被腦殘坑了。 畢竟腦殘的思維跟一般人不一樣,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今時今日,才知道自己不火是背后有人cao控。 祁調(diào)問他有什么想法,他確實是沒什么想法。 心里面倒是擔心起家里的情況來。 他爸媽一定老早就知道易安在背后的小動作,但這么多年卻沒什么行動。 家里面的情況,說不定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陸子淵眼神微微冷冽,慢慢坐直了背脊。 祁調(diào)盯著他緩緩收回視線,坐直身子,本身閑散的姿態(tài)就變了。 周遭的空氣似乎也嚴肅冷冽起來。 祁調(diào)問:陸老師,怎么了嗎? 陸子淵微微搖頭:沒事。 他說著急促站起身:我有點事,開工回來。 說著人就要走,祁調(diào)一把抓住他的手,擔憂道:陸老師,你的狀態(tài)不對。 陸子淵視線低垂,看一眼他拉著自己的手,眨了眨眼睛:我狀態(tài)很正常。 祁調(diào)對上他的視線,沉默良久,緩緩松開,那雙眼睛里面有他能看懂的疏離。 但也是他看不懂的疏離。 陸子淵瞅著他的神色,好像有幾分受傷,他嘆口氣,緩和一點:我去找龍川老師,祁調(diào),有些事情我不想你牽扯進來。 好不容易爬上巔峰,穩(wěn)定的神格,到時候不要被他牽連了。 也是怪他自己,一直沒深入思考過他為什么不火,沒有做過總結(jié),沒看出問題,否則,當初他說什么,也不會進入QL。 好,你去吧,陸老師,我等你。祁調(diào)乖乖道,他的陸老師,叫他祁調(diào)。 陸子淵看著他的樣子,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害了一個良家婦男。 他張張嘴,到底沒說出什么,轉(zhuǎn)身走開,去找人。 祁調(diào)盯著他的背影,等看不見人的時候才回神,梳理一下他倆剛才的對話,發(fā)現(xiàn)陸子淵的表情變化是從得知他自己是被易安給卡資源開始的。 易安卡他資源,為什么要找龍川不找他? 華資雖然是個大廠,但他相信圈里面還有華資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就算到時候華資真的一手遮天,讓他的陸老師沒有任何資源,祁調(diào)也已經(jīng)想好退路。 他可以出自制劇,只要給陸老師一個露臉的機會,這人就不會被資本埋沒。 但陸老師,直接找龍川去了。 是沒想到自己,還是? 或許,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坐下來,看著面前的殘羹冷炙,一時間覺得有些無助。 陸子淵問了龍小小,直接找上龍川。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也算發(fā)現(xiàn),龍川這個人在整個劇組里面,最在乎的,還是龍小小。 龍小小還給他算了一下:陸老師你好著急的樣子,為什么呀? 陸子淵對上他坦誠的視線,心里面有些東西在翻涌,鬼使神差一般,他問一句:你知道我家是陸家嗎? 龍小小坦然點頭:知道啊。他們劇組里,應(yīng)該所有人都知道吧?除了祁調(diào)跟梁宇。 陸子淵有一瞬間的怔然,隨即又問道:那你知道陸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龍小小這下卻不說話了。 他緊抿著嘴唇,做出拉鏈的動作,將嘴巴拉上,還不好意思的笑笑:川總讓我別隨便說話。 他想了想:尤其是這種帶有判斷性的話。 會成真的。 但他又忍不住想說話,川總就將他交給了忠叔帶,現(xiàn)在他也差不多養(yǎng)成能自言自語的能力了。 陸子淵不太明白他們的這種奇奇怪怪,但他尊重這種規(guī)矩,他點點頭,心中著急,也沒再問。 龍川中午休息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休息室,跟個網(wǎng)癮少年一樣,一雙手噠噠噠敲著鍵盤,陸子淵敲門進去之后,他連個眼神都沒給,直接問:想知道什么? 陸子淵搖頭,認真道:我想跟你合作。 鍵盤的敲擊聲停下,龍川抬眼看向陸子淵,本來輕松的姿態(tài),卻在見到陸子淵的神情之后,瞳孔微微顫抖。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陸子淵的這種表情。 淡定,沉穩(wěn),冷靜。 猶如他當初在學校里面見過的那樣。 當時他便知道這個看起來溫和無害的小孩兒身上,潛藏著的無限可能。 精致到精秀的生活作風與行為方式,也遮掩不了的那種氣勢。 他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下:說吧,什么合作? 陸子淵:我給龍青免費拍戲。 他其實也就是賭一把,當初龍川那么熱情的想要他來出演長青,個中緣由并不清楚,但這人對他是有好感這一點錯不了。 他現(xiàn)在就賭,龍川對自己的滿意程度。 龍川聞言呆愣一下,便直接笑出了聲兒,陸子淵心里一緊,只聽的他說:你們怎么都一個樣兒,當我龍青沒人了嗎? 陸子淵略微不解,但隱約猜到什么。 就聽見龍川接著說:你要來給我免費拍戲,祁調(diào)也要來免費拍戲,你們倆是不是商量好的,想賴上龍青? 陸子淵否認:不是,他應(yīng)該是想跟我拍戲,但我是為了陸家來的。 龍川看向他:陸家?你不是脫離陸家了嗎? 陸子淵蹙眉:我什么時候脫離陸家了? 龍川向他做出夸張的手勢:八年!你八年沒回去過,難不成還不算脫離? 他說著還想了會兒:現(xiàn)在法律上的夫妻,分居三年還是兩年,就可以自動離婚了吧? 龍川看向陸子淵:你這都幾個兩年了? 陸子淵咬著牙:你清楚我不回去的理由。 龍川頓了頓,點頭:沒意思。 不像是否認。 看陸子淵一臉擔心的樣子,龍川想起龍小小曾經(jīng)推算過的結(jié)局。 陸家,煙消云散,陸子淵這人,抱著炸藥成為人rou炸彈,炸飛了華資總部。 但后來,龍小小說,陸子淵跟祁調(diào),會結(jié)婚。 這跟原本的推斷不一樣。 這個世界本就已經(jīng)重啟,多數(shù)人沿著原來的軌跡重復生活著,陸子淵和祁調(diào),或者是陸家,易家,在原來的軌跡之上,走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他喜歡這個陸子淵,因為他跟長青很像。 龍川微微笑道:要是你能挺過你的劫數(shù),陸家便也能挺過去。 陸子淵恍惚,又聽龍川恍然道:哦,對,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徒弟說的。 陸子淵腦子里閃過一個帥氣的顧道長。 那邊祁調(diào)懷疑陸子淵遇到了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給自己高薪挖過來的那位黑客發(fā)消息。 說話也很客氣:能不能幫忙查一查陸老師的身世背景? 對面回復的很快:不能。 祁調(diào)有些震驚:怎么回事? 不是號稱想查什么都能查的完美黑客嗎? 對面接著說:入侵國安網(wǎng),犯法,會被抓。 這話看起來什么都沒說,卻又什么都說了。 祁調(diào)呆愣在原地。 他這是,簽了一位太子爺? 作者有話要說:哎,沒有大綱,總覺得寫的不好。。。 下本一定寫大綱! 堅強! 第七十六章 劫數(shù)這話誰說的不要緊,重要的是。 免費跟龍青合作,我是認真的。陸子淵認真道。 龍家,不簡單,結(jié)交總歸沒壞處,而且在陸家這件事情上,說不定還能幫襯著點。 陸子淵本來還覺得沒太所謂跟龍家結(jié)交,沒想到這一轉(zhuǎn)頭,只得出一些事實而非的結(jié)論,他就已經(jīng)忍受不住了。 而且這結(jié)論還多是猜測,并無多少證據(jù)。他心里不屑嗤了自己一聲,沉不住氣兒的玩意兒! 龍川上上下下打量他,搖頭:我只有一個長青的劇本人設(shè)適合你。 他涼涼道:其余的,沒了。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特別在意陸子淵。 陸子淵聞言有幾分難受,心里梗著,他的手指微微抽搐,嘴部肌rou有些許顫抖。 但最終他還是點頭:謝謝。 陸家最基本的禮節(jié)還保持著,半低下腦袋給對方道謝。 雖然聽君一席話,好像沒啥收獲,不過這樣一句話,卻莫名讓他心安起來。 龍川愣神,看著他離去,門一開,一關(guān),就隔絕了他的視線。 他盯了許久,才恍惚嘆口氣,再轉(zhuǎn)回頭來看那自己先前還在創(chuàng)作的劇本,便覺得百無聊賴。 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辣雞!拍出來必撲! 然后嗖嗖嗖全部刪除,幾萬字的劇本一字不剩。 半點也不心疼的那種。 有些人可能真的就是相像,巧合而已。如果不是知道那人沒有輪回,他都快要懷疑陸子淵的身份了。 陸子淵出來之后,外面的山風一吹,送來秋天的涼氣,貼在腦袋上的假發(fā)肆意翻飛,有幾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撩開頭發(fā),拿出手機,給好友打了個電話。 喲!大明星打電話來啦~怎么樣?我聽說龍青的劇組里面全都是俊男美女,怎么樣,怎么樣?好不好看?長得有沒有你帥? 趙響一如既往地不像個總裁,陸子淵還沒說話,那邊就開始叨叨叨說個不停。 陸子淵揉揉額頭,有點躁,他略過趙響的不靠譜,問道:你上次說,要跟周葉做朋友,現(xiàn)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趙響在那邊微微蹙眉: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跟周葉認識,當初讓你幫忙介紹一下都不答應(yīng),這會兒問我這個做什么? 趙響的思維也很活躍,緊張道: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影響他的研究?那我這邊跟他接觸,會不會受到牽連? 看,人類本性,首先都要排除掉自己受牽連的部分。 不是。陸子淵遙遙看見祁調(diào)從遠處過來,見到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雖然很遠,但他就是感覺對方?jīng)_著他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心情莫名其妙也輕松幾分,緊繃的神色散下來,這個人很容易讓他放松。 陸子淵說:想問一下,你把他的專利授權(quán)拿到手了嗎? 哎,怎么可能那么簡單?你上次說的我算是明白了,我把周葉說通了,也不行,他后面還有個溫瀝呢!趙響說的義憤填膺:那溫總,可真是一點不能忽悠,搞不定?。?/br> 本來還覺得陸子淵當初說的說不定都是些空xue來風的謠言,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啊!他當時本來在約周葉,結(jié)果約不上,等來了溫瀝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好在陸子淵事先提過醒兒,不然他那時候真的就是兩眼一摸瞎,溫瀝又是那種jian詐的性子,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在溫瀝的套話之下,他說不定還會把人給的罪死了! 趙響說完還感慨一下:難怪人家能成為那么大集團的繼承人! 祁調(diào)可能見他在打電話,并未走過來,站在那塊兒,等著他,手里把玩著手機。 陸子淵道:那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你跟周葉達成共識了? 沒有啊。趙響說的特別無賴,好像這件事情成不成,對他并不重要一樣。 陸子淵頓了頓:我?guī)湍阋],怎么樣?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鄭老當時對他的印象不錯,或許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但也可能,并不順利,就像趙響所說,周葉好說話,屬于那種看透你本性,還會耐著性子跟你周旋的人,只要不觸及他自己本身的利益,他可以袖手旁觀任何事情,但溫瀝不一樣,這人從小家世不錯,再加上進京之后,事業(yè)一飛沖天。 這么多年養(yǎng)成的性子就是周遭誰都不服,幾乎就只聽周葉的話,但偏偏又不是完全聽,很多周葉的事情,他都會插手,尤其是結(jié)交朋友這種事情。 但,事在人為。 當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孤立無援的境況之中后,陸子淵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性子開始被挖出來。 他知道周葉的研發(fā)項目是什么,甚至,他可能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那樣一個項目,不論最終的研發(fā)成果是如何,當周葉拉扯著國家的旗幟開始研發(fā)之后,外界就已經(jīng)有很多人將目光聚集在那之上。 尤其那項目已經(jīng)開展好幾年,直至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項目到底進展如何,是有瓶頸,還是有失敗案例,外界一概不知。 但不妨礙所有得到消息的人對這個項目的追捧。 因為單從他的參與人數(shù),就能看出,國家對這項目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