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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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目的只是讓他回頭,卻被方衍誤認成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下山! 【小劇場如果守山的是潤元】 潤元站在山腳下:那妖王見我們仙君一面都受了六十四道天雷,盟主若是想見仙君,得在天雷里走一遭,我再去給盟主通傳。 方衍:行。 走完之后。 潤元:通傳啦,仙君不見你,你回去吧。 方衍:再通報一次。 潤元:那你再被劈一次。 方衍:? 感謝在20210805?20:55:47~20210806?17:4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如是我聞、孔廟祈福?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張魚小丸子、無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鈴鐺 林晝月說完后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陷在方衍構筑的假象中,竟然如今才發(fā)現他以為的喜歡,不過是方衍作為上位者隨意施舍的淡薄溫情,興起便多,興熄便少。 如今他逃離掌控,方衍的興致就又起來了。 映著重生艷陽的池中波光粼粼,兩只仙鹿在院中慢踱起步子,轉到林晝月身邊時,還不忘蹭蹭他的肩膀。 他沉淪太久,一朝清醒后更為珍惜這寧靜平常的歲月。 方衍:晝月,沒想到你是懷疑我的真心。 林晝月:退一萬步講,方衍,就算我答應,然后呢? 方衍:然后我們好好在一起。 林晝月搖搖頭。 方衍仍是不明白,真心并不是嘴唇上下一碰就能化為實質的東西。 似是從林晝月的沉默中讀懂了什么,方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木盒。 方衍:這是你在何家留下的那頁族譜。 林晝月愣了下神。 原本是打算等與方衍成親后從何家遷出,后來事情一多,加上已回到垣愴,便給忘了,也就昨天晚上和聞十七閑聊才再次想起,本打算改天去取,沒想到方衍給他送了過來。 他將木盒打開看了一眼便重新蓋上,指尖在桌邊敲了下,木盒連帶里面的東西轉瞬間化作飛灰。 族譜束縛不了他什么,也就是圖個心里痛快。 這大概是方衍做過的唯一一件人事。 林晝月:有勞方盟主。 方衍:是我應該的。 林晝月:看在它的份上,我勸方盟主一句,與其在我身上費工夫,不如先去學學什么叫喜歡,也好不再虧待后人。 方衍正要說些什么,聞十七忽然推開院門快步走了進來。 聞十七:晝月,我有點事,得提前下山。 林晝月抬頭看去。 聞十七和潤元知道他與方衍有話要談,自覺地給他們他倆騰出來了地方,現在卻又突兀地找他告辭。 他瞧著聞十七的臉色不太好看,不像是生意上的變故,關心道:發(fā)生什么了? 聞十七緊皺著眉:我姐失蹤了。 林晝月脫口而出:失蹤? 聞劍笙修為高深,從前除了聞會長的名號外,也有不少人尊稱她一聲千逢元君,修真界難有敵手,怎么能跟失蹤兩個字沾上邊? 聞十七:我剛剛試圖和她傳音,發(fā)現根本傳不過去,問了家中的掌事,掌事說她魂燈有異,喚魂也沒反應。 院中的旖旎散盡,林晝月能僥幸重生,多半是靠了魂燈,如今連魂燈都聯系不上聞劍笙,可見出的問題著實不小。 他當即站了起來:我陪你,知道千逢元君去了哪兒嗎? 聞十七身上首飾叮叮咣咣胡亂響做一團,讓人聽了更為心焦:不知道,先下山看看。 此時旁邊的方衍出聲道:墨靈淵。 林晝月扭頭看去:墨靈淵? 方衍唇色仍泛著白,語氣卻是十分肯定:至少目前已知,她最后去的地方是墨靈淵。 墨靈淵地處人界的西南邊緣,一不靠妖界,二不臨魔界,資源靈氣平平,還隔了十萬大山,路難走得很,既做不了生意又對修煉沒多大助力,就算是仙盟也懶得管這片地方。 要真說有什么特殊的,大概是傳聞有巫族定居。 聞十七目光在墨靈淵唯一洲城墨靈城的街道上四處游走,口中喃喃:這地兒也太偏了吧。 說是唯一洲城,其規(guī)模更像個大點的城鎮(zhèn),路邊小攤販的叫喊聲帶著濃厚的口音,有連蒙帶猜才能聽懂一半。 聞劍笙是方衍為數不多稱得上朋友的人,故而也就一道跟了來,他用神識在墨靈城內探了一周,什么都沒有發(fā)現。 方衍:得我們自己打聽了。 林晝月:你知不知道千逢元君來墨靈淵做什么? 方衍:來找人。 找人? 林晝月記起之前巡游的路上,聞十七曾跟他提過一次聞劍笙在找人的事。 當時聞十七還以為聞劍笙找的是意中人,以為自家jiejie喜事將近,就來玄空舟上學習一下成親經驗。 為了不在這民風淳樸的地方引人注意,聞十七特地換了身打扮,首飾摘了個干凈,只著一身明黃色的外袍,正不大習慣地揉著手腕。 聽見聞劍笙是來找人,表情又苦上三分:她不都接觸問南山了嗎?干嘛還自己涉險啊 方衍意味深長道:難為你都查到她接觸問南山了。 聞十七:什么意思? 方衍:你以為問南山的首領是誰? 聞十七本就比旁人稍圓的眼瞪得更大了些:你是說問南山的首領是我姐?! 方衍點了點頭,他身負舊傷,在林晝月那兒生扛了六十四道天雷,還沒休息就馬不停歇地一道來了墨靈淵,加上一同換了的普通白袍和談及友人,眉目間竟顯出些真切的寬和。 方衍:她沒刻意瞞你,就是想看你什么時候能發(fā)現,沒想到你觀察力不太夠。 林晝月和聞十七皆是一驚。 聞劍笙曾以一己之力扛起聞家,除此之外竟還建立了修真界第一的情報組織,修為也沒落下,這得是怎樣的能力與心思,怪不得聞十七總說聞劍笙忙。 聞十七由衷地反思片刻,問道,她建立問南山,莫非是為了找那個人? 方衍:對。 聞十七:我姐她到底在找誰? 方衍: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不便說。 聞十七理解地嗯了聲,便不再說話。 林晝月見聞十七失落,有心寬慰幾句,無奈在這方面實在不擅長,抬頭恰看見一家客棧,于是道:天快黑了,先找個地方住下吧,也能問問店里的伙計。 客棧名叫云來,三人總共要了三間上房,伙計接人待客多了,養(yǎng)出來一口流利的官話。 在伙計帶他們看過房間后要走時,聞十七將其叫住,動手比劃道:請問這位小兄弟,你有沒有見過這么高,長得很颯很漂亮的一位女修? 伙計不好意思地笑笑:客官,云來是墨靈城最大的客棧,每天接待的人太多了,這小的實在記不住啊。 方衍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塊靈石塞進伙計手中:那就好好想想。 伙計大手一摸立刻塞進懷里,表情眨眼變得諂媚許多,只是話卻不大中聽:客官,這小的確是記不住 聞十七氣得手直往伙計懷里探:那你收什么錢!給我拿回來! 伙計連忙往后躲,賠笑道:客官,主要是您這找人找的確實不是時候,最近墨靈城來了很多人,而且不少都是修士,您說這仙子jiejie哪個長得不漂亮啊。 方衍:墨靈城最近來了很多修士?什么來路?說著又掏出一塊靈石捏在指尖。 伙計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方衍輕松躲開。 伙計咽了口口水:小的眼拙,但客官可以問問墨靈城里的老乞丐,他什么都知道。 方衍:老乞丐在哪兒? 伙計往西一指:就住城西墻角、挨著最粗旌旗的院子里。 方衍手指一松,將靈石賞給伙計,揮揮手就要打發(fā)人出去。 許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伙計走時還有點欲言又止。 林晝月:有事? 伙計撓了撓頭:小的本來覺得,天快黑了,幾位客官若是想去找老乞丐不如等明天再去,最近墨靈城里不太平,但轉念一想,幾位客官又都是男人,而且修為看起來都不一般 林晝月提煉關鍵信息:你是說城里有女子出事? 伙計:對,最近城里出了個吃人的邪祟,專吃女子,前段時間剛消停一陣,現在出沒的越來越頻繁了,誰知道會不會白天吃男人呢。幾位客官還是小心些吧。 林晝月眉心輕皺:既然城里來了那么多修士,就沒一個解決那邪祟? 伙計哀戚道:打不過啊,那邪祟厲害得很,有好些個修士都前去誅邪,結果別說全須全尾,就一個活著回來的,還斷了兩條腿! 林晝月與聞十七對視一眼。 這么厲害? 方衍:我記得墨靈城雖然沒有修真門派駐扎,但是城內是有城主管轄的,城主就沒想別的解決辦法? 伙計:斷腿就是我們城主,唉,現在正準備向仙盟求援呢,盟主來不了,清霽仙君來也行啊。 仙盟盟主: 清霽仙君: 沒被提到的聞大會長很不樂意:這修真界又不是就他們兩個厲害修士,那邪祟什么樣?我去給你們除了! 伙計打量了聞十七幾眼,像是對他這唇紅齒白的模樣不大信任,但又收了錢,還不敢得罪,只得答道:據說那邪祟長得像人,腳腕上還戴著個不會響的銅鈴鐺。 林晝月瞳孔驟縮,不由側目看向聞十七。 他印象里的聞劍笙一身鴉青色紗袍,下擺三邊開衩,膝蓋以下若隱若現,那偶爾露出的左腳腳踝上,就戴著個不會響的銅鈴鐺。 作者有話要說:有不少小天使跳了前面劇情,所以文里又提了下。 關于鈴鐺具體出現在14章:太師椅上坐了位姿容姣好,身穿鴉青色紗裙的妙齡女子,左腳腳腕處戴著個沒有芯的銅鈴,精細的紋路在月光下更顯凜冽。 另外攻不會一直這么狂妄自大。 關于hzc,我一直覺得一方應該把【該還的還完】,另一方才可以考慮【是否可以】、【是否有必要】和這個人重新建立一段感情,這本也會按這個思路寫下去。 最后,作話是不收費的。(頂鍋蓋) 感謝在20210806?17:47:09~20210807?19:1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陸沉?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乞丐 伙計走后,不算寬敞的廂房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僅有的一扇窗戶正敞著,今晚無月,只剩黑壓壓的陰云鋪在外面。 有風撩過紗幔越窗而來,桌上的燭火猛地一跳,聞十七緩過神來,搖頭否定道:不會是我姐。 林晝月附和: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方衍也難得安慰起聞十七:如果是聞劍笙,那墨靈城現在已經沒活口了。 這話說得實際。 以聞劍笙的修為,如果要做什么禍事,天底下沒幾個能擋得住的。 方衍:先去找那個老乞丐吧。 雖然伙計提示他們天黑后不要出門,但一個大乘期的仙盟盟主,一個半步分神的清霽仙君,一個出竅中期的聞大會長,就算有邪祟也是避著他們三個殺神走,哪有他們還要躲躲藏藏等天亮才能出動的道理。 大抵是因為吃人邪祟的緣故,天黑后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街邊一盞明一盞滅的彩燈籠勉強照亮著腳下的路,本就不算熱鬧的墨靈城更顯冷清。 林晝月走在方衍和聞十七中間,心中就現有的信息做著猜測,只是線索太少,怎么都連不起個所以然。 總歸聞劍笙不要出事才好。 三人越走周邊就越荒涼,慢慢已經看不到什么整齊的建筑物,還好伙計給的信息足夠,這才讓他們找到那座簡陋的院子。 說是院子,還不如說是隨便圈了塊地更準確些。 石頭土塊極省事偷懶地靠城墻圍了三面,幾捆稻草隨便一扎堆成個頂,最值錢的是旁邊地里插著的那塊牌匾,上書無所不知四個潦草大字,林晝月仔細一看,還是塊槐木的。 聞十七抬手去敲樹杈做成的門,結果手還沒碰到,不知哪兒來了股勁風,直將門給刮在了地上。 聞十七愣了下,側頭看向林晝月:這要賠嗎? 林晝月下山一般是斬除邪祟,除完就走,每次方衍都派了人陪他,替他解決瑣事,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時失言。 倒是方衍,看起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卻頂著難聞的氣味率先進了屋。 屋里暗到伸手不見五指,方衍從儲物袋里掏出塊夜明珠隨手拋在半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正慢慢坐起身。 聞十七:冒昧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不知道怎么稱呼? 幾息之后,老乞丐的眼睛從那層疊的皺紋里露了出來,緩慢挪動身體到正中央的矮桌幾塊石頭一張破損的油紙傘傘面堆成凸起邊坐下,聲音拖得又慢又長:想問什么直接問,我還要睡覺呢。 聞十七當即在老乞丐對面坐下:我們想找一個人。 老乞丐嗤笑一聲,露出殘缺不全的半口牙:傳聞墨靈城有巫族駐扎,而巫族擅卜擅蠱,來這墨靈城的外人,多半都是尋蹤覓跡的癡男怨女。說吧,你是媳婦跟別的男人跑了,還是喜歡的姑娘躲你不知躲到了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