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購買電動車
在我、侯運和鐘晨的共同努力下,我們一個星期掙了一萬六千塊錢。高興之際,我們喝著香噴噴的小酒。此時,我的手機響起了冰涼的鈴聲。 我一看是卞話打來的,黃靈那灰白的帶有死氣的臉龐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整個房間的香氣頓時逃得無影無蹤。 “鐘星,我知道你一時半會不會取得什么資質(zhì),我還是希望你掛在我們單位的名下!” “卞話,我問你:這是不是又是你們那個大經(jīng)理的意思?”想起上一次卞話的電話之后,黃靈直雇兇打人,我當(dāng)然不會屈服,但我也不得不警惕。 “我說鐘星,大家都是在外做事的人,你沒有資質(zhì),我們讓你掛資質(zhì)又怎么啦?” “卞話,你知道黃靈雇兇打人的性質(zhì)是多么惡劣嗎?現(xiàn)在還想讓我和她合作……” “鐘星,你就別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在大街上踩人家的腿襠,你就不惡劣嗎?” 鐘晨手中的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她并沒有去揀碗,而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哥,你在大街上踩人家女人的腿襠?” 為了還我自己的一個清白的形象,我關(guān)了手機,扒開侯運頭上的頭發(fā),指著那傷疤道:“就是那個黃靈,為了阻止我去參加比賽,竟然雇兇打人……” 還沒等我說完,鐘晨搖了搖頭,臉上帶有幾分痛苦的道:“哥,你真的在大街上踩人家女人的腿襠?” “晨姐,是這樣的!……黃靈雇人打鐘哥,卻打錯了我。我被打暈了住院,花了七八千塊錢,她們一分錢也不給,就連派出所也不問,萬不得已,鐘哥才那樣做的……” “哥啊,你打她哪里不好?卻偏偏在大街上踩她的腿襠?”沒等侯運說完,鐘晨再一次說道。 “侯運,來!喝酒!”我知道我的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的,便端起酒杯咕嚕一口。 鐘晨一邊揀被她打碎的碗一邊道:“哥,你想過沒有?一個人除了瘋了,要不的話,她都不會為了你參加考試去雇人打你……我并不是反對你報復(fù)她,只是你在大街上踩……” “小晨,我給你跪了,你不要再重復(fù)這一句話好不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羞愧難當(dāng)了,你真的愿意再朝哥的傷口上撒鹽嗎?”我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哀求道。 “哥,這件事你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按常規(guī)來說,你參加考試雖然可能會沖擊她的利益,但她絕不會為了這事來雇人打你……” “小晨,她打都打了,雖說不可能,但這卻是事實呀!” 侯運一口喝了二兩一杯的白酒道:“鐘哥,明天也沒有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去調(diào)查一下這個黃靈?” “侯運,這一件事到此為止,你就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了!……我把錢轉(zhuǎn)六千給你!”我說著,便cao作微信準(zhǔn)備給他轉(zhuǎn)錢。 侯運猛的站起身來,他的腿不好,上身踉蹌了一下。他一把扶住大桌急道:“鐘哥,你要轉(zhuǎn)那么多錢給我干嘛?” “你忙了一個星期,我還能克扣你的錢嗎?” “鐘哥啊,你開辦了公司,七八萬花下去了。我住院,你花了七八千。這些天,我住這房子,這里的水電費伙食費等一切開銷,可都是你的呀!……鐘哥,我是來學(xué)手的,我并不能獨立cao作……” “少說那些廢話!這一次給你六千,往后你在我這拿底薪拿提塵……” “鐘哥啊,你在沒有收留我之前,我只不過是個揀破爛的呀!……鐘哥……之前,天下雖大,誰個把我當(dāng)人看???只有你,才把我當(dāng)個人看。你教我預(yù)算,從不歧視我……你要再給我錢,你讓我怎么安心?。俊?/br> 我苦笑道:“呵呵!有些親兄弟為了爭錢,都打成了狗日的了!……這一萬六千塊錢,全都?xì)w我,你一分錢也不要?你侯運這是要上演一出感天動地的大戲嗎?” “那……我就買輛電動車吧!”侯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那好,正好小晨也要買一輛,明天我們?nèi)艘黄鹑グ伞!?/br> 說好之后,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騎著電動車帶著鐘晨,侯運跟班車,我們在云海小市場匯了合。 看了幾個電瓶車的品牌,他們倆都沒有吱聲。我要帶他們進雅馬哈店,他們一人拉住我的一只胳膊異口同聲地道:“雅馬哈太貴了!” 我爭不過他們,只好繼續(xù)向前走去。 在一家“新日”電動車店家門前,鐘晨停住了,看她表情,似乎是看好了一款仿小牛品牌樣式的。 標(biāo)價兩千九,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兩千七百五搞定,待我要刷卡付款的時候,只見侯運走到了前面一家店前。 我看這價格,這樣式,再加上“新日”的牌子,給人有一種太陽冉冉升起的畫面,我太想買給他們倆了。 我想,我才成立的公司,又有侯運和鐘晨這樣的員工,不正是好比那冉冉升起的太陽嗎? 我追上侯運,要把他拉回來,而他卻堅持要買那一千七百多元的綠源自行車樣式的電瓶車。 這怎么能行?我的meimei兩千七百多,你侯運一千七百多,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鐘哥,我……我的腿不好……” ???我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呢?為了不讓他難過,我迅速地替他把錢付了。 頓時,侯運的臉上漾溢著幸福的光彩。 我轉(zhuǎn)回去要給鐘晨付款,她卻在“小鳥”電動車店前正在講價。 “小晨,怎么?你不買新日的了?”我和人家談好價的,如果再不買,我會不好意思的。 鐘晨的臉無來由的紅了一下,道:“這個小鳥的樣式與新日那個是一樣的,卻比它便宜?!?/br> 我一看掛價,也是兩千九。我便道:“老妹啊,你有沒有搞錯???這掛價不是和那個一樣嗎?” 鐘晨呵呵一笑后道:“被我談成兩千五百五了?!?/br> 我一聽,不得不佩服鐘晨的談價能力。 待我們推著嶄新的電動車向回走,路過新日電動車門前的時候,那老板的臉上能擰下來水。 侯運說要回趟家看看老娘,我似乎是看到一個古代的孝子。 我給他轉(zhuǎn)去了兩千塊錢。 侯運見了,竟然朝我喊了起來:“鐘哥,你凈給我錢,我現(xiàn)在天天思過呢,你知道你對我這么好,我有多難受嗎?” 如何看待利益,是一個善良的人與丑惡的人的分水嶺。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商量的余地!因而,我便準(zhǔn)備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