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躲避
我的頭腦被三件事占著:一是熙熙對她爸爸的不孝,二是那個叫闕良的女人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三是熙熙說的“正事不談”的正事,又是什么? 看到張悟德急匆匆的回來,此時并不想見他的我,迅速向另一側(cè)走道而去。 突然想起鐘晨負(fù)氣而走,我一邊給鐘晨打電話,一邊從另一側(cè)門走出門外,行過斑馬線,走向一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室里。 我來這里,不是要取款,而是要躲那父女倆。 我打通了鐘晨的電話,她說在世紀(jì)華聯(lián)超市三樓。 我關(guān)了手機向超市跑去,見到鐘晨手中空空如也。我知道,她來這里的目的和我去銀行取款機室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躲避那父女倆。 鐘晨和我走到超市門前,向外掃視一眼,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父女倆,她這才抓住我的手走出超市,上了出租車。 她替司機指著路,目的地竟然是老王一家的方向。 我有些納悶的問道:“你要上老王他們家嗎?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不管!”鐘晨皺著眉頭說道。 我一想起那姓石的女人說要給女兒一套房子,我便道:“小晨,老王家你暫時還真的不宜去!” “你不去我一人去!”鐘晨像小時候一樣,隨時對我撒嬌兼發(fā)脾氣。 我猜想,鐘晨的心里拿老王與張?zhí)庨L作了比較,她更愿意這一次認(rèn)親的人家是王家而不是張家。 她說她一人去,當(dāng)然說的是氣話,這個時候,我當(dāng)然也不會丟下她不管。 出租車還沒到村里,只見有人在打群架,男的打男的,女的打女的,小孩也摽在一起撕打。 鮮血一地,哭聲一遍,驚慌一遍,警車在遠方呼嘯。 我們急忙下了車,站在不遠處圍觀。 只聽眾人議論紛紛: “天天盼拆遷,可是到拆遷的時候,卻打得頭破血流的。” “還是親弟兄啊,唉……這一打呀,這一輩子也沒有個好了!” “大盧被他小弟打的,到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都兩天了,還沒有醒過來呢!” “他大娘,你看這兩個年輕人是誰???”一個女人的嘴朝我們這邊撅了撅問道。 另一個女人小聲的說道:“那一個女孩就是冒充老王閨女的人呀!” 這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小,但我卻聽見了,我的整個頭皮一麻。 鐘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用說,她也聽到了。 “這年頭啊,錢都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你看那女孩長得多標(biāo)致啊,干點什么事不好呀,卻要來騙錢?!”一個女人道。 “老王家丟了閨女,這二十多年真的是遭罪嘍,要是這一次再遇上騙子騙嘍,那可真才叫倒霉??!” “哥,走??!”鐘晨用力的拉了我一把道。 我見她是走向村外的方向,便故意道:“來都來了,不上王大爺家去坐坐?” 鐘晨的眼睛瞪了我一下,然后把手指塞進了我的嘴里。 我只好忍著,誰叫我是她的哥呢? 鐘晨把手指從我的嘴里拔了出來,依舊氣憤的說道:“看你今后還老不老實?” “你看過‘等著我’的節(jié)目吧?”我笑道。 鐘晨怕我給她挖坑,眼睛瞪著我不說話。 “你看人家親人那見面的場面,一個個都痛哭流涕的,讓人看了不心酸都不行。你倒好,卻像躲賊一樣躲著你的爸爸,還把你那可愛的小妹帶得跌了一跤?!?/br> “你看她可愛嗎?” “可愛?!比思沂且荒锿挠H姐妹,我要說別的,那今后人家還不怨我? “你要看她可愛的話,我就讓她嫁給你,讓你做我的妹夫!”鐘晨盯著我的眼睛壞笑道。 我沒有笑,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快。人的任何長相都不應(yīng)該受到鄙視,這是我一貫的原則。 就這樣,我們一路說著,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侯運仍然在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 今天下午放個小假,我見侯運還在工作,我雖然心疼他,但嘴上卻抱怨道:“我說侯運,你怎么就不能放松一下呢?” 侯運一個轉(zhuǎn)身站了起來:“鐘哥、晨姐,你們怎么都關(guān)了手機???” “哪個規(guī)定手機是一定要開著的呀?”我看他神情緊張,便道。 “你看!”侯運指著電腦道。 我一看網(wǎng)上是我和鐘晨的照片,下面注明:知情人告知,一萬元重金酬謝。接下來的聯(lián)系號碼是張女士。 “我們都是有單位的人,他們找我們?yōu)槭裁催@么急?”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鐘晨一把抓住我的雙手緊張地說道:“我感覺他們的貌相和我一點兒也不像,我懷疑警察是不是弄錯了?” 這個問題很嚴(yán)重,我立即給民政局打去了電話。電話光響沒人接,我估計人家可能是下班了。 我立即決定,給這位“懸賞”的張女士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便被接通。我首先發(fā)問道:“你是張熙熙嗎?” 我看鐘晨一臉的緊張,便打開功放。 “鐘星,你好大的膽子,你把張晨藏到哪里去了?” “張晨?”我的頭腦短了路:“誰是張晨?” “你少給我吃驢rou裝鱉憨……” 我見她如此霸道,頓時怒不可遏:“你看我這嘴像是吃驢rou的嘴嗎?” “你……小小鐘星,你如果敢胡來,你小心我報警!” 面對這種微不足道的威脅,我當(dāng)然不會理睬:“張熙熙美女,你要報警你就報呀,何必和我說這些廢話呢?” 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聽著手機的鈴聲冷笑,就是不接。 手機響過三遍之后,張熙熙給我發(fā)來一個短信:“姓鐘的,你敢諷刺我,你死定了!” 我諷刺她了嗎?我沒有??!我一臉詫異地看著鐘晨。 鐘晨一臉愁云的道:“她說的張晨說的是我,她說你諷刺她,是因為你稱她為美女了?!?/br> 我急道:“小姐的稱號給某一行業(yè)的人給占了,女士的稱呼顯得大了,難道這美女的稱呼也成諷刺了?” 侯運接過話題道:“這看她長得怎么樣了,別人要稱我?guī)浉纾揖陀幸环N被諷刺的感覺?!?/br> 這家伙,說話也不看看時候,我正在生氣著呢:“你看見你晨姐了嗎?她的同胞meimei會丑嗎?” 侯運低下頭紅著臉道:“也……也是。” “走,到飯店吃飯去!”今下午放假,炊事員也被我放了,伙房是沒飯吃了。 我的手機一時間電話,一時間短信,熱鬧極了。 在手機和短信的音樂聲中,我們?nèi)艘恍邢颉翱旎罨疱伒辍倍ァ?/br> 我們?nèi)顺赃^火鍋之后,剛要出門,只見張熙熙帶著警察把我們堵在了門口。 張熙熙沖過來便要抓我:“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我向側(cè)面一躲,躲過她那團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