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新仇舊恨
一個是光亮的居潔,一個是清冷的居潔,兩個截然相反的畫面在一起碰撞,把我的心撞擊出道道傷口,傷口里流出殷紅的鮮血! 雖然我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但我從心底里還是祝福她幸福,而不愿意看到她悲傷。 “哥,我們走看看居潔姐吧!”鐘晨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被居潔母親的傲慢震怒了,再者,我擔(dān)心秦莘今晚會和我聯(lián)系,因而,我真的不愿意離開。 雖然我同情居潔,但我又必須和她斷得像一刀切開的豆腐。要不的話,我和她都會在痛苦中煎熬。 “鐘星,你就是再差,為了我家居潔,我也不再阻攔你和居潔了!只要你對她好,只要你能把她服侍周周到到的,只要你有點上進心,我家好歹也接納你了……按過去的話說,你是倒插門的女婿……” 什么狗屁倒插門的女婿?我被激怒了: “你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伙房內(nèi)的人聽我說這話,都是哈哈一笑。 居母惱羞成怒:“你個小土鱉子,你以為我想和你說話嗎?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那影子!” “我早就照過了,并沒有那樣瘮人!”這女人給我撒潑,我再也不顧她的臉面了。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要用現(xiàn)在年輕人的話說,你就是個提不上把的吊絲……” 眾人聽到居母說什么吊絲,又是一陣笑聲。 我道:“我就是路邊的一坨屎,你不朝我望不就行了嗎?” “呸!你以為我想看你嗎?……要不是……” 我見女人這么大歲數(shù),竟然這么不曉好歹,我便打斷她的話道:“你開開心心過你的日子就是啦!你用得著這么委屈的跑我們這小伙房來找我嗎?” “你還以為我愿意這樣委屈嗎?我還不是全都為了我家居潔?……真是啊,我家到底是哪一輩子作了孽了呀……”居母的眼淚像蚯蚓一樣在臉頰上流淌,把白色的化妝品沖出兩道鴻溝! “你不是哪一輩子作的孽,你就是這一輩子作的孽!”我以前聽到居潔說的只是她爸爸阻攔她,沒想到她的母親也這么可惡!因而我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你……”居母的臉氣的發(fā)紫,從化妝品中透了出來。 “哥,還是走看看居潔姐吧!她要真的出了家,難道你心里就不難受嗎?”鐘晨用力的拉著我的手道。 我被鐘晨戳中軟肋,心一酸,便站起身來,和她走去。 “上我們的車子吧!”居母指著門前不遠(yuǎn)處的紅色寶馬轎車道。車?yán)?,一個女司機探出頭來。 “你走你的,我有車!”我說著,便向我的北京現(xiàn)代途勝的車走去。 “你……你才買的二手車?……要是新車,是分期貸款的吧?”居母望著我的車說道。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聽了就感覺惡心! “你車就是新的,我這車也要買你那三四輛呢!”居母可能是看我沒理她,她的心里早已失去了平衡,便嘟噥道。 我真的不明白:品質(zhì)這么低劣的母親,怎么能教育出居潔那樣品行端莊的女兒?……居……居潔的品行端莊嗎?……我的思維亂了…… 我開車跟在居母車的后面,我?guī)状慰吹界姵肯胝椅艺f話,我都沒有望她。我知道她那善良的天性大爆發(fā)了,她要說我的不是! “哥??!居潔姐如果不是傷心到極點,她會出家嗎?你怎么沒有一點同情心呢?”鐘晨終于忍不住開始說我了。 “我對居潔除了那件事之外,別的我說不出她的不好!只是我看到這女人臉上的化妝品被眼淚沖出的兩條溝,我就感到惡心!” “哥啊,無論如何她是長輩啊……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我說小晨,你愿意你哥當(dāng)?shù)共彘T的女婿嗎?你愿意你哥天天看到像她媽那樣惡心的女人嗎?” “哥……” “之前,我聽居潔說過,只是她爸不同意我和她的關(guān)系,沒想到她媽也這樣瘮人,還說我是土鱉、吊絲……”我打斷鐘晨的話道。 “哥啊,我奶是怎么說的?多看人家的好處你心里就不會有那么多氣了,還容易看到人家的優(yōu)點和自己的缺點呢!” “你哥我沒有缺點!”今晚晚飯沒有吃飽,現(xiàn)在我都?xì)怙柫耍?/br> 鐘晨“噗哧”一笑,轉(zhuǎn)過臉去。 我知道鐘晨又想起我的那些破事才笑的! 我的那個纏人的念頭又冒了出來:是誰把我那些事情告訴鐘晨的呢?又是誰把這些事情告訴狄仁,狄仁才告訴秦莘的呢? 侯運說是師建,我到目前為止,感覺還是不可能!不是師建,那到底又是誰呢?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心里一驚:會不是秦莘打電話給我的? 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正是秦莘的電話:“鐘星,我正往你住的地方去呢,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俊阍趺床惶崆按蚵曊泻??我……我剛出來有點事呢……你能不能等我一下?。俊币皇晴姵吭谖业纳磉?,我真的想立即回去! 居潔天大的痛苦,說到底是她自己釀成的。我就是去了,我也不會減輕她半點痛苦。弄不好的話,還會適得其反。 “可以啊!”秦莘笑道。 “你……你有事嗎?”我此時的心如亂麻一般,想立即飛到她的身邊。 “我沒事就不能上你那里去玩了嗎?” “太能了!……秦莘美女,我就我今天一天沒有主動聯(lián)系你而向你賠禮道歉??!”我謙遜地說道。 “呵呵!我感覺你總是那樣的好玩!” “啊?!在我的眼里,我就是個玩具???” “不!還有別的!”秦莘聲音低沉的說道。 這“別的”,是不是她要向我表白,我的心里咚咚狂跳!這一生,如果要是先她向我表白,那將是我的遺憾。 我愿意在我們家山上的羊群中,望著那白云中的小屋,我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把采摘的野花插在她的頭上,然后,抱著一只潔白的小羊羔對她說:我愛你秦莘! “鐘星,你怎么不說話?” “我……我……我在想你說的‘別的’是什么?”我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