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難怪她那樣傷心
我九點半鐘從醫(yī)院里回來,來到玉品河邊看到一個我熟悉的身影。由于她穿著長大衣裹著圍巾,我竟然不知道她是誰?當她將長圍巾一圈圈的解下,露出了她那一張圓圓的笑臉,我才認出她是小芳! 對!她就是小芳! 我在金歡無號碼手機的暗示下,我來到馨香酒店。我是在小芳的協(xié)助下,我才找到甫武行的!我是在小芳的協(xié)助下,才避免卞話犯那“公關”的錯誤的! 小芳和我無親無故,她屢次的幫助我,這讓我早已對她有所感激!這一次她在酒店替我找來服務員的服裝和門卡,也不知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我早就想去找她了,可是,由于她之前是做那種生意的,我去了反而會影響到她的前途??墒?,我的心里無時無刻的不在掛念著她! 現(xiàn)在終于見到她了,如何讓我不高興?我與她萍水相逢,我欠她的,今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報答她! 今天公司到賬了十多萬,卞話轉了一萬在我的卡上,我想要報答小芳也有了資本。 我推開了車門,向她跑去。 她也笑盈盈的望著我,突然,她可能是認出了我來,便像看見鬼一樣向南邊跑去。 “小芳,我是鐘星啊!”我看她見我就跑,也不知她有沒有認出我來,我便急忙喊道。 她完全可以聽到我的喊聲了,但她仍然在跑。 “小芳!我是鐘星!”我這一聲吶喊,像是被開水燙的一樣尖銳。 就是幾十米外的一個老大爺都聽見了,他都停下腳步望著我。在我七八米遠的地方年輕的小芳不可能聽不到! 她一直對我很友好的,那她見了我為什么要跑呢? 既然在這里遇上了,我決不會讓她就這么輕易跑走。她穿著高跟鞋,我穿著運動鞋。她怎么能跑得過我?我邁開雙腿,只追了十多步,便追上了她,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她雖然出身低賤,還曾是一名失足人員,但她在我的印象中,她真的很勇敢很善良!更重要的是,她曾幫過我。 她的臉跑得紅紅的,但渾身卻哆嗦著:“這位小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芳!” “小芳……”我見她竟然不認我,我的眼里瞬間潮濕起來:“小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過,我的心里是掛欠你的,你為什么要裝著不認識我呢?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人與人之間非要人為的制造那么一條鴻溝嗎?” “這位小哥,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鴻溝’是什么意思?你放我走吧!” 人可能會認錯,但聲音和人同時認錯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存在的,哪怕小芳有和她長得一樣的雙胞胎! “小芳,那你告訴我,你遇見我的時候是笑的,為什么突然要跑走?” “我……我是約人的,我還以為你是他……可是我看你不是……你喊我追我,我還以為遇上了流氓!” 北風一個勁的吹,我們站下只一會兒,身上就感覺冰涼,小芳真的哆嗦起來了。看來,我要不耍流氓,她還真的會編下去了!“這里冷,跟我上車!” “不!”她說著,身體便向后賴。 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怒道:“你如果再不聽我話的話,我把你扔進這河里你信不信?” 她不掙扎了,輕輕的說道:“你要再敢亂來,我……我報警!” “你報警可以??!等進了車里,你可撥報警電話??!”我一邊抱著她走向汽車一邊說道。 “你……你不應該欺負我這樣的人?!毙》嫁D過頭去,眼淚流了下來。 到了汽車面前,我拉開了車門,把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 終于把她給弄回來了,我的心里也隨之舒暢起來。我坐到駕駛的位置道:“小芳,你不是要報警嗎?是用你的手機還是用我的?” 小芳突然哭了起來,哭得非常傷心! 我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她哭,我沒有去安慰她。不是我冷血,而是我知道,這年頭,就是像秦莘那樣富有的人,心里都有痛苦,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她怎么不會有痛心的事呢? 待她哭聲停止開始抽泣的時候,我才輕輕地道:“小芳,你有什么傷心的事和我說說吧……在你店里有警察來抓的時候,是你保護我從后門跑走的。在馨香酒店里,又是你幫助了我……” “酒店里的那個女的她是誰?”小芳掏出紙來擦了一下眼淚道。 小芳這么問我,說明她已經承認她是小芳了,我的心里又是一陣欣喜:“你可能忘了,我那天和你說過,她是我們這個小公司的副經理?!?/br> “她人長得高高挑挑的,又是副經理,她為什么要跟那個小手的老男人呢?” “她……”我本不想說的,但我最終還是婉轉的說了:“小芳,干任何事都不容易……那個小手是能給我公司單子干的人,我們的副經理她為了公司……下面就不用我說了!” 小芳眉頭一皺道:“我怎么說在酒店里經??吹狡恋呐⒁膊幌袷琴u的,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丑老頭子呢!” “你在酒店干的怎么樣?還適應嗎?” “我被開除了!” 我聽了渾身一震:“為什么?” “因……因為你那天的事……” 我一聽心里郁悶的不行:“我說小芳啊,你為我被開除了,你見我還要不認我,那你讓我如何感激你呀?……你這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小芳的眼睛轉向了窗外。 “這么冷的天,你今晚在這里干什么的?” “我……我還能干什么?” 啊?她……她是在這里等那些獵食的男人?!……怪不得她見我停下車來笑盈盈的走向我,當認出我的時候她就跑了!“小……小芳,你……你真的不該再走這條路的!” “唉……”小芳這一口氣嘆的有二里路長:“我被開除以后,我又去找新的酒店去干。人家問我在哪里干過,我就說在馨香酒店。人家一打聽,都不要我了!我得生活啊……還有,我還有一個癡呆的mama……” 我的天啦,難怪她剛才哭得那樣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