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好手術遇到糟病情
秦貫田決定不手術了,顯然是感覺秦莘忘了他的重大囑托而不放心。顯然,他是處在手術前的痛苦的掙扎之中。秦莘哭著說,其實這件事她并沒忘記,她說剛才還在外面和我商量過。 其實,她哪里和我商量過?她這樣說,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不不不……秦莘,我怎么會怪你呢?世界之大,我又有幾個親人?”秦貫田剛才氣的就是她。他這么說,也應該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了吧! “那你為什么要不做手術了呢?”秦莘淚水伴著痛楚的聲音說道。 秦貫田一時哽咽無語。 秦莘把我當作她的狗頭軍師了,她的目光又向我發(fā)出哀求。 我智慧的大腦想了一想:目前除了采用出其不意的能讓秦貫田痛的方法,才能改變他的主意,因而,我便呵呵的冷笑道:“師父正像惠阿姨說的那樣,他太容易放棄了!” “你……”秦貫田眼睛像鐵釘一樣向我釘來! 順著愛情這個方向,我的腦洞大開:“師父,你想過沒有?惠阿姨有沒有可能還會回到你的身邊?” 秦貫田沒有說話,而是瞬間哆嗦起來。 我又是冷冷一笑。當然,這是他的痛點,至于他能不能再作出改變,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秦莘,通知醫(yī)生,可以正常手術!”突然,秦貫田又斬釘截鐵的道。 秦莘的嘴張得老大。她絕對沒想到我的話竟然讓她爸瞬間又改變了主意! 當然,不僅是秦莘震驚,就連我也感到震驚!我估計如果說物體通靈的話,整個房間的所有物體都會感到震驚。 看來我的領悟能力是最高的,超過了秦莘,也超過了房間內的所有的物體。使秦貫田作出這個改變的力量是愛情的這種力量!而我只是點燃愛情的閃著光亮的煙頭。 想到煙頭,我便想到要出去抽煙。然而,秦貫田與我?guī)熗较喾Q,這可能是我與他的最后幾分鐘的相處,無論我怎么想抽煙,我都忍了! 不一會兒,醫(yī)生和護士都來了!他們說南京的專家睡覺醒了,開始準備手術。 醫(yī)院護工推著秦貫田的輪床,向手術室的方向而去。 秦貫田躺在輪床上,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像是在搜索著誰?他沒有望向我,這讓我感到有些失落。 他的目光同樣也沒有望向秦莘。 秦莘又向我射來痛苦的目光。 當然,他的目光有可能是想搜索惠蘅。但稍稍有半點理智的人都知道,惠蘅已經(jīng)百分之百不可能再在這里出現(xiàn)了!因為她是被她現(xiàn)在的合法老公打出去的! 突然,我恍然大悟:“師父,你是不是想見秦楚?” 都說父子天性,按理,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是他父親的rou體。帶他離開這個世界的,也一定是他父親的魂靈,他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想見到的人,也一定是他的兒子! 然而,事實證明我錯了:秦貫田向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他還是想見惠蘅?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然而,他此時的這種渴望,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突然,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猛的閉了起來! 我詫異的望向周圍,只見一個女人冷酷的笑臉。這個女人恐怕是秦貫田在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女人,她是屠鶯。 屠鶯的手里一把鋒利的小刀,正插在一條小青蛇的脖子上。 秦莘見了,哆嗦著鉆向我的胳膊肢窩。 秦貫田一直到被推進手術室,也沒有敢睜開眼睛。 他不睜眼他是懼怕,他此時懼怕看到屠鶯或許已經(jīng)勝過死亡。 我的眼睛望著走廊的天花板發(fā)呆:如果秦貫田要是現(xiàn)在死了,那他是帶著深深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的!他死前最想見的女人沒見著,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卻又看到了! 女人這個東西,愛,能讓男人敢上九天攬月!懼,能讓男人不敢生活甚至懼怕來世! ……或許,這愛與懼是秦貫田一手制造的吧?……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了,我想這一些無聊的事情干嘛? 秦莘輕輕地問我:“屠鶯為什么刺的是一條小青蛇嗎?” 我冷冷一笑,心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諸葛亮??? 她低著頭顫抖著說道:“我爸是屬蛇的!” 原來是這樣?!屠鶯可真是個惡毒的壞女人??!……難怪常言說:有人的心腸比蛇毒,塘邊洗手魚也死,路過青山樹也枯! 此言真的不虛??! 我感嘆了一會兒之后,便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只聽秦莘時不時的會問一聲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的人,問她爸的手術怎么樣了? 那些醫(yī)生護士不僅不回答,并且是一付不耐煩的樣子。 秦貫田的手術從上午九點半一直到晚上八點鐘。不要看他以前是前呼后擁的,此時,除了他家的傭人幫打打雜以外,守在手術室前的只有我和秦莘兩人。 一個輪床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我和秦莘都驚得猛的站了起來。 無論他是死是活,我們都緊張的望向輪床上的那張臉。然而,躺在病床上的竟然不是秦貫田。 秦莘緊張的望向我,我也感覺這好像玩魔術那樣大變活人的味道。正當我詫異之時,才聽一個護士說是南京那個專家在手術縫合的最后一針時暈倒了。 很快,秦貫田也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他的雙眼緊閉,臉部松弛。 醫(yī)院的院長來了,他將我和秦莘叫到一邊。他說根據(jù)秦貫田手術前的安排,最近一個星期,任何家屬和親友都不準接近他。至于一個星期后如何安排,根據(jù)他恢復的情況,再與秦莘商量。 秦莘問她爸的手術情況怎么樣? 院長的回答是:是最好的手術遇上了最糟糕的病情,情況到底會如何變化,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既然秦貫田這里不需要人了,我自然也沒事了! 我想讓秦莘去吃點飯,她說實在吃不下去。 隨后,她對我道:為了實現(xiàn)她爸安排好的計劃,讓眾人留下她爸的病情不重、手術成功的印象,她明天出現(xiàn)在公司眾人面前,去和杜留畢研究一下下一步公司的工作。 她說的杜留畢,好像也并不是要氣我。就好像有人兒子生下不久總要提到他。就好像有人剛買了汽車總想端詳它。就好像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人買了塊手表,夜里在被窩里都會凝視一下那表盤淡淡的光芒! 無疑,她現(xiàn)在是愛慕杜留畢的! 我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出了出雙肩,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