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騙子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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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狗騙子竟然說她是純潔的,還說是好人,這讓我氣的呀!然而,她畢竟發(fā)燒那么高的溫度,我只好像她的家屬那樣服侍她。她喝了水之后還要上廁所,沒有辦法,我只好將她送到廁所的門口。 “你進(jìn)來吧,里面沒有人!”她艱難的笑了笑說道。因?yàn)樗皇帜玫跗?,另一手確實(shí)不方便解褲帶。 “你要不解就拉倒!”我對她處處保持警惕:萬一在女廁所里她要賴我那個啥的,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恨恨的奪過吊瓶,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廁所,哐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我感覺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外面發(fā)呆,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她終于出來了。我望著她的褲子有一塊濕斑。 她的眼里沁著眼淚道:“都怪你!” 我的目光迅速從她的褲子上移開,心里洋洋得意,便看了看時間道:“都八點(diǎn)多了,我要走了,我希望你今后能學(xué)好!” “……我騙人是有苦衷的,你想聽一聽嗎?” 我義正辭嚴(yán)的駁斥道:“天下所有犯罪,都是有他們所謂的苦衷!你在這個世上,你不能因?yàn)槟愕目嘀远e人你知道嗎?”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你能聽我說完再下結(jié)論嗎?” 我聽她這么一說,我都要哭了:還尼瑪跟我應(yīng)用上兩個具體呢!不過,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我還是替她提著吊瓶,走向輸液室。 她向我講了她的苦衷之后,我開始有些迷茫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的騙到底是對是錯了,關(guān)鍵是她說的前提是真的! 她說她爸是個瓦工,在澆筑樓層混凝土的時候,被旋轉(zhuǎn)的大吊碰了頭,碰暈了。暈了如果醒來還好,暈了就沒再醒來,已經(jīng)三個月了。不再醒來如果工地上替他交住院費(fèi)的話,那也好說,竟然沒有人交住院費(fèi)! 沒有人交住院費(fèi),要是知道她爸是在哪個工頭手下干活的也好,可是竟然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個世界上舉目無親,當(dāng)然不是沒有親戚,而是那些窮親戚誰也掏不起這昂貴的醫(yī)療費(fèi)。 她說:古有木蘭為父從軍,今天為什么就不能有為爸的生命而去行騙呢? 我雖然被她說的這個故事感動,甚至我的內(nèi)心里也在痛哭流涕,然而,我對她這個木蘭的比喻還是相當(dāng)?shù)挠蟹锤?,便打斷她的話道:“注意不要亂比喻!” 而她往下說的話,又讓我的肚里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氣體:“什么叫亂比喻?本來嘛,從傳統(tǒng)的孝順這一點(diǎn)來說,我是和木蘭從軍是完全一致的嘛!” 我不想和她爭辯什么,也不想跟她談?wù)撌裁词切㈨?,我也不想跟她上綱上線,只是想知道她的這個所謂的爸爸到底存不存在? 接著,她說她餓了! 我又替她量了一遍體溫,三十八度一了。我此時也顧不得再花什么錢了,便到拉面館心甘情愿的再被她騙去十塊錢牛rou拉面錢。 她說她爸也要吃飯,我說買!我說買就買! 她說她爸就在這中醫(yī)院十三層。 我心里罵道:我看你就是個十三點(diǎn)! 我和她到十三層的一個病房,果然有一個臉色黃黃的病人無聲無息的躺在那里。 人一旦失去信任,那就到處都是懷疑。我責(zé)問她用什么來證明他是她的爸爸? 她從鎖著的一個小柜子中拿出兩張身份證,一張是房至悟,男,四十三歲,一張是房憐維,女,二十歲。 我仍然懷疑這是假的。因?yàn)閷τ隍_子來說,身份證銀行卡都不足為憑。 “我怎么才能讓你相信我呢?”看我怎么都不相信她,她哭著用胸部撞著我喊道。 我一下坐到了凳子上,我迷惘了。我此時想的只是抽煙或喝酒。看到正在痛哭的她,我一時不知所措! 她如果說的是真的話,她也才二十歲啊!那個大和地產(chǎn)的董事長也二十歲,她們之間的生活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呀!天下的公平呢,正義呢?它們到底都跑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該問誰?我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流了下來! 我想,我還能為她做的,就是再給她一點(diǎn)錢了! 于是,我便向外面走去。 她一把抱住我,渾身顫抖著說不讓我走。 我痛心的問道:“小維,你以前說并沒騙過,那你行騙為什么每每得手呢?” 我說話的時候,我的眼淚滴在了她的臉上。 她抬起頭來,憑我的眼淚在她的臉上滴嗒著:“哥,我一想到我爸躺在這里,除了醫(yī)生們來要錢之外,這個天下再也沒人管他的時候,我就徹底的瘋狂了!如果我再不瘋狂,那我爸只有死!可是,我爸他只有四十三歲啊!” “你媽呢?”我問她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相信她了。如果她這個時候要騙我的話,我就太容易被騙了。因?yàn)槲抑?,我的心已?jīng)軟了! “我家是農(nóng)村的,我媽生二胎的時候死了,那時候我還小……是我爸把我拉扯大的!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那天,我聽你說你媽是得了瘋病什么的,今天怎么又……” “呵呵,那時我不是在行騙嗎!行騙的人行騙的時候要說真話的話,那還能騙到錢嗎?” 我看她說的情真意切,如果她現(xiàn)在還在騙我,那么,我也被她的騙術(shù)所俘虜了!“小維,我也是生在一個窮困的家庭,我家的小妹是個盲人,我的小弟是個啞巴,他們都還在老山里……我能幫你的……我想只有給你兩千塊錢了……別的……” “不!哥,我不要你的錢!” 不……不……不要我的錢?這句話把我震得都找不著北了!她冒著生命危險去行騙,而當(dāng)我給她錢的時候,她竟然說不要! 她下面的話一出口,我甚至把她比喻成梁山好漢了!她在我的面前,她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 她說的話是:“我行騙的人,主要是那些老板!那一天我騙你三千塊錢的時候,你不知記不記得?當(dāng)時我朝你要四千,你也會給的。但我只要你三千……” “小維,我插句話啊……那個殷正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啊,你不也是把他的電腦什么的都偷去了嗎……還有,你是怎么認(rèn)識瓊慕的?”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