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兄妹團圓
我在論壇和我的所有社交軟件上,發(fā)布了有關(guān)房家父女那帶淚的帖子,無異于在平靜的水面扔下一塊石頭——漣渏不斷——一時間,我的電話成了熱線。許多人對我都是正面的贊賞的態(tài)度,唯有卞話的電話對我進行了猛烈的抨擊,但我依舊非常平靜。 不過,卞話的下一段話讓我不淡定了!她說顧云筑和那個陸慶過不了多久,他們倆也會知道這件事的,依他們多年在市面上混,他們會報復(fù)我的! 聽她這么一說,我的心里也開始忐忑起來。當然,我怕的不是他們的報復(fù),而是麻煩!我現(xiàn)在的事情千頭萬緒的,我真的有些怕惹上麻煩。 然而,到目前為止,我仍然對我發(fā)的有關(guān)房憐維的帖子一點也不感到后悔。要講正義,不可能沒有一點犧牲!除非對任何事情都抱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我雖然不想無緣無故的當什么烈士,但我的血是熱的。這股熱血,它讓我要把我心里的話吼出來! 卞話見她吼我,我不作一點辯解,這讓她很沒有成就感,她還責問我為什么不解釋? 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段之勝說她是我親妹是真的話,那么,我和她的年齡都有可能是虛假的。我真的想立即拉她到醫(yī)院去驗血,看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妹,但我又不敢! 卞話吼累了,這才掛了電話。 我躺到床上望著屋頂發(fā)呆,接下來依舊是電話不斷,我只是望了一下是誰打來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一律忽視。 當然,其中那些我不熟悉的手機號碼越來越多,我知道,這里面可能就有陸慶或顧云筑的手下來找我麻煩的人。 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我的電話的來電聲也逐漸的稀疏起來。我閉上了我那疲勞的眼睛,疲勞的大腦很快把我?guī)雺羿l(xiāng)。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吵醒。我搓了搓臉坐了起來,只見窗外的光線已經(jīng)暗淡下來,我知道我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呀! 這時間我才看了一下手機,只見是鐘晨打來的。我估計她也是為我發(fā)的帖子而來關(guān)心我的。我接起電話一聽,我才發(fā)覺我估計錯了,原來她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她說她把我奶和鐘聲鐘音都接來了!她還說要把我爸我媽接來,可是他們倆怎么也不愿意來! 我一聽,慌忙開車向鐘晨的新房子而去。 我只知道鐘晨親爸媽給她的新房子在新區(qū)的桂林花園,但我從來沒有去過。 到了桂林花園小區(qū)門口,只見鐘晨帶著鐘聲接我來了。鐘聲看我開著途勝的大白汽車,他不停的向我豎大拇指,偶爾,他也會向他姐豎一下大拇指。 我拉著他要到門前超市買些東西,鐘晨說家里什么都有!不過,我每一次去家見我奶奶,總是要買上一些營養(yǎng)品的,還有我見到鐘音,我也從來沒空過手?。?/br> 鐘晨拗不過我,便和我一起到超市去買了東西。 走出超市的時候,鐘晨盯著我的臉,她的眼睛有些潮濕。 我本以為她出了什么煩心的事,原來她是為了我。她說聽到卞話看我又要忙工程又忙什么慈善,弄不好還會有人報復(fù),她很是為我擔心! 我安慰她的最好辦法當然是故作輕松的微笑,然而,我知道我的笑比哭好不了哪里去。我知道,如果我像段之勝說的,我也像鐘晨鐘聲和鐘音一樣是抱養(yǎng)的話,那我奶她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世的。 “哥,你……你到底怎么啦?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對我說一說嗎?”走進了電梯的時候,鐘晨終于忍不住的問道。 我嘿嘿一笑道:“我很好啊!大和的單子拿下來了,你也聽卞話說了,我們又在籌建建筑公司,這能讓我不高興嗎?” “你不對我說就算了。”然而,我無論怎么掩飾,都無法逃過鐘晨的眼睛,因為她太了解我了。 到了鐘晨的家里,感覺客廳真的好大呀!就像到了小電影院一樣。 我奶和鐘音坐在客廳巨大的真皮沙發(fā)里,顯得特別的瘦小。 我走到沙發(fā)邊,抱起了鐘音,親熱的叫了聲奶奶,便坐在她的身邊。 客廳里的電視很大,恐怕在五六十寸之間,我奶在家的時候,她也是喜歡講故事的人,她也應(yīng)該喜歡看電視,只是因為鐘音看不見,她可能是怕對鐘音有刺激,所以她也沒有看。 我奶雖說快八十的人了,但與其他的老人比起來,也算是耳不聾眼不花的。 鐘晨帶著我到各個房間轉(zhuǎn)身了轉(zhuǎn),說房子的建筑面積是一百七十八平米。 我聽了感到詫異:我當時聽張熙熙說房子在市里,說有一百平米,怎么多出這些平方了呢? 原來這桂林花園是全市最好的學(xué)區(qū)房,鐘晨的生父母考慮到未來,便把市里那一套賣了,買了這一套精裝修的。 她家這幢樓共二十九層,她家住在第七層,房屋共有四室兩廳,一廚三衛(wèi)。除了一個公共衛(wèi)生間以外,兩個主臥都有衛(wèi)生間。 鐘晨本來是安排自己住一間,我奶和鐘音住一間,鐘聲住一間,還有一間給翟蘭華帶著她母親來住的??墒堑蕴m華來了之后,她怎么說也不愿意來住了。她說住在這里拘束,還是她媽到外面租房子住。 鐘晨希望我能搬來住。 我雖然想搬來和家人一起住,但一想到我的作息時間不定,還有侯運和我住一起,我還跟不上住在外面自由,便拒絕了。 晚飯擺滿了一大桌的菜,像是過年一樣。我感覺這些菜都好像是鐘晨變戲法變出來的一樣。 她說這些菜是我奶理的,她只是炒一炒。當然,有一些是在熟食店里買現(xiàn)存的。 飯后,鐘聲的高興勁兒一過,因為他聽不見我們說什么,便上廚房刷碗去了。鐘晨無論怎么去勸,他仍然堅持要刷碗。 鐘聲忙完了,我們兄妹四人,坐在客廳里圍在我奶的身邊,就像我們小時候過年一樣,只是環(huán)境不同了。 鐘晨已經(jīng)安排好了鐘聲和鐘音的學(xué)校,也找好了接送他們上學(xué)的人,他們今后和我奶在這就不走了,因而,我們兄妹也算是團圓了。 鐘晨和鐘音不停的和我奶叨叨著,就連聽不見不會說話的鐘聲也咿呀的叫著用手比劃著。 唯有我,望著我奶那慈祥的面容,想起段之勝那惡毒的話語,怎么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