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遛鳥的人
鐘晨害羞,鄭義臉紅。開始我還詫異,但聰明的我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眾人走了,屋里只剩下鐘晨和卞話。卞話怒我:說工作特別多,而我又為人家躺在醫(yī)院。我仔細想想她說的還真的是那個理。 我笑了笑沒有吱聲,而是逐漸的收起笑容,眼睛瞪向鐘晨,看她到底與鄭義是不是有那種關系。這丫在有人的時候,她的膽子也大起來了,她的眼睛也瞪著我。 就當我眼睛瞪得發(fā)酸打算讓步的時候,她竟然噗哧一笑。 我立即責問道:“那個鄭義怎么回事?” “他一直都在追我?!辩姵勘尺^臉去道。 我的心情非常復雜,我想我的meimei這標準,找的模樣也不要什么美男子,但至少也要趕上我的模樣吧? 鐘晨估計我肯定會屁呱呱的說上一大堆,她見我沒吱聲,轉過臉坐到我的病床前道:“你看鄭義這人怎樣???” “不行!他那黑不溜秋的模樣怎么能配上你?” 我明知道我不對,但心里卻不平衡。 “那我今后就不找了!”鐘晨氣的一跺腳。 “我……”這新的時代有新的麻煩,這當哥哥的還管不了meimei了!我此時想,其實封建時代哥哥能管meimei的婚姻,也是挺不錯的呀! “鐘星你說,他除了黑以外,還有哪些不好?” “……”鐘晨一生氣,就喊我名字,這是慣例。當然,我不會為這個生氣。仔細想一想,鄭義還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缺點。可是我想編一點,卻編不出來,這讓我很是著急! 鐘晨依舊背對著我,從身上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急忙接過照片一看,只見一個白凈的小伙子穿著軍裝,那才叫英姿煥發(fā)!就連我這樣的帥哥都自嘆不如。我急道:“他……他又是誰?” “臭鐘星……他還能是誰?” 難道是我嗎?我也沒穿過軍裝照過照片啊?再說這人的五官不像我,倒是有點像……像鄭義,臥了一棵草了,難道是他?“你說他是鄭義?” 鐘晨背對著我猛一跺腳,沒有吱聲。 我見她喊我臭鐘星了,這氣就生大了,我不得不仔細看去。尼瑪,還真的有點像鄭義!我納悶的問道:“那他的臉是不是在救火的時候被煙薰的?” “臭鐘星你就氣我吧!” “那是怎么回事?” 鐘晨轉過臉來的時候,她的眼里已經有了淚花:“他高中畢業(yè)后就去參軍,當了六年的兵。風吹日曬的,臉就一年年的變黑了。復員以后,他又當了一年的交警,就這樣,他的臉就黑成這樣了,他……他也為這黑臉憂傷過……” 原來他的臉是這么黑的呀,我給感動的呀,真的沒法說了!但我嘴上卻道:“這家伙的情感也太脆弱了!臉黑一點就憂傷,真的應該讓他到非洲看看那些載歌載舞的快樂的黑人!” 卞話輕輕的嘆息道:“嘖嘖……你鐘星人無論是長相和品德,真的是太完美了呀!我就想不通,天底下怎么就生出你這樣完美的極品呢?” 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這是在諷刺我?。?/br> 知錯就改的我呵呵一笑道:“小晨啊,可能是我像卞話說的那樣,我長得太完美了。所以,我看誰都能看出缺點來。不過現在嘛,是嶄新的時代,你也不要想讓我干涉你的戀愛。我的意見只供參考!” 鐘晨聽了破涕為笑。 我想鐘晨是我的妹,她幸福了當然也是我的幸福??杀逶捯灿锌赡苁俏业拿?,我當然也希望她能幸福。我便嘻嘻一笑道:“卞話啊,我看師建好像是真心悔改的樣子……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閉上你的臭嘴!”卞話咬著牙一把捂在我的嘴上怒道。 我被捂得不好喘氣,這再一次驗證了那一句關心則亂的哲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又是侯運打來的。他說在大和地產悅和新城附近,看見顧云筑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和幾個人在一起,手里提著小鳥裝著遛鳥的模樣。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急道,你有沒有看錯? 他說絕對沒有錯,還說自己裝著撿破爛的樣子幾次接近他們,聽到的都是談一些大和地產公司的事情。 我的頭腦在迅速運轉,連卞話說我一些什么我都沒有注意。我在想:那悅和新城有人搗亂,會不會與顧云筑有關? 如果有,他為什么又要搗亂? 無疑,說我詐騙什么的,是顧云筑搞的鬼,他顯然是因為我說他們置房至悟工傷不管的事,他對我下的手。現在大和地產有求于我,我能不能把報復顧云筑的事與擺平他們搗亂的事給一起辦了? 想到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便向醫(yī)生提出要出院,當然,卞話和鐘晨是不同意我出院的,醫(yī)生也不同意,他們不同意不要緊,但我可以走啊,大不了多交兩天的住院罷了。 我想,人家顧云筑都化裝了,我不能以我現在的模樣去啊,我也得化裝一下才對??!可是化裝成什么樣的人去呢?我想,人家顧云筑遛鳥,那我就遛狗吧! 想到這里,我和卞話與鐘晨分手以后,便到狗市花了二百塊錢買了個小菜狗,小菜狗雖然不值錢,但卻很猛的樣子,我喜歡!于是,到豬rou攤還買了五塊豬rou給它吃了。 要說化裝,我只是多了一條狗,我的身上并沒有改變什么。因而,我又到假發(fā)店買了一頂淡黃色的女子假發(fā)。買了以后我才后悔,你說戴個女子假發(fā),這衣服不也得換嗎,還有這該死的大腳怎么換鞋子? 一陣嘆息之后,沒了辦法,我只好退了假發(fā),當然,被人家收去了五十塊錢退貨費。我戴上個大口罩,抱著小菜狗,坐上紅三機,便向悅和新城而去。 離悅和新城還有里把路的地方我下了車,我拿著狗鏈子遛著狗,邁著休閑的步子向工地的方向走去。 那群遛鳥的人已經向工地相反的方向溜達,那個有點像顧云筑的人,也是戴著口罩和帽子,我不知道侯運就怎么斷定他就是顧云筑的。 那個不知是不是顧云筑的人與我迎了個對面,當然他根本就沒有注意我。 我也不好盯著他們望,便凈直地向前走去。 “鐘哥!” 我剛才還見四周沒人,聽到侯運那熟悉的聲音,我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