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失業(yè)
她坐在床上,發(fā)呆地厲害。 “這幾天有誰來看過我嗎?”她好像很期待一般,但臉上卻沒表情,好像有沒有都一樣。 “你的家人常來,你的兄弟姐妹都有來,你mama來的最多次了。其中有幾次裴虔也來了,真人很帥,你們兩個是從節(jié)目上認識直到私底下都還是朋友嗎?”護士說到起勁時,也八卦了兩句。 “其實他來的也挺頻繁的,但是待的都不久,只是常來送花給你,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也怕到時候你醒了之后想看到,所以我們都一一的養(yǎng)著了,你要看看嘛?”她又說。 剛說完還想起身去拿。 但她暫時不想看。 “不用了,謝謝?!彼樕琅f淡淡的,看得出好像挺失望的。 這讓護士懷疑,她和裴虔關系可能并沒有那么好,她以后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 聽說她醒來了,家里又是除了蘇岑,其余都到場了。 其實他不來也行,誰要他來啊,好好的日子可不能遇到這種糟心事。 蘇橙自此便沒有什么事業(yè)心,也不想拍戲了,也不積極地發(fā)動態(tài),一下子就沉寂了不少。 但好像還是很想活著的,常常去檢查身體,想要知道自己那病什么時候會好,也很積極地配合檢查。 蘇芊芊知道她很在意,便給她送了一盒自制藥丸,吃完一盒之后,病情就會完全好轉。 蘇芊芊換了新手機之后,以前的消息都沒了,聊天記錄全都清空了,她想起霍堇年說她給自己發(fā)的信息,一直很想看,但是什么都看不見了。 只能作罷,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不太平的事情常有,最近則特別不太平。 好端端的家里也會遭遇打劫。 小偷跑進了家里挾持伊念妍。 “快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把你的那些銀行卡全都給我!”他拿著刀要割她的喉。 之后是被李大爺救下的。 李大爺來送早餐,結果就發(fā)現(xiàn)她出事了,趕緊叫來了保安緊急救下了她。 伊念妍被嚇得驚魂未定。 “你要記住!只要你們蘇家人還活著一天,我就絕對會來報仇的?!彼邥r還不忘大喊。 伊念妍立馬認出這是當年猥褻自己女兒的人渣! 更是他在她自殺前說了一些刺激她的話! 她心突然一緊,這么多年了,他竟然還一直耿耿于懷,出來了還想著要報仇。 她緊緊握住李大爺?shù)氖?,像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一般?/br> “放心,放心,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他能把你怎么樣,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崩畲鬆斦芰可暇€,他拍了拍她的背部,語氣剛正。 可伊念妍依舊害怕地不行,這根本就防不勝防啊,他要是想害人,大家怎么預判到他的行動,只要活著就有危險,再想想家里的其他人… 蘇岑死了是無所謂,但那幾個孩子… 她紛紛開始擔心。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你放心,小區(qū)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的警惕會越來越高的,安保一定會越來越嚴格,再說了,你可以多雇幾個保鏢嘛,再不濟,來我的超市!人來人往的,他找不到機會對你下手的!”李大爺看出她的擔憂,拍了拍胸脯。 蘇芊芊是有擔心在里面的,李大爺?shù)牧硪话氩粫谝獍桑?/br> “他另一半早就去世了,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意外去世的?!币聊铄忉尩溃皇侵廊思伊硪话氩辉诹?,她也不會同意的啊,去拆散人家的事情哪可能是她做的? 她被人拆散過家庭,懂這種感受,所以她不會去拆散別人的家庭。 蘇芊芊舒了一口氣,那就行,只不過麻煩人家好像不太好啊。她說:“我覺得我還是給你找?guī)讉€保鏢吧,他們年輕又有壯,更加安全?!?/br> 但李大爺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證下,她還是同意了讓伊念妍去他的超市里。 伊念妍也擔心這幾個孩子有意外,她道:“你們平時都注意點兒安全!” 蘇芊芊是不怕的,反正真要是打起來,她也是一打十都不帶怕的。 本以為最先發(fā)生的意外是生命的威脅。 但最先發(fā)生的意外竟然是蘇柯被解雇了。 以什么原因呢?沒有原因,只是說他能力不足,在更多高校人才中不夠突出,所以被實驗室開除了。 蘇芊芊是最先知道的,還是范羽萱告訴自己的。 不過她也很晚知道,是過年后才知道的。 “哎,那實驗室也真是夠流氓的,怎么能這樣???我覺得他能力明明就很厲害啊,怎么就不突出了?怎么說他當年也是高校畢業(yè)的,是吧?”范羽萱朝她吐槽著。 “你是怎么知道的?”蘇芊芊從未聽蘇柯提及過來著。但也符合他的性格什么都不說,簡單來說,其實蘇家人差不多都這樣,能自己扛都不說出來。 范羽萱說自己是在雪夜里下了戲回家途中在路上看見他的。 他坐在路燈下的植被長椅上。 她看見他就欣喜,再加上當時還下著雨,她便下了車拿著傘走向了他。 燈光下映出了她的身影,他的頭頂上多了一把傘,讓他感受不到雨的下降,只能聽雨打在傘上的聲音知道雨還在下。 他抬頭,竟然是她。 她半彎腰地給他撐傘,帶著米白的圍巾,白白的棉服,黑黑的頭發(fā)。 “你怎么在這?”他問。 “我剛下了戲啊,要打算回家了的,但這不是剛好看見你了嘛?你怎么回事啊,還不回家嘛?一臉愁眉苦臉的,你不會是被實驗室開了吧?”她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一語成讖。 “是啊,被開了,怎么辦呢?”他也自嘲著笑了一聲,明明是很苦的事情,但依舊是開玩笑的語氣。 范羽萱瞪著眼睛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反復地看,反復地辨別他說的話的真?zhèn)巍?/br>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被開了。”他又是一句自嘲的話。 范羽萱也經(jīng)歷過失業(yè)的痛苦,多少也能跟他感同身受。 “那…”她一時又說不出話,又問:“你為什么被開了?你老板不知道你是蘇氏集團的二公子啊?竟然還敢開你,真是膽子大了!” “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怎么樣,反正就是被開了唄。我估計我得回去繼承我的家業(yè)了,真沒意思?!笔前?,被開了自己的夢想是做不成了,但他最壞的打算都是回家繼承自己的千億家產(chǎn),好像也不是那么難過?。?/br> 但是放棄自己的夢想,倒是挺難受的。 “那為什么不去別的實驗室呢?說不準別的實驗室更加有眼光呢?”她狠狠地共情了!放棄自己的夢想回家繼承千億家產(chǎn)是很痛苦的!下輩子只能躺在錢堆里,是痛苦到不能再痛苦的事情! “算了,沒什么好去的?!彼行┳员┳詶?,有什么好奇去的,結果都一樣。 范羽萱語塞說不出話來。 彎腰好累啊,算了,坐著吧。 但那可是雪啊…不凍屁股嗎? “我拿了電腦墊屁股?!彼f。 她看了看自己的新包,也很豪橫地把它放在了雪上。 她剛要坐,就被他制止住,“算了,怪冷的,還是回家吧?!?/br> 那包暫且保住了性命。 只是他的電腦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