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板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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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杜蓓琪回家時把車停在了室外,夜間突然大雪紛飛,等她早上起床時發(fā)現(xiàn)雪把車胎埋了,才知道下了大雪。 聽這里的居民說,北卡每年都下雪,一般是在一、二月,偶爾在十二月或叁月。 雪花漫天飄散,揚揚灑灑,像在舞蹈一般裹上了樹梢,蓋住了枝頭,把凱利這座城市裝扮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 屋頂上全是雪白一片,仿佛鋪了一層厚厚的霜糖,走出門,觸目可及皆是玉樹銀花,仿佛進入了一個白色盛裝的童話王國。 杜蓓琪帶著陳景恩出門看雪景。兩人走走停停,來到一塊草坪處。草坪呈四十五度傾斜,形成了一個大斜坡,上面覆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幾個孩子坐上一塊巨大的滑板上,從坡頂滑下。 他們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地歡鬧著,一點兒不怕冷,一次又一次從冰層呼嘯而過,給這寒冷的下雪天帶來了一份特別的歡愉。 陳景恩盯著他們,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杜蓓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邊的幾個孩子,說:“景恩,我去找他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他們的滑板來用一下,好嗎?” 陳景恩立即拉住了她的手,對他搖了搖頭。從紐約市回來后,他的認知能力提高了不少,知道自己是一個成年人了,而對面是一群七、八歲的孩子,估計他不好意思去借滑板吧。 杜蓓琪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先回去,我來想辦法?!?/br> 陳景恩不知道她說的“辦法”是什么,看到她往回走,也跟了上去。 很快到家。杜蓓琪去了儲物間,找了塊一平米大小的硬紙板,用塑料把它纏好,膠帶封得嚴嚴實實,做成了一塊簡易“滑板”。 “走,讓你也爽一次?!闭f完,她拉著陳景恩,帶著滑板歡天喜地出了門。 杜蓓琪知道他不好意思,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斜坡,拿著那塊簡易滑板在冰面上按了按,空著滑了一次,又把板按在冰面反復(fù)試驗,確定安全之后讓陳景恩坐上去。 他望著那塊板,猶豫著不敢動,杜蓓琪向他保證:“放心,肯定沒問題?!币粋€小斜坡,就算摔了也沒事。 陳景恩壯膽坐了上去,杜蓓琪幫他把腿盤起來收攏,用簡單的詞匯教他如何掌握平衡,教完后,扶著他的肩重重一推。 呼—— 滑板從斜坡一沖而下,讓陳景恩體驗了一把疾馳的快感,頭發(fā)在隨風亂舞,除此之外,是刺骨的寒風和四周飛速后退的風景。 滑板像一塊“飛毯”,從坡頂狂奔而下,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嚓嚓”的響聲,在銀白的軌道上劃出一條獨特的痕跡。 寒風拂面,卻沒有冷卻他心頭的熱度,他滿臉興奮,高舉著雙手,大聲歡呼起來,最后還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結(jié)果如杜蓓琪所說,他平安抵達了坡底,沒發(fā)生任何意外,他從滑板上站起來,發(fā)現(xiàn)杜蓓琪正在坡頂俯視他,眼角帶著深深的笑意。 沒想到這塊免費滑板這么好用,他來來回回玩了好幾次,像個小孩般嬉鬧著,最后還讓杜蓓琪一起坐上滑板。 杜蓓琪理智地拒絕:“不行,這塊板太小了,坐不下兩個人?!?/br> 他拍了拍身側(cè)的空位,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上、上?!?/br> 她又推脫了幾次,在陳景恩的軟磨硬泡下,不忍心拒絕,最終同意試試。 兩人肩并肩、緊挨著坐上了滑板,他伸手攬住她的肩,她抱住他的腰,擠在一起。 聞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的下巴忽然緊繃起來,背脊像被釘子釘住了,僵硬得不行。為了不讓他察覺異常,她心虛地撇開眼,手往地上一撐,開始了滑行。 載著兩人的滑板飛快往坡下滑去。 她弓起身,蜷成一團,緊緊摟住他的腰。四周的雪景仿佛消失了,她眼中只剩下他胸口外衣的顏色。 起初還好,板子能維持平衡,誰知斜坡中心有一塊不小的凹陷,一個人滑時感覺不明顯,兩個人時仿佛放大了數(shù)倍,像是一個大坑橫在中間,立即引起了震動。他們重心不穩(wěn),板子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朝未結(jié)冰的雪地滑去。 “小心。”杜蓓琪話音未落,兩人便一頭栽倒。 撞擊感忽然而至,碎雪散落在身上,杜蓓琪有些發(fā)暈。陳景恩為了護住她,主動擔當了rou墊,被壓在了身下。他背部著地,倒在雪地上,高速沖擊讓他眼睛發(fā)花,大口呼出白氣,霧氣繚繞,眼前一片模糊。 杜蓓琪急忙爬起來,跪在地上,查看他的情況:“你怎么樣?”她搖他的肩,見他遲遲沒有反應(yīng),又拍他的臉,不停喊他的名:“景恩、景恩?!?/br> 聽到她喊他,陳景恩眨了眨眼,混沌的腦海出現(xiàn)了光亮,慢慢坐了起來。 “景恩,說話。”她眼中露出隱憂:“你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肺里吸進了冷氣,有些涼,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安慰般朝她笑了笑。見他活動自如,也沒叫痛,似乎沒受傷,她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密如扇羽的眼睫沾著細雪,隱隱顫動;深黑的眼瞳,帶著孩子的天真;豐滿的唇形,如嚴冬里盛開的角堇,漂亮得讓人窒息。 望著他,杜蓓琪心緒起伏,神思隨著凜冽的寒風飄散,凌亂在了這茫茫雪原中。 她想起了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很溫馨、很快樂......一直強迫自己忘記,卻在不經(jīng)意間再次想起,那些記憶太刻骨銘心,當真是她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印記。 情由心生,她不禁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后頸,唇貼了過來,緊緊壓在他嘴上。完全沒料到她的動作,陳景恩如遭雷擊,耳朵轟鳴了一聲,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連呼吸都忘了。 她的唇冰涼,而他的唇是溫的,軟軟的,口里有股清泉的味道。神奇的甘露,讓她如饑似渴,拼了命地吮吸。 情況有些脫線。陳景恩腦中似有白色光點在集聚、散開,慢慢飄浮、慢慢褪去,空虛得發(fā)慌。他猛地抬手,摟過她,把她壓向自己,憑直覺回吻她。 雪花簌簌落著,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像是要嵌入彼此身體般用力。 她勾他頸子的手臂收緊,像是怕他跑掉一般,把他死死勒住;他的手指順著她的下顎,穿進了她的發(fā)間,五指張開扣在她的后腦勺,牢牢鎖住。 最近杜蓓琪一直在忙上庭的事,把他丟在一邊沒理他,他也很乖,不吵不鬧,靜靜地陪著她。這時她才意識到,她想要他,那顆寂寞空虛的靈魂一直在既定的界面繞圈,這一刻仿佛受到了蠱惑,脫離了該有的軌道,瘋狂地朝他奔去。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只手解開他外套的扣子,伸進了他的腰間,掀開他的毛衣,摸了進去,往他的雙乳探去。 寒冷的刺激讓陳景恩清醒,一把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們在路邊,還在雪地上,她不會是想在這里非禮他吧? 他離開她的唇,往后讓了讓,松開了鉗制她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身上落滿了雪花。她的頭發(fā)被他搞得亂糟糟的,他的唇被她吻腫了,還有裂開的跡象。 她全身發(fā)熱,指頭覆在自己嘴上,眼神懵懂困惑,仿佛在回味剛才激吻那一幕。 陳景恩的視線定在她的口角,那里沾著亮晶晶的液體,似乎是......他的唾液,然后,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景恩,你回來好不好,回到現(xiàn)實世界里好不好?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痛苦,但為了我,回來可以嗎?我想你回來,好嗎?” “我不怪你了,只要你能回來,我可以把一切都歸零。你不是說想重新開始嗎?只要你清醒了,我們就重新開始?!?/br> 她嘮嘮叨叨,沖他說了一大堆話,說完后莞爾一笑,眉梢上的積雪塌了下來。 陳景恩嘴角蕩漾著笑意,好看的容顏掛滿了冰凌,一抬手,一個雪球從他手中飛了過去。 啪嗒—— 杜蓓琪的笑容僵住,滿眼滿口都是被砸的雪花痕跡。 “敢砸我?”杜蓓琪嬌哼一聲,撲過去把陳景恩推倒,按在雪地里一頓胖揍。 小拳頭捶在他身上,像在給他按摩一樣,陳景恩笑容明亮,眼眸深處泛著淺淺漣漪。 兩人身后飄著漫天飛雪,好似一場白色的花雨,紛紛揚揚,遮蓋了天地,埋葬了一切恩怨情仇。 北卡羅來納的雪景,純凈、空靈,在這蕭瑟的深冬,更有一番唯美的意境。 兩人的笑聲穿越雪花、穿越霜霧,在高空盤旋,久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