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千鈞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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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兵對于巴魯發(fā)出這樣的命令,感到驚詫無比。他遲疑了一下,就又試探地問道:“那個人看樣子是來頭的,咱們得罪起中國嗎?” 巴魯詭譎地一笑:“就連我都沒確定他是中國領(lǐng)事的身份呢,你們會知道嗎?等到擊斃他時,我們可以把這個證件和手機再塞在他的口袋里嘛。你倆只是射殺一個亂闖軍營,而又不聽勸阻的陌生男人而已。我到時也會替你倆說話的。而且,我還要當(dāng)眾表彰你倆的英勇果斷的行為?!?/br> 衛(wèi)兵聽到這里,立即明白了巴魯?shù)囊鈭D。他和門外的那名衛(wèi)兵都是巴魯在部隊的親信。圖瓦猜金幾乎把他親信的軍官們輪換了,但做不到輪換他親信的士兵。這名親信衛(wèi)兵自然對巴魯?shù)慕淮?,是唯命是從?/br> “巴魯將軍您放心吧。我倆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個衛(wèi)兵又給巴魯打了一個立正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喂,怎么樣了?巴魯還要拖多久?” 被控制在門外的馮伯春一看那個進屋詢問的衛(wèi)兵出來了,便立即迎上去焦急地問道。 這時衛(wèi)兵的臉色完全變了。他突然把肩垮的長槍的槍口對準(zhǔn)了馮伯春,并拉上的槍栓,然后又冷冷地命令道:“你最好老實呆著別動。巴魯將軍感覺你的身份非??梢?。如果在他調(diào)查清楚之前,你要敢輕舉妄動,就別怪我槍里的子彈不長眼睛!” 馮伯春愕然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身陷危險的泥潭了。 另一名衛(wèi)兵也感到很突然,便湊到同伴的耳邊,悄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名態(tài)度大變的衛(wèi)兵立即小聲回復(fù)道:“這是巴魯將軍的意思。假如這個家伙不聽話,我們就可以就地處決他。而且,巴魯將軍還會嘉獎我們呢?!?/br> 另一名衛(wèi)兵是一名老兵,也是一根‘老油條’,立即懂得主子的意圖了,便心照不宣地點了一下頭:“我懂了!” 馮伯春更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了。他現(xiàn)在深信,那個巴魯肯定就是艾斯拉達的人,把自己軟禁在軍營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伏擊自己的同胞過程中,不會節(jié)外生枝。他剛才肯定跟艾斯拉達聯(lián)系了,他和這兩個士兵的態(tài)度就是艾斯拉達的意圖。 他此時非常懊悔自己這次行為。因為之前把希望寄托在同有一顆中國心的魯清玄身上。他也知道了艾斯拉達的圖謀,那現(xiàn)在到底去哪了呢? 馮伯春迅速地思考著··· 他突然意識到了:“魯清玄肯定是想挽救跟他一起患難過的游客們的。可是,他的主張一定遭到了那位n國參謀總長的反對。魯清玄已經(jīng)被他們扣住了。而那位參謀總長就派親艾斯拉達的巴魯過來頂替魯清玄,目的就是向艾斯拉達傳遞一個信號:讓他們大膽地行動! 馮伯春想到這里時,不由打了一個激戰(zhàn):他們?yōu)槭裁催@樣做? 馮伯春又絞盡腦計地想了一下,隨即弄明白了:聯(lián)邦政府可能感覺現(xiàn)有的罪證去扳倒艾斯拉達,有一定的難度。他們就是以祖國的同胞做誘餌,來引導(dǎo)艾斯拉達主動跳出來,犯更大的錯誤,留下更多的罪證。同時,他們也能借助艾斯拉達之手,把親自護送游客們的圖布亞消滅掉。他們此舉可謂是一箭雙雕。魯清玄肯定是因為反對他們的意圖,才同樣被他們軟禁起來了。 馮伯春這時候已經(jīng)把一切奇怪的亂象梳理清楚了,自己腦門的汗珠子也滾落了下來。盡管目前的太陽還掛在東方,清晨的涼意還沒有散去。 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馮伯春苦苦思索著。他清楚:假如自己有所行動,看押自己的衛(wèi)兵真可能開槍。自己很可能被他們安插一個私闖軍營的罪名?,F(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通知艾莉莎??墒牵约旱氖謾C已經(jīng)被他們搶走了。難道自己的同胞真的難逃一劫嗎? 再說泰水方面。錢沖和沈君茹已經(jīng)跟‘開倉釋放’的游客們匯合了。他們都很激動。尤其是得知自己的親人已經(jīng)來到迎接他們了,并即將獲釋見到親人們了。 圖布亞為了自己的形象,不僅拿出豐盛的食物款待游客們,而且還召集當(dāng)?shù)匾恍┟廊莘矫娴膶<?,對每一名想修飾自己的游客,進行理發(fā)、剃須和化妝。他的目的就是讓外界的公眾看到這些游客在他這里是如何受到的優(yōu)待。 游客們已經(jīng)在外摸爬滾打多日了。很多人都因為不能好好保養(yǎng)自己,而顯得狼狽不堪了。當(dāng)他們得到一次美容的服務(wù)時,自然都愿意接受這次優(yōu)待。畢竟,他們即將去面對家里的親人了。誰都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狼狽。由于他們在被扣押期間,反對派武裝分子還給他們臨時發(fā)一套‘囚服’,就是一些他們?yōu)閼?zhàn)俘準(zhǔn)備的清一色粗布服裝。這讓他們自身臟兮兮的服裝得到了一次換洗的機會。等他們再重新?lián)Q上自己的原來清洗干凈的服裝時,真可謂舊貌換新顏了。 錢沖和沈君茹也是如此。錢沖這段時間都是在病房里度過的。他當(dāng)然換上了患者的服裝。自身的服裝也被沈君茹清洗了一遍。如今,他也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墒?,當(dāng)他看到每一名游客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時,自己跟他們同樂時,也難免露出一絲隱憂。 沈君茹跟蒂麗絲等人相聚熱聊了一會后,又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錢沖身上。錢沖目前對她來說,就是一刻也離不開的男神一樣。通過這段時間的休戚與共,她終于意識到錢沖就是自己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的男人了。 當(dāng)她看到錢沖似乎有心事,不要偎依在他的身旁問道:“你好像有點不開心,是不是怕面對那位小meimei(沈君茹指程雪松)呀?” 錢沖聽了,不由轉(zhuǎn)過臉正面凝視著她道:“那你怕不怕去面對王洪明呢?程雪松不算是我的家屬,可能來這里的不是她。而王洪明可是代表你家屬的不二人選??!他可能正對你翹首以盼呢?” 沈君茹這時候,顯得很從容道:“我會把我的心里話都明白地跟他講清楚。讓他知道,我更需要的是你對我的愛。我想,他是一個理性的男人,會尊重我的選擇的。而你呢?那個小meimei可是一個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的女孩子。對你愛得又那么癡心。我敢肯定,她一定會親自來的。” 錢沖這時候伸出一只胳膊,輕輕攬住沈君君的肩頭,并顯得很自信道:“只要寶貝你能夠去面對王洪明了,那我就更能去面對那個丫頭了。其實,我之前可一直沒給她機會。她如果知道了我已經(jīng)獲得了幸福,就會知難而退的。畢竟,你還不了解她,她身為市委書記家的千金,骨子里就有一股自傲?!?/br> 沈君茹沉吟了一下,又顯得很愧道:“那個女孩的條件比我好多了。我能夠把她‘?dāng)D掉’,不知道是應(yīng)該感到慶幸,還是忐忑?” 錢沖又盯著她的俏臉詢問道:“你說的所謂‘條件’是指你倆所處的階層不一樣吧?” 沈君茹紅著臉低頭喏喏道:“人家可是城市里的官二代。而我···只是一個農(nóng)村來的普通女孩···” 錢沖這時顯得很感慨道:“現(xiàn)在的女孩在選擇配偶時,首先注重男方的經(jīng)濟條件。甚至是想做富人家的‘小三’,徹底成為別人的附屬品。而寶貝你卻徹底顛覆這個同齡女孩的觀念。在你身上所體現(xiàn)的不僅僅是高傲,而且還有自尊和自強。這是在同齡女孩中所不多見的。請你設(shè)想一下,我錢沖能有幸得到了寶貝你,這是多么的幸運啊!” 沈君茹聽了,她的俏臉漲得更紅了,有幸羞澀道:“你真會夸人,我哪里有你說得那樣好???” 錢沖這時又感嘆道:“你自然意識不到自己有多么優(yōu)秀,這就是當(dāng)局者迷呀。其實在追求愛情方面,有很多人都是迷茫的。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究竟該是什么樣的人?就比如你吧,之前不是一直排斥我嗎?如今,只有我們彼此需要承受一些考驗,你才覺得我對你很珍貴吧?” 沈君茹也嘆息道:“你講得太對了。如果咱倆不是經(jīng)歷這一場危險的旅途,你身上那種獨特的男人光芒,我是永遠發(fā)現(xiàn)不了的。所以說,我對于這次歷險,并不感到后悔,而是充滿了感激?!?/br> 錢沖這時又換了一副嬉笑的模樣,他有些自嘲道:“我為了追求寶貝,已經(jīng)跟隨著寶貝在全國各地跋涉了很久了,可以說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艱辛和寶貝的冷眼。如今又萬里迢迢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國度。又經(jīng)歷了數(shù)次的生死輪回···我感覺自己不是在旅途,而是在取經(jīng)!” “取經(jīng)?” 錢沖看著沈君茹詫異的眼神,不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對!《西游記》里的唐三藏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終成正果。我錢沖又何嘗不是經(jīng)歷了太多的酸甜苦辣、風(fēng)餐露宿,甚至是九死一生,才最終獲得了愛情的真經(jīng)啊!” 沈君茹一聽,不由得百感交集,頓時把頭扎入了錢沖的懷里··· 錢沖一看她不斷地抽泣著,不由得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并嘿嘿笑道:“寶貝快別哭了。我們雖然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風(fēng)雨,但終于盼到了彩虹?!?/br> “嗯!” 沈君茹知道這里并不是自己發(fā)泄感情的地方。她收起了眼淚,并從錢沖的懷里抬起頭道:“但愿我們這條愛情的彩虹永不消失,永遠是連接你我心靈的橋梁?!?/br> 錢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由問道:“《西游記》里的唐僧在取得真經(jīng)后,就不再跋涉了。我既然也取得了愛情真經(jīng)了,可不知道還是否需要繼續(xù)跋涉下去?” 沈君茹又重新把頭靠在了錢沖的胸前,并動情道:“我不會再讓你為我跋涉了。其實,我也累了,不想再繼續(xù)漂泊了。我的心渴望皈依在一個溫馨的港灣棲息···” “沈小姐,我們該出發(fā)了!” 蒂麗絲的突然喊話,打斷了沈君茹和錢沖之前的煽情。他倆趕緊注目一看,圖布亞的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三輛軍用卡車,正安排已經(jīng)收拾好的游客們上車呢。 “知道了!” 沈君茹朗聲回答一聲,然后一拽錢沖的胳膊:“咱們也準(zhǔn)備上車吧?” 錢沖一看那三輛軍車,不由苦笑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但愿這些卡車不會是咱們的移動棺材?!?/br> “你說什么?” 沈君茹陡然變色,不由驚異地望著錢沖。 錢沖不想讓沈君茹擔(dān)心,但他還是講道:“寶貝剛才發(fā)現(xiàn)我神情不對吧?那我告訴你說,我確實有心事。只不過擔(dān)心外界環(huán)境對咱們不利?!?/br> 沈君茹愕然道:“你難道又有什么不祥的預(yù)感嗎?” 錢沖點點頭:“我雖然對外界情況不了解。但如果那個艾斯拉達還在掌權(quán)的話,就不能眼看著咱們安然無恙地走出去的。我不知道魯警官拿沒拿到艾斯拉達的罪證。聯(lián)邦政府怎么還沒動他?” 沈君茹思忖了一下,然后猜測道:“我估計魯警官就算拿到那那份錄音帶,但只是物證,恐怕還需要我們這些人證。雖然艾斯拉達還沒有被打倒。但外面只要有魯警官策應(yīng)我們。我料那個艾斯拉達也對我們束手無策?!?/br> 錢沖思考了一下,也只好表示道:“但愿我們吉人天相,能夠安全地走完這次危險旅途的最后一段路!” 他倆目前還是游客中的領(lǐng)導(dǎo),于是并沒有先上車,而是安排其他游客們有秩序地上車··· 一直孤言寡語的新郎一直默默注視著新娘子。當(dāng)發(fā)現(xiàn)她攀上其中一輛卡車車廂時,他也立即躋身上了同一輛車廂。 新娘子只是用眼睛余光掃了一下,隨即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但她也默許了跟新郎處在同一車廂。 錢沖目前關(guān)心除自己之外的另一個傷號,他就是連毛胡子男人??墒?,他的目光在游客里尋覓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 錢沖感到很詫異,便又把目光去尋找高個子女人。因為之前連毛胡子男人一直由她照顧呢。 可是,當(dāng)他尋覓到高個子女人時,不由得驚訝了。原來高個子女人身邊有一個面部油光的男子,他看起來很眼熟,再仔細辨認一下,他就是那個連毛胡子男人。 錢沖這時走過去,對著已經(jīng)爬上車廂的連毛胡子男人微笑著發(fā)問:“老兄您怎么把自己的美須給剃掉了?” 連毛胡子男人嘿嘿一笑:“我估計我的女朋友一定來這里接我了??晌夷樕线€有傷,怕她看了心疼,就趕緊讓自己煥然一新。起碼能抵消一笑臉上難看的傷口吧?” 錢沖也微笑道:“老兄您一刮掉滿臉胡子,頓時顯得精神很多呀。雖然臉上的傷還一時祛除不了。但是,對于一個硬漢男人來說,臉上的傷疤也是一道很酷的風(fēng)景啊!” 連毛胡子男人頓時笑道!“哈哈哈,小錢兄弟就是會說話?!?/br> 錢沖一看‘驢友’們都上車?yán)?,他于是一拉身旁的沈君茹的小手:“寶貝,咱們也上車吧??/br> “好的!” 沈君茹輕輕點點頭,并在錢沖的托舉下,正要爬上一輛卡車車廂···· “沈小姐請留步!” 沈君茹一聽是圖布亞的聲音喊她,她的嬌軀剛爬到車廂半腰,就又下來了。并驚疑地回過頭。 圖布亞正滿面笑容地靠近了他和錢沖。 沈君茹顯得一臉茫然道:“圖布亞先生,您為什么不讓我上車?難道您要改變主意了嗎?” 圖布亞哈哈笑道:“沈小姐別誤會!我覺得錢先生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怕他在卡車車廂里受到顛簸。所以,我想請您倆跟我坐艾莉莎的小車走?!?/br> 沈君茹聽了,心里才安定下來,并跟錢沖低聲溝通了一下。 錢沖立即爽快地答應(yīng)道:“那好啊!我們恭敬不如從命?!?/br> 可是,圖布亞帶著他倆來到三輛卡車最前面的艾莉莎的小汽車旁時,卻發(fā)現(xiàn)艾莉莎不在車上。 圖布亞一愣,立即返身奔向他和艾莉莎共寢的帳篷··· 當(dāng)他一進去,卻發(fā)現(xiàn)艾莉莎正在打電話··· “寶貝你在跟誰通電話?” 艾莉莎也快結(jié)束通話了,但被圖布亞突然一句話,嚇了一跳。 她把手機放在桌上,并沒有嗔怪圖布亞對她的驚嚇,而是充滿擔(dān)憂道:“我剛才跟尕那一位軍方記者同行通了電話。她告訴我說,聯(lián)邦政府軍方這次行動,就是針對你的。我擔(dān)心他們扳倒艾斯拉達后,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你!” “哈哈哈···” 圖布亞不由大笑道:“寶貝別擔(dān)心。他們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你覺得艾斯拉達會輕易束手就擒嗎?他手里可有一大把跟聯(lián)邦政府對抗的底牌。到時候,他們畢竟會斗一個兩敗俱傷的。而我通過這次營救那些游客的行為。畢竟在尕那民眾之間,豎立一個良好的口碑。那些想置于我死地的想法,都是徒勞的?!?/br> 艾莉莎一聽圖布亞分析有道理,就放心地跟他出去了??伤氖謾C卻落在帳篷里的桌面上。 艾莉莎開著她的車前面開口。她的車副駕駛里坐著圖布亞,后排座位上則是錢沖和沈君茹。 他們后面的三輛卡車車廂里,除了游客之外,還有隨車護送的四十名荷槍實彈的武裝分子。他們不僅是為護送游客,也是為了保護圖布亞。 當(dāng)他們車隊啟動后,誰都不會料到,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次噩夢! 就在同時,被困在那座軍營里的馮伯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他清楚這是艾莉莎交待的出發(fā)時間??墒撬髦滥切┤丝赡懿饺肓税估_的伏擊圈,卻束手無策。 這時候,看押他的兩位衛(wèi)兵也許因為時間太久了,有些懈怠了,就靠在一旁吸煙聊天,似乎注意力已經(jīng)從他身上轉(zhuǎn)移了。 可是,馮伯春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不軌,假如自己稍有動作,就可能導(dǎo)致對方的射殺。尤其他知道對方的槍已經(jīng)拉上槍栓了,只要輕叩扳機,那無情的子彈就會雨點一樣射向自己。 那個巴魯此時安詳?shù)刈谖堇铮赡芨杏X無聊,就在桌面上擺起一副撲克牌算卦。他一面等馮伯春犯致命的錯誤,一面想通過手里這副牌,為他占卜出一副好卦。 馮伯春急得大汗直流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則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他明知自己的行動極其冒險。但為了祖國那二十多名同胞的生命安全。他早已經(jīng)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決定冒險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