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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羨雨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睡了一覺好很多了?!?/br> 霍非寒“呵”了一聲,他將清粥放在桌子上,垂眼說:“睡覺又不是藥,你昨天睡了一整天不還是暈了?你還要高考,如果高燒不退把腦子燒壞了怎么辦?” 紀羨雨覺得自己智商還在線:“……”他說了句:“對不起?!?/br> 霍非寒反而抬起了眼,有些沒好氣道:“你道什么歉?明明是我昨天回來沒問你吃沒吃過飯,就拉著你給我涂藥膏和打游戲的……” 不得不說在某方面,霍非寒真的是個體貼到極致的人,尤其是他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哪怕這些錯誤微不足道,又或與他毫不相干,他還是會認真反思,然后去道歉去行動。 不僅這次,還有前幾次都一樣。 紀羨雨想到某件事有點苦澀,但對方會花時間去照顧自己,不已經(jīng)很好了嗎?在以前,他可不會如此奢望。 紀羨雨問:“你給我煮粥了?” 霍非寒沒做發(fā)型,深黑的頭發(fā)微微垂在面頰邊,顯得繾綣溫柔。 他點頭:“和你之前煮的蔬菜粥一樣,我不放鹽,難吃也得吃。不過先等一會兒吧,你才剛醒?!?/br> 紀羨雨沒意見。 “……”霍非寒的睫毛很好看,長得又密又長,他輕輕垂下,說:“以后照顧好自己。” ‘以后’這個字眼很微妙。 紀羨雨生著潮紅,乖乖點頭。 “我錢給你給的不夠多嗎?”霍非寒冷不丁問了下。 他偏頭看向窗外:“我給你的錢,又不是負擔不起那點醫(yī)藥費,為什么不去醫(yī)院?……你存著能干嘛?” 存錢能干嘛…… 這些日子關(guān)是霍非寒陸續(xù)給自己賬戶上打的錢,就足夠紀羨雨勤儉節(jié)約活五年了。 他清楚自己只是和他有合約在身,一年結(jié)束后,什么都不會有,所以紀羨雨肯定要攢錢啊。 他其實想得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只是白哲的替身。 對方對自己的好,也是出于這一點,自己長得和白哲很像而已。 按照霍非寒的意愿,順從地點頭:“那我以后會照顧好自己的……如果真生病了,也會打電話給張奇,讓他送我去醫(yī)院又或者買藥?!?/br> 霍非寒飛快的蹙了下眉。 不說話了。 正當紀羨雨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時,他懶啾啾地小說道:“……打電話給我?!?/br> 紀羨雨:“?” 霍非寒挺直了背,補充:“張奇是我的私人秘書,你打電話給他干嘛?出了事肯定打電話給我啊。我是你的金主?!?/br> 紀羨雨點點頭:“也是?!?/br> 少年的氣色與昨晚對比,明顯紅潤了許多,霍非寒很喜歡他那雙小貓眼,總會濕漉漉的望著自己。 他見對方?jīng)]了什么大礙,清粥也有點燙,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說:“學校那邊已經(jīng)給你請假了,明天再去學校吧?!?/br> 說完,紀羨雨就看著霍非寒的背影離開,被一扇門給擋住。 房間重新恢復萬籟俱寂。 …… 紀羨雨扯了個笑,蜷縮在床上。 他發(fā)了會兒呆,把那碗清粥吃完后就直接躺床睡回籠覺。 等臨近中午睡醒后,他才拿著碗出了房間。 剛出門,大塊頭貓貓就奔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撲向紀羨雨,他有點沒站穩(wěn),輕輕笑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隨即看了客廳。 明醫(yī)生還沒走,正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頭見人出來后,說:“叫我明醫(yī)生就好?!?/br> 她拍了拍一旁的沙發(fā)空座,示意對方坐過來:“小朋友你體質(zhì)不錯啊,昨晚燒的什么胡話都說出來,今天打了下點滴,喝了下藥就全恢復了?” 貓貓是個聰明的乖狗狗,知道紀羨雨生病,撒了一下嬌后就沒再鬧騰對方,自己叼著個玩具回到自己的寵物房間里。 紀羨雨把碗放到盥洗池,手一僵,“胡話?……喝藥?” 點滴他倒是知道,只不過喝藥他什么時候喝了。 明醫(yī)生手上拿著藥膏,臉上笑了下,打趣道:“對啊,就昨天幫你插針的時候聽見你說什么說什么……哦!在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br> 紀羨雨眼皮一跳:“……” “至于喝藥的話,倒是霍先生一點點拿著勺子幫你喂進去的。”明醫(yī)生不得不感慨了下:“他對你蠻好的?!?/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霍非寒給自己喂藥,他會很感動,但那如果不是基于自己和白哲長得相似上的話…… 看來霍非寒現(xiàn)在并不在家。 紀羨雨注意到那個東西,隨口問了問:“那個藥膏怎么了嗎?” 第34章 chapter34短小 只是隨意的岔開話題,明醫(yī)生倒重新拿起那罐藥膏:“沒什么,只是霍先生說治療過敏的效果不太好,我剛打電話找人買了新牌子的?!?/br> 紀羨雨好像沒聽清說了什么,繼而重復:“……治療過敏?” 這罐藥膏就是昨晚給霍非寒那片吻痕涂抹的那罐。 整體包裝薄荷綠,就連膏體也是涼涼的。 明醫(yī)生了然:“霍先生沒和你說嗎?他對花生過敏。昨天去我那檢查,我給他開的這藥?!彼炖锝乐谙闾?,咕噥:“這藥我記得蠻有效的啊,怎么突然不行了。” 見紀羨雨身體情況恢復的不錯,明醫(yī)生告別后,就打了個車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