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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撞到了霍非寒這棵冷漠無情、生人勿進,名為“愛情”的大樹上。 包廂內(nèi)抽起了煙,有人也用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起門口那名穿著暴露性感的少年。 杜悠悠長相清純,他嬌氣柔聲道:“姜老板,是不歡迎我嗎?” 姜瑞克失笑了下:“怎么會,你是杜總弟弟,也算我的朋友吧,進來進來?!?/br> 雖然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但杜家在A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姜瑞克于情于理也不好趕人出去,況且瞧他那直勾勾地眼神——十有八九就是朝霍非寒來的。 哪怕前不久,對方剛被霍非寒給拒絕了。 杜悠悠來也不是空手蹭飯,還拿了禮物來:“我哥聽說姜老板今天白手創(chuàng)業(yè),就特地讓我送這個給你,包準你喜歡?!?/br> 姜瑞克不用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對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輕輕就欠債百萬的人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吃人手短拿人沒臉,姜瑞克笑著把禮物放在身后,招手就道:“那悠悠快來快入座,和我們一起看美女跳舞!” 現(xiàn)在全國允許同性結(jié)婚,包廂內(nèi)的人有半數(shù)都是男女通吃,自然對杜悠悠這種清純款一見鐘情。 他打扮性感,身上還似有若無飄著幽香,隨著他的靠近,場面激起唏噓一片。 只不過杜悠悠并沒有落座,而是目光如炬地看向了角落。 霍非寒正隨意地倚靠在沙發(fā)上,半身都被黑暗所籠住,普洱氤氳的霧氣模糊了那深沉的眸色。 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下,杜悠悠站在一名“未成年”高中生面前,伸出手指了指旁邊,語氣有點傲氣:“哥哥,你能坐過去一點嗎,我想坐在這?!?/br> 場面溫度幾乎是瞬間降到了零點。 坐過去一點?那里哪能坐過去一點啊,那么窄的地…… 見人不說話,杜悠悠眉毛微揚,露出由公司訓練好的一副楚楚無辜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哥哥,主要是人家體弱,吹不了太多風,這里靠暖氣比較近點兒?!?/br> 他看得清純,也架不住大家腹誹,要真體弱吹不了風,還穿的這么少? 但紀羨雨卻沒想這么多,他不是什么聽不進去話的人,況且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個替身,對方是家財過億的明星,他點點頭答應,就想起身把這個位置讓給對方。 可下一秒,細白的手腕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死死鉗住。 “坐下?!被舴呛恼Z氣沒什么變化,一字一頓卻不容置喙。 看著兩人這一接觸,不僅那些草包一個個喝著啤酒吃著瓜子提心吊膽起來,杜悠悠更是皺眉,眸中水光瀲滟—— 可惡,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霍總身邊的!什么鬼替身,不過就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比得上我嗎?!居然還敢挑釁我…… 杜悠悠表面笑盈盈,心里窮兇惡極:“啊,原來哥哥是和霍總認識啊?對不起,我、我還以為只是哪個陪酒牛郎呢。哈哈哈,這么看看哥哥不會就是之前那個聽說讓霍總幫忙還債的那個吧?” “……” 服務員給杜悠悠帶了張沙發(fā)椅進來,他乖坐下去:“如果我有地方說錯了,哥哥可不要責怪人家,我只是關(guān)心你而已……” 誰都想不到這杜悠悠竟然這么口無遮攔,平常就算討論這事,借他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正面上說,更何況他們還是和霍非寒算有交情的朋友呢?也頂多是出于好奇的目的,這杜悠悠,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在吃醋…… 但霍非寒不說話,也輪不到他們,看看這邊紀羨雨的臉色…… 哦豁。 紀羨雨沒什么表情變化,杜悠悠并沒有說錯,可他也不會對這些事感到羞恥和難堪,本想息事寧人。 隨即卻聽一聲冷呵,霍非寒側(cè)臉弧度收張有度,好看的臉卻偏偏配上了薄涼刺人的語氣: “杜悠悠你滿嘴哥哥長哥哥短,到底多大年紀心里沒個數(shù)兒?不要以為,杜澤每天會幫你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別人也要拿你當孩子。這里不是你杜家的地盤,有些事情該說不說該做不做,杜澤沒教過你嗎?!?/br> 霍非寒原本是想不起杜悠悠這號人物的,但聽到杜澤才回憶起在前幾周一場酒會中這個人好像就在蓄意接近自己。 霍非寒也不是什么蠢貨,這家伙明里暗里都在內(nèi)涵人,他怎么坐得???! “小魚也不需要你關(guān)心?!?/br> 包廂空氣冷靜沉寂,實則像暗流涌動。 姜瑞克跟對面拋了個眼神:不是吧,老霍他居然幫紀羨雨說話?! 對方那個金毛摸了下鼻子:真的,我是看錯了嗎?以前這家伙可是你被人甩了,都沒出聲安慰幾句啊。 另外的小少爺捂嘴:果然活久了,什么都能看得見。 金毛抿嘴:不得不說那小朋友也是托了白哲的福啊,也不知道白哲回來后,他們?nèi)愣α⒃趺锤恪?/br> 姜瑞克:可,眾所周知三角形不就是最穩(wěn)固的嗎。 金毛、小少爺和其他幾人:………… 這是什么狼虎之詞。 杜悠悠害怕霍非寒那令人戰(zhàn)栗的目光,但更討厭自己喜歡的人在幫別人說話。他攥住了拳頭,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但還是扭頭哼了聲,不說話也不離開。 紀羨雨是吧……你給我等著! 姜瑞克明顯感覺到霍非寒心情不太好,還有要計量的想法,但看這杜悠悠也沒走的意思,總不能直接送人家出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