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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非寒是沒打算把這不明物體給紀羨雨喝的,畢竟他沒受過這滋味,沒耐受性,把人家喝死了怎么辦?! 他可不希望他英年沒老婆。 可正當他路過樓梯時,卻發(fā)現(xiàn)靠近樓梯口的那間房間門是暗掩著的。風正巧輕輕一刮,就把門給推開。 霍非寒狐疑,那是紀羨雨的房間,他不是去睡覺了嗎?怎么門沒關好,回房間后也沒把落地窗關山,任由冷風滋溜往里吹。 他想給人關門,卻發(fā)現(xiàn)床上沒人。 …… ? 獨立的淋浴間也沒人。 人呢? 他這么大一個人去哪了。 霍非寒感覺很奇怪,也沒深想,或許人家去圖書館看書了,去健身房跑步了,去游泳池游泳了吧。 他摸摸后脖頸,想著小魚人不見了也好,就有正當理由不用喝這個東西,而他也有很好的理由去找霍默山,讓他幫忙喝啦! 不過等他敲響霍默山的房間,卻遲遲不等聲音。 “哥?” 沒動靜。 這才晚上八點半沒到,他不是還在倒時差嗎,會這么快睡著? 這時一名路過收拾衣服的仆人路過,見霍非寒站在門口,便好心提醒:“大少爺不在房間?!?/br> “不在房間?那他去哪了。” 仆人很抱歉地搖搖頭,只說自己看見對方推著輪椅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霍非寒重重嘆了口氣,都成年人了,還這么不讓人省心! 翌日一早,天光剛亮,尋人無果的霍非寒在餐桌上看見了紀羨雨和霍默山正在吃早飯。 看他們相處融洽,霍非寒不由感到滿意,趿拉著毛茸茸拖鞋來到座位上,他將花生醬涂抹到黃油面包上詢問:“哥,你昨晚在干嘛?” 霍默山喝了口紅茶,還在看報紙:“八點之后我就睡覺了?!?/br> 聞言霍非寒瞬間感覺到不對勁。 嗯? 他八點之后就睡了,那他八點半找他的時候,為什么人不在? 人類的本質是腦補,思索到什么的霍非寒瞬間如芒在背,他咬面包的牙關猛地一僵,許久后才咽下:“真的?” 霍默山笑了:“還能是假的?” 霍非寒沉默地喝了口紅茶,扭頭看向紀羨雨,嗓音輕輕顫抖又問:“小魚你昨晚回屋的時候就直接去休息了?” 紀羨雨吃的不多,還在背書,他抽空點頭:“嗯?!?/br> “…………” 霍默山和紀羨雨還在各做各的事。 沒人再說話。 一顆冷汗默默劃過面門。 不會吧?昨天晚上他記得一清二楚,八點的時候他去找過這兩個人,他們不在房間,今天卻又說他們那時候都在睡覺?! 難不成……霍非寒咯噔了下,他覺得這幢別墅莫非鬧鬼了??。?/br> * A城下午,天氣晴朗,城市街邊的一家咖啡廳中,靠窗玻璃的卡座邊坐著一名輪椅男人。 男人斯斯文文戴著眼鏡,金黃色耀眼的陽光從窗外折入,潑灑在發(fā)上,顯得那么容易被人注意。 他小喝了口咖啡,面對偵探的詢問,他雙手扶住下巴,開始思考自己的失誤。 昨夜他把紀羨雨叫到書房,是想旁敲側擊些有用的身份信息,沒想到他先前列的一大堆問題,還沒開口就稀里糊涂結束了。 嗯…… 爸媽說他不是個談判的料,好像很正確。 偵探也很為難的喝了口飲料說:“老板不是我不幫你調查這個人的身份,只是他家里就他一個人了,學校里街坊鄰居的,你們霍家能調查的都調查出來了?!?/br> “原本我想讓你問的,你也沒問出來……” 兩人的氛圍明顯陷入低氣壓。 霍默山緩緩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錯,抱歉。” 偵探嘆了口氣:“不過我倒是找到了這個人從小到大的病史記錄,你要看嗎?” “這東西你也能找到?” “那可不,我可是私家偵探第一人!” 霍默山給人鼓掌。 要說起他為什么會背著所有人,在外面找私家偵探去調查紀羨雨,還不是因為他覺得……紀羨雨這個人很“熟”。 昨晚那次他沒忍住直接去問對方,紀羨雨卻說也不認識自己。 他覺得奇怪啊,況且這個人還可以和霍非寒接觸,爸媽不知道這事不會去調查,但是他作為霍非寒的大哥,肯定要把底細調查清楚。 接過偵探給的文件袋,霍默山原本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覺得這里面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權當是看看紀羨雨有沒有什么嚴重的病史,畢竟以后他要嫁到霍家。 文件袋被拆開,下一秒,看著復印件上幾個似曾相識的文字,他愣怔一番。 “秋安醫(yī)院?” 偵探看老板這樣,問了聲怎么了。 霍默山道:“我好像去過秋安醫(yī)院……” 復印件上顯示,紀羨雨是在七歲那年住的醫(yī)院,病史所顯示的病癥大多和呼吸道和肺部有關,嚴重性曾一度病危。 他現(xiàn)在這么健康的模樣,倒聯(lián)想不起來。 而且……“十二年前,發(fā)生了什么會得這么嚴重的???” 霍默山感覺自己年紀輕輕,記憶力也是不好,不過有了秋安醫(yī)院的出現(xiàn),這倒能證明他在十二年前或許見過紀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