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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羨雨渾若未覺:“我愛你和同意你自己想分房睡有什么關系嗎?” 霍非寒收住眼淚:“好像確實沒有。” 自從那天后,霍非寒的心情顯然沉默了許多,雖然在紀羨雨面前,他會裝作無事發(fā)生,還是會貼心的送人上學,詢問晚上想吃什么,活像個賢夫。 但紀羨雨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霍非寒主動尋求親吻和抱抱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就連拉手也是。 他覺得納悶,但平時要上課考試沒時間去想,也是一次他半夜起來喝水,發(fā)現(xiàn)一向早睡的霍非寒,房間里居然亮著昏暗的燈。 “……”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到了周六晚上,明天不上課,霍非寒來接他,紀羨雨在車上問:“你昨天有洗澡嗎?” 因為陪考的日子兩點一線,基本不出門,冬天也不會出汗,霍非寒每隔兩天才會洗一次澡,但聽到這話,霍非寒一愣,這語氣,他是在嫌棄自己嗎? 他誠實地搖搖頭。 紀羨雨說:“那你今晚回去記得先洗澡?!?/br> 霍非寒感到傷心。 晚飯紀羨雨吃的不多,因為周天不用上課,他把剩下的飯菜裝起來準備明天吃。 霍非寒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他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房門緊關。 頓時淚意涌上心頭,霍非寒感覺自己太矯情了,但誰讓小魚太誘惑人了,只能看不能摸。哼哼。 霍非寒委屈巴巴地滾去睡覺,半夜他做了個夢,相對于這個時間段比較平常的夢——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層里,紀羨雨壓在落地窗前。 因為窗戶是特制的鍍膜玻璃,不說大平層十幾層樓的高度會不會有人看見,光是鍍膜玻璃的特性,就不會有人看見他和小魚在做什么。 窗簾被拉開,下面的街景一覽無余。 他毫無羞恥心地摟住一具光潔漂亮的身.體,他撐著玻璃,紀羨雨緋紅的面龐映在窗戶上而搖曳。 然后,霍非寒醒了。 他空虛的從床上起來,覺得自己太變.態(tài).禽.獸.不是人了,正想去洗手間解決一下,房門就開了。 “小魚?” 紀羨雨剛洗完澡,身上騰著熱氣,他只簡單披著一件寬松的T恤,盈盈一握的細腰和長腿在T恤下若隱若現(xiàn)。 紀羨雨坐到了床上,有些笨拙地說:“我明天不上課?!?/br> 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可聞。 沒等霍非寒當機的大腦回過神,紀羨雨倒先鉆入被窩,他一點點地挪到中間,一下就注意到早就濕漉漉的帳篷。 霍非寒這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覺得不對勁,結結巴巴問:“小魚,你、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句可憐的話把紀羨雨整笑了,他沒說話,鼓起勇氣,學著他剛剛在網(wǎng)絡上搜羅來到資料,照貓畫老虎的實施。 霍非寒被弄得有些無法克制,他捂著臉,等結束后,便看見一雙水潤的眼眸迷離地望著自己。 憑借窗外一點微弱朦朧的月光,氣氛曖.昧升溫,紀羨雨離得那么久,目光向下挪一寸,就能注意到他的嘴角泛紅,又沾著點奇怪的水光。 夢變真了。 霍非寒有點愧疚,問:“你嘴巴疼嗎?” 紀羨雨想,之前不問疼,現(xiàn)在居然會問嘴巴疼不疼……他笑道:“你親下就不疼了?!?/br> “??!” 這句潦草的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像點燃導火索的火苗,滾他丫的禽.獸.流.氓,霍非寒直接農(nóng)民翻身做地主。 當晚就把人日得喵喵叫。 紀羨雨聽網(wǎng)絡上的人說,當結束后,對方會陷入一段空虛的賢者時期,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來。 他卻覺得這不對,至少對于霍非寒這家伙來說不對……他似乎什么時候都很精力旺盛,哪怕做完后,也能抱著自己溫存許久,不停地在他身上到處蹭來蹭去。 這次過后,霍非寒的郁悶癥好像就好了很多,每天的精神面貌都容光煥發(fā)。 紀羨雨想,這應該能維持長一點吧。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百日誓師大會,今天的霍非寒就變乖了,不再催著紀羨雨說要認真學習聽課,而是盡力而為,相信你,這一類的鼓勵話語。 紀羨雨很受用。 今天天有不測風云,在放學的時候下了一場特大暴雨。霍非寒想,還好有囑咐紀羨雨每天都要帶傘,他在門口等著,發(fā)現(xiàn)平常放學時間到了,門口卻見不到熟悉的身影。 五分鐘后,他的手機收到了紀羨雨的消息: -小魚:[非寒,今天雨下得太大了,能幫我捎個同學回家嗎?不遠,就在南華路那邊,十分鐘左右。] 霍非寒答應的很爽快。 第7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fā)【二合一】…… 傍晚天黑的快,掉了線的雨珠,大點大點的往車窗上墜,雨刷器也在不停機械的左右搖擺。 霍非寒回完消息的一分鐘后,就在朦朧的雨幕中看見兩個少年,正撐一把黑色折疊傘朝這個方向而來。 街道上的水流幾欲沒過他們的鞋子,狂風呼嘯,席卷擦過耳邊,藍白色的長褲也被雨水沖刷得深了幾個色號。 無論上下學,紀羨雨都是坐在副駕駛,只不過這次為了照顧同學,他和那名戴眼鏡的鍋蓋頭男生一同坐到后座。 霍非寒在出發(fā)前,就準備好一條用來擦水的毛巾和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