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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咬你怎么了?”她笑說,“你不也咬我嗎?” 謝瑾忽正色道:“阿蕁,咱倆這樁婚事,一開始就摻雜了太多,也許往后也不會(huì)太過順?biāo)??!?/br> 沈蕁抬眼看他,“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謝瑾懇切地望著她,把她的手牽過來在唇上吻了一下,“不管是怎樣開的頭,也不管外人怎么打算,只要你我心意相通,外人如何影響不了我們?!?/br> “心意相通?”沈蕁眼珠一轉(zhuǎn),圈著他的臂膀意味深長地說:“這還不夠相通么?” 謝瑾在她肩上捏了一下,“好好說事兒呢?!?/br> 沈蕁想了想道,“好吧,那晚宮宴時(shí)你問我,是否甘心將十萬西境軍拱手讓與他人,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不是我甘不甘心的問題,而是當(dāng)時(shí)我已經(jīng)被奪去了西境軍的統(tǒng)轄權(quán),我沒有拒絕太后的安排嫁給你,是因?yàn)椤?/br> “你想借北境軍和謝家勢(shì)力,拿回西境軍,”謝瑾幽幽道,“你說要去騎龍坳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沈蕁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瞧著謝瑾眼中一點(diǎn)期待的神情,笑道:“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可是夠坦白的,那晚我也說了,謝將軍濯如春月柳,朗若冬日松,我心儀已久……只可惜有人不信,說我騙他?!?/br> “那會(huì)兒我不敢信,”謝瑾唇角蕩開一絲笑意,“……就這么?” 沈蕁挪了挪,仰躺在一邊,瞧著頂上枝葉空隙里的滿空繁星,道:“不是說了嗎?有些事還不到時(shí)候,該告訴你的時(shí)候自然會(huì)告訴你,你老追著問干嘛?作畫都還講究留點(diǎn)余白,你不也有沒告訴我的事?” “余白?”謝瑾笑道,“好吧?!?/br> 他挪過來圍著她的肩膀,見她閉著眼,按著她的腦袋往自己肩上靠,“這就困了?” 這溫泉靠池邊依著人身體的弧線砌了凹槽,斜躺上去恰恰如躺椅一般,溫暖的水波正好浮在胸線處,十分舒適,沈蕁接受著泉水溫柔的撫慰,只覺渾身都放松下來,懶洋洋地躺著一點(diǎn)不想動(dòng)彈。 她睜開眼斜睨了謝瑾一眼,“是啊,你不困嗎?” 謝瑾詫異道,“當(dāng)然不,不是說好要放縱一晚的么?” 沈蕁戳著他的手臂,“謝將軍,來日方長,要節(jié)制?!?/br> 謝瑾輕笑一聲,把她抱過來。 “阿蕁,”他咬著她的耳垂道:“我在靖州城里有一所院子,已經(jīng)讓人帶了信過去收拾著,咱們回去后你可以先收拾些東西送過去,那里往后就是咱們的家?!?/br> 他笑道:“雖說泰半時(shí)間大概都在軍營里,但閑下來的時(shí)候,總還是要在那里住的,你若喜歡這里,我便讓人把那院子照著這樣翻修一下?!?/br> 沈蕁撫著他肩背上繃起來的肌rou,“咦,方才不是還說太花錢么?” 謝瑾道:“一座小院子,這點(diǎn)錢我還是有的?!?/br> 沈蕁搖頭,“何苦呢?既住的時(shí)間少,弄得太漂亮了也是白白荒廢著,你若有錢,不如直接把錢給我?!?/br> “你缺錢?”謝瑾有些疑惑。 沈蕁哈哈一笑,“我又沒吃過空餉,也沒像有些人那樣養(yǎng)商隊(duì),那點(diǎn)子俸祿哪夠我用?打身好些的鎧甲就沒了,也就仗著軍功累下來的封賞過日子罷了?!?/br> 謝瑾撫著她背上的點(diǎn)點(diǎn)“軍功”,“誰告訴你我養(yǎng)商隊(duì)?” 沈蕁狡黠一笑,“猜的,怎樣,不打自招了吧?” 謝瑾無奈道:“什么招不招的?你遲早會(huì)知道,我也沒打算瞞你。” 沈蕁摸著他的臉,“北境什么情況我知道,朝廷又摳門,北境軍如今的裝備防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花了外頭的錢,這事我猜得出,皇上也猜得出,他倒樂得花你的錢?!?/br> 謝瑾只唏噓一聲,沒說話。沈蕁將頭靠到他胸膛上,握緊他的手。 兩人十指交扣,靜靜依偎在一起,半晌,沈蕁嘆道:“怎么就這么難呢?不過就想好好地守住邊疆,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謝瑾忍不住笑道:“沈大將軍有太后皇上偏心都這般煩惱,那我豈不是日日都睡不著覺?”說完,抬著她的下頜,鼻尖輕輕碰了碰她,“好了,不說這些了,良辰美景可不要虛度了,錢我給你,院子也要修?!?/br> 他說完,朝園中掃了一眼,目光在那秋千架上停了一會(huì)兒,意味深長道:“今兒便都試試,喜歡什么照著建?!?/br> 沈蕁咂摸了一會(huì)兒,抬手去捶他肩頭,“謝瑾,我覺得你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br> “不都說我沉悶無趣么?還不許人變通一下?” 謝瑾笑道,“說好放縱一晚,阿蕁,你想認(rèn)輸么?” “開什么玩笑,我會(huì)認(rèn)輸么?”沈蕁睜大眼睛。 “那就別輸給我……”謝瑾輕喃,再度吻住她。 沈蕁虛虛閉上眼環(huán)住他的肩,感覺身體漸漸被融化,未曾合上的一線眼簾中,只見不遠(yuǎn)處悠悠蕩在樹下的那架秋千,在浮動(dòng)的暗影中輕微擺動(dòng)。 后來的情形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整個(gè)人都迷迷糊糊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魂魄都被蒸出了身體,飄飄忽忽地騰云駕霧一般,有好幾次,似乎被蕩到了天上,伸手便能摘下那閃亮的星辰,下一瞬卻又被狂涌而來的力道拽回去。 她只記得她被謝瑾抱在秋千上,他攜著她在夜空里穿梭,樹影幽枝,雕窗畫闌在她眼前一晃而過,風(fēng)在呼嘯,天幕在擺蕩,天上的星辰和地上的燈影在交錯(cuò),天與地的界限已模糊,分不清哪邊是天,哪邊是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