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男人這種玩意兒,有人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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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鼠怪的巢xue中一心向往陽光,可來到地上世界短短一天,所見所聞皆是殘酷,安琪兒唏噓不已。 那些又腥又難吃的飼料中,有不少半生不熟的蛇rou,她是因禍得福才覺醒了異能,不至于淪落到只能靠依附別人過活。 不過,很明顯還有一小部分女人,是方才小文沒提到的。 她試探著問:“對了,你們聽說的孕母……”她指了指自己,“是怎么活的?” 小文納悶的皺眉:“你果然夠怪的,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不比外界謠傳的真實?”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如實說了,畢竟人家肯給半盒罐頭,不就是為了跟她聊天。 說到孕母,就不得不替那些在末日來臨后,憑著異能和手腕,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們,他們更愛割據(jù)一方,建立城池,譬如風(fēng)焰城的城主就是如此。 成了土皇帝,吃喝不愁,男人自然會考慮繁衍后代。 據(jù)說,兩個異能者生下的孩子,天生就帶著異能。 于是,為了擁有優(yōu)秀的后代,這些城主們會甄選漂亮健康的女孩子圈養(yǎng)起來,逼她們吃生rou,且扔到斗獸場里去訓(xùn)練,催發(fā)異能的覺醒。 大部分女孩子都會死于殘酷的斗獸場,活下來的那些,始終沒覺醒異能的被淘汰,淪為妓女。 覺醒了能力的,自然就成為城主的情人,工作就是讓城主發(fā)泄獸欲的同時,替他生孩子。 所以才叫孕母。 安琪兒聽的義憤填膺。 男人這種玩意兒,有人性嗎?聽起來跟那些鼠怪也不相上下了! 見她提到孕母的事,臉色變得更難看,小文忐忑的問:“對了,你究竟是從哪個城里逃出來的呀?” 很顯然,她認(rèn)定了安琪兒是個出逃的孕母。 安琪兒剛想編個瞎話,就聽到腳步聲靠近。 她下意識繃緊了脊背,已然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世界觀受到如此打的沖擊,她下意識的,沒法把男人劃入同類范疇去信任,而這個傭兵團(tuán)里,除了她跟小文,都是男人。 一回頭,她和陸枕流視線相接。 面對上司,安琪兒認(rèn)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表現(xiàn)的親切一些,就如同之前,跟C12和C13虛與委蛇時那樣。 可實際上她做不到。 一想到陸枕流可能也曾經(jīng)在某個城市的鐵皮房子里用一盒罐頭為代價,蹂躪可憐無辜的女孩子,或者這會兒跑到貨車這里,就是打算用小文發(fā)泄欲望,就覺著他很惡心。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可還設(shè)想過,等跟團(tuán)員們混熟了,自己也積攢夠足夠的物資,就“雇傭”他們一次,回去將同伴們都救出來呢。 如今看來,救了又有什么用,她們落在男人手里,也不比在鼠怪巢xue內(nèi),好到哪里去! 安琪兒實在只是冷淡的問:“團(tuán)長有什么吩咐嗎?” 陸枕流是來提醒她,有什么話大可以等明日在路上聊,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當(dāng)滅火去睡覺了。 很多怪物有趨光性,所以扎營時保持黑暗比點火更安全。 安琪兒點頭,轉(zhuǎn)頭跟小文道:“那幫我找條被子吧,我上樹去睡。” 大概是覺醒了蛇類異能的緣故,她覺著在樹枝上睡覺,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只是晚上有點冷,蓋個被子就行了。 小文應(yīng)了一聲,就聽陸枕流道:“不許去?!?/br> 他又看向安琪兒道:“不能讓能力支配你的人性,不然你遲早會徹底獸化?!?/br> 這就沒辦法了,安琪兒只好老老實實的去搬帳篷,心底其實暗自衡量了一下,真去當(dāng)一條蛇似乎也不壞…… 不過想想鼠臉怪物們過著怎樣的生活,吃著多糟爛的食物,比一碗普通的罐頭湯都不如,也就決定聽團(tuán)長的話。 她不會扎帳篷,原本小文是要來幫她的,結(jié)果隊里一個傭兵突然叼著煙過來攔她,說今晚想照顧她的生意。 小文很勉強(qiáng)的點了點頭。 安身立命總是最重要的,她也不可能只靠幫安琪兒做雜活過日子。 只剩了安琪兒一個人,照著別人的展鵬研究了半天,好不容易搭的和其他傭兵的帳篷差不多, 結(jié)果剛要躺進(jìn)去,就又聽到了腳步聲。 一回生二回熟,聽這腳步聲就知道是陸枕流來了。 她冷漠的轉(zhuǎn)頭:“團(tuán)長,還有什么吩咐?” 陸枕流眉心微蹙,似乎是察覺到了新成員對他不滿,卻又想不通不滿在哪兒,只道:“四角的釘子太淺了,如果夜里風(fēng)大,會徹底掀開?!?/br> 你倒是早說??! 安琪兒更憋氣了,她沒好氣的“哦”了一聲,去工具箱里找了錘子來砸實釘子。 過程挺艱難,她沒特意繞開石頭堅硬的地方,所以要費更多的力氣。 看來扎帳篷的位置也很有講究。 她什么都不會,沒人手把手的教,只能自己花時間摸索。 在這過程里,陸枕流一直看著她,甚至后來還點了根煙。 如果安琪兒上過學(xué),那她大概會認(rèn)為,陸枕流這眼神,就跟看著學(xué)生寫作業(yè)的神情一模一樣。 只可惜她一天學(xué)也沒上過,只覺著這男人,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