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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亂動微生的東西呢?萬一之后他找不到了怎么辦?”談洛也扶膝蹲下,兩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委委屈屈擠在窄小的桌子下面,看上去莫名喜感。 一邊說著,談洛一邊把東西從箱子里掏出來,擺放到原來的位置,扶稷用他不太復(fù)雜的腦袋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就也重新按照原來的記憶放回去。 所以微生塵回來就看見自己床位圍著兩個人,被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另一邊臧滄?zhèn)壬碜溲劭粗麄儽硌荨?/br> “你們在做什么?” 談洛迅速收拾,同時回答道:“我看你要走了,幫你整理一下,之后你收拾就方便些。嗐,扶稷年紀(jì)小些,幫些倒忙也情有可原,你別怪他?!?/br> 扶稷目瞪口呆:“......”等等你剛剛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哦哦...是這樣,謝謝你啊?!鄙嵊堰@樣熱心,微生塵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謝。 “朋友嘛!” 這邊談洛和微生塵正在愉快地交談,扶稷則在仔細(xì)思考自己怎么到了這么尷尬的情況。 明明自己已經(jīng)把微生塵的生活用品收拾好了,然后談洛突然進(jìn)來說怕微生塵找不到東西,開始把東西往外掏,自己也傻呵呵跟著往外掏。 接著等微生塵一進(jìn)宿舍,談洛立刻就開始裝作整理箱子的樣子,還說自己在搗亂。 果然是狡詐的白毛狐貍! 感受到混合著憐憫與無奈的復(fù)雜目光,扶稷把視線投到臧滄身上,使勁譴責(zé)他:“......”你是不是知道談洛給我挖坑? 臧滄回以無可奈何的眼神:“......”吃這么多塹,也沒見你長一智。 扶稷眼睛冒火:“......”你他媽啥意思? 臧滄瞇起眼睛,面露鄙視:“......”看(哈)智(士)障(奇)的眼神。 一頓眼神交鋒結(jié)束,回過勁來的扶稷簡直怒火中燒,追求心儀之人本來應(yīng)該各憑本事,可談洛這人陰險狡詐,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踩著他的肩膀與微生塵親|親|我|我。(欸好像搞錯了什么) “談洛你他媽……” “行了行了,微生塵馬上就要走了,你們倆要爭等會兒爭去。” 臧滄打圓場不是因為不想看扶稷懟談洛,相反他倒是很期待看他們狗咬狗。 只是這兩個人段位差距實在太大。想到談洛王者血虐青銅,把扶稷按在地上摩擦還要裝可憐,臧滄就氣得牙根癢癢。 鋼鐵直男手牽手,不懟綠茶他是狗。 微生塵的小別墅坐落在機(jī)甲系alpha宿舍和烹飪系omega宿舍之間的空地上,旁邊就是學(xué)生們經(jīng)常投硬幣的許愿池。 拖著行李箱走到宿舍樓群邊緣,微生塵忽然聽到后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回過頭一看,是扶稷。 單眼皮高鼻梁的男生在不犯傻的時候顯得一臉兇相,但是當(dāng)他支支吾吾想解釋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表現(xiàn)出的慌張倒顯得幾分耿直和可愛。 “我......我當(dāng)時是要幫你整理東西的,談洛他就是挑撥離間!” 男生義憤填膺,抬高聲音極力想使提高自己言語中的信服力,緊接著又因為羞恥變得期期艾艾。 “你......沒怪我吧?” 雖然這話是問句,但是扶稷的表情卻是不容得微生塵說不原諒的,一著急竟無師自通學(xué)會談洛裝可憐那一套,面上一副你不說原諒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配上男生原本帶著兇相的俊臉,不僅不違和,還有種讓人心生歡喜的反差感。 “啊...當(dāng)然沒怪過你呀,反倒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呢。” “那等會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扶稷清澈的眼睛比往常更亮了些,趕緊順桿子往上爬,邀請微生塵一起吃中飯。 “好啊!” 正巧微生塵也打算放完東西就出去吃飯,平時他們四個總是一起行動,但是現(xiàn)在不在同一個宿舍了,和曾經(jīng)的室友吃飯的次數(shù)可能也會變少,可他還是很珍惜他們之間友誼的。 殷勤地將微生塵地行李送到宿舍,扶稷還幫忙把東西拿出來整理好,才出門吃飯,周到得讓微生塵感到都有些羞愧。 學(xué)校門口最近新開了一家日料店,雖然價格不太親民,但據(jù)說味道還不錯。 世家少主自然不是考慮食物價格的人物,就是他們機(jī)甲系隔幾天就要更換的小零件也能頂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的吃食。 所以帝國有個說法就是,家里沒錢,不要考機(jī)甲。 點(diǎn)的菜很快就上齊了,微生塵戳著盤子里擺放精美的鰻魚壽司,一口口吃得香甜。 拿起勺子舀了口味增湯放進(jìn)口中,微生塵舒服的瞇起眼睛。 他們選的座位在巨大的落地窗旁,窗明幾凈,無論是從里面還是從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莫名的,微生塵總覺得有種陰惻惻的視線,宛如附骨之疽,讓他遍體生寒。 到底是誰? …… 飯畢,扶稷以順路為由,執(zhí)意送微生塵回宿舍,也不知道這兜一大圈子到底是個怎么順路法。 晚餐在宿舍里點(diǎn)了一個外送外賣,夜幕逐漸降臨。 別墅在花叢的簇?fù)碇羞M(jìn)入夢鄉(xiāng),微生塵沉沉睡著,像是古堡中等待王子喚醒的睡美人。 ...... 午夜玫瑰的暗香縈繞在窗邊床邊,細(xì)小的氣味緩緩進(jìn)入鼻腔,安撫人的精神。 清風(fēng)徐來,窗簾被微微掀起,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扶住了窗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