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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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站了出來。 “方二妹同志,六姑說的,都是真的嗎?” 方二妹往后退了兩步,“是,是真的,當(dāng)時六姑說給我家草兒說了門親事。” 所以,錢老太打著為兒子找媳婦的說法,給自己的孫子找了個媳婦? 她那小兒子的年紀(jì),可比孫子大多了,這不著急兒子,反而先cao心起孫子的婚事來了,這樣迷惑的行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滿忽然想到錢老太在校門口說得話,“不是,她說,是算命的先生告訴她,我能旺她家錢小虎,她才來找我的。” 這可不得了,錢老太她找了算命先生,那不就是說,她搞封建迷信。 這是舊社會的殘?jiān)嗄?,這種思想要不得。 不用說,楊大隊(duì)長就可以直接讓民兵把錢老太拿下了。 “錢隊(duì)長,我知道你和錢老太家里帶親,為了不讓你和舊社會的余孽有牽扯,人我就替你送到公社去了。” 要是自己大隊(duì)的,大隊(duì)長還能管管,自己在大隊(duì)里解決了,至少不會讓她丟人丟到別的大隊(duì)去,就比如當(dāng)初的葛梅花。 可這不是別的大隊(duì)自己送上門來的嘛,都讓人鬧到大隊(duì)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無動于衷。 “一個小丫頭說得話你就這么信了?”錢隊(duì)長不干了,他嬸子在上河大隊(duì)被人捉了,他回去怎么跟隊(duì)里的人交代。 “我沒撒謊,當(dāng)時很多人都聽到了,不僅是我們大隊(duì)的,你們中河大隊(duì)也有人聽到了,還有下河大隊(duì)的?!?/br> “就是,我們都聽到了,老虔婆說的就是算命先生。” 這么多孩子都聽到了,想抵賴都抵賴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錢老太被民兵架走。 到了公社,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了的,就為了封建余孽的幾句話,錢老太居然直接上校門口抓孫媳婦,聽起來都覺得不像話。 小黑屋里,還沒怎么威喝,錢老太就一股腦的全都給交代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就是路過向我討碗水喝,我就送了他一碗水,他說是為了感謝我,給我算了一卦,他真的算得準(zhǔn),我家里的事,他都算到了。” 錢老太本來想發(fā)個誓的,可現(xiàn)在就打擊這些,她再說話,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 可是她真的沒有說謊啊,她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就是沒人信她。 “住嘴,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幫封建余孽說話,還不老實(shí)交代,封建余孽究竟藏在了哪里?” 錢老太哪里知道,她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都說了,至于那個算命的去了那里,她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就記得走的時候,是往山上那邊去的,要不,你們再往山上找找,指不定他就躲在山上呢?” “還在為封建余孽隱瞞,我們按照你說的,一路找了過去,根本就沒有人。” 要說一點(diǎn)兒收獲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在山上找到了一些東西,這更加證實(shí)了,那個封建余孽是存在的,而錢老太,還在袒護(hù)他。 錢老太臉上就差寫著一個冤字了,她知道的都給說了,不知道的,再問也問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在小黑屋待了幾天,錢老太被帶出來,見到光的時候,差點(diǎn)喜極而泣。 只是接下來,她還是寧愿自己待在小黑屋里。 公社已經(jīng)覺得,對她進(jìn)行批.斗,這種人,不僅思想上封建,就是行為上也是。 就因?yàn)榉饨ㄓ嗄醯膸拙浜詠y語,居然跑到學(xué)校去傷害女同學(xué),簡直不可饒恕。 行為太過惡劣,公社覺得帶她到底下的大隊(duì)去進(jìn)行□□。 一個公社底下就十幾個大隊(duì),錢老太差點(diǎn)沒昏死過去。 這第一站,就是上河大隊(duì),因?yàn)槔现芗沂鞘芎θ耍园才潘麄兇箨?duì)在第一個,李秀蘭和馮桂英這對婆媳,多年來第一次聯(lián)手,對錢老太表達(dá)了嚴(yán)厲的譴責(zé)和唾棄。 第二站是柳樹灣大隊(duì),作為馮桂英的親爹,大隊(duì)的書記,馮家姥爺拿著周滿寫得書站在臺上聲淚俱下。 “她這是傷害我嗎?不,她這是傷害大家,滿寶要是以后都不能上報紙寫書了,咱們柳樹灣大隊(duì)的外孫女,就沒有名頭了?!?/br> 不僅名頭沒了,連出去吹牛都沒了底氣。 這錢老太過于可恨了。 等底下十幾個大隊(duì)輪流批.斗過,錢老太被關(guān)在了家里,門口還有民兵看著,說是為了監(jiān)督他,什么時候思想覺悟上來了,就什么時候放過她。 因?yàn)檫@一出,隊(duì)里都不敢靠近她了,兒子兒媳婦也分家了,只留下一個現(xiàn)在親事都難說的錢興華。 “媽,你怎么就信一個算命的話了?” “我,我還不是為這個家好?!卞X老太囁嚅道。 錢興華也不想說了,那個算命的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抓到,大家明面上不說,私底下都認(rèn)為錢老太還在袒護(hù)那個算命的。 他也不想說什么了,起身出去了,總得有人要干活的,不干活就等著餓死。 第六十八章 周滿現(xiàn)在沒空去想錢老太的事情, 眼看著就要到期末考試了,這期末考試,可不像平日那樣, 隨便考考就算了。 她也沒有打算隨便考,她是要去縣城考初中的, 如果考上了, 她就可以進(jìn)縣城中學(xué)了。 一切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做就好了, 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周滿看起來慢悠悠的,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樣子,馮桂英深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緊張, 眼看著考試的時間快到了,自家閨女卻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她都快要急死了。 越急她就越恨錢老太,覺得肯定是她影響了大閨女的發(fā)揮,要是考差了,她到時候一定要堵上老錢家的門,罵她個三天三夜。 一邊著急,一邊又想盡辦法給周滿做好吃的。 今天蒸個雞蛋羹,明天做個燉豬rou, 時不時的沖杯紅糖水麥乳精的。 周滿吃飯都是吃的精細(xì)糧,如此特別的對待, 看得兩兄弟可羨慕了。 “哥,咱們以后也要考縣城中學(xué),媽肯定也會給咱們做這么多好吃的?!?/br> 周良重重的點(diǎn)頭,很是同意弟弟的說法。 馮桂英見周滿不緊不慢的, 心里頭都發(fā)慌,生怕她閨女發(fā)揮不穩(wěn)定。 難得李秀蘭也不呲噔她了, 葛梅花挑事的時候,還會讓她閉嘴,每天都會送一個煮雞蛋給周滿,連帶著紅糖水麥乳精的,時不時的給沖一杯。 馮家那邊出手就更闊綽了,馮姥爺托人帶了幾斤豬rou連帶著幾根大骨頭過來,說是要給自己的外孫女補(bǔ)補(bǔ)。 一看親家都出手了,李秀蘭不甘落后,這是她的孫女,親的,自然不能讓親家也趕超了。 親自跑到閨女上班的供銷社,又是買糖又是買rou的,驚得周玉珍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媽,家里有啥喜事嗎?難道是二柱或者小草說親事了?”算算年齡,這兩個侄子侄女也差不多到了說親的時候了。 “不是?!崩钚闾m搖了搖頭,又伸頭往柜臺里看了看,“布呢?還有布沒?給扯兩塊,能做兩身衣服的?!?/br> “多大的,給孩子做的?大柱媳婦還沒生,二嫂也得有段時間吧?!敝苡裾鋸澭鼜墓衽_下拿出了兩塊布。 這是她給自己留的,在供銷社上班就是有這個好處,有什么好東西,都能先留下來點(diǎn)。 “有她們啥事啊,這不是福寶和滿丫頭要參加考試了,我買點(diǎn)布給她們兩個做身衣服。” “啥?”周玉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重男輕女的親媽,居然會舍得給親孫女買布做衣服。 “你別告訴我,這糖和rou都是給她們買的吧?!敝苡裾淠抗饴湓诹死钚闾m手里的東西上。 “不全是。”李秀蘭搖了搖頭。 周玉珍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她親媽,結(jié)果就聽李秀蘭說道。 “這些便宜的糖,我得先留著,等她們兩個考上了,給隊(duì)里的人散散喜氣?!?/br> 這可一點(diǎn)兒也不像她媽了,還考上了?不是她這個做姑姑的惡毒,實(shí)在是她老周家就沒出過什么聰明人,咋她媽就忽然堅(jiān)信兩個侄女能考上呢? “那小柱呢?小柱你不管了?” “管他干啥?你大嫂要是能接受,就讓他再留一級唄?!?/br> 周玉珍:“……” 李秀蘭對于周小柱升學(xué)的時候,早就從希望到期盼再到失望,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無望了。 她對這個孫子,是一點(diǎn)兒要求都沒了,愛咋咋地,小學(xué)畢業(yè)也足夠了。 家里有兩個孫女要考初中,所以李秀蘭準(zhǔn)備的東西都是雙份,馮桂英自然是不客氣的收下了。 二房那邊,從里到外忙活的都是周小草,方二妹做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補(bǔ)品拿了一點(diǎn)出來,表示對這個女兒的關(guān)心。 相較于之下,三房那邊真的可以說是每天都能聞到rou香味了。 在這樣的條件下,周滿硬生生的被喂胖了一圈。 胖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的胳膊腿上,明顯的能掐出rou來。 為了自己的身材考慮,周滿是拒絕再吃那些東西的,可她不吃,馮桂花同志就開始抹眼淚,“滿寶,你是不是嫌棄媽的手藝不好?” “沒,不是。” “是不是那個殺千刀的錢老太影響了你的心情,媽找她算賬去?!?/br> “沒,真的沒有,和她沒關(guān)系。這事都過去過久了,我哪能一直記著。” 最終,周滿又吃起了馮桂英同志的愛心餐。到了要考試的時候了,周建國同志特地請了一天假,前頭坐著周滿,后面馱著馮桂英,走的時候,又叮囑了三個小的在學(xué)校好好的,回來自己弄點(diǎn)吃的。 然后騎上自行車,直奔縣城而去。 這一走,自然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再一看,二房的周建軍也推著自行車出來了,背著周福寶,也朝著縣城去了。 “這老周家的兩個女娃娃,能考得上嗎?” “誰說的準(zhǔn)呢?那縣城中學(xué),是那么好考的嗎?” 他們大隊(duì)每年都有男娃去考,至今都沒有能考得上的,只有幾個被推薦到縣城中學(xué)讀書的。 “男娃都考不上,更別提兩個女娃娃了,我看吶,到底是心大了,念到五年級就行了唄,好歹小學(xué)畢業(yè)了,還要浪費(fèi)錢,去念什么中學(xué),到時候,還不是嫁別人家去了?!?/br> “放你娘的狗屁,我告訴你,我孫女肯定能考上縣城中學(xué)的?!崩钚闾m扛著鋤頭從眾人面前路過,眼睛陰沉沉的盯著他們看,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喪氣話,這是要干啥? 那人也不想和李秀蘭對上,干脆扭頭走了。 …… 周滿坐在自行車的大杠上,迎面吹來涼爽的風(fēng),她額前的碎劉海都被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