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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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輩子,她就是周福寶了。 看著周福寶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周建國用覺得這個侄女有點(diǎn)邪門,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要是自己住招待所,一個人小心點(diǎn)。” 聽不聽得進(jìn)去周建國就不知道了,吃完飯,又點(diǎn)了兩個菜打包帶走,準(zhǔn)備給家里的孩子吃。 回到家的時候,才知道周建軍根本就沒回去過。 馮桂英推開窗戶往二房那邊瞅了好幾眼,這才關(guān)上窗戶。 “你說,你二哥這一天天的是干什么去了?”馮桂英頓了一下,腦海里逐漸有了個想法,“你說,他會不會是去城里投機(jī)倒把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他成天往城里跑,還能有那么多錢,要是開路正,他干啥不說出來,這肯定是投機(jī)倒把去了。 周建國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他二哥干啥去了,他們早就分家了,干啥跟他也沒關(guān)系。 “咋沒關(guān)系,他投機(jī)倒把要是被抓了,肯定是要被批.斗的。” 這倒也是,分家了,似乎是不算到一起的。 可是馮桂英還是好奇,“這投機(jī)倒把,真能賺這么多錢?” “要是真的這樣,肯定是能的,要不然二哥這么積極干啥?” “建國,你可別干這啥事,你可是吃商品糧的人?!瘪T桂英擔(dān)心的說了一句。 “我有工作,干那事兒干啥?” 換以前,他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當(dāng)上工人,跟著廠里的人一塊修機(jī)器的時候,周建國表面上穩(wěn)重,心里卻緊張的不得了。 能吃上商品糧,誰會去搞投機(jī)倒把的事把工作給丟了。 一想到二哥真的干了這事,周建國心里還是難過的,這可是犯法的,二哥真的這么想不開? “算了,趕緊睡吧,明天我得上班去了?!?/br> 第二天一早,等周建國走了之后,周滿再次掏出了自己的本子,拿起了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馮桂英瞅了一眼,那熟悉的畫風(fēng),就知道她閨女又開始創(chuàng)作了,把孩子們都攆出去后,她自己也悄悄的出去了,帶門的時候,動作都輕緩了不少。 出門遇見葛梅花,馮桂英那張嘴又開始控制不住了,“大嫂,小柱年紀(jì)也不小了吧?這是還打算留級?” 葛梅花橫了她一眼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她這么一說,心情就更不好了,叉腰回道,“跟你有啥關(guān)系?管好你自己吧,誰知道滿丫頭能不能考上,嘚瑟個啥,考不上就等著嫁人去吧。” 本來馮桂英就是過過嘴癮,哪里知道葛梅花往她心窩子上戳,頓時就炸開了鍋,想到她閨女出考場那雙目含淚的樣子,就猜到她沒發(fā)揮好,心里對錢老太一家窩著火呢。 “放你娘的狗屁,那也比他周小柱強(qiáng),連去縣城考試的資格都沒有?!?/br> 妯娌多年,加上多年的吵架經(jīng)驗(yàn),兩個人太知道對方的軟肋了,那真是一戳一個準(zhǔn)。 兩個人也不動手,就站在自家門口叉腰互罵,路過的好奇聽了兩句,被發(fā)現(xiàn)了自然也少不了一頓罵。 這種場景在隊(duì)里不算稀奇,家里兒子多的,妯娌之間吵架撒潑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被罵了兩句就撇嘴走了。 周滿在屋子里畫畫,外面實(shí)在是太吵了,忍不住推開窗戶,“媽,能不能不吵了?” 閨女都發(fā)話了,馮桂英立馬收住了,不過狠話還是要放的,“呸,我閨女還會賺錢呢?你兒子會嗎?哦對了,他只會吃?!?/br> 說完,馮桂英揚(yáng)長而去,留下氣得半死的葛梅花。 一轉(zhuǎn)頭,她的目光和周滿對上了。 周滿下意識的要關(guān)窗戶,大伯娘要是指著她罵,她還真不知道怎么還嘴,畢竟吵架不是她擅長的事情。 沒想到葛梅花頓了一下,腳上笑開了花,看得周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伯娘,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畫畫了?!?/br> “別別,你先等一下。”葛梅花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了,很快就拿著兩個雞蛋出來,走過來塞到周滿手里,“滿丫頭,大伯娘求你個事成不?” “啥,啥事???” “你能不能,教教我家小柱怎么畫畫,我也不圖他能出書,只要能上報紙就行了?!?/br> 周滿:“……” 第七十章 要求有點(diǎn)高, 周滿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yīng)。 看著手里的雞蛋,想退回去,葛梅花堅(jiān)決不收, 便試探著問道,“小柱哥畫畫的功底怎么樣?” “好, 好著呢, 我家小柱啊, 打小就喜歡畫畫,這不就一直沒機(jī)會嘛。” 周滿:這話我咋那么不信呢? “那要不你先讓小柱哥畫點(diǎn)東西讓我看看?” “成,我跟你說, 我家小柱可棒著呢,就是被耽誤了,你可要好好的教他?!?/br> “我先看看吧,大伯娘,雞蛋你先拿回去吧?!?/br> “不用不用,你留著吃吧?!?/br> 葛梅花喜滋滋的就回去找周小柱了。 周滿只覺得這個任務(wù)有點(diǎn)艱巨。 馮桂英下工回來,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兩個雞蛋,“又是你奶拿過來的?” “不是,是大伯娘給的?!?/br> “她給的?她有那么好心?”馮桂英充滿疑惑的看著桌子上的雞蛋。 周滿就把事情給她說了, 馮桂英高興的嘴臉都咧開了,拿著雞蛋就要去煮了。 “媽, 等等再吃吧,要是不行,我還得退回去的?!?/br> 其實(shí)她對周小柱是不報什么期望的。 “退啥退,不退, 做大伯娘的給侄女吃兩個雞蛋咋了,別說他不會, 就是會,也不許教,那葛梅花就不是個好東西?!?/br> 馮桂英同志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態(tài),十分心安理得的昧下了葛梅花送過來的雞蛋。 或許是這層緣故,使得周小柱的畫作被送過來的時候,看著一張張紙上抽象的讓她認(rèn)不出來的畫,周滿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很好,很有抽象派畫風(fēng)?!?/br> 葛梅花不懂什么派,只聽著周滿夸贊她兒子,滿心歡喜的認(rèn)為自己的兒子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讀書不成,會畫畫也行。 她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自己兒子登報出版在整個大隊(duì)里出盡了風(fēng)頭了。到時候她要怎么同人炫耀的說辭都在心里排練好了。 馮桂英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瞅了一眼周小柱的畫作,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嫂,你也不看看我家滿寶畫的畫,比這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畫可能看多了,我看小柱他還是最適合跟著大哥種地的好。” 周滿默默地往后退了兩步,把這戰(zhàn)場讓了出來,馮桂英同志的這張嘴,還是很有戰(zhàn)斗力的。 妯娌兩個就周小柱天賦這件事,吵了幾個來回,竟然沒有分出勝負(fù)。 介于馮桂英是周滿的親媽,被激起了心氣兒的葛梅花不干了,她覺得周小柱要是跟周滿學(xué)了畫畫,以后指不定還會受馮桂英什么氣,不學(xué)了。 轉(zhuǎn)念頭想到那天馮桂英特地端著兩個雞蛋從她面前路過,特地跟她炫耀說特別香,也知道那個雞蛋肯定是她給周滿的那兩個。 被三房誰吃了都行,除了馮桂英。 想到自己拿過去的雞蛋落到了馮桂英的肚子里,葛梅花沒忍住,又和她大罵了幾個回合。 最后兩個人還是沒有分出勝負(fù),但是馮桂英堅(jiān)定的認(rèn)為是自己贏了,因?yàn)楦鹈坊]有向她要回兩個雞蛋。 她一高興,晚上給煮了一頓rou,就這rou,還都是娘家那邊拿過來給滿寶補(bǔ)身體的。 馮桂英一邊燒rou,那是一邊嘆氣。 她心里怨恨錢老太啊,認(rèn)定是她搞砸了閨女的考試,她都想好了,等到時候成績出來了,她就殺去老錢家,非讓她老錢家不得安寧不可。 這幾天,她干活兒的時候都特別帶勁,明晃晃的都帶著一股殺氣。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這是縣城又要評選勞模了?” 馮桂英同志真要是想干起活來,還是很厲害的,一般人都趕不上她。 “沒吧,沒聽說這事?。俊?/br> 大家伙正看著馮桂英,大隊(duì)長氣喘吁吁的跨過田埂趕過來。 這一幕異常的眼熟,尤其是大隊(duì)長的目標(biāo)很明顯是正在干活兒的馮桂英。 “馮……馮……馮,馮桂……馮……”大隊(duì)長跑得太快,停下來連句完整話都不會說了,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聯(lián)想到之前大隊(duì)長的表現(xiàn),有人自告奮勇的走過去問,“大隊(duì)長,是要叫桂英嗎?老周家的馮桂英?” 大隊(duì)長一個勁的點(diǎn)頭,那人立馬扯開了嗓子往地里喊,“桂英,馮桂英,大隊(duì)長叫你呢?!?/br> 馮桂英悶頭干活兒呢,猛然聽到有人喊她,也沒聽清楚,“啥?你說啥?” 大隊(duì)長已經(jīng)緩過神來了,在那個人開口的時候,已經(jīng)喊了起來,“馮桂英同志,你快過來吧,你家周滿被縣城初中錄取了?!?/br> 馮桂英聽見了,一個字都沒有聽錯,她家滿寶被縣城初中錄取了。 手里的鋤頭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馮桂英顧不得去扶了,整個人就僵在那里。 “桂英,桂英,你咋了?趕緊過來啊,你家孩子考上縣城中學(xué)了。” 看馮桂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眾人以為她沒有聽見,可就是這么一聲喊,馮桂英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這是咋了?咋還哭了?” “我家滿寶出息了,我家滿寶這是出息了啊,她考上縣城中學(xué)了,她考上了?!边@幾天她一直擔(dān)心受怕的,現(xiàn)在聽到這么個消息,真的是驚到了。 她閨女考上了。 “不行,我得回去告訴滿寶去,我得告訴她去。” 哭了半天,猛然想起周滿還在家里,她得趕緊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可她被這個消息驚嚇的腿都軟了,起了半天沒起來,還是離她最近的社員把她架起來的。 馮菊香就見不得馮桂英那副得意的樣子,“考上縣城中學(xué)而已,每年咱們公社也有學(xué)生考上的,也沒見人家怎么樣啊,馮桂英,你是不是有點(diǎn)激動的過頭了?!?/br> 大隊(duì)長瞥了她一眼,“是該激動的,周滿同學(xué)以滿分的成績,考上了縣城初中,是全縣第一?!?/br>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并列第一。 整個縣城只有兩個人考了滿分,其中一個就是周滿,和另一個人并列第一。 大隊(duì)長自動忽略了另一個人,聽說那個人是縣城的,那受教育的條件肯定比周滿好,而且大隊(duì)長私心里也是偏向周滿的,覺得她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