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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預言中的正牌男友在線閱讀 - 第8頁

第8頁

    面對圍觀的人群,蘇鴻絲毫不介意。

    許柔卻……有點尷尬。

    她并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也萬萬沒想到蘇鴻竟然會在公眾場合求婚,但是眼下說這個也來不及了。

    “我們在一起三年,其中異地就有兩年。我知道這兩年我們都很辛苦——你更辛苦。我不在這邊,我父母頭疼腦熱都得拜托你?!?/br>
    許柔愣住了,她沒有料到蘇鴻一開口說這些??v然遠在千里之外,但是他什么都明白。在這寒冷的冬夜里,這一言一語真誠極了,讓許柔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此刻,她并沒有注意到一位一身黑的特警走過來,看到這邊的情況后愣了一下,然后站進了黑暗的樹蔭里,拿起對講機,“沒異常情況……”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有人在求婚?!?/br>
    “那你回來吧?!?/br>
    可特警站著沒動。

    “我知道我母親不太好相處,但是我會努力。因為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過漫長的人生歲月,等到滿頭白發(fā),一起坐在長椅上回憶往昔,依舊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年輕時的模樣。”燈光下,蘇鴻的眼睛亮極了。

    許柔感動得紅了眼眶。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你以后遮風擋雨的大樹,我發(fā)誓永遠都不會讓你難過生氣。嫁給我好嗎,許柔?”蘇鴻認真地說。

    許柔一時間百感交集到說不出話。

    “趕緊同意啊姑娘!”

    “肯定愿意!說愿意!”

    周圍看客都在熱心地拍手起哄。而暗不見光的樹蔭里,特警在時刻注意人群秩序。背對許柔和蘇鴻的他,背影輪廓顯得沉默而生硬。

    許柔胡亂地點頭,笑著拉蘇鴻起身。

    人群傳來一陣陣叫好聲,蘇鴻將戒指套到許柔的手指上,將她攬入懷中。

    陰差陽錯,她的確因為愛意而接受了求婚,卻忘了說一句“我愿意”。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小朋友眼里露出迷茫,抬頭問母親,“mama,這是求婚成功了嗎?可是那個jiejie沒有說她愿意啊?!?/br>
    “閉嘴?!备袆拥脺I眼婆娑,卻未曾被丈夫求婚過的母親說。

    冬日夜晚的涼風吹起,發(fā)絲迷住了許柔的眼睛,不知從哪個地方傳來一絲香奈兒五號香水的味道。

    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獨自離去的警察,那是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標著特SWAT警。以及——噴泉邊,那是黎斯語?

    許柔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女人就消失在噴泉后。

    ……

    求婚兩天后,蘇鴻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由于工作原因,得提前結(jié)束休假離開。于是乎,艱難的異地又開始了。

    元宵節(jié)上班第一天,許柔的訂婚戒指吸引了辦公室所有老師的目光。英語老師密斯袁——本名袁貴秀芬,但是讓大家叫她密斯袁——非常高興,高興到仰天長笑三分鐘,熱情邀請大家下班去她表舅的KTV唱歌,算是為許柔祝福,順便也慶祝新學期開始,特別備注耿老師必須去。

    耿老師,在密斯袁親手cao刀的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AKA《朱麗葉是誰?關我羅密歐和死神天造地設的愛情什么事》中扮演羅密歐,與密斯袁扮演的死神有多場貼身熱舞和借位吻戲,而朱麗葉與羅密歐頂多握握手而已。

    演出后,辦公室里大家都知道了,密斯袁喜歡耿老師,而耿老師似乎跟許老師更熟悉。

    傍晚下班,許柔由于要臨時處理兩個打架叫家長的學生,因此沒跟大部隊一起出發(fā),而等她從學校出來,已經(jīng)晚上六點半。

    現(xiàn)在是堵車高峰期,叫的車遲遲不來。許柔索性放棄,找巷子里最快的小路過去。

    暮色漸深,小巷里燈光昏暗,兩側(cè)是各種居民自建握手樓,樓與樓之間走廊逼仄壓抑,搭著亂七八糟的電線。每棟樓的第一層都拿來做商鋪了,全是各種不知名的快炒店,沒有堂食座位,但生意似乎不太好,只偶爾有一兩個外賣騎手經(jīng)過。

    許柔腳步輕快,繞過路邊臟兮兮的煤爐,搶食的瘦骨嶙峋貓咪,直到——

    哐當一聲,身側(cè)暗巷里有重物砸落到地上,嚇了許柔一跳。

    她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個人。

    許柔飛速跑過去,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個特警,臂章上寫著SWAT,全副武裝一身黑。只是似乎遇到火災還是怎么回事,衣服有灼燒的痕跡,但好在沒有明顯的外傷。

    “醒醒?”許柔拍了拍對方的胳膊,費勁將他的頭盔和面罩取下來,露出來一張異常英俊的臉。

    許柔愣住了。

    這是一張似曾相似的臉,高挺的鼻梁,濃眉,又密又長的睫毛。有什么東西像火花一般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一陣狂風吹得許柔睜不開眼睛,她猛然頭暈,一下子癱坐到地上,亂到失去方向感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幅畫面,一個女人被特警狙擊手的紅外線瞄準器對準了,正中眉心。這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而此時,對方慢慢睜開了眼睛,但顯然不聚焦,聲音也輕虛得仿佛風能吹散,“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許柔撐著地,俯身去聽。

    對方卻又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許柔急了,掏手機叫120,卻再次發(fā)現(xiàn)沒信號,“怎么回事??!”她焦躁得強行把手機摁關機重啟。

    “姑娘,要幫忙嗎?”一個騎手大叔停下車,探頭探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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