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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圍觀的人群基本散去,地面的涼意透過衣物浸了進來。 云朵感覺整條腿又冷又木,腰也酸了背也痛了,她想換成跪坐的姿勢放松一下,卻被監(jiān)視她的趙喜提醒道:“請二小姐跪好。” 云朵無奈地跪了回去,然后就看見顧懷衍拎著食盒帶著一包衣物進了院子。 云朵的確腹中饑餓,她早上啃了兩個饅頭一直挨到現(xiàn)在,中途還打了兩架,早就饑腸轆轆了,這時見了食盒不禁兩眼放光。 顧懷衍放下食盒,從包裹里取出一件厚實的白狐皮斗篷,將云朵身上的大氅換下,又取出風帽給她戴上,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云朵頓時覺得暖和不少。 顧懷衍打開食盒,端出一碗粥兩碟小菜,都還熱騰騰的冒著氣,云朵只覺食指大動,拿起筷子正要享用,卻又被趙喜提醒道:“請二小姐跪好。” 云朵氣結(jié),耐著性子問道:“我哪里跪得不好?不讓我吃飯餓死了你賠嗎?” 趙喜想了想,大當家確實沒交代不許吃飯,便不作聲了,云朵露出這還差不多的神色,接著便是一頓狼吞虎咽。 顧懷衍也沒閑著,他打開食盒下面一層,取出一壺酒來,遞到趙喜跟前,客氣說道:“這位小哥辛苦了,喝點酒暖暖身子?!?/br> 趙喜擺出一副無功不受祿的架勢,拒絕道:“不用了,后院酒多得是?!?/br> 顧懷衍微微一笑,取下壺蓋,讓酒香飄散出來,說道:“這酒是二小姐親手釀的,別處可嘗不到。” 趙喜聞到酒香,眼前一亮,說道:“難道是桑落酒?我聽三水哥說過好多次了,他每回提起都是一副陶醉的模樣?!?/br> 顧懷衍點頭,回道:“正是?!?/br> 趙喜四下里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便裝作為難地說:“既然顧先生這么客氣,我也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不是?!?/br> 他說著將酒接過,這酒他早就饞上了,也懶得再尋盛酒的器皿,對著壺嘴喝了一大口,咂摸著嘴嘆道:“果真是好酒!” 顧懷衍回到云朵身邊,見云朵吃的差不多了,便打了盆熱水讓她清洗臉上的血污,云朵將手帕在臉上胡亂一擦就算完事,顧懷衍提醒她還未洗凈,她卻不在意地說:“就這樣吧?!?/br> 忙完這些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院里掌上了燈,雪又紛紛揚揚下了起來,顧懷衍撐開傘,一撩衣袍在云朵身邊跪了下來,將傘遮到她頭頂。 云朵大驚,伸手去抬他的胳膊想叫他起來,顧懷衍卻說:“讓我陪著你?!?/br> 云朵著急地說:“你去旁邊坐著陪啊,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隨隨便便就跪了!” 顧懷衍嘴角一彎,笑若朗月入懷,看著她溫聲說道:“不礙事,我也只能為你做這些?!?/br> 云朵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訕訕放開手,默默接受了他的這番好意。 在屋檐下躲雪的趙喜看到這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討個媳婦兒了,他仰頭又喝下一大口酒。 第26章 情動 顧懷衍的心意她無從知曉,但今日…… 所謂吃人嘴軟,喝了云朵釀的酒,趙喜也不好再板著個臉,只要云朵還跪著,偶爾放松一下,伸伸胳膊動動腿他也懶得再說什么。 云朵跪坐在腳后跟上,吃飽喝足放松不少,她好奇地問顧懷衍:“我記得我房里的桑落酒上次就喝光了呀,這壺酒你哪兒弄來的?” 顧懷衍怕趙喜聽見,小聲說:“在院里南面那棵桂花樹下刨出來的?!?/br> 他只倒了一小壺,多了舍不得。 “什么?你怎會知道?” 云朵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告訴顧懷衍桂花樹下有桑落酒這回事,不由吃了一驚。 顧懷衍無辜地說:“二小姐親口告訴我的,還說只要我想喝隨時去挖?!?/br> 云朵一臉懵:“我有說過嗎?” 她何時這么大方的? 顧懷衍低低地笑了一聲,云朵見狀亦彎了彎嘴角,她抬眼看向傘外漫天飛絮,眸子里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 劫道那晚過后,每每聽他喚她二小姐,她都忍不住感覺些許失落,她告誡自己,這才是合乎規(guī)矩的,他畢竟是她的手下。 想來那晚的那聲“云朵”不過是口誤,說要做她的依靠也不過是作為手下向她表忠心的,她竟差點聽出旁的意思,有些荒謬。 顧懷衍的心意她無從知曉,但今日這架一打,她卻清楚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生出了綺念。 剛上山那會兒沈婉告誡過她,被山賊擄走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逃不出去,便要將過往的一切埋藏于心,謹言慎行萬不可讓旁人知曉身份來歷,連累到家里的名聲。 云朵上山前曾拜在一位高人門下學過功夫,雖然只學了皮毛,但懂行的人通過招式便能知曉她師從何人,為了避免給家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上山這么多年她從不使用以前學的招式。 但今日她未忍住,破了例,打張允、王川之時她動了真格,連上山前學的老本都祭出來了,好在圍觀的都是些小嘍啰,應該沒人識破她的招數(shù)。 云朵此前從未屬意過別人,但她看過的話本子不少,自是能咂摸出自己對顧懷衍的這份不同意味著什么,可她不知自己是在何時生出的這份綺念,亦不知是該放任發(fā)展還是趁早斬斷,心里很是迷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