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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過從謝容身上找答案,她借著吊唁的名義到了宋翎府上,可謝容卻未讓她入內,只對她說:“云姑娘不必再來。” 她越想越覺得心慌。 水溫漸漸變涼,云淺兮從水里出來,拭干身上水漬,心神恍惚地穿好里衣,這時她聽見窗邊傳來響動,她隔著屏風看見房里多出一名黑衣男子,正背對著她關窗戶。 ——鄔鐵怎么又回來了? 她探手從屏風上取下外衫,迅速往身上一披,草草系好衣帶,邊往外走邊無奈說道:“每回都挑我沐浴的時候來,你故意的吧……”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她眼見著那名黑衣男子轉過身來,面若冠玉,俊眉微挑,點漆般的黑瞳中似有星芒閃爍。 “誰總是挑你沐浴的時候來?”他開口問道,聲音清潤,語調微揚,略有不滿。 云淺兮的一顆心懸在了嗓子邊,怦怦直跳,她愣了半晌,方才不確定地顫聲問:“懷……衍?” 宋翎輕笑一聲,走到她面前,低頭凝視著她,像是想要安撫她一般,鄭重而溫柔地答道:“是我,淺兮,好久不見?!?/br> 第99章 月夜 “想不想出去玩?” 毫無征兆的, 云淺兮突然踮起腳尖,繃直腳背,一把摟住宋翎的脖子, 宋翎沒有防備, 身子前傾, 鼻尖蹭過她水汽氤氳的墨發(fā),下巴枕在了她的肩窩處,眼里滿是愕然。 他頓了頓, 疑惑道:“淺兮?” 云淺兮手上加了點力道,摟得更緊,臉埋進他的頸間,悶聲說道:“我以為你不來找我了呢?!?/br> 宋翎眉眼柔和下來, 從胸腔里擠出一聲笑,帶著些許如釋重負,手緩緩環(huán)過她的腰間, 將她攬進自己懷里,輕聲道:“怎么會呢,我說過會來尋你,就一定會來?!?/br> 云淺兮無聲地彎了彎唇角, 歪頭在他頸間蹭了蹭, 他身上的冷梅香淡去不少,卻依舊讓她心安。 他眼底溢出笑意,問道:“你是何時知曉我還活著的?” 云淺兮離開他些許,手依舊環(huán)在他脖子上,看著他驕傲地說:“我從一開始便知道?!?/br> 宋翎訝然:“你從哪兒看出的破綻?”他沉吟道,“身形體格已達到九成九的相似,身上的傷痕也一樣——雖然燒焦了不太看得出來。” 宋翎實在高出她太多, 云淺兮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久了她容易手麻,便退出他的懷抱,賣關子道:“不告訴你,反正,你已經(jīng)騙不到我了?!?/br> 宋翎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說道:“那你還哭得那般傷心,嗓子都喊啞了?!?/br> 云淺兮認真說道:“雖然知曉那不是你,心里卻忍不住為你擔心,而且……如果你人在附近,這樣便能讓你聽見我想對你說的話?!?/br> 云淺兮的態(tài)度令宋翎有些怔忪,他本以為是他“死而復生”才讓她暫且忘記隔閡,對他的到來表現(xiàn)出極大的開心,沒曾想她一開始便知他是假死。 “淺兮,你……不怨我了嗎?” 云淺兮搖搖頭,凝視著他,心里沒有半點抵牾,她說:“我已經(jīng)知曉了事情真相,姨娘的死怨不得你?!?/br> 這一刻,懸在宋翎心頭兩年的大石終于落地,他極輕地吁了口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眸子里少了那份郁氣,笑意直達眼底,很是溫柔繾綣,勾人心魄。 云淺兮微一愣神,忍不住細細打量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穿黑,玄黑錦服剪裁利落,勾勒出他筆挺的身姿,不施藻飾,愈加襯得他英氣勃發(fā),墨發(fā)束于腦后,頗顯意氣風流,與著白衣時的清雅俊逸相比,此時的宋翎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惑人。 她抿了抿唇,默不作聲移開目光,清清嗓子道:“很、很少見你穿黑。” 宋翎見云淺兮露出赧然之色,笑意深了幾分,“淺兮之前為我準備的大多是白衣,我穿的習慣了,今日穿黑是暫時不方便讓旁人知曉我的行蹤?!?/br> 云淺兮摸摸鼻子,心想,我那不是被你文弱的假象給蒙蔽了嘛,覺得白色更顯儒雅。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竹雨的詢問聲—— “小姐,您洗好了嗎?久了當心著涼。” 云淺兮回過神來,慌亂應道:“???呃……等、等一下。” 她瞪大眼睛看向宋翎,顯然是想問他該怎么辦。 宋翎眉眼彎彎地看著她,稍稍俯下身,低聲問道:“想不想出去玩?” “現(xiàn)……現(xiàn)在?”云淺兮結結巴巴道,“去哪兒?”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溜出去。”他順手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素色蓮蓬衣,往云淺兮身上一裹,“我暫時不方便露面,太晚了云少卿應該也不放心你獨自外出,我?guī)е銜容^容易出去?!?/br> 他將她打橫抱起,云淺兮一驚,下意識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紅著臉說:“我稍稍有點沉……” “不會,很輕省?!彼姹У暮敛毁M力,還掂了掂,輕嘆一聲,“比之前瘦了,要好好吃飯。”說著推開窗一躍而出。 “竹雨,我出去一趟,別告訴爹娘——”云淺兮只來得及匆匆丟下一句,便隨他融入莽莽夜色之中。 竹雨聽見云淺兮的聲音推門沖進來,只看見大開的窗戶,哪里還有人在。 …… 云淺兮的身法算是輕盈的,但和宋翎比起來,難以望其項背,他稍一縱身便上了屋頂,起跳間越過圍墻,平穩(wěn)落在離后門不遠的一處巷角,那里拴著一匹四蹄踏雪的黑馬,云淺兮認出那是宋翎的坐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