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現(xiàn)在是晚飯時間,今天的餐桌相較于以往并沒有坐滿,因為揍敵客家的叁子前幾天才打傷了他母親和二哥離家出走了。 伊芙琳坐在基裘的旁邊,挺直腰背,手腕懸空,握著刀叉將盤子里帶血的牛排切成一小塊,再送進嘴里,這個角度能夠清楚地看見坐在對面的伊路米——她的丈夫。但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過眼神交流,只是安靜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這就是揍敵客家的日常,今天如果不是旁邊不斷響起的刺耳的女音,整個餐桌也會像以往一樣,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咀嚼聲。 基裘向坐在首位的席巴尖叫著要求要立刻將奇犽帶回來,不能讓外面那些“壞小孩”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伊芙琳聽著這些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但沒想到戰(zhàn)火很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伊芙琳!你和伊路已經(jīng)結(jié)婚叁年了!為什么還是沒有孩子!為什么!?。 ?/br> 她當(dāng)然知道這只是遷怒,因為基裘的炮火很快就轉(zhuǎn)向了其他人,糜稽甚至被罵到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但這并沒有減輕她的羞恥感,大庭廣眾之下,將這種事情擺在明面上,還是以這樣指責(zé)的語氣,就像她是一頭不爭氣的用于配種的畜生。 伊芙琳握著刀叉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將自己手里的沾著牛rou血沫的刀子插到基裘嘴里,好讓這喋喋不休的、聒噪難堪的聲音停上片刻。 “我知道了,mama?!币谅访淄蝗婚_口了,他用手帕擦了下嘴角,“我們上樓了,你們慢慢吃。” 伊芙琳慢慢松開手指,因為之前太過用力肌rou有些僵硬,差點使得刀叉相碰,發(fā)出不和諧的聲音,她對著其他人歉意地笑了一下,席巴微微頷首。 上樓的時候,伊路米走在她前方,黑色的頭發(fā)被發(fā)圈束在背后,隱隱透露出脖頸處白皙的皮膚。伊芙琳提著自己寬大的裙擺,跟著他的腳步,同時邁出左腳,奇犽曾經(jīng)嘲笑她像只跟在主人身邊的亦步亦趨的小狗。 伊芙琳看著伊路米正在解襯衫扣子的手,皮膚細膩白皙如冷玉,微凸的腕骨小小一塊,淡色的指甲讓她想起院子里的玫瑰花苞,霧氣凝結(jié)的水珠將它們浸潤打濕,花瓣被迫打開,上面細小的血絲般的紋路清晰可見,就像他薄薄一層皮膚下的血管,粘稠的血液涌動其中,溫?zé)崤畈?。伊芙琳每每想到這些,就會情不自禁地吻上去,雙唇含住一塊小小的皮膚吮吸,直到細小的血點出現(xiàn)在表層,變?yōu)橛偾嘁话愕奈呛邸?/br> 她才不會為了奇犽的話生氣,如果可以的話,她愿意搖著屁股趴在伊路米的胯下,做一只求歡的母狗。 就像現(xiàn)在這樣,伊芙琳跪在他的雙腿之間,低著頭將對方的性器盡可能地吞到嘴里,兩頰下凹,舌面裹著莖身,放松喉管讓頂端進得更深,用口腔深處的嫩rou刺激他。 比站街的妓女還要熟練。 伊路米將手指插入她的頭發(fā),慢慢滑到臉頰,他摩挲著,然后微微用力,伊芙琳的頭順勢向后,她吐出了這根毫無反映的、軟踏踏的yinjing。伊路米看見了她發(fā)紅的眼角和被唾液沾得濕潤飽滿的嘴唇,他彎曲著手指,用指關(guān)節(jié)觸碰了一下,“想要嗎?” 伊芙琳將臉頰貼在他的掌心里,片刻之后,她將對方的手指含進嘴里。皮膚觸感柔軟非常,像是幼時摸過的雛鳥的翅膀,骨骼纖細,羽毛絨絨,脆弱得讓人想要合上手掌,將它們扼殺在眼前,尖叫著掙扎死去。 伊路米握著她的腰,將她提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再抽出被唾液泡到發(fā)白發(fā)皺的手指,他穿過層層迭迭的裙擺,撥開包裹著陰戶的蕾絲內(nèi)褲,準確地找到已經(jīng)充血探頭的小陰蒂,玩弄伊芙琳的動作異常熟練,將兩瓣小yinchun夾在指尖,等到粘稠的yin液把他的手指也打濕得滑膩非常,再一口氣插進去叁根手指,來回抽插的同時用指腹按壓磨蹭最為敏感的陰蒂。 伊芙琳抱著他的脖子喘息,挺動著腰肢在他手上上下起伏,“伊路、伊路……” 伊路米的另一只手從她寬大的領(lǐng)口伸進去玩弄雪白滑膩的胸脯,豐腴的乳rou從指縫間溢出來,他揪著頂端腫脹的rutou用力拉扯,動作色情到伊芙琳小腹發(fā)酸,她捧著他的臉,控制不住地吻下去,急切又渴望,她將自己的身體緊貼上去,手掌劃過胸膛與腹部逐漸向下,摸到的是依然疲軟的yinjing。 可笑的事實——揍敵客家的大公子是個無法勃起的廢物。 伊芙琳在無望中達到了高潮,噴濺出來的水液滴落到伊路米的大腿上,兩個人相互貼合的部位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性交。 ——這令伊芙琳感到更加悲哀。 伊路米第二天照常上班,伊芙琳站在衣帽間里為他打領(lǐng)帶,白襯衫的第一個扣子剛好在喉結(jié)之下。這種事她從來不會借他人之手,伊路米是她最心愛的寶物,穿衣梳頭,洗澡后用浴巾裹住身體吸走多余的水分,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像小女孩兒擺弄她床頭的洋娃娃,滿足感與控制欲油然而生。 中午的時候,伊芙琳接到他的電話。 “啊,就在書房的第二個抽屜里,是很重要的文件,交給別人我不放心?!?/br> 從電話那頭傳來的除了伊路米毫無起伏的聲音,還伴有隱隱的衣料摩擦的響動。伊芙琳感到一絲怪異,伊路米在工作上從來不會犯低級錯誤,鬼使神差般的,她多問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伊路米極其輕微的喘息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過于熟悉對方呼吸的頻率,伊芙琳也許會錯過這個瞬間,她聽見了回答,“嗯?沒什么,快一點吧,會議就要開始了。” 電話被迅速掛斷了,這是一個訊號,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會有飛鳥在天空盤旋,藍白色、紅色、紫色、橙色的地光象征著地殼涌動,也許會馬上裂開將地表生物吞噬得一干二凈。伊芙琳懷揣著忐忑的心上路,裝著文件的牛皮紙袋被捏到變形,她的嘴角抿得死死的,臉頰僵硬緊繃,面對前臺扯開的微笑滑稽到能被人輕易看穿。 27樓整整一層都是伊路米的辦公區(qū),從電梯出來的走廊上鋪著吸音的紅絲絨地毯,兩邊掛著怪誕荒唐的超現(xiàn)實主義畫作,打開辦公室木質(zhì)大門的時候,伊芙琳沒有看見伊路米——他當(dāng)然不在這里,因為從休息室里透露出來的兩道截然不同的喘息聲昭示著這個房間里正在發(fā)生什么事。 伊芙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視力會這么好。 她站在半開的門縫之前,清楚地看見伊路米被一個紅頭發(fā)的男人抱在懷里,除了領(lǐng)帶和襪子,渾身光潔沒有任何衣物,他們面朝著門口,兩人下身結(jié)合的部位倒映在伊芙琳的瞳孔里,她看見卷翹的紅色陰毛摩擦伊路米張開的臀縫和薄紅的肛口——那一圈肌rou被撐得yinjing撐得很大,褶皺平整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晶亮的水液伴隨著抽插的動作溢出來,把那些如同野馬鬃毛一樣的紅色恥毛打濕黏在一起。 伊路米的雙手撐著對方的手臂,他仰著脖子,露出脆弱的喉管,上面系著領(lǐng)帶像是一圈狗繩——這樣的聯(lián)想來源于伊路米本身,他閉著眼睛在被進入時尖叫呻吟,冷白的皮膚泛起潮紅,在燈光下宛如一顆完全成熟的果實,輕輕按下去就能出水。他雙腿大張,搭在侵犯者的臂彎里,線條流暢的小腿擺動如蝴蝶的親吻,無力孱弱,完全看不出平時冷淡的樣子。 伊芙琳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眼睛睜大到發(fā)酸發(fā)澀,整間休息室里的景象從瞳膜傳到腦子,深刻到像是被人用刀尖不遺余力地刻下來。凌亂擺放的衣物,糾纏的內(nèi)褲,雙方因為動作牽引鼓起的肌rou,被汗液打濕得水光淋漓的肌膚,還有伊路米微微抬頭的像是勃起的yinjing。 在這一瞬間,無數(shù)的情感從神經(jīng)末梢的頂端開始燃燒,伊芙琳的牙關(guān)用力到要把牙齦都崩出血,修剪得漂亮圓潤的指甲被掐到折斷,如果有鏡子,她一定能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臉,丑陋扭曲,充滿憤怒、悲傷、無措和嫉妒。 伊路米無法勃起,在平時他會手指和玩具使伊芙琳達到高潮,但生理上的快感并不能完全滿足她,當(dāng)情欲褪去,她只會更加渴求伊路米的身體,想要對方真正地插進來,將jingye射到自己體內(nèi),甚至是更粗暴的、不符合常理的幻想——捅破她的zigong吧,用身體內(nèi)部隱秘的狹小的xue口箍住他的yinjing,將他的一部分藏在肚子里,用血rou供養(yǎng)他的延伸,分娩出來的rou塊意味著兩個人完全的、毫無保留的結(jié)合和占有。 紅頭發(fā)的男人握住伊路米的yinjing,他用指甲搔刮頂端的馬眼,甜膩的叫聲放肆地回蕩在房間里,伊路米黑色的發(fā)尾像是掃蕩在伊芙琳的心臟上,酥麻瘙癢,讓她想到白日陽光,他那時候還很年輕,額發(fā)軟軟,大大的貓瞳顯得呆滯又無辜。和這個在陌生男人懷里,痙攣著身體,像是只需要被插入就能達到高潮的嬴蕩又下賤的婊子完全不同。 而更讓她無力的是,隨著一記深深的插入,伊路米半張著嘴,潔白的牙齒間能看見顫抖的舌頭,像是被cao到失聲了。他將頭靠在身后的男人的肩膀上,黑色的長發(fā)直直地垂落,胸膛起伏,腰肢纖長,宛如一只被扼殺的蝴蝶,讓人想起那些被釘在畫框里花紋繁復(fù)的翅膀。淅淅瀝瀝的淡黃色的水液從他的yinjing射出,連綿不絕,持續(xù)的時間讓人只聽聲音也明白那些暈濕白色地毯的東西是什么。 ——他被cao到射尿了。 伊芙琳大腦不自覺地放空,她的目光追尋地毯上那塊臟污痕跡,像是能夠感覺到騰騰的冒著熱氣的溫度和充斥著sao味的氣息。她茫然地抬頭,發(fā)現(xiàn)伊路米正躺在那個寬闊的、讓她憎恨到想要擁指甲、用刀叉、用一切可以作為兇器的東西劃爛的懷抱中看著她。 他的睫毛半垂,黑色的眼瞳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濕潤——也許有,只是不在她面前展露而已。伊芙琳恍然間回神,冷汗順著背脊下滑,黏膩得像是被某種軟體動物蠕動著爬過,她感覺到了,發(fā)軟的身體和被陰xue翁合著吸進去一小塊的內(nèi)褲。 毫無疑問,她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