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書迷正在閱讀:桃花水(1v1)、我為祖國做狀元[快穿]、都市之超級醫(yī)圣、我在古早虐文里當(dāng)沙雕、病嬌男配是黑心的、嘴甜可救命、我醋了,但我不說、影帝今天塌房了嗎、來路是歸途、退役宮女的居家生活
箱子的底層不像上層那么雜亂無章,它平整地鋪著四五張碟片,封底朝上,寫著英文字,應(yīng)該不會(huì)是姜百青正在看的片子。 裴問余隨意地拿起一張,翻過來看了一眼,這一眼,把他的認(rèn)知全部顛覆——裴問余瞳孔微縮,身體僵硬程度比起剛才的姜百青有過之而無不及。 碟片的封面是兩個(gè)體格健壯的歐美人,也沒穿衣服,五官乃至器官非常一目了然,還有他們的姿勢——一個(gè)男人仰著脖子,靠著墻,臉上是說不出來的愉悅,另一個(gè)男人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在干什么,毫不隱晦。 所有一切,都直接了當(dāng)?shù)牡爻尸F(xiàn)在裴問余面前。有那么一瞬間,裴問余精神恍惚,而在恍惚間,碟片封面上那兩個(gè)男人的臉變成了他自己和池硯。 畫面隨著心中所想,行云流水地動(dòng)了起來。 一滴汗順著他的下顎滴在手背上,裴問余口干舌燥。 正當(dāng)他魔障似的沉浸在空想的欲望里時(shí),房間門措不及防地打開了。池硯推門而入,差點(diǎn)把做賊心虛的兩個(gè)人,嚇出神經(jīng)病。 姜百青來不及合上電腦,動(dòng)作畫面帶著聲音直逼池硯的眼睛,氣氛稍微有些尷尬。 “……”池硯干咳一聲,說:“我當(dāng)你們倆躲里面這么久在干什么,敢情在看小黃片啊?!?/br> 一口鍋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砸,裴問余急著否認(rèn),“我沒看!” 姜百青不以為然:“看就看了唄,還能怎么著啊,你沒看過?” 這問題問得好,裴問余把耳朵支棱起來,聽池硯的回答。 池硯被噎得上下不是,躲著裴問余的目光,含糊地說:“很久沒看過了。” 姜百青:“要不要留下來一起?” “滾蛋!”池硯不耐煩地說:“大哥們,下樓吃飯了,也不怕消化不良?!?/br> “哦好?!?/br> 這種片子看多了也沒意思,姜百青從善如流地關(guān)了電腦,往胳肢窩一夾,大搖大擺地下了樓。 但裴問余沒動(dòng)。 “小余?” 裴問余指著箱子說:“嗯,我把這個(gè)箱子理完,馬上就好了,池硯……你先下去?!?/br> 池硯看了看紙箱,又帶著復(fù)雜神色看向裴問余,最后什么都沒說,頷首,關(guān)上了門。 等池硯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二樓,裴問余松了一口氣,而后,壓力又排山倒海般向他襲來——地上的紙箱像一個(gè)充滿犬馬聲色的深淵,里面有一只手,勾著他的魂。 裴問余做了片刻思想斗爭,最后鬼使神差地把那張碟,放進(jìn)自己的書包。 生日會(huì)的氛圍非常其樂融融,席間各懷鬼胎的三個(gè)人,彼此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讓誰尷尬。就是晚飯結(jié)束后,姜百青問池硯要生日禮物,池硯拿出了一盒從隔壁超市買的干掛面,被姜百青追著打了一路。 “王八蛋!你就算把它當(dāng)長壽面送我,也要把它弄熟啊,再給老子加個(gè)蛋!” “哈哈哈!”池硯抱著小北坐上了出租車,笑著喊道:“青哥生日快樂!小余,上車,回家了?!?/br> “好。” 回到弄堂時(shí),時(shí)間已經(jīng)不早了,納涼聊天的人都已各回各家地散場,小北抱著裴問余的脖子睡著了,池硯走在他身邊,巷子很安靜,靜到裴問余忍不住得寸進(jìn)尺,牽住池硯的手。 “嗯?”池硯側(cè)過臉,問:“手心怎么這么燙?” 因?yàn)榕釂栍鄷锓胖臇|西,像是被高溫烤了一天一夜,拿在手里燙手,貼在身上,能讓人從腳心熱到頭發(fā)絲。 裴問余嘆了一聲,盡量放松地說:“天氣熱?!?/br> 池硯笑著開玩笑:“我看你身上比天氣還熱?!?/br> “池硯……” “小余?!背爻幫嶂X袋,神圣地看著他:“你從吃飯的時(shí)候就不對勁,怎么了?不會(huì)是因?yàn)楸晃耶?dāng)場抓包吧,沒關(guān)系,不就是看個(gè)……” 裴問余無奈地說:“我真的沒看?!?/br> “行行行,沒看就沒看吧?!背爻幷f:“你看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著啊?!?/br> 裴問余閉上了嘴,這個(gè)話題不能聊,越抹越黑。 家里燈都關(guān)著,老太太和張阿姨在各自的房間里自由活動(dòng),池硯輕手輕腳地把小北放回床上,又看見裴問余棒槌似的站在門口,無奈地問他:“你晚上睡哪兒?!?/br> 裴問余沒回答。 “小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池硯讓他氣笑了:“行吧,晚安,我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br> 說完,他就目不斜視地走出裴問余的房間。 然后,池硯打開自己房門,進(jìn)去剛想關(guān)上,一眨眼的功夫,就讓裴問余一巴掌從外面頂住了。 池硯一腦袋霧水,完全沒弄明白今天哪個(gè)步驟出了錯(cuò),摁到了裴問余的別扭點(diǎn)。他松開門把手,把裴問余放了進(jìn)來,“裴大小姐,好久沒這么叫你了吧,你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毛病?” 裴問余手里拿著換洗的衣服,無視了池硯對他調(diào)侃的稱呼,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晚上跟你睡?!?/br> 得,敢情這人反射弧度還停留在上一個(gè)問題。 “行。”池硯鎖上門,又指著浴室,問:“洗澡嗎?你先洗還是我先洗?!?/br> 裴問余心如鼓擂,他舌尖抵著虎牙,硬生生咬出了刺痛感,他垂下眼眸,嘗著嘴里的血腥味,做著最后的思想掙扎。 池硯本來沒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他們兩個(gè)站在浴室門口對峙,他看清了裴問余耳垂上殷紅的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