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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祖國做狀元[快穿] 第40節(jié)

    大會開了好幾個月。之后又是各種研究討論,不得不說,這時候想要定個什么事情,是真難。會開個無數(shù),還要各種論證,更別說還是這么大的事情了。

    一直到十月,正式的通知才發(fā)下來。向末在四合院里,都能感受到人心的炙熱。

    這會兒,向末都已經(jīng)把那些復(fù)習(xí)資料做過兩遍了,方逐溪還跟她出題,一周出一套,數(shù)學(xué)物理化學(xué)她都能答到滿分了。語文的分數(shù)也不錯。就是作文,老是寫得不好。不是太激進,就是偏題,方逐溪都給她透作文題目了,還是每次都寫不好。人家大學(xué)霸,能不把歷年的高考題都刷過嗎?肯定知道恢復(fù)高考之后第一次考試的作文題的。這就相當于是給向末開卷考試了,就這還老答不好,你說誰有啥辦法吧!

    這原身就不是學(xué)霸,能干出來那些事兒,就不是個腦子清明的。向末來以后呢,她在學(xué)習(xí)上也真不是長才,前兩次任務(wù)沒有要她考試的,不是特長生就是特長生,做任務(wù)之前呢,她也就是個二本一般學(xué)校畢業(yè),成績也就那樣兒。

    這老是寫不好作文,答不好政治題,她就心里發(fā)毛,“你說我這就是開卷考上了,那上學(xué)以后,能跟上課程嗎?別好不容易考上了,再給退學(xué)了,可丟死人了?!?/br>
    這話說得,把方逐溪都氣笑了,“你現(xiàn)在是把握不好政治方向,文章不適合這個時代,不是腦子笨。再說了,你好歹也是讀過大學(xué)的,那時候是什么知識量?怎么就至于跟不上了?”沒出息勁兒的,爭奧運冠軍的那個韌勁哪去了。

    哪去了?

    還是讀書讀的,沒信心了嘛。

    這念書跟體育訓(xùn)練它就不一樣兒,體育訓(xùn)練,只要刻苦,就會有成效,你行還是不行,成績上見。可念書不是啊,特別是那作文和政治題,要了親命了。明明知道答題的套路,她套出來的那答案,就是不合心意,怎么整?

    “所以才讓你學(xué)理科啊。真不是文科的料子”方逐溪這么評價自家媳婦兒。

    “我就不信,你那作文和政治,就一點兒超綱的都沒有?”學(xué)霸又不是神,他也不是原住民,就能全貼到政策上?

    把方逐溪給逗的,“我不能。但是我不用參加高考啊!”

    你說氣人不?他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畢業(yè)生了,方爸早給他聯(lián)系了最好的老師,機械專業(yè)最好的教授,還他讀研究生,只等開學(xué)就能去報道了,前些天他已經(jīng)見過老師了,老師考了他的水平,完全合格。

    ……

    向末,敗。

    接著跟卷子死磕吧。

    今年家里要考試的,還有瞿麥,他是應(yīng)屆的高中畢業(yè)生,正好趕上恢復(fù)高考。不過跟向末復(fù)習(xí)得那么費勁相比,人家那是真輕松啊。見天兒的出去跑,一到周末,跟鬧鬧倆人一準兒沒影兒,飯都不回家吃,天不黑絕對見不著他們。他自己有龍師父留給他的積蓄,還有在農(nóng)場的時候,跟向軍倆人,偷摸著搗鼓家具賣錢,有些人家給兒女辦婚禮,也想弄上一套方逐溪之前做那組合柜啥的,別處又弄不到,就找他倆買,這幾年,正經(jīng)沒少折騰,手里有錢,在外面就餓不著。大小伙子,再加上鬧鬧一個半大小子,能愛著家才怪呢。

    這些年,方逐溪沒斷了給他們上課,學(xué)校學(xué)不到,在家可沒少學(xué)。基礎(chǔ)打得非常牢,這會兒就看到成效了,瞿麥根本就不用怎么復(fù)習(xí)。

    十二月中,考試。

    方爸忙得不行,方媽也開始忙了,總是不在家。方逐溪也開學(xué)了,鬧鬧特別主動,接管了照看弟弟meimei的工作,白天向末去考試,其他上班,他就在家里看著弟弟meimei。早上向末把中午飯都給他們帶出來,放在灶上溫著,中午把飯一熱就能吃。在農(nóng)場的時候,家家都是大的帶小的,有些家里沒有老人幫著帶孩子的,大的四五歲上就開始帶小的了。十來歲的孩子,洗衣做飯種地,頂個大人用了。鬧鬧不如人家,但看孩子真不是生手。

    等到向末接到了b大經(jīng)濟系的通知書,要去上大學(xué)的時候。倆小的直接送幼兒園了,他們現(xiàn)在住的四合院,周圍好多是中辦的老領(lǐng)導(dǎo),出了巷子口就是機關(guān)大院,里面有幼兒園??墒窍蚰┥蠈W(xué)要住宿舍,只能周末回家,瞿麥也考上了醫(yī)科大學(xué),幫不上忙了。方逐溪是不用住校,但他跟著教授搞研究,也不能說就能按時上下班。

    方爸現(xiàn)在國內(nèi)都待不下了,人家出國去采購圖書去了?;貋硪梃b國外的教材,編新教材,肯定要封閉工作,還不知道得多長時間呢。

    方媽是時不時的就忙一下閑一下的,她怎么上班,得看報紙,報紙上只要有啥大討論了,她就清閑。報紙上要是小打小鬧,她就忙。但總的來說,不像之前老在家待著養(yǎng)病了,得每天上班的。

    方云期做為年輕的辦事員,更是忙得腳打后腦勺,幫不上忙。

    咋辦?

    只能花錢雇人看孩子。還不能雇陌生人,這會兒可不興雇保姆的。

    可一時半會兒的,就是保姆都不好找。

    到底是把方家老爺子老太太給折騰來了。八十多歲的人了,要進京來給他們看孩子。

    也是讓人很無耐的事兒。

    二老身體很好,但這事兒,向末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兒。

    等人來了,一看,好吧,她想多了。

    二老帶著一大家子來的。說是方家老家方爸的遠房表弟一家子,叫老根。管方爺爺叫老叔,老根叔兩口五十來歲,帶著三個兒子全家。小兒子二十剛過,還沒結(jié)婚。大的兩個都結(jié)婚了,帶著媳婦,還有五個孩子。大的剛上小學(xué),小的還在懷里抱著沒斷奶呢。這一看,就是來照顧家里的。

    老爺子老太太住正房東間,老根叔一家住西跨院。該上學(xué)的孩子都給送去上學(xué)了。三個兒子都給找了工廠上班,老兩口和兩個兒媳婦就在家照看老人和孩子。人手很足夠,很充余。

    這一下子就把向末兩口子給解放了。向末總算不用惦記著他在學(xué)校上學(xué),孩子在家沒人管了。要不是向老爹向老娘一輩子待在農(nóng)村,到了京城可能連路都認不得,她都要被逼得把爹娘接來京城了。

    才在學(xué)校上了一周的學(xué),回到家里,方逐溪就帶了客人上門,“看看誰來了。”

    “羅剛?徐紫苑?你倆這是?”向末驚訝得不行,半年多沒見了,這倆咋突然來了?是出啥事了嗎?

    羅剛還是笑得帶三分痞氣的樣子,“回來上學(xué)啊。我倆都考上大學(xué)了。這些年為了跟上你們兩口子的步伐,一直在學(xué)習(xí),你們把復(fù)習(xí)材料郵回去之后,大家互相傳抄,想不到吧?當年常在你家吃大鍋飯的那些,基本上都考出來了。全國各地的都有,別管學(xué)校好不好的吧,都考出來了。我考上了q大,我媳婦兒考的醫(yī)科大學(xué)。咋樣兒,哥們兒厲害吧?”

    厲害厲害。

    “那怎么沒把考到京城來的都叫上一起來吃飯呢?”

    羅剛笑得不行,“向站長,想什么呢?還當這是您家院子里的大鍋飯呢?這地方,能隨便來嗎?能不能有點防人之心了?”

    挨訓(xùn)了。

    等他們兩口子走了,向末看著他們帶來的又是罐頭又是麥乳精,又是野豬腿又是臘rou的,這是有事相求嗎?東西是不是太多了?就看方逐溪。

    “沒有,你想多了。你不知道。羅剛家里的老爺子身份不一般,比咱媽還高兩級呢。現(xiàn)在恢復(fù)工作了,徐紫苑的父母也恢復(fù)工作了,都是院長級別的?,F(xiàn)在兩家條件都好了,弄這些東西也容易多了,就張羅了這些給送來。”

    那些年,兩家的長輩境遇都不好,開始的時候,他們倆是連信都不敢寫。后來還是向大哥和李場長透過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輾轉(zhuǎn)的幫著轉(zhuǎn)達信件和糧食票證,才能接濟家里了。他們又是方逐溪的左右手,關(guān)系最親近的朋友之一,那些年里,日子過得相當寬裕,很是被貼了家里不少。老人這一平反,這不是,就想著回報一下方逐溪和向末兩口子嘛。

    這人吧,老是被人照顧,一朝翻身,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了。是人之長情。

    向末就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看過的一個小品,主角有個弟弟,接濟了很多年,后來弟弟過好了,就來家,非得讓他哥跟他借錢,他哥不借都不行,求著他哥借。她覺得,現(xiàn)在羅剛兩口子就有點兒那個意思。

    行吧,送就送吧。山高水長,不在乎一朝一夕。

    羅剛兩口子還給他們帶來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王采薇與何朗然兩口子也考上大學(xué),進京了。

    嗯?王采薇也考上了?

    考上了。

    在學(xué)校食堂看到同學(xué)們都對著某個方向指指點點,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倆人坐在那兒,你喂我一口,我看著你甜笑的畫面。

    這是都考上b大了?

    那是真考得不錯。

    “向末?”向末本想當不認識,做自己的事兒呢,剛轉(zhuǎn)身,就被王采薇給叫住了。只能轉(zhuǎn)身打招呼了。

    “你也考上b大啦?我還以為你跟方逐溪回中原省上班了呢。沒想到你也來京城了?方逐溪也來了嗎?孩子呢?在中原老家嗎?以后就是同學(xué)了,還是老鄉(xiāng)呢,有事兒你就說話?!焙卫嗜挥指呃淦饋矶松夏猩穹读?,王采薇倒是熱情得很。

    向末也不想理她那話里話外的優(yōu)越感了,也不知道她優(yōu)越個啥,“嗯,考上了就好好讀吧。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

    王采薇卻不放過她,拉著手不讓走,“方逐溪找到工作了嗎?早就說去看看你們,也沒時間,一直在忙著搬家,現(xiàn)在還沒有收拾好呢。要不你把地址留給我吧?等我們收拾好了,去看看你們呀?方大夫治好了我的病,還沒感謝呢?!?/br>
    向末稍用力,把手抽出來,“你太客氣了,給你治病的是徐紫苑,我家方大夫可不敢冒領(lǐng)這么大的功勞??茨阋餐γΦ?,還是顧著自己家吧。”

    王采薇越發(fā)笑起來,“嗯。我爸媽跟著我們一起來京城了,幫我看孩子。剛買的院子,得收拾,就在xx胡同,有空來做客呀。要不然去xx胡空找我們也行,孩子爺爺奶奶家住那邊,在那邊也給我們留了房間的。”

    向末沒覺得怎么著,但是周圍聽她這么說,卻是傳出來抽氣聲。再看,之前好多八卦的眼神就變成了羨慕。大家都是來上大學(xué),一個月十幾塊錢的生活補助,大部分人都得省吃儉用的能多省下點就多省下點郵回家里去。就是家里不用補貼的,也都緊巴巴。那有家有口的,日子不知道多難。多少人都是拋家舍業(yè)的來上大學(xué),家屬孩子都扔在農(nóng)村了。再看看人家,來上大學(xué)了,兩口子能考到一起,不光能帶上孩子,連父母都跟著。還能說買院子就買院子。那一個院子,怎么著不得千八百塊錢。就是工人的工資,不吃不喝還得攢個兩三年呢。人家說買就買的,那是啥家境?還有公婆家住在那地方,聽說有很多大領(lǐng)導(dǎo)住的,指不定人家就是大領(lǐng)導(dǎo)呢。這家庭條件,誰不羨慕?

    王采薇臉上就帶出不志得意滿的笑。

    向末才不跟她對線呢,掉價兒。她想得瑟,就讓她得瑟唄。

    “好,那就這樣兒。我去打飯?!闭f完再不理她,轉(zhuǎn)頭打完飯,直接帶回宿舍吃,可不在食堂當猴給人看了。

    之后在校園里,時不時的就能收到王采薇與何朗然的消息。沒辦法,他倆太高調(diào)了,恨不能把所有的學(xué)生活動都參加一遍,什么話劇社,詩社的,哪哪都有他們的身影。人家還有主角光環(huán),到哪都很閃耀,很快就成了校園里的風(fēng)云人物。雖然考試的成績只堪堪掛在及格線上,但不影響人家的名氣。

    向末從來不參加那些有的沒的,她沒那個才華,更沒那個時間?;瘜W(xué)專業(yè)多多少少能跟農(nóng)業(yè)科技化上一點點勾吧。反正學(xué)啥都有用,做實驗看那些化學(xué)反應(yīng)還挺有意思的。剛開學(xué)的時候,實驗實的設(shè)備很簡陋,好我基本的實驗器材都沒有,向末還匿名捐了一套實驗器材呢。她是有空就到實驗室做實驗,好多同學(xué)不敢上手,怕弄壞了器材,她可敢呢。

    上學(xué)真挺累的,特別是想好好的學(xué),就更累了。還得抓緊一切時間,中要夠往返回家一趟的,就回家看看孩子。為了來回方便,還特意買了一輛自行車。

    她才騎上自行車,第二周就看到何朗然騎自行車帶著王采薇上下學(xué)了,還特意從她宿舍樓下過。王采薇是中文系,跟她就不是一個宿舍樓的,從她們樓下走,是繞遠了。

    有病吧。

    向末并不會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人家是跟她飆上了。但你說不這么想吧,人家到了樓下就騎得特別慢,偶遇她的話,必然會打招呼。然后話里話外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把他們是京城人,高人一等的那個優(yōu)越感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再隱隱的帶上她是土老冒兒,農(nóng)村人的小鄙視。

    因著向末一起沒跟別人提過方逐溪在讀研究生,也沒提過方爸方媽來京城工作了。同宿舍的同學(xué)都只在開學(xué)報道的時候見過方逐溪一面,只知道方逐溪也在讀大學(xué)。向末足夠低調(diào),又不名人,也沒人會特意宣揚。王采薇他們應(yīng)該一直以為方逐溪在老家吧,因為當進她問向末方逐溪是不是來京城的時候,向末沒回答她。羅剛也說,他們兩口子進京之后就跟農(nóng)場那邊斷了聯(lián)系,過去那些在好家蹭飯的知青,考出去的不知道還有不有聯(lián)系,沒考出去的,據(jù)說給他們寫的信都退回去了。王家的老宅和他們在農(nóng)場的房子都低價賣掉了?,F(xiàn)在農(nóng)場好多人都只聽說他們考上大學(xué)了,在哪都不知道。

    這樣,她不知道向末兩口子的情況也算是正常。向末當然也不可能去跟她置這個氣。這是被壓了這么些年,心理有毛病了,跟有病的人計較什么呢。

    方云期有一天回家提了一嘴,他有個領(lǐng)導(dǎo)家住在何家所在的那個胡同里,他去給領(lǐng)導(dǎo)送文件的時候,從何家門口路過,剛好看到何朗然回家送東西。跟他一起去的同事家也是那個大雜院的,跟他提了幾句何家的情況。一家六個孩子,三男三女,除了何朗然和兩個女兒結(jié)婚住婆家了,剩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帶著一家子跟老兩口一起住在不到四十平的屋子里,都是住的架子床,還有在窗戶邊加蓋的十平方不到的小倉房。說是二兒子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兒,又肯補貼父母,父母整天把二兒子兩口子掛嘴上。說兒媳婦家住大四合院,等以后參加工作分了房子,住不過來,就接他們老兩口過去住呢。

    就是這么給他們留房子的?

    還有那傳說中的大四合院。

    屁咧。

    瞿麥整天帶著鬧鬧在外面跑,那地方他知道。那地方就沒有大的獨門獨院的大四合院。都是大雜院。頂天了就是他們家住一個單獨的小院子。就是把大院子封起來分成若干個獨立的小院子的那種。比他在中原省城龍師父留下的那個小院子還小。

    就這還大四合院呢?

    顯擺吧。

    他們顯擺著,向末就看著,等著看看,他們什么時候翻車!

    第54章 山村一枝花15   底蘊……

    “向末……”

    這個周六, 只半天的課,這會兒可沒有雙休日,一周就休一天, 難得周六下午沒安排課, 下課的時候,向末與周宿舍的秦波一起往校外走。秦波家也是京城的, 不過住得遠一點,得坐公共汽車,學(xué)校門口就有站點的。向末的自行車早三天就答應(yīng)借給系里的一個家在城郊的男生了。本來打算也坐公交回去的。還沒到門口呢, 就聽到喊她的名字,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方逐溪了。

    小跑幾步走到方逐溪身邊,“怎么過來了?你今天也沒有課嗎?”

    方逐溪把車筐里放著的軟墊兒拿出來梆在后座上,“跟教授請了半天假,帶你出去看房子?!?/br>
    看房子?

    “嗯, 之前被收繳上去的產(chǎn)業(yè)終于理清賬目,還回來了,咱們分了一處宅子,帶你去看看, 該收拾出來的?!奔缺悴蛔。驳檬帐俺鰜硌b修一下。

    啊, 方家在京城還有產(chǎn)業(yè)呢?

    “向末,那我先走啦, 不打擾你們兩口子恩愛?!鼻夭]到跟前,直接就往門口去了, 隔著一小段距離,大聲的跟向末交待一聲。

    “好,下周見。”向末吐舌頭, 方逐溪難得不忙來接她一趟,有點興奮,都忘了還有同學(xué)一起呢。

    方逐溪也沖著秦波點頭示意。秦波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之前方逐溪都是半低著頭的,等看清了,忍不住的低聲嘀咕兩句,“原來她男人是那樣兒的……”然后又搖頭,“真夠低調(diào)的?!?/br>
    要是她有一個那么體面的丈夫,肯定會忍不住要顯擺的。更不用說,向末那個所謂的同村老鄉(xiāng)王采薇找到機會就要內(nèi)涵她一下,話里話外的,說她老公拿不出手,說他們兩口子土呢。好多同學(xué)因為向末從來沒回應(yīng)過,也很少提男人孩子和家里的情況,不少都相信了王采薇的說法,以為她男人孩子留在東北老家呢。就是知道她家在京城的,也以為她男人在做苦力還是什么的,長相估計也很拿不出手,要不然都一個地方出來的,怎么人家何朗然就能每天車接車送,噓寒問暖的,她男人就從來不出現(xiàn)呢。

    剛剛她遠遠的聽到向末問她男人是不是沒有課。就知道,人家不是不來接,是忙著上課呢。不是一個學(xué)校的,跟同學(xué)校的能一樣嗎?

    呵呵,這有些人哪,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她一直就看不上王采薇那張狂樣兒,不過是各人過各人的日子,跟她沒什么相干,人向末這個當事人都沒說啥,她們這些室友,再不忿,又能說什么呢?

    向末不知道秦波怎么想的,也沒關(guān)注,校門口還有不少同學(xué)經(jīng)過,也有認出她的,還有因為王采薇不遺余力的“宣傳”知道她的那么三兩個人,看到她坐在后座上抱著方逐溪的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關(guān)系的人是什么感想。她現(xiàn)在更好奇,剛得的院子是什么樣的。

    “哇……”

    走了幾十分鐘,跟現(xiàn)在方家住的宅子隔著皇城正好相反的方向上,方逐溪拿了一把鑰匙,在一處漆已經(jīng)很斑駁的黑漆大門外停下,開了那把兩個拳頭大的巨大銅鎖,開了門,是帶著精美浮雕的影壁,轉(zhuǎn)過去,就是上百平的大院子。這一進里就是帶著門房還有大五間的倒座房的。進了垂花門才是正院,院子更是寬敞,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種,打眼一看還有些空曠,沒遮沒擋的。

    還帶著后院,八間的后罩房。和東西兩個二近的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