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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望舒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不關(guān)心他在打什么小算盤,等男主咒罵完,她扭頭好脾氣地對軍醫(yī)道:“都記下來了?” 007不明白,【記下什么呀?】 軍醫(yī)卻是立刻知曉主子的意思,點(diǎn)頭道:“將軍剛剛喊的那些心腹之人,我都記下名字了,我這就挨個一碗毒藥送他們上西天?!?/br> 心腹這種存在向來是難以策反的,與其留在軍營里潛伏作亂,不如一開始就消滅源頭。 樓望舒捂著嘴‘咯咯’嬌笑,“哎呀別那么兇殘嘛,給那些人喂毒藥的時候讓其他人都看著,好歹同僚一場,讓他們也送一程。” 007縮在角落,安靜如雞。 心腹權(quán)柄都不在自己掌握,慕容擎心中大恨,怨毒地看著女人。 樓望舒把他的臉抽到一邊,冷淡道:“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介意把這對招子挖下來?!?/br> 慕容擎一抖,立刻收回視線,因?yàn)樗肋@女人不只是說說而已。 帳簾被掀起,一堆人烏泱泱走進(jìn)來,慕容擎張口正要喊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他摸著舌頭,僵直地如同一塊死rou。 一定是剛才那碗藥! 軍師走在最前面,看到慕容擎居然真的醒了,一時拿捏不準(zhǔn)樓望舒的意思。 按理說要是想奪權(quán),最保險(xiǎn)的辦法就是把將軍給殺了,群龍無首之下接管勢力最為穩(wěn)妥,怎么這位主母的意思竟是只想讓將軍重傷不害及性命。 難道是婦人之仁?夫妻情分? 軍師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位主母,然而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太天真了。 慕容擎跌坐在地上,披頭散發(fā)形容狼狽,自然就有人問他為何這幅模樣。 慕容擎有苦難言,一肚子的話要說可就是說不出來,憋得他臉色漲紅,青筋暴起,幾欲嘔血。 樓望舒用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抽噎一下嚶嚶道:“我的命好苦啊!” 慕容擎:你不是,命苦的那個人是我!是我! 軍醫(yī)在一旁解釋道:“將軍一醒來就摔下床,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站不起來,雙腳無法支撐?!?/br> 軍師一眾人的視線劃過慕容擎腳腕處的傷口,紛紛低頭嘆息抹淚,“一定是那刺客對將軍下的毒手!” “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br> 慕容擎氣得雙手捶地,你們到底是哪邊的? 他用手憤怒又仇恨地指著樓望舒,示意這些屬下:這么大一個刺客你們看不到嗎? 樓望舒仰頭悲泣一聲,這仿佛是一個信號。 眾人開始睜著眼說瞎話,“將軍一定是不放心主母,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輔佐好主母,您就安心養(yǎng)病吧?!?/br> 樓望舒撲到慕容擎身上,捶打他的胸膛,“我不信我不信,夫君的腿好好的怎么會瘸呢?” 慕容擎咽下一口老血,拼命想把這人推開,卻手腳無力,只能任她像座大山一般壓在自己身上。 樓望舒錘夠了,回頭問軍醫(yī),悲切地問:“可還有救治之法?” 軍醫(yī)垂頭嘆息,無能為力道:“可能是那刺客的武器上涂了毒,毒發(fā)全身,將軍頭皮以下癱瘓,毫無知覺,小人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啊?!?/br> 幕僚們也是垂頭喪氣,整個營帳充滿了尬戲的氣氛。 “真的嗎?我不信。”樓望舒淚流滿面,說著一把匕首插在男人大腿上。 我哭的,我裝的。 男主:! ! ! 他咬緊牙根,連痛呼都發(fā)不出來,整個人疼得微微顫抖,臉頰抽搐,額頭覆蓋一層冷汗。 一眾人擦擦手心的冷汗,交頭接耳地肯定道:“果然是沒知覺了?!?/br> 慕容擎: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眼瞎了嗎?老子疼成這樣你們真看不出來嗎? 人群里有人站出來,大聲指責(zé):“這刀豈能插在將軍的腿上!” 慕容擎心中竟詭異地生出些許欣慰,廖青元,我就知道你是忠心的! 樓望舒詫異地看向聲源處,這時候了竟然還有人敢替男主說話? 007感慨:【這就是男主的魅力呀,盡管他現(xiàn)如今陷入泥沼,依舊有人愿意護(hù)著他……】 廖青元從腰間解下一柄匕首,對樓望舒道:“用這把,這把鋒利一點(diǎn)?!?/br> 007:…… 慕容擎:你他娘的人沒了! 眾人對視一眼,心道群眾里面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敗類,tui!說得好像誰的刀不鋒利一樣,我的刀還削鐵如泥呢! “這怎么好意思呢?”樓望舒從善如流地接過,然后將其插在慕容擎另一條腿上。 慕容擎:…… 他心如死灰的想:如果我有罪,請讓我死,而不是讓這個女人折磨我! “原來是真的沒知覺?!睒峭鏌o視對方口吐白沫汗如雨下的樣子,失望地垂下眼皮,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絕望頹靡。 就在眾人差點(diǎn)被她的演技所惑時,下一秒,她“唰唰”兩下拔出兩把匕首。 樓望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慕容擎兩條大腿各自飆出一股血注,看樣子是戳到大動脈了。 他臉色煞白如紙,更襯著眼底猩紅一片,全靠一口氣挺著沒暈過去,他抖著嘴唇,無聲道:待我東山再起,定要取你項(xiàng)上人頭! 呦吼~半死不活的狗東西還挺有心氣兒。 見此,樓望舒又原封不動插了回去,不緊不慢用口型回道:哦,是嘛,那我好piapia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