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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妻(第二部17)

    嫁妻·第二部(十七)

    2021年9月25日

    鵬鵬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何媛,曦涵,俊豪愛吃的菜,而自己喜歡吃的,卻一樣也沒有。

    不禁抬頭看了眼正在擺放碗筷的雪兒。

    也許是母子連心,雪兒也整好望了過來,「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洗手」

    雪兒一如既往地輕聲輕語的吩咐著鵬鵬。

    那語氣語調(diào),鵬鵬是有日子沒聽到了,一時間呆住了。

    「怎么還傻站著,還不去洗手」

    雪兒手在鵬鵬的頭上輕拍了一下,就如鵬鵬小時候一般。

    雪兒看著一桌子的菜,這才意識到?jīng)]有一個是鵬鵬喜歡吃的,心里忍不住責(zé)備起自己,可轉(zhuǎn)念又一想,自己也沒什么不對的,畢竟今天的客人是何媛和曦涵。

    至于俊豪,那是自己的老公,做他們愛吃的菜,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哦,馬上,剛才他們都去洗手,沒地方,我馬上去」

    鵬鵬回過神回應(yīng)著。

    「媽,凱叔,你們坐這」

    雪兒沒有在管鵬鵬,招呼著何媛和凱宇落座。

    「這里地方小,大家擠一擠」

    「行了,你也快坐下吧,忙了一下午」

    「沒事,媽。姐,姐夫你們坐這兒」

    雪兒越叫是越順口,越叫是越自然。

    可能也是這一刻開始,雪兒真正把自己當(dāng)做了俊豪的媳婦,真正的進(jìn)入了角色。

    一頓飯,吃的讓何媛心滿意足的,酒也不用勸的,自個兒就喝嗨了。

    雪兒看著大家都高興,自己心里也樂的不行,一屋子的歡聲笑語。

    一桌子的菜也吃的七七八八了。

    雪兒看著鵬鵬舉起杯子,這才想起,自己做為家里的女主人,竟然忘了敬酒。

    都怪何媛沒來由的自來熟的反客為主。

    連忙拖起身邊的俊豪,搶在鵬鵬站起來前,端起了杯。

    曦涵在桌子底下拍了拍鵬鵬的大腿,安慰著他。

    「那個,媽,凱叔。不好意思,這一高興都忘了敬酒了。我跟俊豪敬兩位一杯,一來希望我們凱叔,能盡早的從凱叔晉升到爸爸,二來呢,希望兩位和和美美,幸福!健康!」

    「好!說的好,雪兒,我這兒子以后可就交給你管了,我就兩個要求,第一他的學(xué)習(xí)不能拉下,第二你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br>
    何媛滿口酒氣,晃晃悠悠的在凱宇的攙扶下,大著舌頭說到。

    「媽,你就放心吧?!?/br>
    「他如果敢不聽你的,你就給我打他,別手軟?!?/br>
    「行,他要是學(xué)習(xí)敢拉下,我就家法伺候,絕不手軟。凱叔,準(zhǔn)備什么娶我媽進(jìn)門啊?」

    「快了,快,過年前,一定給媛姐一個名分,放心吧?!?/br>
    「干杯!」

    何媛咋咋呼呼的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雪兒和俊豪也呡了口杯中的飲料。

    何媛一坐下,鵬鵬就急忙站了起來,端著手里的酒杯,不等雪兒開口,「媽……」

    「那個,爸」

    「這杯,我敬你們,我先干為敬」

    說著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雪兒和俊豪相互看了眼,沒說話,也默默的喝了口。

    氣氛尷尬了幾秒。

    雪兒連忙又拉著俊豪給曦涵鵬鵬敬酒。

    「jiejie,姐夫,這杯我們夫妻倆敬你們」

    雪兒把姐夫和夫妻倆說的特別的重,視乎在提醒著鵬鵬,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可鵬鵬卻坐著一動不動,曦涵端起杯子,「雪兒,我們別理他,來jiejie跟你們喝」

    一頓家宴最后在何媛的喝醉中結(jié)束,雖說中間有鵬鵬鬧情緒的小差曲,但總的來說,是完美的。

    喝醉的何媛自然有凱宇照顧著回去了,而廚房里,曦涵則陪著雪兒一邊洗著碗,一邊聊著天。

    「姐,姐夫今天是怎么了?」

    「嗯,怎么說呢?雪兒,今天你叫姐叫媽,怎么就那么自然了」

    「沒什么啊,這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嗎?」

    「可,這也太突然了吧,早上在外婆家,還不是這個狀態(tài)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你媽進(jìn)廚房問要不要幫忙的時候,我也不知怎么就那么自然的叫了出來,就像以前我第一次叫鳴遠(yuǎn)他媽做媽一樣,心里就那樣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后面再叫就順口了。叫你也一樣。只是姐夫……」

    「是不是叫鵬鵬姐夫,心里就怪怪的?」

    「嗯,是這樣。」

    「雪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事情發(fā)生以后,你,鎮(zhèn)遠(yuǎn),鵬鵬都像是一條線上聯(lián)著的?!?/br>
    「怎么說?」

    「鎮(zhèn)遠(yuǎn)剛出事的時候,按鎮(zhèn)遠(yuǎn)自己的說法,是滑倒手上碰到了個壇子。是這樣嗎?」

    「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鵬鵬也是莫名其妙的踩到香蕉皮,摔了一下,那個時候我還笑他來著。后來,鎮(zhèn)遠(yuǎn)昏迷不醒的時候,鵬鵬也是一天都無精打采的。而且那段時間,鵬鵬連和我做那事也提不起什么興趣。一直到有一天,不

    知怎么的,他突然又特別的來勁,一天到晚纏著我,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應(yīng)該那個時候也正是你和我弟好上的時候。再然后就是,鎮(zhèn)遠(yuǎn)再次的昏迷不醒,鵬鵬又和前面一樣,一天到晚和沒睡醒似的,直到鎮(zhèn)遠(yuǎn)醒過來。所以我才猜想,你們一家子,應(yīng)該都被那事給串在了一起?!?/br>
    「?。磕窃趺崔k,姐夫他會不會也……」

    「你別急,知道剛才你和我弟敬酒他為啥不端杯嗎?」

    「不知道?為啥」

    「因為,他和你一樣,對姐夫這個稱呼別扭」

    「那……」

    「雪兒,你啊和我媽一樣,怎么老糾結(jié)這些個輩分稱呼,什么的?」

    「不應(yīng)該嗎?長幼有序啊」

    「瞎講究,都什么年代了,日子是給自己過的,自己怎么舒服怎么過,管外人怎么看做什么?實話說,我估計你們最后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鎮(zhèn)遠(yuǎn)綠妻,鵬鵬綠母?!?/br>
    「綠母?什么意思?」

    「哎呀,我也說不太清楚綠圈里的東西,反正就是這事要解決,你和我弟最后注定得是鵬鵬的爸媽,這事才能算圓滿,要不估計還是會沒完沒了的?!?/br>
    「啊?那你……」

    「誒,我先說好啊,我才不會和你一樣,如果鵬鵬最后只要有什么綠妻的想法,我就和他離婚。我才不搞什么婚外戀這些個的東西?!?/br>
    「那……」

    「行了,別這兒那兒的了,反正我的分析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告訴你了,怎么辦你自己想。哎呀,好了啦,怎么現(xiàn)在整個變成了傻白甜的樣子,都告訴你活出個自我,大大方方,別人知道你年紀(jì)比我弟大又如何?這年頭妻大夫小的比比皆是,不差你一個。而且你現(xiàn)在的樣貌,說你的年紀(jì),有幾個會信。相信我,我怎么會騙你,那,你就說我剛才分析你們仨兒的情況,是不是對的吧」

    「對,是對的,可是……」

    「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你想怎么叫我,我都無所謂,你心里怎么叫舒服就怎么叫,鵬鵬也一樣。記住我說的,為自己活,別管什么詛咒什么降頭的,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怎么開心,怎么活,OK?」

    雪兒長呼一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姐,你說的沒錯,是我太執(zhí)著了,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說的沒錯,怎么開心怎么活,為自己活?!?/br>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雪兒,才是原來的那個雪姨?!?/br>
    「行了,姐,你就別笑我了。走吧,這邊也搞完了,我們出去吧,那兩個男孩子估計又在玩游戲了?哥哥,今天玩游戲的時間可是超標(biāo)了?!?/br>
    「就是,走,我們出去收拾收拾他們。」

    倆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一起出了廚房的門。

    也許是因為雪兒終于想明白了,這一刻的雪兒渾身都泛著光。

    「還玩游戲呢,哥哥。游戲有那么好玩嗎?還不去復(fù)習(xí)功課,媽今天可說了,要我好好的管著你?!?/br>
    「OK,OK,馬上就完了,」

    「鵬鵬,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雪兒一手挽著俊豪的手臂,將自己的胸緊貼在俊豪的手臂上,微笑的看著鵬鵬。

    這一刻,鵬鵬感受到了失去很長一段時間的母親的關(guān)懷,可又不確定,又帶著猶豫的眼光看了下曦涵。

    他不確定這兩個女人在廚房里說了啥,這雪兒的改變的讓他感覺太突然了。

    曦涵一手放在鵬鵬的膝蓋上,輕拍了下,帶著鼓勵的眼神對鵬鵬點了點頭。

    鵬鵬,這才確認(rèn)剛才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曦涵一定是在廚房里,把下午在外婆家倆人分析的情況,都告訴給了雪兒。

    「媽……我……」

    「媽,知道,以前是媽太執(zhí)著了。jiejie說的對,以后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們都為自己活,好好的活」

    「行了,還玩,」

    曦涵伸腳踢了下低頭玩游戲的俊豪。

    「都當(dāng)?shù)娜肆耍趺撮L個兒不長心啊,能不能有點當(dāng)?shù)臉???/br>
    「什么就當(dāng)?shù)娜肆??不是,meimei,你有了?不應(yīng)該啊,哎呀,怎么就有了呢」

    俊豪一臉緊張失望的樣子,讓雪兒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幾分心疼的感覺,白了眼俊豪。

    「怎么,雪兒有了你不高興?」

    曦涵問到。

    「不是,只是怎么這么快???這……孩子生了,我和meimei不就……哎呀……」

    鵬鵬看著俊豪緊張的樣子,心里十分的感動,這男孩真的是對自己的母親好。

    mama跟他一定會幸福的。

    「行了,行了,別在那兒扎扎呼呼了,你家雪兒沒懷呢?」

    「那你說什么當(dāng)?shù)娜?。?/br>
    「楊俊豪啊,楊俊豪,要我說你什么好啊,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那個破游戲啊,沒看我老公那么大個人在你眼跟前嘛」

    「看到了,姐夫不一直坐那兒等你們洗碗出來嗎?」

    「蠢貨!」

    曦涵被這個傻弟弟氣到說不出話。

    「你說的當(dāng)?shù)?,不會說的是當(dāng)我姐夫的爹吧?」

    俊豪話一出口,原本坐在一旁看著兩姐弟逗嘴的雪兒和鵬鵬,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那這樣,你不就是我兒媳婦?」

    「你給我滾一邊去,告訴你,甭管到什么時候,你都是我弟,我都是你姐,記住了?」

    曦涵惡狠狠的對著俊豪揮舞著那不大的拳頭。

    「切,真打你又打不過我?!?/br>
    「好了,哥哥,jiejie的意思是,鵬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br>
    雪兒拉著俊豪的手,小聲的解釋。

    「嗯……我的意思吧……」

    鵬鵬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瞧你那點出息」

    曦涵。

    「嗯……其實吧,你和我媽叫我姐夫,我……心里會很不舒服,很難受。」

    「嗯?那你什么意思?」

    俊豪畢竟年紀(jì)小,腦子被這些個成年人給繞暈了。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

    鵬鵬臉憋了個通紅。

    雪兒和曦涵只是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她倆知道,這是詛咒壓在鵬鵬心里的結(jié),得要他自己去打開。

    「我的意思就是,你和我媽還和平時一樣,叫曦涵jiejie。而我……而我……而我…還是叫你和我媽……做爸媽……」

    鵬鵬的聲音越說越小。

    可也讓在座的都聽到了。

    「哦,???」

    俊豪吃驚的看著其他三個人。

    「別一驚一乍的」

    曦涵不客氣的踢了俊豪一腳。

    俊豪又看了看雪兒,「哥哥,以前是我太執(zhí)著了,以后我們就怎么舒服怎么過,這樣大家都沒壓力?!?/br>
    「哦哦哦,那……」

    「那什么那,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是,meimei,我這是不是要給改口費?。坎皇?,我也沒喝到改口茶啊」

    「德性,還改口茶,美的你」

    曦涵一臉鄙視的看著俊豪。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這就給你倒茶」

    說著鵬鵬一身輕松的,跑到茶桌上,拿來了一杯茶,然后跪在俊豪跟前「爸爸,請喝茶?!?/br>
    俊豪假模假樣,人五人六的接過鵬鵬手里的茶,端著架子的說了句「乖,起來吧」。

    看著俊豪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雪兒忍不住在俊豪的腰上揪了一下。

    曦涵則是又是一腳踢了過來。

    「行了,茶也喝了,改口費呢」

    曦涵追問著。

    「meimei,你看改口費要給多少?」

    「又不是改口叫我,我哪知道你。」

    「不是,我的錢不是都給你了嘛?好meimei,給我點,要不這臉可就丟大發(fā)了?!?/br>
    「我才不管,你自己惹出的事,你自己平」

    「哎呀,我的好meimei,」

    鵬鵬看著俊豪求著雪兒拿錢的樣子,那是和鳴遠(yuǎn)求雪兒拿錢那是一模一樣。

    這才是夫妻倆應(yīng)該有的樣子。

    「行吧,行吧,我自己解決。我看看,我微信里只有不到1000塊錢了。那兒子,唉,對了,我是叫你兒子還是叫你鵬鵬?」

    「爸,你隨意」

    「哦,那兒子,爸就給你的改口費,別嫌少啊,主要是你媽她不給我錢」

    「不會的,謝謝,爸」

    屋子里的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鵬鵬點下了收款按鍵的那一刻,鐘家中堂上的插電的長明燈,忽閃忽閃的。

    身在不同地方的有財和鳴遠(yuǎn),同時rou眼可見的一到紅光,閃進(jìn)他們的心口,讓倆人瞬間覺得身體特別的輕松。

    而鵬鵬則整個人膚色都亮了起來。

    人也特別的精神。

    鵬鵬的變化,兩個粗心的男生根本沒有注意到,可細(xì)心的雪兒和曦涵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看來曦涵的分析和判斷是對的。

    雪兒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又有些擔(dān)憂起鳴遠(yuǎn)來。

    「行了,就這樣吧,別過了」

    曦涵及時阻止了還準(zhǔn)備做妖的俊豪。

    「雪兒,鵬鵬,看來我們的分析是對的?」

    「什么分析,你們分析什么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去,去,去,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插什么嘴」

    「你?」

    從小到大曦涵始終管的俊豪死死的,哪怕是現(xiàn)在,曦涵一瞪眼,俊豪也會心里咯噔那么一下。

    「爸,沒什么。就是我前爸出了這事以后吧,我們一家都那都不對勁,開始以為只是我前爸一個人的事,只要我媽和你那什么以后就都沒事了,可現(xiàn)在看來,我,我媽,我前爸都是被串在一起的。」

    雪兒聽著鵬鵬用前爸稱呼鳴遠(yuǎn),心里十分不舒服。

    「什么前爸,后爸的,說的好像人過了似的?!?/br>
    「媽,我這不是在跟我爸說事嘛。要不以后我們就都當(dāng)他是劉家的弟弟?」

    「什么叫當(dāng)做啊,

    他就得是劉凱宇和咱媽的兒子劉鎮(zhèn)遠(yuǎn)」

    曦涵出口糾正著鵬鵬「我和你們說,要想這事徹底的過去,咱家就不能再有鐘鳴遠(yuǎn),只有一個叫劉鎮(zhèn)遠(yuǎn)的劉家弟弟。要不這事,會沒完沒了的」

    「可,這事我們說了不算???」

    雪兒擔(dān)心的說到「嗯,姑姑你說的對,現(xiàn)在不是他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鵬鵬符和著。

    「那這樣,算不算綠妻?」

    「管他算不算,現(xiàn)在先不管怎么樣,首先我們要把生活回到正規(guī)上來。再說了,他不是親手把你嫁給了我弟,別忘了,你和我弟的結(jié)婚手續(xù)還是他給你們辦的吧,典禮的時候也是他把你交給我弟的吧,如果這都不算綠妻,那什么才叫算?」

    「媽,你別想那么多了,你以后的任務(wù)就是和我現(xiàn)在這個爸,好好過日子,照顧好他,照顧好自己,過些時候在和我爸給我添個弟弟meimei。那什么姑姑,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鎮(zhèn)遠(yuǎn)談?!?/br>
    「嗯,事不宜遲,走老公」

    「不是,你們說的都是什么啊?我一句也沒聽懂」

    「沒空和你解釋那么多,雪兒,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這事不能少了你。剩下的,你在車上和我弟解釋吧」

    「哦哦哦」

    四個人兩部車,很快把車開到了鳴遠(yuǎn)家樓下,在路上俊豪也大概懂的了些,但還是不太理解,反正跟著老婆走就對了。

    屋子里,一家子坐在客廳里,不同的是,鳴遠(yuǎn)自覺的坐在了最旁邊的位置上,而沙發(fā)的最中間坐的是俊豪夫妻倆。

    可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落座是最合適最和諧的。

    鳴遠(yuǎn)靜靜的坐在哪兒,聽著曦涵從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整件事情,其實鳴遠(yuǎn)也不是沒認(rèn)真想過這些事,可做為當(dāng)事人,鳴遠(yuǎn)很難做到客觀冷靜的去分析,直到今天下午和建國夫妻碰面以后,鳴遠(yuǎn)才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東西。

    聽了曦涵這么一說,鳴遠(yuǎn)心里才想起,那縷殘魂在消散前說過,他就想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

    所以解開詛咒的根本鑰匙并不是雪兒生不生孩子,而是不管事情怎么變的,深陷其中的人,都能欣然接受,并且能高高興興,不管旁人的眼光,自個兒活的精彩,活的快樂。

    如果不快樂,就算雪兒生了孩子,這事也一樣結(jié)束不了,只會又生出其他的事來。

    對,就是這樣,鳴遠(yuǎn)終于知道,解開詛咒的鑰匙了。

    鳴遠(yuǎn)把自己想到的告訴了屋子里的人,「這就是我的看法,應(yīng)該說從我出事開始,所有已經(jīng)參與到里面的,和沒有參與到里面但是可能會參與到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受到了詛咒的影響。包括jiejie,哥哥,還有你們的父母,劉凱宇,陳晨,我的父母,都受到了影響。所以哥哥,你也別對你爸那樣了,找個時間帶著嫂子一起去看看他。你們現(xiàn)在這樣也是因為受我這事兒的影響。」

    「那你打算怎么做?」

    雪兒擔(dān)憂的問到。

    「接受,快樂的接受。如果說在親手幫你辦理結(jié)婚手續(xù)的時候,我是痛苦的,那現(xiàn)在我想真心的祝福你,和哥哥,幸福!新婚愉快!」

    「那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發(fā)生了再說,當(dāng)然如果有機會,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蛘呤悄茏屛掖谀闵磉?,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嫂子,聽我的,就如jiejie,姐夫說的那樣,就讓鐘鳴遠(yuǎn)在這個家消失,以后會不會在出現(xiàn),我們誰也不知道,畢竟這個cao蛋的詛咒,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中的,以后就讓這個家里,只有劉鎮(zhèn)遠(yuǎn)吧」

    鳴遠(yuǎn)說完這話,家里的燈突然暗了下來,然后又是一到紅光照向了每一個人的眉間,片刻間房間里的燈又都亮了。

    以此同時,鐘家中堂的一盞長明燈也大放光彩,隨后就燒壞了。

    這讓做在中堂里說話的小琴和有財,詫異萬分,可那一直壓在心頭那股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遠(yuǎn)在百公里以為的劉家中堂上的長明燈也無火自然起來,閃出了燈花。

    一個聲音在鳴遠(yuǎn)的腦海里響起,你贏了。

    鳴遠(yuǎn)的眉頭開了,整個人也瞬間精神了起來,看上去年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