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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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驚了一跳,立即開始摸黑搖晃他的身體,“魏中林,你沒事吧?快醒醒?!?/br> 他渾渾噩噩躺在那兒,醒不來,混身止不住的發(fā)冷顫不停抖動著。 “你怎么了?!”說話間她已經(jīng)摸索到他手腕替他把起了脈,但覺他脈象不穩(wěn),虛浮詭變,這是陰虛的癥狀。 若有西洋參就好了,西洋參性涼,味甘微苦,能益氣養(yǎng)陰,對氣陰兩傷之人最宜。 魏中林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她靠近自己,可他腦袋實在昏的厲害,連眼皮子也睜不開只是不斷朝她所在的方向依靠,“冷……好冷啊……” 孟宛清縱然討厭他可到了這種時刻也沒卑鄙到袖手旁觀。 她從貼身的衣袋里摸出幾根針來,分別扎進他足內(nèi)側(cè),內(nèi)踝后方,內(nèi)踝尖與跟腱之間的凹陷處xue道。 “咝……你……你干嘛……”他痛的眉都糾成一團了。 “不想死就別動?!彼龔娭茖⑺糇?,奈何動作間還是掉了枚銀針在地于是她只好伸手摸尋。 “你摸我干嘛!”本來他燒的頭痛腦熱可被她這么一觸碰卻是條件反射便要伸手推她。 孟宛清冷不防被他推倒,向后跌去時一陣鉆心的疼在手掌間蔓延開,竟是那枚丟失的銀針生生扎進了她手掌心。 似是察出她的痛意,魏中林虛弱的喘了口氣,“你……你沒事吧……” 孟宛清不想理他。 她真怕自己想一針扎死他。 “十指連心疼,你害我手掌被扎了一針你說我氣不氣!” 他有些詫異又有些愧疚,盡管腦袋昏昏的,還是強撐著說了聲,“對……對不起?!?/br> 真是稀了奇了,金尊玉貴的魏家世子居然跟她道歉? 孟宛清也沒心情再去挖諷他,咬牙將那枚針從手掌心里狠狠拔出便朝他最后一個xue位上扎去,也不管下手重不重。 果真,魏中林痛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了。 “冷……”他口中反反復復只會說這一個字,不知為何,明明身體燒的厲害可卻覺得莫名的寒意,凍的他四肢百骸都在俱顫。 孟宛清有什么辦法,只能將地上的稻草抱成一團壓蓋在他身上,“這樣好點了么?” “冷……” 感覺到他抖動的越來越厲害后她只好摸黑砸門了,“快開門!魏中林他病了!” 無人應答。 就知道是這樣,她連續(xù)喊了好陣子只聽魏中林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跑過去一摸他抖的幾乎不能自己。 他聲音像是要哭出來般,格外難受,“冷……好冷啊……” “我知道?!彼Z音不耐,可人也跟著著急,只好先將就的將他抱住。 沒想到魏中林一落入她懷中反手便將她抱得緊緊的,腦袋不住往她胸口拱去。 “你干嘛!”她又驚又羞惱,抬手便在他腦袋上重重拍打了下。 魏中林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往日的囂張狂放統(tǒng)統(tǒng)不見,乖靜的不得了,“抱……抱歉……我……我太……冷了……” 她只好忍住想將他推開的沖動,耐著脾性將就抱著他卻也說明,“不許將頭依在我懷里聽見沒有,再把頭靠過來我剁了你信不信!” 魏中林雖難受意識卻還是清醒的,聞言不由苦笑。 想他堂堂奉恩侯家的世子爺何曾如此委屈人下?可眼下也不得不忍著她的臭罵,要是她都不管他他只怕真丟小命了。 見他一聲不吭乖乖的在她懷里抖動,她漸漸也沒那么氣了。 時不時問一句,“怎么樣了現(xiàn)在感覺?” 那針扎進去果然束縛了些,雖然依舊覺得冷,可身子抖的卻沒有這么厲害了。 “你……你如何會醫(yī)術?”他難受得緊,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始問她問題。 孟宛清知道瞞不過,從她決定出手的那一刻,不過她也沒打算說實話,“我小時候經(jīng)常生病,大夫常來給我扎針,一來二去我就學會了?!?/br> “怪……怪不得?!?/br>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念書沒天份……原來……一心偷師去了?!彼耪f到這腦袋又被她狠狠敲了下,痛的那叫一個皺眉。 孟宛清沒好氣道,“你以為偷師比在書院里念書要簡單?既如此簡單為何世間學子比夫子多?” 確實如此。 魏中林自知自己嘴賤,說不出好話可他本來也不會說討人歡喜的話,只能笨笨的,一句又一句,“對……對不起……” 罷了,今日他跟她說的抱歉怕是這一生說的最多的一次了。 她也懶得與他計較,只警告,“出去后不許告訴任何人聽見沒有!” 嘴上如此說,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應對法子,萬一他多嘴說出去她只當否認這件事說他夢魘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 魏中林卻是格外認真的允諾,“放……放心……我決不說?!?/br> 呵。 她心中一個冷笑不去管他。 或許是這幾日下來的相處,又或許是他與她之間存著這么多矛盾積怨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放下成見來幫他。 魏中林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感動,“你,你為何管我。” 其實,她可以冷眼旁觀的。 孟宛清聽了卻是不屑一顧的呵了呵,“我雖討厭你不至于見死不救?!?/br> 聽了她的話他更覺得一陣愧疚涌上心頭,如果是他,說不定他就真的旁觀看戲了,沒準還會挖嘲一番再借機威脅威脅。 就這么被各樣的情緒穿插半響,他終于忍不住誠心誠意說了句,“過去的事,是我不對?!?/br> 她沒理他。 “可你桌案真不是我燒的……” 這件事于她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秋闈在即,她沒功夫去追究那些破事兒。 “你……”見她一直不理會自己,魏中林不禁有些別扭,“你還在生我的氣?要怎樣你才不生氣?” “最好是在我面前消失?!彼龤庠捯话阏f道。 結(jié)果,他不吱聲了。 她也懶去管他心中所思所想,只自己一個人琢磨著,三天之期到底到了沒有?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去?正想著冷不丁聽見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討好口氣跟她說話。 “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朋友么?” 朋友? 孟宛清搖頭冷笑,“抱歉,真做不了。” 為什么?一句話死死堵在他心口,憑什么蘇柏魏清他們都可以跟她做朋友可他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