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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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秋桃忍無可忍,啞著聲音怨視他,“你當真還要再講下去!” 榮安見她生氣,這才住嘴,卻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別老是跟她這么親近,外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破了身子才跟的我……” “啪”的一聲,秋桃一耳光狠狠甩在他臉上。 “你……”榮安又驚又氣,還沒來得及反打她一耳光便看見她急色匆匆的追了上去。 * 不止是西院,整個孟府也有很大的改變。 浣紗院那兒向來笑語連天,此刻竟寂靜如斯,只能聽見幾聲孩童哭啼,也沒一個下人照顧。 “哭哭哭,鎮(zhèn)日只知道哭,還當自己有姨娘罩著呢,賠錢貨?!?/br> “姨娘,我要姨娘。”貞姐兒跟淑姐兒哭的凄慘。 回應她們的卻是一頓好打外加恐嚇,“你姨娘早被老爺休了,還姨娘,如今只有一個娘便是榮熙堂的夫人!” “……” 落梅院孟宛清沒去,可情況卻從秋桃這兒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芳杏將侍香的事全都推到了梅姨娘頭上,林月娘大發(fā)雷霆,梅姨娘平日不是沒在她面前搞小動作可沒想到心機是個這么深的,且還在府中動手行兇,侍香的尸體都被撈上來了更加證實了芳杏的話。 林月娘如今正在孕中,哪里見得了這么兇詭的事。 便是孟士宏知道林月娘為此動了胎氣后,直接吩咐下去,將梅姨娘跟侍香的尸體一塊兒送到衙門那兒,殺人者,是生是死一概不管。 孟朗跟孟歆求情也沒用。 尤其是孟朗,做出那等抄襲做假有辱門風的事,孟士宏已經(jīng)著人將他送到了鄉(xiāng)下的莊子里去,權(quán)當沒生過他這個孽種! 孟歆現(xiàn)在也乖覺了,終日躲在落梅院不敢出來生怕惹孟士宏一個不高興便將她也發(fā)落了。 “月華她們呢……” 才踏進西院便看見里面破敗的景象,門窗上都結(jié)了蜘蛛網(wǎng),到處灰塵遍布,老鼠在院子外爬來爬去連人都不怕。 秋桃站在孟宛清身側(cè),含淚哽聲道,“夫人將她們一家都發(fā)賣了?!?/br> 孟宛清仿佛沒聽到一般,定定的看著蛛絲布結(jié)的屋內(nèi)。 記得那時候月華的手最巧了,常會給她梳好看的發(fā)式,有好幾次她一時忍不住心癢讓她給她梳女子的發(fā)式看看,月華雖有些驚訝卻還是那樣做了。 “呀,哥兒生的好看,怎么梳都好看?!痹氯A站在她身后與她一同看著銅鏡中那個眉目秀致的少年,與她一同說,與她一同笑。 “她父母被發(fā)賣到做黑窯的地方去了,聽說那兒鎮(zhèn)日里勞作不休,便是年輕人也扛不住?!闭f著秋桃捂臉便轉(zhuǎn)了個身,心如刀割,“月華……月華她……夫人要將她賣到窯子里。” 后來是她在榮安面前求了又求,又到榮管事屋外跪了一夜。 他們才答應幫她將月華賣到另一處地方,不是窯子,卻也不知下落何處。 “桂枝呢……” 提到自己jiejie,秋桃痛哭出聲,“我求過榮安,可榮安說了,只能保一人……” 所以,她連自己的jiejie都沒保,卻保了月華。 孟宛清說不清是何感覺,心臟肺腑都被灌了冰渣子一樣,透骨的寒意,眼中卻神奇的蒙了一層水霧,水霧迷茫里是曾經(jīng)她們一塊兒在西院笑鬧追逐的畫面。 此時,她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卻不敢問。 秋桃也不敢說,只是死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哭聲。 突然,孟宛清向著芳杏曾經(jīng)居住的耳室走去,只是,步伐是那樣的沉重滯緩。 仿佛每一步都用盡氣力。 “哥兒,這是我給你新做的靴襪,你試試可還合腳?” “哥兒切不可再這般纏胸,纏歪了怎么辦?”聽到她說自己將來不嫁,芳杏將臉一跨,氣道,“別說胡話,將來哥兒不僅要嫁,還要舉案齊眉?!?/br> “那你呢,你也跟我一塊兒嫁過去唄?!彼χ毫怂痪?。 沒想到芳杏卻是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自是要給哥兒一塊過去的,將來姑爺要是敢納小,那些狐貍精欺負你可怎么辦?” 她放心不下,放心不下??! 孟宛清才走到門口人差點要跌倒,若不是伸手緊緊扶著門框,可她臉上,可她眼中,可她每一個情緒都幾近崩潰、支離破碎。 “芳……”不過才喊了一個字便叫不出來。 秋桃眼睜睜看著她跟突發(fā)疾病那般胸口劇烈的喘著,嘴巴張著,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流淚。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掉。 “哥兒!”秋桃哭著上前扶住她,淚流滿面,“哥兒你別嚇我!哥兒……” 孟宛清混身止不住的顫抖,喉嚨滾動著,要說卻被什么堵住了說不出來,只能用近乎凄絕的目光看著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那般小心翼翼又那般害怕失去。 “她會回來的,對嗎?” 只一句,便讓秋桃泣不成聲,嘴里嗚咽著,手卻是用力的抱住孟宛清。 她不行了,眼看著她身子慢慢癱軟即將倒下。 “哥兒……”秋桃哭的昏天暗地,死死抱住不松,“你振作起來……哥兒……” 孟宛清卻是茫茫然的坐在地上,嗓間發(fā)出嘶啞又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道歉,一句句,一聲聲,直將人心肝摧裂。 “秋桃,你怎么還在這兒?榮安都發(fā)了好大的脾氣了,再不回去小心他又動手打你?!?/br> 簾兒找到西院來一瞧見眼前的情形便嚇了跳,不過也只是心中可憐的嘆息一聲便強制的將秋桃?guī)ё吡恕?/br> 秋桃一走,整個屋內(nèi)更是空蕩蕩的了。 孟宛清心痛如絞,手緊緊的捂住胸口從地上強自爬起,爬起來又跌倒,跌倒了又爬起來,她兩邊膝蓋都站不住了,顫個不停。 可眼睛卻死死的盯住一個東西。 一個才納了一半的鞋底。 那是芳杏為她做的嗎?什么時候?她淚眼朦朧的拿到手中緊緊抱在懷里,像個孩子那般無肋失聲的嚎啕大哭。 鞋底里意外的掉出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