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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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視她醺紅的臉,握住她的手便放在肩頸上那個蜈蚣般的傷痕上,眼眸低垂,專心沉靜,卻不知被他握著的手緊張的蜷著,不敢張開。 “你方才那般,是在給我撓癢癢?!辈恢欠裢嫘Γ故钦f的一本正經(jīng),握住她的手便重重在那傷痕上搓過。 細(xì)柔的掌心在粗糙的疤痕上經(jīng)過時,她像是被燙到一般想要收回手。 趙景行淡瞥了她一眼。 她頓時定在那兒不敢往回收了,他的強(qiáng)勢,向來不表現(xiàn)在外卻也令人遵服。 “像這樣,重一些?!闭f話間他望著手中細(xì)軟的白手,若有似無的柔捏了下,“果真是個沒骨頭的?!?/br> 男人的掌心寬大又溫燥,掌住她時,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膚的每一個紋路跟存繭,還有每一分力道從何處來,又是如何集中起來將她握疼。 握疼。 她心跳漏了拍,不敢胡思亂想循著他方才教她的那樣用力在他傷疤上藥,試圖將藥滲透直達(dá)筋骨。 “輕了?!彼株H上了眼,似在養(yǎng)神。 孟宛清臉紅了紅,她……她手掌心就這么清晰的感觸到他的疤痕,摩挲間,總是有種怪異的微妙感,男人的骨架跟女子不同,哪哪兒都是,緊繃的,很有力量。 撫觸他,跟撫觸自己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她從未與男子這般接觸,一時臉紅腦燒,只能自我催眠他是她的四叔,是長輩,也盡量忽略為他上藥時反復(fù)接觸的guntang跟摩挲。 就這么靜靜的,一人在水中,一人在岸上。 白霧裊裊,玉砌雕欄,倆人的身影倒映在一處疊映于水面上。 晃蕩,再晃蕩。 * 從漱瓊室離開時她心仍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臉上紅暈未消,透著鮮潤、是枝頭才長出的青杏,沾了春雨、經(jīng)了驕陽,便顯現(xiàn)出熟透的顏色來。 途中碰上陳昭跟康靖,他們似是才泡好正要出去便與她一同,可她卻跟做了什么心虛的事般借故先走一步,實(shí)則奔離不歇的沖了出去。 一出去,心頭的熱意總算消了幾分。 人也冷靜了些。 來時天光大亮白雪皚皚紅梅怒艷,走時梅香清幽、微涼。 借著山莊上上下下通明的燭光倒也能看清路,可她卻不想回家,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梅林中四下瞎逛著。 正是梅花怒放的時節(jié),臨寒獨(dú)自開。 這份氣節(jié),亦是她欽佩羨慕的。 “任他桃李爭歡賞,不為繁華易素心?!彼乱恢γ坊ǚ旁诒乔拜p臭著,絲絲馥郁的冷香便鉆進(jìn)她鼻中直達(dá)胸腔。 涼沁沁的、好舒懷。 孟宛清發(fā)呆片刻,腦海中驀然又浮現(xiàn)今日為他上藥的種種情形,肩膀、背脊、甚至還有肋下……一時竟不知是梅花與她的臉哪個顏色更深幾分。 只知,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手到現(xiàn)在還是疼的,他既嘲她手沒有骨頭,她便做給他看看,看看她力道是否比他遜色。 可那樣肌,膚,相,親重重,摩挲卻是前所未有的,怕是要在她腦中扎根糾結(jié)一段日子了。 孟宛清捧著那枝梅花,一個人在雪地中呆了很久很久。 * 臘月二十三,祭灶節(jié),又稱小年。 小年被視為除夕的開端,據(jù)說每年年底,灶君、太歲神與民間諸神都要回天庭向玉皇大帝述職,尤其灶君會向玉帝稟告人間善惡是非,作為對黎民獎懲報應(yīng)的依據(jù),故人們大多在此時奉拜家中諸神與灶君。 孟府也不例外。 臘月才來方姨娘便早早的張羅起一切,將年下要備的年貨、人情往來的禮物賀品還有用來賞小輩的金裸子銀裸子也打了不少,成雙成對,紋樣吉祥。 自從林月娘被孟士宏關(guān)起來加上江姨娘跟梅姨娘都不在,環(huán)姨娘也因做錯事被發(fā)賣了,府中便只剩下她一人,孟士宏自然將掌家之權(quán)交到了她手中。 這一下低調(diào)多處被疏忽的多年方姨娘連帶著孟妤頓時成了府中上上下下巴結(jié)示好的對象。 丫鬟婆子們都削尖了腦袋想到秋梧院這邊來伺候,只方姨娘卻不是那等得勢便狂浪的主,她還是跟從前那般溫和忍耐,只性子雖未變,但她處事卻也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矩。 辦砸了,辦錯了,辦不好的仆從都有各自的懲罰。 事不過三,第三回便直接離開孟府。 但往往沒有第三回的,第一回便能治住他們,第一回做錯便罰月銀,一個月的,看似少可第二回卻是直接罰一年的。 開了這個例子可就時刻面臨著第二第三等嚴(yán)峻之勢,眾仆心里自然都打起精神,辦事百分百妥帖。 方姨娘除了要管中饋之事,府中其它人員的事也費(fèi)了不少心。 首先便是東哥兒跟貞姐兒還有淑姐兒,歆姐兒是好說的,她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可東哥兒他們幾個小的這么小就沒了娘,聽說江家被孟士宏整治的再不敢踏入京城半步。 敢毒害他子嗣,有多遠(yuǎn)便發(fā)派到多偏遠(yuǎn)的地方去了。 “東哥兒身子還是跟從前那般不好么?”方姨娘處理完一早的府上大小事,就著人在抱廈里跟白大夫碰了個面。 白大夫經(jīng)現(xiàn)經(jīng)常出入孟府,一是為林月娘定時把脈看胎像如何,二則為東哥兒看病。 雙環(huán)被發(fā)賣后才斷斷續(xù)續(xù)得知她從前暗中給東哥兒吃了好些虎狼之藥,加上東哥兒那次溺水,現(xiàn)在雖救回來了身體也變的很虛弱,且智力發(fā)展的也緩慢,都一歲多的孩子了連坐也不坐,翻身也不會,跟他說什么只會傻兮兮的笑,連句話也不會說。 孟士宏因?yàn)檫@件事發(fā)了好大一通怒,過后甚至提出要將東哥兒也送回莊子上。 這種兒子要來還有何用? 最后還是方姨娘勸他,孩子還小,說不定看看大夫,吃吃藥待長了幾歲便好了。 孟士宏也無心管這糟心事索性全扔給她,之余他自己有空則到處物色新的姨娘,他總不能虧待自己。 “姨娘,你也別太cao勞了。”孟妤知道方姨娘對府中事物最是上心,每每早起,只匆匆用了些糕點(diǎn)粥食,特意熬了些滋補(bǔ)的湯藥送過來。 她一來,方姨娘臉上的疲憊頓時消了大半,拍了拍身側(cè),柔聲道,“好孩子,快坐下?!?/br> 待過了這個年,孟妤也有快十八歲了。 女大不中留,何況她再留就真的成嫁不出去的老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