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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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陡然挨了那一下時似是驚震到欲轉(zhuǎn)過身,可她卻不給他轉(zhuǎn)身的機(jī)會又接連朝他腦袋砸了幾下直到他直挺挺暈倒在地才松手。 他倒下了,她卻呆住了。 她,她竟真的忍不住出手了么? “其實,你可以不必管的?!背幐鐑郝龔淖郎献鹕恚鏌o表情看著她,面上的油彩掉了些,暈染開,卻襯得那雙眼更清澈見底,有種不惹塵埃的純凈。 不必管么…… 孟宛清壓下心底的不安跟狂跳,靜了靜,方才緩聲道,“你說的對,我可以不管的。” 一般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后不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么?她倒是相反,誠實說出內(nèi)心的后悔跟沖動。 硯官兒一時微怔,悠長看著她。 他額間有一粒殷紅的朱砂,真好看啊,生在那樣光潤如雪的肌膚間。 “不管如何,現(xiàn)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事既已做了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孟宛清馬上冷靜下來跟他講明,言外之意,自然希望他能守口如瓶。 硯官兒沒說話,只看了一眼暈在地上的沈曦,不知在想什么。 孟宛清卻沒這么多時間耽誤在這兒了,今日是宣平侯的生辰,府上來來往往到處是人且戲臺子就在附近,萬一呆會兒有人過來瞧見了怎么辦。 “你要走?”硯官兒見她轉(zhuǎn)身,喊了句。 孟宛清不由回眸警惕視他,她已仁至義盡他還想干嘛? 硯官兒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解釋,只是將那只板凳又拿起,“勞煩你也將我砸暈。” 將他也砸暈? 這倒是孟宛清沒想到的,可想通之后不得不佩服硯官兒心思細(xì)敏,是啊,若沈曦被人砸暈可硯官兒卻醒著是不是意味著他看見了砸暈他的那個人呢? 干脆,連他也一起砸暈。 孟宛清倒是沒猶豫馬上抄起板凳,只是,在她準(zhǔn)備下手間卻見硯官兒以極快的速度不知從哪兒變出了把匕首朝自己的臉絲毫不猶豫便割了一道。 鮮血淋漓。 “你……”他這是干什么?!瘋了嗎?! 硯官兒卻是平靜的收起匕首妥帖藏回自己的小衣里,淡淡道,“禍水之顏,毀了也罷?!?/br> 孟宛清呼吸不由一窒,這人瞧著弱秀該狠心的時候卻也不手軟。 思此,她不再多想,抄起板凳便在他頭上連續(xù)砸了兩下。 “硯官兒?硯官兒,該你登臺了……”外頭恰在此時傳來吶喊的聲音。 孟宛清深知此地不定久留,扔下凳子便跑了。 * 今日的生辰宴可謂熱鬧非凡。 宴席開始之前宣平侯特意將賓客送來的稀罕禮物一一打開給眾人見識見識。 “這個象牙鏤雕群仙祝壽塔是二皇子妃命人送來的?!惫芗倚Σ[瞇的指著擺在桌上的象牙鏤雕群仙祝壽塔,但見祝壽塔上的建筑雕梁畫棟,窮極工巧,窗棱及花紋細(xì)如篦絲,風(fēng)鈴微如粟粒,玲瓏剔透。圓雕的人物姿態(tài)萬千,神情各異,宛然如生。 便是魏中林跟武進(jìn)等見過不少稀罕物的見狀也不由嘖嘖嘆了幾聲,“這種皆為奉旨監(jiān)造,外頭少見。” 第二件是金瓶珍珠花樹景,瓶金質(zhì),九成金,兩側(cè)飾獅耳銜環(huán),以鏨刻的菱格紋為主體紋飾。銀質(zhì)內(nèi)膽。瓶中插黃金樹,以碧玉為葉,珍珠作花,金絲為蕊。 此瓶無論擺在哪處都尊貴顯眼,奢華得很。 “我倒挺喜歡方才那個紫檀框群仙祝壽插屏鐘?!崩顣蕉谏韨?cè)的蘇柏交流道,“那個屏心是以銅鍍金為底,松、橘兩樹拔地而起,以青玉、孔雀石、青金石作坡石,上置染牙樓亭,中間架珠橋,八仙走動其上?!?/br> 的確,邊框是紫檀木嵌銀絲,鏤空銅鍍金蕃蓮花上嵌各色料石,組成萬壽菊花,襯以藍(lán)色玻璃,具有濃郁的江南特色。 蘇柏亦不時點頭,跟他討論一二。 孟宛清便是此時悄不留神的溜到席間坐下,坐下時見無人注意她還喝了杯酒壓驚。 能不驚么,她方才做的可是冒死的罪名。 只期望這件事別被抖出,牽扯到她身上…… “你似乎,有心事?!倍隙溉粋鱽硪坏篮Φ穆曇?,和潤清明。 孟宛清驀然轉(zhuǎn)眸,正對上那張姿容朗秀的臉,但見他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身著大紅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 當(dāng)真龍章鳳姿,霞姿月韻。 她一時竟看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身側(cè)傳來魏中林等人的微訝聲,“太子殿下,你怎么來了?” 沈如錫微笑端起酒杯,“宣平侯生辰,本王既得空,自然要來一趟?!?/br> “太子殿下,不若來我這兒坐。”武進(jìn)忙起身讓座,“我這兒能看清戲臺方向,你那兒偏了些。” 李書跟蘇柏也紛紛起身,這動靜一下鬧的旁邊幾桌也注意到,一時起身行禮不在少數(shù)。 沈如錫直叫眾人免禮,絲毫沒擺太子爺?shù)募茏?,還親自端了酒去宣平侯那兒跟他祝壽,言談間,笑意和融,不知是不是孟宛清多想,總覺得他推杯換盞間若有似無的朝她這邊的方向看了眼。 正愣神間,幾個小廝神色緊張的走到陳昭身邊附耳說了幾句什么。 陳昭上一秒還含笑晏晏,聞言當(dāng)即斂色沉眉,確認(rèn)了幾遍方才疾步朝外院走去,邊走邊低聲吩咐什么。 當(dāng)然,場上的氣氛如舊絲毫沒被影響到。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孟宛清心下卻是一陣忐忑不寧,連魏中林跟她說話都沒聽進(jìn)去,不是走神便是接錯了話。 “你真吃壞肚子了?”魏中林越瞧越不對以,一雙烏黑的眼都快就近貼到她臉上來了。 孟宛清趕緊一手推開,佯裝無事,“沒,就是有些不舒服。” 魏中林將信將疑,正準(zhǔn)備再問幾句時忽的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回首一看卻是才出去不久又回來的陳昭。 他臉上帶著笑似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這笑被孟宛清看進(jìn)眼里卻更覺得吉兇難辨。 “孟洵,我有件事想請教你,勞煩你跟我過來?!彼执钤谖褐辛旨绨蛏希拝s是對孟宛清說。 千念百轉(zhuǎn)間,孟宛清已經(jīng)笑著起身,“是么?” 陳昭笑笑沒說話,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孟宛清心跳如雷面上卻做鎮(zhèn)定,跟他一前一后的往外院走去,院內(nèi),談笑依舊,沒人知道她此刻手心捏了多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