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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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沒想過找借口離開,可又怕如此只會打草驚蛇,惹來猜疑。 只能按捺焦躁,跟魏中林他們幾個有說有笑的聽聽小曲兒,玩玩投壺,行行酒令之類的,也算緩解心底的不安。 但愿,一切只是她多想…… “你們看,那不是慶喜班的臺柱子硯官兒么?”晚宴才開始沒多久便看見府中管家領(lǐng)著幾個著戲服的男女,還有一個臉上涂著油彩妝容未褪的少年緩步走來。 他雖走在最后,卻掩蓋不了盛世容顏,尤其是額間的那一粒朱砂痣。 武進一看見便玩味的舉起了酒杯,“這小模樣,比女人還俊?!?/br> 另幾個世家子亦調(diào)笑著附和,“可不是,聽說不少人打他的主意呢?” 接著便是一片心照不宣的笑,那笑聽進孟宛清耳朵只覺惡心。 “你還沒聽說過他吧?”魏中林倒是沒跟他們一般在那浮浪調(diào)笑,只側(cè)過身跟她說話,“那個硯官兒在京中挺出名的,一腔戲唱的婉轉(zhuǎn)清越,可扮小生亦可扮青衣,便是女子也沒他扮的女相勾魂奪魄?!?/br> 孟宛清看著硯官兒越走越近的身影,心下,有幾分沉不住了。 他怎么出來了? 難道…… “謝曹公子賞賜!”在她沉眉凝思間,隔著幾桌距離外以硯官兒為首的慶喜班向著一干貴客點頭哈腰,連聲謝賜。 府中管家亦跟著他們一塊兒,面上帶著微微笑,眼睛卻是不動聲色在硯官兒跟與他對視的人中來回觀察。 這是…… 孟宛清只光得心跳漏了幾拍,低頭撿花生米吃的動作也不由慢了幾分,呼吸微屏,神經(jīng)亦緊。 “不錯,今日唱的依舊婉轉(zhuǎn)動聽,只不過那句“玉堂春好比花中蕊”似是少了幾分情韻?!弊谖溥M身側(cè)的那位當著眾目睽睽的面拉著硯官兒的手,舉止輕浮。 硯官兒似是見怪不怪了,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占去便宜,面上只是維持恭敬,“多謝張公子賞賜?!?/br> “這賞賜么,可不是白賞的?!闭f著,對方又拿出一張銀票放到桌上,翹起二郎腿褻笑道,“你再將那句詞兒唱唱?!?/br> 硯官兒背光站在那兒,不知是何表情。 “硯官兒,唱?!庇钟袔兹四贸鲢y票,或丟到他面前,或扔到地上,看似抬舉實則侮辱。 站在硯官兒身側(cè)的幾位戲子倒是受寵若驚蹲身去撿,硯官兒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清了清嗓子,然后甩起水袖唱起來: “玉堂春好比花中蕊,王公子好比采花蜂。想當初花開多茂盛,他好比那蜜蜂兒飛來飛去采花心。如今不見公子的面……” 戲詞幽怨,有深閨女子的情思悵惘,他是男子卻也唱的分毫不差。 抑揚頓挫直如珠玉濺盤。 園中很快響起陣陣掌聲,有捧他的,有贊他的,亦有輕薄他的。 “硯官兒,快,快到爺這里來?!?/br> “喲,幾日不見消瘦了……” “……” 一幕一幕盡被孟宛清看進眼里,心內(nèi)直如五味雜陳,難以言喻。 管家領(lǐng)著硯官兒一桌一桌的敬酒謝恩,硯官兒走到一桌便喝一杯,似是千杯不醉般,唯獨孟宛清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抬起他的左手。 手臂垂在那兒,不時晃動,無骨一般。 孟宛清心下不覺幾分毛骨悚然,待他終于走到她這一桌時孟宛清不露聲色打量了下他腦袋,他腦袋上纏了珠翠抹額,看不見傷口想必是客意掩飾。 而他的…… “謝過武公子?!背幑賰航舆^武進的賞賜,是一錠金元寶,可手才伸出來那元寶便掉到地上去了。 武進口中“喲”了聲,“瞧我,這個不小心的?!闭f著伸手欲撿。 他哪里真會撿,不還指著硯官兒在他跟前跪下去撿。 硯官兒又何嘗見少了這些世家子弟羞辱他的方式,他二話不說,當即跪下去將元寶撿起來。 武進見狀便要去扶,這手才觸到他的左辟便見硯官兒才起來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下。 “抱歉,硯官兒手受了傷碰不得。”一個挨近他的戲子歉聲道,說著拉住硯官兒另一只手將他拉起。 受傷?孟宛清淺吸了口氣,不下深想他那只手臂受了何等折磨,只從錢袋拿錢。 她自然也是要賞錢他的。 “多謝這位公子?!背幑賰嚎匆娝f去的金裸子時愣了下,那是一對打成柿子跟如意模樣的一對裸子,意喻事事如意。 孟宛清見狀跟魏中林他們解釋道,“身上沒帶銀票。” 像她出來拜年賞給晚輩自然是拿金銀裸子,又怎會直接給銀票,誰家也不缺銀子不過一個過年的彩頭罷了。 硯官兒接過事事如意的金裸子,圓潤可愛足金燦亮,他略彎了彎身子,“多謝。” 孟宛清不敢與他對視,只疏離的淡笑了笑,“不妨事?!?/br> 心中卻在祈禱他趕快離開。 硯官兒似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接過東西便轉(zhuǎn)了身,看見他轉(zhuǎn)身她心也就安寧了。 “這位公子,還未曾問您貴姓?是哪位府上?”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硯官兒忽然又轉(zhuǎn)回身子,恭敬禮貌的問了一聲。 這在方才他謝禮的過程中是不曾有過的,也是,突兀引人注意的。 孟宛清唇角不由僵扯了下,瞬間又恢復如常,含笑望著他心中卻是憤然,他這是在做什么?故意引人耳目么?!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她! 便是魏中林也不禁在旁稀奇,“聽聞你最是清高,今日怎主動問人姓名?” 武進哈笑幾聲,陰陽怪氣道,“大約是一見如故?還是有那惺惺相惜之感?” 硯官兒是一介戲子,他拿她跟戲子相提并論不是有意侮辱是什么?! 孟宛清雖并沒有輕視硯官兒的意思卻也不悅的橫了武進一眼。 “武進,你今日吃什么了嘴巴這么臭?”魏中林早就想懟武進了,眼下正是找到機會自是明嘲暗諷一番,“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打小最愛吃臭豆腐,吃多了牙也腐臭了,難怪聞著有股子怪味兒?!?/br> 武進當眾被他指口臭,面上如何過得去?當即沉臉,“魏中林你……” “打攪了?!币恢闭驹谶吷系某幑賰簠s開口打斷他倆的話,然后面向孟宛清的方向恭恭敬敬躬下身,又心誠意明說了句,“敢問公子貴姓?府上若有喜事家宴可請我們慶喜班過去搭臺唱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