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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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他們玩的極瘋,極癲,可謂通宵達(dá)旦。 明心堂里的燈火亦未熄滅過。 直至天光破曉,薄暮晨光,旭日與曉月交相更替,此落彼升。 喝了一夜的酒盡了一夜的興,雖未歇息,可孟宛清仍覺精神振奮不已,只是走路時腳下的步子有些虛浮。 李書鄭清跟周顧他們仨個實在不勝酒力便歇在了奉恩侯府,至于孟宛清,在面對平嬤嬤笑容滿面的挽留后還是婉拒了。 天亮了,她得回去了。 “四叔,這么早你去哪兒,也是回自己府上么?”空蕩的長街只有她與他二人,馬蹄踏過青石板磚響起“噠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她懶懶的趴在在馬背上歪著腦袋瞅著那身背直挺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睜的大大的,水亮清潤中又有霧蒙蒙的睡意。 趙景行聽了她的話,目光眺向城內(nèi)巍峨高聳的宮墻,握著韁繩的手隨意套了套,“我要進(jìn)宮?!?/br> 這個時辰,正是早朝的時候。 早朝???孟宛清聽見倆字眼神不禁流露幾分向往,幾分好奇,“那朝中,又是什么樣的呢?” 紅墻琉瓦,金檐神頂。 那是權(quán)力巔峰是萬人之上亦是每一個大京國抱負(fù)之士向往之的地方。 她問他,朝中,是何樣。 趙景行手執(zhí)馬鞭輕揮了下,速度不由也超過了她一些,就在超過她與她擦身而過之際,他側(cè)身看向她,那雙烏黑眼眸似蘊盡所有夜色,深不見底,“你無需問這些?!?/br> 我?孟宛清不由坐直了些口中似想說什么。 卻又聽他低沉的嗓音經(jīng)風(fēng)吹到她耳畔,毋庸置疑的篤定,“來日,你總會站在那兒。” “我……”孟宛清聽了他的話胸膛劇烈顫動起來,一陣前所未有的激動跟熱血,她禁不住握緊手中韁繩,“四叔,我……” “春闈之前好好在家中閉關(guān),別再出來了。”說著,他轉(zhuǎn)開眼神,定定看向最頂端的城門宮墻,隨后“駕”了聲,揚鞭策馬疾馳而去,只留下一句,“來日再見?!?/br> 來日,再見。 不知為何,孟宛清的視線竟點點模糊起來,鼻尖不住的泛酸,在這些清寥無人的長街與時刻。 因為他說,“來日,你總會站在那兒?!?/br> * 因為趙景行那日的一番話,孟宛清當(dāng)真閉關(guān)不出了。 每日手不釋卷,溫故知新。 如今孟府上上下下都由方姨娘主持中饋,林月娘又被軟禁起來,沒旁的糟心事來擾亂心神,她鎮(zhèn)日只需呆在她的西院好好讀書便是了。 至于魏中林他們幾個上門來邀請她出去玩兒,她也一一謝絕。 “德行之利,回也實居其首,則回必有所以為回者,而后無慚殆庶之稱。”雖已立春,料峭寒意不減反增,孟宛清每每都要囑咐秋桃在屋里多燒幾盆炭火,她手里也必是抱著手爐取暖的。 秋桃見狀總是忍俊不禁,“哥兒,你燒這些炭火還不如多穿幾件。” 孟宛清在屋里總是身著單衣,一是近日胸部那種鼓漲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二是葵期將至,她本就有幾分體寒,更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雖扮了這么久的“男人”,可她歸根結(jié)底還是個女子,心思里的那份細(xì)膩不會少。 “在自家屋子里自然是怎么自在怎么來?!泵贤鹎逭f著揮了揮胳膊,沖秋桃道,“瞧,這不是很自在,穿得多,行動也不便?!?/br> 她本就不是個愛拘束的人。 秋桃聞言會心一笑,抱著一堆布條放到撥步床前,“噥,哥兒,這是給你洗凈的月事條?!?/br> 孟宛清正讀的投入冷不丁聽見這幾個字,臉頰赫然紅了,輕聲應(yīng)了句卻是連頭也不敢回更羞于去看。 秋桃哪里察覺不出,心里不禁更多幾分對她的憐愛跟疼愛了。 哥兒便是這樣,平日若是有什么事總是第一個擋在她們面前保護(hù)她們,只有在面對自己的事時才會流露幾分小女子的羞態(tài)。 其實,她很喜歡看哥兒這樣。 哥兒總歸有一天還是要做回女子的。 “秋桃jiejie。”屋外響起丫鬟杏花的聲音。 除去她,另有幾個灑掃跑腿的小丫鬟,只是她們本份得很,等閑沒事兒不會往正屋跟前湊,都在偏房等著主子吩咐。 杏花來找秋桃自然也是有事。 秋桃怕吵到孟宛清念書便出來了,將門掩上,“怎么了?” 杏花小聲道,“我方才去前院稟事時看見主母了。” 主母?秋桃眉尾挑起,“哪個主母?” “就是一直被軟禁在浣紗院的那位。” 那位可不就是林月娘么?秋桃聞言立即將她拉到回廊邊上仔細(xì)問道,“她怎么出來了?是老爺將她放出來的么?” 杏花每次出西院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會回來稟告,譬如誰與誰吵架了,誰與誰又翻臉了,又或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之間的糾葛矛盾。 她倒不是個愛多嘴的,只往里傳卻從不曾將院里的事告訴過外人。 是個伶俐忠心的。 “我也不知是不是老爺放她出來的,只知才走到抱廈那兒的時候便聽到她站那兒叉腰挺個肚子說是要喝姨娘敬的茶?!?/br> 姨娘敬的茶?秋桃一聽便明白了,看來她是知道了孟士宏要納小的事。 賀姨娘還沒進(jìn)府便鬧的這么“熱鬧”了? 秋桃聽過點點頭,又不忘伸手輕戳了下她鼻尖兒,“這事可別在外瞎說知道嗎?” “知道啦!”說著杏花竟有些扭捏起來。 秋桃不禁好笑,“怎么了這是?我沒訓(xùn)你的意思你可別多想?!?/br> “不是的……”說著她從身后拿出一雙才納的新鞋,眼都不敢瞧她,“這是我給哥兒納的鞋……” “喲?!鼻锾医舆^去瞧了瞧,針腳倒是細(xì)密,鞋子做的也不錯,“你有心了啊?!?/br> 杏花被她夸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上回除夕哥兒賞了我一個紅包,我想著,總不能白拿她的所以便納了雙鞋?!?/br> 倒是個感恩的,一般府中丫鬟收到這種賞賜只當(dāng)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難得她知恩又圖報。 秋桃一時心下感慨,良久才笑道,“好的,我這就進(jìn)去送給哥兒?!?/br> 杏花這才咧嘴露出笑來。 直到秋桃進(jìn)去好一會兒杏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外緊張叫道,“哎喲,秋桃jiejie,我忘了一樁事了。” “什么事?” “我……”杏花急的直跳腳,“我好像忘記拔針了!” 才叫完屋內(nèi)傳來一聲慘嚎伴著秋桃急促的驚叫,然后,她倆異口同聲的回了句,“你怎么不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