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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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奉恩侯府回來的那天,孟宛清一個人將自己反鎖在屋里哭了很久很久。 隱忍的、悲絕的、痛心的、難受的…… “哥兒從來沒哭的這么傷心過?!鼻锾腋氯A倆守在門外聽著壓抑的的哭腔,均是擔(dān)心。 兩人正說話間,卻見杏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口里喘著氣道,“不好了不好了!” 月華搶撫一步捂住她嘴,示意道,“小心哥兒聽見,是什么事?” 孟宛清現(xiàn)在的情緒不適合再受到其它打擊。 秋桃見月華反應(yīng)的這么迅速,心亦慰然,面上浮出笑來,果然還是月華最沉穩(wěn),有她在,西院便踏實了。 “是……是……”說話間,杏花喘了幾口氣,神神秘秘指了指浣紗院方向,“是夫人生了!” 林月娘生了。 月華跟秋桃聞言后都看了對方一眼,卻也沒有太過意外。 “哥兒還是姐兒?” “好像是個哥兒?!?/br> 男孩兒啊……月華沉吟了會兒,卻是眼中閃過什么別有深意道,“聽說,有的人坐月子坐大半年?!?/br> 坐月子坐大半年?杏花聽的直訝,“還有這種事???” 秋桃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與她相視默契笑笑,接腔道,“這月子呢,要坐好,可是小哥兒也得看好,最好是跟夫人分開來。” 兩人打定主意,便各自去辦了。 留杏花一人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只隱隱覺得哪哪兒不對,秋桃jiejie跟月華jiejie什么時候?qū)Ψ蛉说氖逻@么上心了? * 轉(zhuǎn)眼,端午將至。 京中百姓為慶祝端午特在西子湖舉行龍舟競渡,所謂的龍舟競渡便是在急鼓聲中以刻畫成龍形的獨木舟在水面上作競渡祭龍神,是一次盛大的圖騰祭。 每年此時,整個京中的百姓都來此觀望、熱鬧極了。 孟宛清許久不曾帶秋桃她們出來,這也是月華回來之后首次出門,再加上馬三,她們主仆幾人一路說說笑笑,歡欣愉悅。 “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買些艾葉?!甭愤^賣艾葉的攤販時月華跟秋桃咬耳朵道。 秋桃笑了笑,“還得掛菖蒲辟邪?!?/br> 馬三則陪在孟宛清在旁看草藥,民間有在端午采草藥煲水沐浴的習(xí)俗,故稱浴蘭節(jié)。 因端午時值仲夏,是皮膚病多發(fā)季節(jié),而端午日是草木藥性在一年里最強的一天,這天采的草藥治皮膚病、去邪氣最為靈驗、有效。 孟宛清原只買了一份,后來不知怎的又多要了些。 “龍舟賽好像開始了,咱們快過去吧?!?/br> 臨近西子湖畔便聽到一陣陣驟雨似的急鼓聲,伴著圍觀的歡呼聲,秋桃跟月華一左一右的便要挽住孟宛清往人群里擠。 孟宛清卻是朝另一處看去,拍了拍她倆的手,“你們倆看吧,我方才看到幾位同僚,過去打聲招呼?!?/br> 秋桃月華聞言只得松手,卻是叫馬三跟在孟宛清身邊好好跟著。 人聲鼎沸中,但見廣闊的湖面上停有彩船、樂船、小船、畫艙、小龍船,虎頭船等供人觀賞、奏樂,還有長之四十丈的大龍船。 除大龍船外,其他船列隊布陣,爭標(biāo)競渡,作為娛樂。 岸上肋威的男男女女紛紛用五彩絲系臂,振臂高呼,為參加的人們鼓舞吶喊。 孟宛清穿過層層疊疊擁擠的人群,四下找尋著,她方才分明看見了他,為何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正尋覓間卻聽見有人喊她: “孟洵?!?/br> 孟宛清循聲望去,卻見是吳公達(dá),他站在畫舫上朝她招手歡笑,畫舫??吭诤线吋饶苄蕾p景色,又能近距離的感受競賽的氛圍,當(dāng)真天時地利。 畫舫上還插著一面面彩旗,五色繽紛,乘風(fēng)燁燁。 她原想找那人,此刻也不得不先過去跟吳公達(dá)打聲招呼,只是,她原以為畫舫上只有吳公達(dá)一人,沒承想進(jìn)去后才知道除了他之外,陸院士跟安學(xué)士也都在,還有另幾位相識或不相識的同僚。 她一一望去,拱手笑道,“陸院士,安學(xué)士?!?/br> 陸院士跟安學(xué)士見了他亦紛紛指座,“來,快坐快坐?!?/br> 孟宛清恭敬不如從命,只得依序坐下,她才坐下,便有專門伺候的丫鬟上前替她斟了杯酒,雄黃酒。 “孟洵,本來呀,今日陸院士他們也想喚你來的?!眳枪_(dá)似是怕她心中多想,特意湊過去跟她解釋道。 孟宛清對此本就不在意,聽了只是笑笑,“無妨?!?/br> 吳公達(dá)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畫舫的簾子被人掀開,他登時拉了拉她衣裳道,“看,人來了?!?/br> 什么人?孟宛清順著他喊的方向看去,順便也聽到了吳公達(dá)接下來的話。 “這位便是咱們翰林院新進(jìn)的同僚,姓蘇,名柏。” 蘇柏。 孟宛清看見那個熟悉的清雅的身影時,瞳孔都在張縮,舉到唇邊的酒亦忘了去喝。 “孟洵,你也來認(rèn)識認(rèn)識,這位便是咱們?nèi)蘸蟮耐帕??!睙o人注意到她眼神的波動,陸學(xué)士鄭重當(dāng)著諸人的面介紹道,“這位蘇柏是武安侯舉薦的,中過舉人,年紀(jì)輕輕才華橫溢,前幾日才通過吏部的考選,我見他腹有詩書博學(xué)多才,便向王尚書賣了個面子……” 說話間,眾人識趣的陪笑。 蘇柏亦站在那兒笑,從容雅和,他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孟洵,你怎么了?”吳公達(dá)見她舉著那杯酒想喝又喝不下的模樣,不禁奇道,“你與這位蘇柏應(yīng)當(dāng)相識才是,你們倆都是從白鹿書院出來的……” 是啊,都是從白鹿書院出來的。 孟宛清壓下腦中種種畫面,一語不發(fā)的將酒喝下,這是她頭一次喝雄黃酒,當(dāng)真,澀辣得很。 隨后,整場飯局圍繞著蘇柏的到來展開,或談笑,或賦詩,或論政,或行酒令,無論哪一樣蘇柏都表現(xiàn)的極為出色,談吐風(fēng)雅,高談闊論,游刃有余的在諸位上峰與同僚間交結(jié),圓滑又懂進(jìn)退。 全程杯觥交雜,語笑連天。 “龍舟競賽應(yīng)該結(jié)束了?!焙鹊阶詈?,每個人都紅光滿面、酒酣耳熱。 陸學(xué)士跟安學(xué)士他們搖晃的起身,在其它幾位同僚的攙扶下去畫舫外觀賞競賽結(jié)果去了,場內(nèi)只剩下孟宛清跟蘇柏二人。 “孟大人,日后我們便是同僚了,還望多多指教。”蘇柏今日喝的不少,除卻面色紅潤些,神色清明不像有醉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