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替炮灰走上人生巔峰[快穿]、[修真]這個徒兒不靠譜、異時空英靈召喚、她風(fēng)情萬種、奪下那朵富貴花、星際戰(zhàn)神穿回真千金、我手下巨星無數(shù)、拯救的佛修是個黑心蓮、重生大小姐帥炸了、今天你媚粉了嗎
說來也奇怪,傻女記憶中,竟沒一絲被撿回來之前的記憶,只有一個模糊影子,在喊她的名字。 況曼想到那模糊影子,下意識問:“九哥,你和義父當(dāng)初是在哪撿到我的?” 孟九重聽到?jīng)r曼并未恢復(fù)以前記憶,洗碗的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難怪她清醒過來后,未有一絲異狀,原來是沒有以前的記憶...... 孟九重嘆了口氣,把洗好的碗收進(jìn)碗柜。清洗了手上油漬,取來搭在一旁的手帕,將手指上的水珠擦盡。 “是在一處懸崖邊撿到你的。發(fā)現(xiàn)你時,你身受重傷,性命垂危。義父不忍,便將你帶了回來,并用良藥救治于你,當(dāng)時你身上的傷,皆是鈍器所致。”談到撿傻女的過程,孟九重不動聲色,觀察著況曼神情變化。 但眼前的人,臉上除了震驚,就再無其它表情,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般。 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 孟九重收起凝光,習(xí)慣性地抬手,想摸摸況曼腦袋,以示安撫。 手探出小小弧度,想到?jīng)r曼已不再癡傻,又緩緩放下了胳膊。 他抬眸,看向空中月牙:“你應(yīng)該不是被家人拋棄的,我們撿到你時,你衣著精致,一看就是被家里嬌寵的女孩。” 孟九重頓了頓,嗓音變得有些低沉:“你......想找你的父母嗎?” “不了,都這么多年了,就這樣吧?!睕r曼神情略顯沮喪,說罷,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掃地。 不過就是順嘴一問,她傻了才會弄一堆約束她的人回來。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熟悉傻女的人只有孟九重一個,看模樣,他也不是個難相處的,應(yīng)不會對她造成多少困擾。 “會有遺憾?!泵暇胖鼐徛暤馈?/br> 況曼:“沒什么好遺憾,反正也沒有他們的記憶?!?/br> “也罷。”孟九重聞言,止住這個話題。 空中一時靜謐。 * 況曼掃完地,乘著月光回了臥房。 臥房內(nèi),燭影昏黃。 先她一步回房的孟九重,手執(zhí)書籍,閑靜翻閱著。 許是梳洗過,墨發(fā)已松散,垂直散落身后,身前書桌,一壺?zé)岵柩U裊散著熱氣。 看書的他,較之早前多了幾分風(fēng)雅。 仿佛古畫里走出的溫雅書生。 況曼微詫,旋即眸底劃過恍然。 楊御曾送這家伙進(jìn)過幾年學(xué),眼前這一幕,怕是在書院里學(xué)的。 見況曼進(jìn)屋,孟九重將書擱到桌上,從旁邊取出一個小瓷盒,道:“過來我給上藥?!?/br> 況曼輕嗯,坐到孟九重身邊的凳子上,薅起額頭上的頭發(fā),方便孟九重上藥。 孟九重觀察了一下況曼額頭上的傷,擰開盒蓋,挖出一坨褐色藥膏,抬手,輕輕給涂到?jīng)r曼額頭上。 藥膏透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抹到肌膚上,帶著絲沁涼之意。 孟九重涂抹均勻藥膏,他將手心攤平,重力的將藥揉散,方便受傷的地方吸收藥力。 掌心微熱,所過之處藥力散開,徒留淡淡余溫。 上完藥,孟九重將藥盒放到一旁,起身去清洗了一下手,又坐到書桌前,拿起了書,輕輕將書翻頁:“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 況曼嗯了一聲。 上了床鋪,困意席卷,況曼打了個哈欠,將疊起的被褥拉來覆在身上,微微側(cè)身,便睡了下去。 換了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但末世養(yǎng)成的警惕卻依舊存在。 況曼連孟九重熄燈上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孟九重入被時,況曼身子潛意識僵了僵,旋即,又放松了下去。 半夜時分,身側(cè)的人似乎無法入眠,動作輕巧地坐起身,將踢開的被子拎起,輕輕蓋到?jīng)r曼身上,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看似無意地落到薄褥外白皙手腕上,在腕間稍留了一會兒。 感受著肌膚下,跳動規(guī)律的脈搏,他縮回了手。 做完這些,他斜倚到枕頭上,闔著眼睛,不知在沉思什么。 況曼睡意朦朧間,半睜開眼,瞇了一眼,便又闔下了眼睛。 * 晨風(fēng)帶著絲微涼,從窗外灌入,昨晚還星宿滿綴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綿綿細(xì)雨。 院落被雨水浸濕,枝上雨珠滴落。 況曼一夜好眠,睜開惺忪秀眸,往半掩著的竹窗瞅了一眼。 下床,披上外衫,走至窗邊。將半遮半掩的竹窗撐開,晶亮眼睛,愜意地欣賞著窗外細(xì)雨。 清新的空氣,沒有任何異味,醉人心弦。 末世的空氣,永遠(yuǎn)是渾濁的,哪怕是下雨天,空氣中都飄蕩著喪尸獨(dú)有的惡臭。 好久沒有呼吸到正??諝饬?。 陶醉之際,孟九重從另一個閑置的雜物間里步了出來。 “阿曼,早飯我溫在鍋里,今兒下雨,我去一下田里,你關(guān)好院門呆在家,誰來叫也別開門。要是阿牛他們爬過籬笆進(jìn)院,你直接將他們打出去?!?/br> 從雜物間走出的孟九重,又一次刷新了況曼的認(rèn)知。 昨兒晚上他認(rèn)真炒菜時,況曼以為,孟九重就該是個廚藝了得的大廚,后來回了房,見他看書,她覺是大廚這稱呼,對他有些褻瀆。 低眸看書的他,明明就是一個雅俊文人。 一覺睡起,況曼打破昨晚的兩個認(rèn)知,她這會兒,終于相信傻女對他的評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