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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霧飄飛,淅淅瀝瀝落到女子身上,將女子襯得如妖似魅。 眾人看著血雨下的女子,大駭不已。 就在他們驚恐當(dāng)下,那兩條鞭子又猛得一轉(zhuǎn),往其它兩棵大樹上疾飛而去。 疾飛而出的鞭子,仿佛兩條黑色巨蟒,猙獰地在空飛舞,所過之處,空氣晃蕩,大樹瘋狂搖曳。 那陣勢,仿佛兩條巨蟒在渡劫般。 “——?。 ?/br> 又是兩聲慘叫響起,血雪再次飛舞,兩副骸骨瞬間從樹上落了下來。 同伴連續(xù)死了四個人,震驚中的人終于回過了神。面具男瞳孔驟縮,咬著牙,將心中恐懼緊緊壓下,道:“殺了她?!?/br> 好恐怖的女人,她今日,必須死—— 若不然,她真的會成為三師兄嘴里,那個回紇入軍中原最大的阻礙。 “妖,妖女。況飛舟是老魔頭,生個女兒,果然也是個妖女。”猴臉男人咽著咽喉。 面具男身形先動,驟然后退,抽出三只鷹箭,凌空三箭齊發(fā),射完箭后,他身姿如鬼魅般,迅速換了一個地方,又是三箭射出。 六只箭頭呈兩個方向,破風(fēng)攻向鞭子亂舞的況曼。 況曼這會兒,心神已完全失控,只能憑著刻在骨髓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來躲避危機(jī)。不,她不止心神失控,異能也被心中那化不開、散不去,瘋涌而至的悲鳴中徹底失控。 在她完全失控下,這種經(jīng)驗(yàn),又豈能徹底避開危機(jī)。 箭羽破風(fēng)而至,六支箭,四支落空,兩支射中了況曼,一支在她大腿上,一支在她手肘處。 血順著傷口流下,濃郁的血腥味,再一次刺激到了況曼。 況曼眼中兇光一閃,兩條鞭子突然縮回,往身前最近的人抽了過去。 而距離她最近的人,正是那個猴臉小個子男人。 小個子男人見鞭子揮來,身形極速撤退,與況曼拉開距離。 許是面具男的的箭,重傷了況曼,在場剩下的幾個人,心里驚恐終于稍稍散退,紛紛出手,攻向況曼。 所有人都抱著一個心態(tài),那就是必須殺死況曼。 無數(shù)的利箭,紛紛往況曼身上射,一支一支,沒有任何間斷停歇,而蕭姓大和尚和小個子男人,更是近身糾纏況曼。 況曼身上的傷,隨著這些奪命利箭的射出,越來越多,身上,已插了四只箭,其中有一只,甚至插在了她的胸口。 況曼不知疼痛,不知畏懼,雙眼只看得到眼前的敵人。 殺,殺,殺…… 升騰而起的殺戮之心,隨著戰(zhàn)斗時(shí)間過去,終于將心里那化不開的傷痛稍稍沖散。 即便悲愴的情緒依舊還在,但況曼丟失的理智卻在逐漸回籠。 況曼恢復(fù)絲絲清明。 一控制住情況,她便不再只憑著感覺出手,而是開始大肆獵殺這幾個人。 而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近身與她纏斗的大和尚和小個子男,那小個子男輕功很了得,時(shí)不時(shí)就拉開與況曼的距離,但卻不知,況曼的優(yōu)勢便是遠(yuǎn)程。 他若近身與況曼纏斗,況曼興許還會束手束腳,拿他沒辦法,但距離一拉開,他就成了況曼鞭子下的那盤菜。 一個橫抽,一條血痕頓時(shí)浮現(xiàn)在了小個子男人的脖子上。 緊接著,這個從燭龍?zhí)贸鰜?,不可一世,說況曼只是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的男子,便喪命在涂了劇毒的鞭子之下。 風(fēng)中晚歌,吹響了死亡的號角,當(dāng)傷痛被殺戮之心替代后,人命,便成了這場號夜戰(zhàn)最絢麗的戰(zhàn)利品。 尖臉男人喪命,沒過多久,另三個一直放冷箭的殺手,也跟著死在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之下,緊接著,便是蕭姓大和尚。 蕭大和尚的武力是這一群人中最高的一個。 愣是和況曼周旋了足足一個時(shí)辰,把況曼打得滿身是傷,甚至嘔血。 況曼受傷,他內(nèi)力也在飛速流失,最后,大意之下被況曼的鞭子抽中。 中鞭當(dāng)下,他便知道自己完了。 這女人鞭子上的毒,見血必死。他知道自己將死,隨即眼睛一鼓,拼著最后一口氣,一掌拍向況曼的胸口。 誓要取了況曼的性命。 而那個臉上帶著薩滿面具的男人,則在蕭姓大和尚吼出一聲快走后,當(dāng)即立斷,抽身而退。 他退得極快,當(dāng)況曼殺掉大和尚后,再回身,林中已無他的身影。 而況曼——已無力再去追他。 她,已傷痕累累! 身上掛了好些箭羽,這些箭都入骨三分,唯一比較慶幸的,便是這些箭,都沒有傷到她的要害。 沒傷到要害,并不代表著她就沒事。 流血過多,白皙臉頰已變得蒼白透明,連那張紅潤的唇瓣都沒了顏色。 況曼沒有管這些傷,將身體里剩下的那點(diǎn)異能,全部用來維持住自己的心脈。 她看著滿地的血,伸手,麻木地將身上的箭全部拔下來,然后拖著受傷的沉重身體,一步,一步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踉蹌著往樹林深處走去。 夜涼如水,天空中的月牙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被看不見的云團(tuán)全部遮掩。 這一次,她腳步不再漫無目的,終于有了目標(biāo)。 她的目標(biāo),在許良山山頂一處峭壁之下。峭壁下方的一處低洼地,一座已腐朽的竹院靜靜座落在那里。 這地方,以前應(yīng)該很美很寧靜,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山里的各種小動物占據(jù),成了它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