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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郁戰(zhàn)沒有遇上這里的埋伏。 他走后半日,山里才有異動,希望他速度能再快些,只要下山的速度夠快,就能避開這些陷阱埋伏。 不過……這些埋伏還是要弄掉。 涇山在興遠府境內(nèi),離東義縣的距離不是太遠,來回大概也就十來天左右,郁戰(zhàn)這次回去,定會極快地再回轉(zhuǎn)涇山,說不定還會帶著縣太爺?shù)氖貍浔l(wèi)一起來,到時候這些人進山,要是莽莽撞撞落進了鳳凰寨布下的陷阱里,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援軍沒到之前,她與孟九重都不宜妄動,除了探查那個鐵礦,也沒什么事可以做,要不……把這些陷阱全給端了? 嗯嗯嗯……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哦。 對,就這么干。 端掉所有陷阱和埋伏,讓鳳凰寨頭痛去。 說干就干,況曼丹唇輕揚,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入大自然,然后悄然往第一個獵物靠了過去。 她剛才大致看過,這個地方,除了埋伏的人,地上和樹上都有陷阱。 地上的陷阱看不真切,但頭上的陷阱仔細一找,卻能看到。 左側(cè)邊,有一排鑲在木頭上的尖刀。 這排尖刀懸架在樹上,只要控制它的人輕拉繩子,尖刀就會一路蕩漾滑下。 這種尖刀,四個方向都有,一共四排。 剛才她倘若沒有極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埋伏,并迅速潛伏下去,那么她遇到的第一波危機,就是這四排尖刀。 況曼決定暫時不管這些陷阱,先把人解決掉再說。 況曼選擇的第一個獵物,便是那個把自己偽裝成樹莖的人。 她這一次沒有選擇用蔓藤,或是木系異能去除掉這些埋伏的人。這些人這會兒的警惕性特別強,又是分開埋伏,她一旦動了一個,其他埋伏的人就能立即發(fā)現(xiàn)她。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陷阱機關(guān)掌握在哪幾個人的手里。萬一將人殺掉后,陷阱機關(guān)無人控制,啟動了怎么樣。 這么精湛的陷阱,現(xiàn)在毀了多可惜,留著坑回紇人不是更好嗎…… 況曼沒弄出任何聲動,悄然無息潛近大樹邊,輕輕一縱,腳勾住樹桿的一個分枝,倒掛而下,然后雙掌倏地一伸,抱住樹莖旁埋伏者的頭,輕輕一扭。 這個全身染色,只露一又眼睛在外的埋伏者,連悶哼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斷了氣。 一斷氣,他身子剎時失力靠到了樹莖上。 與此同時,他捏著的手也輕輕松開了。 況曼正注意著這里有沒有陷阱機關(guān)呢,一見他手松開,當即便看到了他手中的黑色繩索。 她眼睛一亮,如一條靈活的小蛇,倒掛著縮到地上,然后迅速拉住死者手上的繩子。 這根繩子應(yīng)該是啟動陷阱的機關(guān),如果讓它從死者手里松出去,那這片樹林中,肯定有一個機關(guān)會啟動。 一啟動,她就會暴露。 況曼拉住繩子當下,輕巧轉(zhuǎn)了一下腰,將自己貼到樹莖上。 她捏著繩子,控制著勁道,輕輕拉了拉。一拉,便察覺到這根繩子的盡頭,是在地上左側(cè)方。 顯然,這并不是頭頂那四排尖刀的機關(guān),而是另一處陷阱的機關(guān)。 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這樣的陷阱,不會十五個人,就有十五個陷阱吧? 想到有可能會有十五個陷阱,況曼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要真有十五個陷阱,那回紇人這波殺她的力度,怕是比許良山那次更大。 想到這種可能,況曼眉梢疑惑的蹙了起來。 這回紇人殺她的心,似乎太強烈了一些。 她只是阿娘與阿爹的女兒,在殺孟尋和那個死在衙門里的人之前,她并沒有和回紇人打過交待。哪怕她殺的這兩個人中,其中有一個可能是回紇可敦娘家的人,也不至于這么追著她不放。 她在隴西時,可是差不多殺了兩三百個殺手的。 這么多殺手死在她的手中,她卻依舊活蹦亂跳,甚至看著還沒怎么受傷,按說,只要有正常思維的首領(lǐng),都會按耐住再次朝她動手的心。 因為,她不好殺,要殺她的代價太大。 這么大的代價,只為給一個皇后娘家出氣,是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可偏回紇人卻仿佛認定她一樣。 隴西了死了這么多人,這才多久,又開始在涇山布局,想殺掉她。 回紇的殺手這么好培養(yǎng)嗎?負責這行動的人,不會也是回紇皇后的娘家人吧…… 況曼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中緣由。撇撇嘴,垂頭,驟眼往樹莖瞥了一眼。 無形的力量涌出身體,腳下的樹莖仿佛活了般,伸出它的根莖,牢牢套住況曼手中的繩子,然后,一點一點將繩子拖進土壤里。 陷阱機關(guān),并沒有啟動。 潛伏在這片樹林中的人,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樹莖下的同伴已經(jīng)死了。 等控制機關(guān)的繩子,被大樹樹莖控制住后,況曼伸手,將樹莖下的這死人搬回原位,然后順著這棵樹,輕靈地爬上了樹端。 黑漆漆的樹林中,少女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哪怕沒有任何偽裝,那些潛伏的人,都沒辦法發(fā)現(xiàn)她。 她的氣息和大自然完全融入。 埋伏的人想憑呼吸來發(fā)現(xiàn)她,是完全不可能的。 到了樹端,況曼側(cè)頭,看了下左方樹上的另一個埋伏者,她眼睛微亮,沿著樹與樹之間的枝丫,慢慢往這個埋伏者靠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