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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晚上,月光朦朧,整個院子鴉雀無聲,安靜只有夜風(fēng)吹響樹葉的聲音。 兩人進了院子,況曼小鼻子聳了聳:“沒有血腥味?!?/br> 嬌黛黛:“找找。牛家人應(yīng)該還活著,咱南街藏身容易,但是殺人卻不易?!?/br> 南街住的人,多數(shù)都會點功夫。就拿這牛家來說,左邊是孟宅,右邊是風(fēng)拳吳泰山,前后左右都是江湖人,牛家十口人,若是被殺,肯定會有動靜,但最近這段時間,南街風(fēng)平浪靜,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況曼頷首,與嬌黛黛分開,開始找人。 嬌黛黛說前天傍晚她還有看到牛大嬸,那就證明,牛大嬸一家出事的時間,是在前天夜里到昨日中午這段時間。 郁戰(zhàn)是昨日中午回到東義縣的,兩家相鄰,牛家出事,以郁戰(zhàn)的五感,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時間——好湊巧的時間。 郁戰(zhàn)昨日回家,這奇怪的黑衣人,卻提前一夜出現(xiàn)在牛家…… 出現(xiàn)便罷,還不聲不響埋伏在花盆下方,偷聽他們說話。 這個死者,應(yīng)該是很專業(yè)的探子,她今日白天到家,這期間,她沒有察覺到任何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就是說,這埋伏著的人,從頭到尾視線避開了孟宅,只在聽他們談話。 他想從他們的嘴里聽到什么? 況曼心里分析著事,屏氣斂息,仔細尋找著牛家的人。 “況曼,這里?!睕r曼剛找過牛家的幾間臥室,嬌黛黛的聲音就從柴房那邊傳了過來。 況曼一收心緒,掉頭往柴房走去。 “殺千刀的禍害,進屋搶劫,老娘要報官,報官抓他?!?/br> 還沒走到柴房,況曼就聽到柴房里,牛大嬸哭天搶地的咒罵聲。聽到這么有力氣的聲音,況曼微微松了口氣。 還能罵人,證明人沒事。 “娘,小寶餓暈了。”牛家媳婦的聲音弱弱響起。 牛大嬸哭聲一頓:“那你還楞著什么,趕緊去做吃的。” 吼了一聲兒媳婦,牛大嬸不知想到了啥,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可惡的賊,可別把我的棺材本都給偷了啊……” 牛大嬸似乎焦急,況曼剛走到柴房,牛大嬸就一把扯著身上的繩子,一邊往臥室沖去。 況曼急急避開她,然后步入柴房,幫著嬌黛黛一起給牛家眾人松綁。 松綁的時候,嬌黛黛蹙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起了牛家眾人,到底怎么回事。 牛家大兒子一臉劫后余生,將這兩天家里發(fā)生的事,告訴況曼和嬌黛黛。 事情果真如況曼所想那樣,牛家是前天晚上出事的,一家人整整齊齊,被一個黑衣人從被窩里弄起來,堵了嘴,五花大綁塞進了柴房。 牛家大兒子被丟進柴房后,因為身子靠窗,所以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況。 那綁了他們的黑衣人,在昨天中午過后,就突然趴到了院墻角。緊靠孟宅的一個大花盆后面。 他在大花盆下面趴了一下下午,天黑后他出去了一趟,半夜才回來?;貋砗笠矝]睡覺,繼續(xù)趴在花盆下面,這一趴,就趴到了剛才。 期間他啃過兩個餅,去過一趟茅廁。 先前,牛家大兒子透過窗戶看到孟宅那邊,有一根繩子時不時掃過花盆上方。他瞧得很清楚,趴在花盆下的人最初紋絲不動,一直到繩子從圍墻那邊甩過了墻,花盆下的人,才拔腿翻出了他們家院子。 聽完牛家大兒子的話,況曼和嬌黛黛對視了一眼,眼里都閃過疑惑。 二人眼神交匯,啥也沒和牛家人說,安撫了他們一下,便準備回去。 離開前,嬌黛黛出聲提醒了一牛家,若是在有這種人進他們家,立即出聲大喊,附近鄰居聽到了,自會上來幫忙。 牛家大兒子感激地將嬌黛黛和況曼送出門,今兒要不是這兩街坊,自己家怕是要完了。 況曼和嬌黛黛回到孟宅,一入院子,就見郁戰(zhàn)蹲在地上,正在檢查那具被況曼拋進院子里的尸體。 而孟九重也不知何時從外面回來了,這會兒,他正負手肅立在院墻下的陰影處,直視著家里多出來的死人。 “你這邊怕是被人盯上了,去我客棧說吧?!眿慎祺熳叩绞w旁邊,垂頭仔細看了看尸體,然后蹙著眉,嚴肅道。 況曼嗯了一聲:“打擾了。” 她這邊確實不大安全,白日她和九哥才到家,晚上就發(fā)現(xiàn)了老鼠。 說起來,今兒還得多謝嬌黛黛那壺酒,若不是酒意上頭,來了舞鞭的興致,驚到躲在牛家的探子,她怕間察覺不到,自己家被人監(jiān)視了。 “我要怕打擾,就不和你們走這么近了。”嬌黛黛斜了況曼一眼?!白甙?,尸體也一起挪到我那邊去?!?/br> 況曼向嬌黛黛道了聲,轉(zhuǎn)頭看向孟九重。 孟九重輕頷首,三人移步去了東??蜅?,而郁戰(zhàn)則等他們都走后,觀察了一下黑漆漆的街道,然后,麻利地尸體扛去了東??蜅!?/br> * 東??蜅:笤?。 況曼三人坐在涼亭里,一聲不吭,都在分析著剛才的事,一旁阿莽煮著茶,茶爐上煙霧裊裊,茶香四溢。 旁邊閣樓上,郁戰(zhàn)抱劍而立,一雙清冷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四周。 有了剛才被偷聽墻角的事后,郁戰(zhàn)警惕了起來。知道況曼他們有話要談,擔心再發(fā)生這種事,于是,跑到房頂警戒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