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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鶴野……”容拾想說什么,但被他打斷了。 “拒絕的話我聽過很多遍了,”他都能背過了,只是不想從她嘴里再聽一遍“我不喜歡你”這幾個字,“我明白,一直以來你沒為我動心過。” 容拾怔住。 難得的,在聽到這些話后,她也毫無征兆有了一絲情緒。 像是在死寂的湖面上扔了一顆小石子,沉底之后就掀不起風(fēng)浪了。 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 很多事情攤開來說,蔣鶴野就沒有了當(dāng)時絕對的主動權(quán),他的姿態(tài)被放低,在一個完全不符合別人對他認(rèn)知的高度。 聲音多了一分沉重。 “浪費(fèi)你的時間了?!笔Y鶴野緩抬起手,看著表上的時針。 一分一秒,他貪戀這種和容拾單獨(dú)相處的時光。 “其實,我還挺好打發(fā)的吧?!?/br> 第40章 主動 大概是第一次, 容拾真正意識到有些人的落寞,不單單是在眼里,乃至他的背影, 都被拉長。 無聲的孤寂與漫長等待的無奈…… 剛才被打斷的那句話哽在喉嚨里,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蔣鶴野就下意識地以為她要拒絕。 她或許什么都不想說, 現(xiàn)在也沒有抽出時間去對自己的內(nèi)心刨根問底。 幾分鐘前的突發(fā)情況,在容拾上車后就成了過眼煙云。 發(fā)動車子前, 她接到了舅舅的電話,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問今天相親的事, 容拾不想瞞什么, 因為沒這個必要。 “小拾啊, 蕭陽的mama給我打電話了,人家對你挺滿意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挑不出蕭陽的錯,這個人從內(nèi)到外的優(yōu)秀, 他們倆都是事業(yè)有成并且話少的人,聊天像在照鏡子。 思索了幾秒, 她才張口:“舅舅, 我剛才就已經(jīng)拒絕他了?!?/br> “唉,我就知道。”舅舅在那邊嘆了口氣, “沒關(guān)系,我讓你舅媽再留意……” “不用了,”容拾的手輕隔在方向盤上,眼睛微垂,聲音干澀,緩緩道:“您其實一直都清楚, 我不會結(jié)婚的?!?/br> 她不太想去說之前的事,但沒沒提到這個話題還是不免會勾起很久前碎片化的記憶。 容拾雙親過世,從小被養(yǎng)在老家,是外公外婆一手帶大的。 耳濡目染,她的所有做人的思想都是外婆言傳身教的,容拾如今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她身上獨(dú)有溫家人的品質(zhì)脫不了干系。 然而在十多年漫長的歲月當(dāng)中,她是見過外公真真切切地對妻子好過的。 兩個人相濡以沫的場景,隨著時間沖淡模糊,但也揮之不去。 外婆教會她做人,外公教給她愛人。 可時過境遷,容拾看著原來那么好的一個人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他曾經(jīng)身體力行灌輸?shù)哪切┯^念,一瞬間全部崩塌。 教完又親手毀了它。 深信十幾年的事,突然有一天被人告知全部都是錯誤,抽空了她一半的精神世界。 容拾那時候才明白,原來人心是真的會變。 而唯一一成不變的就是能牢牢抓在手里的。 她曾經(jīng)親眼目睹的甜蜜時光,曾經(jīng)支撐了她這么多年人生的所謂愛情觀,都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 自認(rèn)為很了解的外公,十幾年如一日的愛妻子的人都會變,從那天起,容拾就不覺得這個世界上存在百分百的愛情。 她以為的足夠了解,實際經(jīng)不起半點(diǎn)誘惑。 …… 蔣鶴野從城北回到蔣氏集團(tuán),喬澤已經(jīng)提前幫他泡好了一杯咖啡。 咖啡熱氣騰騰,氤氳在他眼周。 蔣鶴野的臉色陰沉著,喬澤也不敢主動打聽,只機(jī)械性地重復(fù)工作安排:“蔣總說讓您回來后去他辦公室一趟?!?/br> “知道了。”蔣鶴野把杯子放在桌子一角,推門出去,停在了電梯口處。 蔣鶴野的腦海里閃現(xiàn)的都是容拾那張冷淡又具有疏離感的臉,他從來沒覺得等待電梯開門的過程這么無盡且漫長。 頂樓的辦公室依舊只有秘書敲鍵盤的聲音,蔣鶴野隨意地解開了西裝第一個扣子,伸手握上了門把手。 難得的,他哥沒在辦公桌前坐著。 蔣知尋點(diǎn)了根煙,陽臺光線充足,陰涼處也暖烘烘的,他尋著開門聲看到了蔣鶴野。 “過來坐?!?/br> 蔣鶴野估計他哥是來叫自己談中午合作的事,長腿一邁,坐在了旁邊沙發(fā)上,極其散漫地拿起旁邊的雜志翻起來。 他哥也不在意,直直坐在他對面,聲音平靜:“合作的事談的不錯。” 蔣鶴野挑挑眉,把手里的東西一扔,直接倚到身后的靠背上,微仰著下巴:“怎么?考慮給我升職?” 那是他哥都基本談好的事,就差簽個字了。 蔣知尋順著他的話題問下去:“你想去那個職位?” “沒有,”蔣鶴野單手撐在沙發(fā)上,幾根手指循環(huán)敲著軟墊,片刻后抬眸:“我只想辭職?!?/br> 他們兩個人之間,原本就不適合一起共事。 蔣知尋聽了后也不生氣,碰巧門外的秘書送了兩杯咖啡進(jìn)來,蔣知尋把其中一杯推到他眼前,在聽到關(guān)門聲的后一秒,蔣知尋才淡淡開口。 語氣波瀾不驚,像是閑談:“我聽說,你最近和祁氏的容總走得很近?” 前前后后那么多人在蔣鶴野耳邊說過蔣知尋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所以他現(xiàn)在并不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