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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蔣家還沒把生意做大,但兩個兒子都這么帥的蔣父,年輕的時候也是風華正茂,做起生意來有膽識和魄力,兩個人是合作認識的。 “那時候以為我媽吹牛,后來長大了我爸也說,當年是他高攀了?!彼允Y父對妻子是有感激和愧疚的,在蔣知尋看來就是父親忘了自己的母親,因為他對這個新來的后媽更好。 所以這些年蔣母也從來不后悔當年的決定,雖然她起初對于蔣知尋這個可憐的孩子是有些憐憫的,可是很多善意都被次次疑心打散了。 “蔣知尋的疑心太重了,總覺得我會搶他什么,因為不想讓我媽擔心,我就把自己的前途都搭進去了。”可是現(xiàn)在想想,他是什么樣的人其實蔣母都明白,否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些年看著他放縱著過。 蔣鶴野笑笑,眉目舒展:“早些年,我媽其實跟你挺像的?!?/br> 心中有數(shù),鎮(zhèn)定自若。 可能是這些年回歸家庭后也不愛管事,話也變多了。 “蔣知尋后來也想讓我原諒他,或許他這些年也不好過,但是我和你的選擇一樣?!笔Y鶴野聳聳肩,他不敢說當時自己的成績在今天會有什么更好的發(fā)展,但至少能留個好名聲。 人這一輩子有些東西只能經(jīng)歷一次,蔣知尋哪怕之后做得再多,蔣鶴野也不可能重新再活一次。 “所以,當年是阿姨幫了你哥?”容拾當時查到前些年蔣氏有個財務(wù)漏洞,來勢洶洶,可是很快就被一大筆錢添了虧空,聽蔣鶴野今天這么一說,她大概都能想到了。 如果不是蔣鶴野的母親做了什么,那這些年應(yīng)該也沒什么機會讓他重新意識到自己錯誤。 “嗯,我也是回來之后聽蔣知尋說的?!笔Y鶴野吻了吻懷里人的額角,他其實不是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今天過去這些事他應(yīng)該就不會再提了。 “這些年蔣知尋應(yīng)該也做了挺多去彌補吧,可是我還是沒想過就這么放下,所以容拾,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替你經(jīng)歷過……” 頓了頓,蔣鶴野又繼續(xù)開口:“既然別人做不到感同身受,那百分百的決定權(quán)就在你自己手上。” 窗簾沒全部拉上,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灑在蔣鶴野身上,銀光粼粼。 容拾的感情一直趨于平靜,但是就這一刻,她對蔣鶴野的喜歡慢慢上升,持續(xù)蔓延…… 電影接近尾聲,容拾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還沒開口,蔣鶴野就先一步放開了懷里的人,“回去吧?!?/br> 他想抽根煙。 “那你也送送我?!比菔捌鹕?,歪著頭看還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他摘了領(lǐng)帶,襯衫被壓皺了幾分。 “好?!笔Y鶴野抬腿,寬大的背影籠著前面的人。 在容拾關(guān)上那扇門后,他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靠在旁邊的墻上,嘴里叼著煙,一偏頭就是對面容拾家里的客廳,他的眼睫垂著,打火機開合了幾下遲遲沒蹭到煙上。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背影孤單桀驁,沒點燃的煙突然被抽走,容拾折回來單手指尖夾著他剛才嘴里的煙,突然拉住他的衣領(lǐng),踮起腳在他嘴角留下一個吻。 像她這個人一樣,克制地碰一碰就松開。 “晚安。” 她的聲音撞進蔣鶴野心里,煙都順便捎帶走了…… …… 第二天一早,容拾還是照常去公司上班,林璐安排的工作一直持續(xù)到下午五點鐘,因著要去醫(yī)院一趟,容拾本來上午跟蔣鶴野說不用等她吃飯,結(jié)果蔣鶴野告訴她自己把飯送到醫(yī)院。 之前她住院的時候蔣鶴野估計是看出來了,自己不是很喜歡吃醫(yī)院的東西,想了想,她就答應(yīng)了。 上午有橙園策劃案修改的會,容拾照著之前的想法又改進了一下,策劃部這群人發(fā)界線都熬上去了,馬上要過年了,開完會后容拾給他們發(fā)了年終獎,比往年多一倍。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彼@些年能培養(yǎng)這么一群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容拾的話少但一分努力就會給他們一分回報。 策劃案這邊基本確定后,剩下的就是談門店合作,現(xiàn)在想跟橙園合作的公司太多了,可是門店的建筑面積只有那幾塊,因為住戶大多是高級人群,所以容拾首先能確定的就是顧氏的合同她一定會簽。 香水這種東西一直是貴圈的代名詞,顧讓又是她一直合作的對象,估計這次橙園的門店,他應(yīng)該也想賭一筆進去。 從會議室出來,林璐跟在容拾身后進了辦公室,本來是打算匯報下午的安排,結(jié)果看到陸淮征后她又退出去。 這小陸總真是死纏爛打啊…… 容拾把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當空氣,直接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左手邊拿過一摞材料報價單。 “中午有時間嗎?請你吃飯?!标懟凑髯哌^來站在她對面,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勾勾地盯著她,意圖明顯。 “沒有?!比菔邦^都沒太一下,冷冰冰地扔出兩個字。 “那晚上呢?”陸淮征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沒有?!比菔斑€是一樣的答案,她手里翻著一頁頁資料,完全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陸淮征的手離開辦公桌,嘲笑道:“容拾,你是真沒時間,還是只要跟我就沒時間?” 她筆尖一頓,陰沉著臉抬起頭,“你說呢?” 這么明顯的答案,還需要她說出來? --